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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麼還不下來呀。」胡泳鑫著急得碎碎念,「年輕人該放棄的時候就要放棄啊。」

  衛任軍忍不住罵他:「別廢話了行不行,看個比賽叨叨個沒停,搞得人烏里煩躁的,看看,不看滾!」

  胡泳鑫哪裡還敢吱聲,甚至悄咪咪往鄭星瀝背後躲了躲,小聲鳴不平:「我這也是為了小沈好呀。」

  「你看教練那手。」羊羊提醒道,「關節都攥白了,也緊張著呢。」

  衛任軍緊盯著大屏幕,與此同時,他們一直在等的那個加速點,來了。

  佟晨稍稍側頭看清楚身後局勢,繼而極小幅度地調整了一下坐姿,踏頻開始加速。

  蓄勢待發的衝線手們也接連越過領騎,開始了征途。

  只可惜在這些人里,受到的訓練,自身的水平,最好的還是華封和體大。

  鄭星瀝聽到廣播解說里飄出來一個熟悉的名字——周曉峰。

  上次見面還是沈戍在省隊裡的室友,今天再遇見就是賽場跟佟晨爭奪冠亞。

  體育競技,不講任何情面。

  隨著車輪撕裂空氣,佟晨提了一整場比賽的心,終於可以在此刻化成輕鬆,他高舉起手,迎接勝利。

  鏡頭也終於給到了沈戍。

  「好啊,我們看到華封車隊的這員小將,在上午的團體賽中呢是取得了好成績,但是現在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啊,包括這個衝刺也是三兩次提速都沒能提上來哈。」

  「沒錯,不過不能否認,他的表現也很突出啊。」

  兩位解說員的你來我往裡,場上又有了突發狀況。

  沈戍原本處於後位,卻一下子摔倒夾帶著車子一道往終點線滑了過去。途中甚至還超過了幾個車手。

  「額,這還真的是巧啊。」解說員忍不住感慨,「我們現在可以看到,原本這位新興車手呢,是在後置的,但是現在已經順利以第九名的成績衝過了終點線。」

  「這還就真的應了我們中國的那句老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焉知你個大頭。

  鄭星瀝又急又氣,立馬跟在衛教練後頭飛奔上前。

  沈戍的訓練服已經被磨破了,比市運會那次更加嚴重,血次呼啦的樣子,緊貼著骨頭的皮肉翻出來,隱約可見白色。

  鄭星瀝看得腦子發麻,忍不住頓住腳,擋在他前面,妄圖攔住被車輪帶起的塵土。

  「怎麼參加一次運動會受一次傷啊。」沈戍臉色煞白,明明虛弱卻不叫疼,皺起眉頭憂心忡忡,「不會以後參加大運會也會摔吧?」

  衛任軍聞言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動作看著重,實際上也不敢用多大力氣。他惡狠狠地說:「你長本事了。賽前怎麼跟你說的,該放棄就放棄,你幹什麼?給我來這一出。服務車在後面是擺設嗎?你以為自己在這兒末日求生呢,停下來就得死啊?」

  「我這不是想著就差那麼幾步路了嗎?不騎到終點多可惜啊。」沈戍笑嘻嘻地辯駁,又伸手拽了拽鄭星瀝的褲腳,「哎,你怎麼啦?嚇到了?」

  鄭星瀝搖搖頭,蹲在他身邊,握緊他的手,低垂著眸子看傷勢,問:「疼嗎?」

  「不疼。」沈戍答得乾脆。

  衛任軍也不好當著小情侶的面罵人,丟下句「你給我等著。」

  衝過線的隊員們通通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差點沒給檢查的醫生問走。

  「行了行了,都圍這兒幹嘛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奪冠了還是咋呢。快走吧。」沈戍打發走了他們,才露出些擔心,「醫生,我這兒沒大事兒吧?不影響騎車吧?」

  「算你反應快,摔車也注意到了姿勢,但這個腳,我估摸夠嗆,得修養,拍片子看看骨折沒,沒有的話也起碼得歇一個月吧。」

  「不是吧?」沈戍瞳孔地震,「一個月?醫生,您怎麼還空口鑒傷呢。」

  讓他休息一個月,那不就是基本告別職業生涯了嗎?

