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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點點流逝,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阿音,我找到了!」姜柔激動說道,拿著醫書朝顧婉音走去。

  顧婉音看著姜柔遞來的那一頁。醫書中記載了寥寥幾句,不過是如何養蠱,症狀如何,解蠱還需將蠱蟲從體|內引出來。

  此蠱以血滋養,尤其是新鮮的臍帶血,蠱蟲最是喜歡。

  顧婉音雙手緊握,醫書頁角被揉得皺巴巴,心中燃起一陣怒火,馮甸故意說了那些,倘若他們救人心切,真的用了臍帶血,後果不堪設想。

  顧婉音顫抖著手將醫書合上,思緒紛亂,無力地坐下。

  將蠱蟲引出。

  寥寥數字,便是解蠱的法子,具體如何也沒有記載。

  *

  月上中天,隆冬臘月的月光總是帶著青霜,即便沒有風,也是寒氣逼人。

  房中的炭火燒得火熱,與外面的冷霜形成鮮明的對比。

  薛玉棠將臉上的脂粉洗乾淨,因為有了身孕,她都鮮少用脂粉的,總是淡淡擦一層,掩住憔悴的臉色。在梳妝檯前卸去頭飾,她拿起篦子梳頭。

  已經沒提再和離的事情,因為薛玉棠知道,她說再多,他也不會同意,只會將她看得越來越緊。

  顧如璋走了過來,從她手中拿過篦子,動作熟練,仿佛每日都是如此,可他明明才出征回來。

  屋子裡暖和,是以兩人都沒穿厚衣裳。

  顧如璋站在薛玉棠身後,修長的指挽著她柔順的烏髮,垂眸看去,女子坐著,隆起的肚子圓滾滾,她身子纖瘦,手臂纖細,臉蛋圓潤了一些,顯懷的孕肚倒是讓她嫵媚了幾分。

  銅鏡里映著顧如璋的面容,他的目光鎖在孕肚上,薛玉棠被看得極不自在,抬手遮住她的肚子,不讓他看了。

  顧如璋笑了笑,將篦子放回梳妝檯,順著她抬起的手臂看去,臂膀盈出一抹弧度。

  也並不是只有肚子大了。

  薛玉棠察覺他的目光,臉上泛起一抹薄紅,遮也不是,擋也不是。她伸手搭著梳妝檯台面,借力起身,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身子也變得笨重,每次坐著起身都費勁,顧如璋握住她暖和的手,扶住她的腰肢起身。

  「我乏了,想睡覺。」薛玉棠說著就朝床榻去。

  顧如璋扶她坐在床上,忽地蹲身,朝裙擺伸去手,薛玉棠嚇了一跳,雙足往回縮了縮,彎腰按住他的手,可大著肚子根本就彎不下去腰。

  顧如璋輕笑,「睡覺不脫鞋麼?」

  薛玉棠皺了皺眉,訕訕收了手,小聲道:「我自己來。」

  顧如璋回握她的手,扶她坐正,並不讓她自己動手。他蹲在床邊,從裙下握住腳踝,曾經一掌又余,如今

  剛好合適。

  鞋襪褪|去,指腹輕碰瑩白的玉足,薛玉棠眼睫輕顫,從他掌中縮回腳,掀了掀被子,藏了起來。

  錦被裡放了湯婆子,熱氣襲來,薛玉棠脫掉最外面的衣裳,鑽進被子裡,側睡著,將背影對著男人,閉上眼睛睡覺。

  衣料的窸窣聲響起,薛玉棠知道他在脫衣裳,不禁握緊被子,有些緊張。

  不消片刻,身後的床榻凹陷,男人掀開被子,躺在她身後,被中的手臂橫了過來,從後面擁著她,握住她護著肚子的手。

  握住女子的手越來越緊,連帶著他也靠得越近,健碩的胸膛貼著她的脊背,彼此氣息交融,兩種氣息一時間難分。

  床上多了一人,他身上有些熱,緊貼的身子逐漸有了變化,薛玉棠呼吸漸緊,心裡開始害怕。

  然而害怕的事情遲遲沒有發生,薛玉棠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她睡眠有些淺,昏昏沉沉間聽見有動靜,男人的低吟聲有些不對勁,聽得臉紅心跳。

  薛玉棠醒了過來,扶著肚子轉身,探身坐起。帳子沒拉下來,燭台里的蠟燭還沒熄滅,昏黃的光線照入床帳,男人在床沿坐著,褻褲早已不在,手裡拿著她換下來的小衣。

  那東西長得嚇人,從側面看去,更是可怖。

  顧如璋聞聲看過來,發現她已經醒來了,大抵是這一幕的衝擊太大,她失神愣怔。

  顧如璋大半年沒碰過她了,凱旋迴府後,她有了身孕,大著肚子更是不敢碰她。他原以為能靠在意念挨過去,但溫香軟玉在懷,她的氣息催動著情|欲,還是抵不過想要她。

  薛玉棠臉蛋火|辣辣的燒,她紅著臉,垂眸去抓男人手裡的小衣,指尖碰到衣上的濡意,像是被燙住一樣,縮回了手。

  他怎麼能這樣。

  顧如璋驀地抓住她的手,摩挲著纖長的手指,指腹抵著她的指甲,似乎是在檢查她指甲的長度。

  「玉娘。」顧如璋沙啞著嗓音喚了她一聲,抱著她面對面坐著,握住她的手放在腿上。

  薛玉棠腦中緊繃的弦頃刻間斷了,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男人握緊了手,不讓她縮手離開。

