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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

  這次的時間不長,溪流很快奔涌而出。

  因為呼吸急促,許浣溪的胸//脯一起一伏,緩了很久才平息下來。

  而時越則是逆著陽光,舉著水瓶喝水。

  他喝得速度很快,又像昨天那樣,水順著唇角,流經脖頸,最後流到鎖骨的地方停下。

  許浣溪的眼神已經恢復到了清明,她趴在床邊,用手撐著下巴。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叫醒人的方式這麼獨特。」

  時越轉過頭看她,微微哂笑道:「我也不知道原來水可以這麼好喝。」

  說完,他搖了搖手中已經變空的礦泉水瓶。

  許浣溪的臉瞬時間變得通紅。

  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道:「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半,不過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許浣溪現在哪敢睡覺,生怕一睡著又會被用這樣的方式喚醒。

  她站起身,發現套房內的沙發上擺放了三套衣服,都是她平時常穿的風格。

  洗漱完,她坐回床邊,指了指最右邊的一件套裙。

  時越挑了挑眉,將裙子拿到她的面前,幫她換上。

  許浣溪是個毫不知足的人,昨天時越的行為,已經讓她默認他情願伺候她方方面面。

  那,還有不用的道理嗎?

  就和那天池秋單膝跪在她的面前,說他願意為自己做一切事情的時候一樣,看著這些向來高傲的男人情願為自己鞍前馬後,很容易滋生出極合時宜的滿足感。

  在時越幫她繫著腰後的綁帶蝴蝶結時,她終於懶洋洋地問道:「是要準備回去了嗎?」

  第93章 欣賞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不會被一時……

  「這裡的風景不錯。」時越沒有直接回答她。

  但這話的意思許浣溪已經聽出來了,她問:「你不需要工作嗎?」

  這些天時越天天在自己面前晃蕩,悠閒到許浣溪都以為他要成無業游民了。

  時越挑挑眉,「鐵人也得休息。」

  既然他這麼說,許浣溪也由他去了,反正她現在已經不參與時家的控股,就算時家第二天就倒閉,也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用午餐的時候,沒再見到查尼曼先生,一問才得知原來他有個特展要參加,今早匆匆離開了。

  許浣溪有點惋惜,想著這個階段過去後便正式拜訪下他的工作室。

  T市區毗鄰京市,沒那麼繁華,

  但也是個現代化程度很高的一線都市,最重要的還是個海濱城市。

  許浣溪很久沒看海了,便提議要去海邊。

  莊園距離海邊的位置不遠,驅車一個小時到達。

  不知是不是工作日的緣故,海邊的人並不多。

  下了車,許浣溪自顧自地向前走,壓根沒管身後背著一包東西的時越。

  是他自己不喜歡去哪裡都有人跟著,那背東西這種事情自然也得由他來承擔。

  海風帶著鹹味從海面吹來,浪花一波一波地拍打著岸邊。午後的陽光灑在沙灘上,把細膩的沙粒照得微微發亮。

  整片偌大的海灘,除了他們兩人外,不遠處有攝製組正在搭建反光板和攝影架,看起來人員蠻多。

  許浣溪沒見過這種戶外拍攝,以為是哪個劇組前來拍外景,便悄聲問了句時越:「難怪這片海灘沒什麼人,應該是被清場了吧?