  「告不告別的我不知道,反正你要是不休息,基本是永別職業生涯了。」

  第87章 鄭姐的獵殺時刻

  儘管十分不情願,沈戍還是在醫生的建議下被強制性停掉了訓練。全身檢查下來各種舊傷疊新傷的,已經不是簡單的休息兩三天可以解決的問題了。醫生直接給出了半年的答案。

  這更是不可能實現的。一個月他都嫌長,更何況半年。

  醫生淡定地指了指他腿上的石膏:「就這骨折程度加腿部拉傷的,你還嫌半年長呢?這都是看在你運動員身體不錯的份上,打折了知道不?」

  在他的討價還價以及再三保證下,修養時間被壓縮到了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來醫院複查,如果狀態不錯,那就可以繼續訓練,如果不行,接著養。

  他不滿意,還想再爭取一下,得到了衛任軍一記爆錘。

  鄭星瀝安慰他:「趁著這段時間正好可以把你的期末大作業做了呀。」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

  可是大作業不是那麼好做的,什麼狼人殺之類的節目已經有組做了,街頭採訪呢,找托太明顯,不找托又沒效果,問題還難選。

  唐煜是個第一名強迫症,沈戍跟趙中楷報給他的好幾個選題都被否定了。

  一籌莫展之際,沈戍陷入了自我懷疑里。

  他,未來的「馬克·蘭肖」,文不能做出選題,武不能上場訓練。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鄭星瀝點點頭:「懂了,嫌棄跟我一起不快樂了是吧?那你滾吧。」

  「啊呀,我哪裡是這個意思。」自知失言,沈戍趕緊找補,「我就是這傷都從秋天養到冬天了,現在石膏拆掉了,我也能跑能跳的,偏偏就不讓我騎車,我難受死了。」

  一個在他有限生命里占據了大半時光的東西,突然就消失了,雖然知道是暫時的,但那種滋味也很難熬。

  鄭星瀝把他專業課的書往桌上一拍:「嚎也沒有用,上次偷偷帶你騎車,自己疼成什麼樣子不記得了?」

  沈戍心虛不已:「那是大病初癒,確實沒怎麼恢復好,但我現在恢復得不能再好了。」

  「別想了,都小兩個月了,也不差這幾天,不如好好想想大作業到底做什麼吧?別到時候沒能被國家隊選走,先因為掛科被開除了。」

  這話倒也沒錯,沈戍看著她的電腦屏幕,靈光一閃,「有了,我可以拍你呀。」

  「啥?」

  「你們實驗室,不是每天都在做項目研究嗎?我可以拍一條新聞報導出來呀,這不就把作業解決了嗎?」

  「唐煜願意?」

  「反正他要我跟趙中楷都報選題的,我先拍了再說唄。」

  沈戍說干就干,不過可惜,拍攝申請被實驗室婉拒了,他也不灰心,立馬盯上性質相同的科創。

  為了確保這次不會遭到拒絕,還特地纏來了衛任軍。

  畢竟早前鄭星瀝做軟體、收集數據就是蔣老師欠著個人情的,衛任軍現在直接出面,可算是一路順暢無阻。

  萬事俱備,沈戍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激動:「我終於能去看你呆著的地方了。」

  鄭星瀝不解:「你早就可以去看看了呀,又不是不讓進。」

  「那不一樣。」沈戍義正嚴辭地反駁,「以前那是等你下課,現在是陪你一起去。意義不一樣。」

  *

  關於要來人採訪的事情,科創上下都有些重視。該說不說的,起碼不能丟臉啊。

  范文虎被蔣老師警告趕緊換掉那件破大褂,別搞得松鬆散散的。

  范文虎不服氣:「那我一天到晚待在這裡,想著穿舒服點嘛。」

  「這是你攢了辣油點子不洗的原因嗎?」

  「我沒有不洗好嗎?我那是洗不掉。」他小聲辯解著。

  蔣老師懶得跟他繼續說,又把矛頭指向工作檯:「收拾乾淨點兒,你這書放的,也不怕院領導罵你占用公共資源。」

  科創的場地是院裡專門劃分來的,不少學長學姐後面沒抽中自習室,就在這兒看書,也算是額外的一點兒小福利,屬於正常情況。

  胳膊擰不過大腿,范文虎不情不願地收拾東西去了。

  科創上上下下努力營造一個好形象,那架勢就跟來的不是學生做採訪作業,而是著名電視台拍攝走進校園一樣。

  鄭星瀝走過去說:「其實也不用這麼嚴格······」

  「說什麼呢?」小六已經接受了蔣老師的那套說辭,正在往工位上噴香水,「保持形象知不知道,我們應該借著這個機會把科創做大做強才對。」

  鄭星瀝扶額,趕緊發信息給沈戍,讓他多帶點人來。起碼也得把場面撐起來,才能對得起大家風風火火的準備。

  「小鄭,你說傳媒院的女生那麼多,來的會有漂亮小姐姐嗎?」小六眼放精光。

  鄭星瀝:「額,我幫你問問。」

  「你認識來的人啊?」

  「對,是我男朋友。」

  「啥?」小六瞪大了眼睛,「你男朋友不是體院的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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