  小衣垂在他的腿上,系帶滑過,酥麻的癢意從皮肉傳至心尖。

  顧如璋悶聲一哼,低頭吻上女子發燙的臉,按著她溫軟的手。回憶兒時,她握住筆桿糾正他寫字的姿勢,如今卻是他教著她,還是與她一樣,有耐心地慢慢來。

  薛玉棠被他親得腦子昏昏漲漲,聽著肚子半跪在床榻,男人修長的腿將她圈在身前,他滾燙的唇落在圓滾滾的肚子上,薛玉棠呼吸緊張,肩頭顫動。

  男人的唇動了動,好似在跟肚子裡的孩子說話,熱的呼吸灑在伸過去的手上,有些熱。

  掌心有些握不住了,薛玉棠心驚,雙手包住,顧如璋呼吸粗重紊亂,唇離了肚子,大掌扶著她的腰,他往前湊近,另一隻手握住她逐漸卸力的指骨。

  掌心倏地一灼,薛玉棠愣怔,從未如此狼狽,盈著的溫熱順著指縫落下,圓滾滾的肚子也沾了他的氣息。

  顧如璋拿來柔軟的錦帛,一根根擦拭她的手指,薛玉棠緩了一會兒才晃過神來,他手裡拿的還是她的小衣,本就紅著的臉,更燙了。

  男人擦拭乾淨她無力的手,細緻的連指甲縫隙都照顧到了,薛玉棠軟綿綿的靠在床頭,抿唇看向她被弄髒的小衣。

  已是深夜,顧如璋抱著她躺下,還是她側著入睡的姿|勢,長臂繞到前面圈住她,和她的手一起護著隆起的肚子。

  柔若無骨的小手被他攥緊,摩挲著,最後是十指緊扣交握著,顧如璋若是沒有鬆手的念頭,她的手便從大掌中抽不回去。

  翌日,薛玉棠醒來,床上已經沒了顧如璋的身影,她扯了扯被子,又眠了好一會兒,才傳了丫鬟進來伺候梳洗。

  今日是大霧天,薛玉棠起床的時候,霧氣還沒有散去,白茫茫的一片,不見遠處景致,恍若間如蓬萊仙境。

  雲翎居不見顧如璋的身影,聽素琴說,軍營中有事,他晨間起來便出府去了。

  薛玉棠抿唇,腳長在他身上,他想去哪裡,便去哪裡,與她何干?

  謝淮旌今日也不在府中,他帶了顧婉音去了謝氏宗祠,府中忽然間有些冷清。

  薛玉棠膝上捧著小巧精緻的暖手爐,在窗邊看書,打發時間。

  腹中的孩子不時動了動,薛玉棠頻繁地感受到小傢伙的存在。

  臨近午時,大霧散去,暖烘烘的陽光照在身上,慵懶舒服,薛玉棠用過午膳,在榻邊曬著太陽,小眠了些時候,還是肚子的隱隱不適,讓她醒了過來。

  在素琴的攙扶下,薛玉棠從榻上坐起,喝著水慢慢開眠,餘光瞥到窗外,顧如璋出現在院子裡,正與梁琦談著事情。

  「將軍何時回來的?」薛玉棠問道,聲音帶著剛開眠的軟糯。

  素琴:「將軍回來有一刻鐘了,放在還在榻邊守著夫人,梁護衛有事找將軍,將軍這才出了屋子。」

  薛玉棠將飲水的空杯給了素琴,看向窗外。梁琦似乎在跟顧如璋匯報事情,不久,他從袖中拿出一副手銬。

  顧如璋拿過其中一個,用力扯了扯,好像是在試探手銬是否牢固。

  他拿手銬作甚?

  薛玉棠臉色逐漸變白,心裡忽然不安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隨之而來,強烈地感覺這副手銬是用來銬住她的。

  雙手手腕忽然間束縛住了,薛玉棠驚惶不安,此時男人發現了她的目光,凝眸看向她,眸子幽深漆黑,讓人莫名心顫。

  顧如璋薄唇緊繃,迎著驚恐的眸子,慢慢抬起手,指尖的手銬揚了揚,故意給她看。

  薛玉棠煞白著臉低頭,讓素琴將窗戶關上。

  棉簾被撩開,一股寒氣隨著顧如璋入屋,他取下披風抖了抖,交給丫鬟掛好。

  遣走屋子裡的下人,顧如璋來到薛玉棠身邊坐下,開口問道:「玉娘知道那是什麼?」

  薛玉棠又不瞎,手指緊了緊衣袖,不安地問道:「你拿手銬作甚?」

  顧如璋柔柔一笑,從寬大的袖中拿出手銬,在手中把玩,片刻後,將打開的手銬套入女子纖細的手腕,幽幽說道:「玉娘若是再不聽話逃走,我就用這專程定製的手銬,銬住你,綁在身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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