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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從三十層往下走,沈戍想要打破局面,「你知道嗎?刷了身份證以後,在派出所就能調到你所有的入住記錄,包括一起入住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你媽媽能查到我們倆一起開房嗎?」

  「額,那倒不是,她私自查這個是違法的。」

  「哦。」

  電梯到了,新一輪的沉默又開始了。

  沈戍繼續沒話找話,「你室友沒給你收拾漏東西吧?」

  「這是我出去比賽帶的,東西洗乾淨就一直放著沒拿出來過。」

  「哇。」他伸出個大拇指,「厲害。」

  鄭星瀝看出來他的拘謹,「你緊張什麼?」

  「我沒有啊。」事關尊嚴,沈戍死鴨子嘴硬,「我是怕你緊張。」

  「我緊張什麼。」鄭星瀝率先走出電梯,「你又不會對我做什麼。」

  話是如此,但為什麼聽在耳朵里怎麼就這麼像挑釁呢?

  房卡插上電,暖黃色燈光隨之亮起,房間中央就擺了一張大床。

  沈戍瞳孔地震:「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解釋。」

  解釋啥?說自己急著怕沒房,看見餘量 1 就趕緊點了?

  她能信嗎?

  別說她,自己聽了都要罵這個人說謊不眨眼。

  沈戍耷拉著腦袋,強調:「這真是個誤會。」

  「我去洗澡了。」鄭星瀝卻好像根本不在意一般,從袋子裡翻出換洗衣服抬腳就往浴室走。

  留下沈戍一個人看著大床不知所措。

  等到玻璃門關好,鄭星瀝才松下勁兒來。

  開玩笑,第一次跟男朋友開房啊,很難不緊張啊好嗎?更何況還是大床房。

  他真的不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嗎?

  這個問題在她洗完澡的時候得到了答案。

  沈戍已經挪走了床邊的小茶几,把兩個椅子和凳子拼在一起,那架勢,今夜兩人該怎麼睡覺已經一目了然了。

  鄭星瀝沒說話,裝作不知道,徑直走到玄關拿吹風機吹頭髮。

  沈戍他們明天要走,今天休息室柜子里的東西得全收走,所以也有換的乾淨衣服。

  浴室很快傳來水聲,磨砂玻璃里燈光和水汽氤氳,從穿衣鏡里只能看到個模糊的輪廓。

  鄭星瀝遺憾之餘又有些激盪。平日裡肌肉確實沒少摸也沒少看,但是今晚這種情況是真的頭一次啊。

  她頭髮又多又長,等沈戍出來了還沒有吹完。他默默拿著毛巾擦著頭,借著吹風機的聲音掩護,完成了所有洗漱工作。

  鄭星瀝手機充上了電,沈戍幫著開機,消息就彈了出來。

  「你幫我看一下誰的信息。」

  「你室友發的,都是語音。」

  鄭星瀝把風調小,依舊空不開手:「那你幫我點開放一下吧。」

  免提里傳來周承瑤激動的聲音:「姐妹,你放心我已經給你查好了,運動員賽前那啥有利於發揮。」

  方夢:「不要害羞,你是在幫他奪冠吶。」

  張秋雨:「加油哦。」

  ······

  鄭星瀝很想給自己兩巴掌,穿越回前兩分鐘,問她是不是剛才洗頭腦子進水了,好端端自己看不了消息嗎?非要支使人?

  她深吸一口氣,先發制人,「你怎麼不告訴我是寢室群啊。」

  當代女生,跟姐妹的聊天記錄是死了都要爬起來銷毀的東西,更何況是寢室群里的記錄。

  沈戍還沒辯駁什麼,消息提示音就又響了兩下,他手一抖再次點開了語音。

  方夢:「不要不信嘛。這都有專門科研調查的,是科學的。」

  周承瑤:「文章連結分享給你啦。」

  張秋雨:「你要相信科學。」

  鄭星瀝不用看,也能猜到所謂的文章連結的標題有多露骨。

  說實話,她現在真的很想逃離這個星球。

  她快准狠地奪下手機,強裝鎮定:「啊,睡覺吧就。」

  沈戍摸了摸鼻子,壓下心頭旖旎:「好,我睡椅子就行。」

  鄭星瀝蹙眉表示不贊同:「不用,我睡吧,你是運動員,馬上就比賽了,要好好休息的。」

  「沒關係的。」沈戍哪裡肯,「後天才開幕而已。而且這兒地方小,你別再摔了。」

  兩人誰都沒有說服誰。

  鄭星瀝看了眼時間,再這樣客氣下去,他們倆誰都別想準時起床了。

  她沉默著將靠枕拿掉,躺到被子裡,聲音乾澀:「那一起睡床吧。」

  「啊?」沈戍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鄭星瀝掀開另一邊的被子,拍了拍空處,「上來吧。」