  時越今日穿的休閒。

  黑色半袖襯衫搭配白色沙灘褲,露出線條好看的修長小腿。

  他側過臉,因為帶著墨鏡,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見線條流暢的下頜。

  「誰清誰還不一定呢。」

  他嗤笑了聲。

  果然,這種目中無人的感覺又來了。

  橫豎不是許浣溪在得罪人,她只管去享受就好了。

  不用許浣溪指揮,時越已經挑了一處沙質較為細軟的地方。

  這邊有現成遮陽傘和躺椅。時越從包中取出羊毛軟墊,鋪在躺椅上。

  許浣溪則是悠然躺在軟墊上,享受著海邊微風的吹拂。

  如今,時越已經很有服務意識。

  他給許浣溪塗完了防曬霜,甚至從冰盒中取出了飲料,插好吸管,遞到她的唇邊。

  許浣溪在看一本書,頭也沒抬,見有個吸管,下意識吸食一口。

  下一秒,她微微皺眉,「不夠甜。」

  於是時越又打開了另外一瓶飲料。

  所以當身段高挑的女人優雅走來時,看到的就是男孩在耐心用小叉餵食女孩水果的場景。

  甚至他的一隻手很自然地接在女孩的下巴處,耐心等待著她吐出葡萄籽。

  女人的眼神里微微閃過一絲詫異,旋即很快恢復平常。

  「我當是誰呢,不懂先來後到,要清退我們。」女人笑了笑,「原來是你這個小霸王。」

  聽見陌生的聲音,許浣溪才將書倒扣在小腹上,看見面前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件剪裁極簡的白色長裙,裙擺隨著海風輕輕飄動,襯得她身形愈發修長。身高接近一米八,脖頸線條如天鵝般優美,鎖骨處戴著一枚小巧的鑽石墜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在網上看,女人未施濃妝,卻面容極美。

  只是怎麼看,都和自己身邊的人有七分相似。

  許浣溪的心中頓時有個不妙的猜想,剛想轉動僵硬的脖子向時越求證,就聽到一聲帶著些許不爽的聲音。

  「媽。」

  許浣溪的雙眼頓時瞪圓。

  原來眼前這位,就是世界頂級模特兒、時越的母親,白瑤琴女士。

  她記得許久之前,時越曾經提起過與他母親見面這回事,但她當時一心想要逃出去,自然就把這種瑣事拋之腦後。

  許浣溪連忙起身,很有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

  「您好,白女士。」

  「你好,浣溪。」白瑤琴笑起來的樣子很美,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和時越是全然不同的氣場。

  她的眼神在時越手上的叉子和葡萄籽間掃了一眼,眼中意味深長。

  但她沒有多說,反而溫和地主動伸出手,和許浣溪友好相握。

  一旁的時越倒是不緊不慢地將許浣溪剛才因為起身而滑落到沙灘上的書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沙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攬在許浣溪的肩膀上。

  「你回國怎麼不和我說。」

  半個小時前——

  黑色賓利里,許浣溪靠著他的肩膀睡著。

  時越修長的手指不耐煩地叩著車座的位置。

  「不能清場?」他冷聲重複著通話那頭的話,眼底壓著不悅的暗色,「你告訴我,這片海灘還有人?」

  即使時越沒在助理面前,助理也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壓力,小心翼翼道:「時總,這片沙灘三天前就被《VOGUE》雜誌預定了,他們今天要拍......」

  「預定?」他嗤笑一聲,眼底寒意更甚。

  可惜了,在他這裡沒有先來後到這個說法。

  正要發火時,助理額角滲出冷汗,硬著頭皮補了一句:「......拍攝的主模特,是白女士。」

  時越眯了眯眼,半晌,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角。

  「行。」他單手撫了撫許浣溪的額發,「那就讓他們拍。」

  ——於是,整片私人海灘上,最終只剩下兩撥人。

  一撥是國際頂尖雜誌的拍攝團隊,另一撥,是慵懶躺在遮陽傘下的許浣溪,和一旁親自給她倒冰鎮飲料的時越。

  白瑤琴瞥了他一眼,「給你發十條消息,能回兩條就不錯了,況且我也就在這邊停留兩三天,沒想著要去京市。」

  她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和許小姐。」

  時越「嗯」了聲,隨即說道:「你不是要拍攝麼?」

  不知為何,從直覺來講,他不太想讓母親和許浣溪接觸。

  倒不是母親會對許浣溪做些什麼,但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啊,中場休息來著。」白瑤琴的目光投向許浣溪,柔聲問道:「浣溪,你對拍攝感興趣嗎?」

  聽言,許浣溪微微搖頭笑道:「我一在鏡頭面前就僵住了。」

  之前拍賣會後,也不是沒有媒體聯繫她要做一個專訪,但許浣溪不太想暴露在鏡頭底下,除了文字訪談外,其餘的一概拒絕了。

  「原是這樣。」白瑤琴很善解人意地點點頭,「不過這裡也有時尚圈的人,倒是認識一些你們藝術界的人。」

  這回再聽不出來她的言下之意,可就真是傻子了。

  許浣溪巧妙地從時越的手底下掙脫開來,「那可能多謝您引薦一下了。」

  「小越。」白瑤琴嗓音輕柔,細聽之下卻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那就借你的女伴一用了。」

  不是詢問,而是告知。

  直到兩人的身影離開。

  時越的面上不顯,眼底卻浮起一絲晦暗的思索。

  許浣溪跟著白瑤琴走進拍攝區域時,才真正見識到什麼叫「溫柔的權威」。<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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