  *

  酒店特有的燈光發著暖黃色的光澤,給一切鋪上層柔和。

  靠近街邊的窗戶是不是傳來路過的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在夜裡顯得格外吵鬧。

  雜亂得沒有規律的兩道呼吸此起彼伏的,偶有重合便有一方屏息,就好像這巧合也會給夜色添上些不尋常。

  「那個,我讓前台再送床被子吧。」鄭星瀝撐著身子就要起來。

  「不用了吧。」沈戍抓住她的手腕。

  「我睡覺會搶被子,我怕你到時候蓋不著。」鄭星瀝話這樣說著,人還是躺回去了。

  「沒事兒,我蓋一點點就行。」

  又陷入沉默。

  「啊,那就睡覺吧。」鄭星瀝把眼睛閉得緊緊的。

  「要點燈嗎?」

  「不用,關掉吧。」

  開關啪嗒一聲後,房間徹底陷入黑暗,外邊兒路燈的白光被厚重的帘子阻隔只剩下個若有似無的微光。

  鄭星瀝藏在被子裡的手,極緩慢地往旁邊移動著,本以為他不知道要躲到哪裡去,誰知道不久就觸到了他的指尖。

  兩個人都瞬間將手收回。

  「咳,我是想看看你睡沒睡。」沈戍欲蓋彌彰地解釋道。

  鄭星瀝「唔」了一聲,乾巴巴道:「我也是。」

  沉默再度光臨。

  她一咬牙,故意翻身弄出很大的動靜兒,還沒等下一步動作,整個人就被抱了個滿懷。

  暗色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聽出他聲音里的小心翼翼。

  「睡覺吧。」

  沈戍強裝鎮定,卻不知道她貼耳在自己胸前,早就將極速狂飆的心跳聽得一清二楚。

  「你心跳得好快。」

  「我心率一直很高。」

  鄭星瀝悶悶地笑,從他懷裡抬起,往上拱了拱,拆穿他:「你撒謊。」

  「別瞎說。」沈戍矢口否認。

  「你明天什麼時候去集合?」

  「下午三點。」

  「那應該不會遲到。」鄭星瀝手攀上他的 T 恤,隔著衣料描摹著線條。

  沈戍無奈地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又將她往上帶了帶,「你明天還要去實驗室的。」

  鄭星瀝沒說話,手改成在他的臉上亂摸,確定好了位置,撐著起身。

  沈戍隨著她的動作送開手,不自覺躺平,問她:「怎麼了?」

  刺癢的頭髮落在他的臉上,緊接著是薄荷的牙膏味道,清新到有些苦。

  剛嘗出甜,薄荷就已經離開。

  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低聲道:「睡覺吧。」

  鄭星瀝占了便宜就要離開,沈戍卻直接坐了起來,而後鉗住她的下巴。

  不加掩飾的渴望張大了口,幾乎要將她吞噬乾淨,一點點掃蕩著理智,牽引出最原始的本能較量。

  等鄭星瀝反應過來的時候,正環著他的腰身,而沈戍的手放在自己的後腦,陷在柔軟的枕頭裡,胸膛緊緊相貼,兩種渾然不同的感受碰撞出火花和水,一發不可收拾。

  粗重的呼吸、緊繃的肌肉、還有肌膚滲出的汗。

  沈戍輕輕咬了咬她的臉,悶聲取笑:「你給我脫衣服還挺快的。」

  「我脫的嗎?」鄭星瀝妄圖甩鍋,「是你自己蹭掉的吧?」

  他笑起來,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

  「還有啊。」鄭星瀝艱難地從兩人中間扯出一塊清涼衣料,「你什麼時候給我扣子解開的?」

  「可能是你脫我運動褲的時候吧。」

  「別造謠,褲子明明是你自己脫的,我記得清楚的很。」

  「所以 T 恤的確是你幫我脫的是吧?」

  鄭星瀝避重就輕,「起來啊,睡覺了。」

  「不能再親親嗎?」

  「會遲到的。」

  沈戍沉思了一會兒,「那你睡吧,我再親一會兒。」

  鄭星瀝差點兒破功,「你是不是有病,你親著我怎麼睡?」

  「那我現在硌著你也沒辦法睡啊。」

  「所以我叫你起來。」

  沈戍倒吸一口氣,指責道:「你好狠的心。」

  話是這樣說,他還是乖乖躺了回去。

  鄭星瀝摸到睡衣套上,之後又鑽回他懷裡,極為自然地抱住他的胳膊。

  「你倒不怕我。」

  「我不點頭你敢嗎?」

  「不敢。」沈戍回抱住她,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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