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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在以為爸媽和哥哥會救她。

  直到警察冷漠地向她通報,「你家中已決定暫停為你聘請律師,是否需要由我們指派法律援助?」

  那一刻,陳落姝的指尖都在顫抖。

  「暫停?」她喃喃重複了一遍,嗓子好似被人掐住,「他們說的?」

  「是你父親。」

  她猛地搖頭,眼圈發紅,「不會的,他們不可能……」

  下一秒,門被打開,隨之進來的是陳家的法律顧問。

  陳落姝的眼前燃起了幾簇希望,她破涕為笑道:「你看,這不律師就來了嗎?」

  可家裡的法律顧問手裡捧著卻是一份財產切割協議。

  「這是先生和夫人讓我交給您的,」他的聲音恭敬卻沒有溫度,「從今往後,您的帳戶將被凍結,房產車輛歸還家族名下。等到案件公審完出獄後,您和陳家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完,他指了指協議,「您可以簽字,也可以拒絕,但都不影響執行。」

  他們並沒有來見她,只是通過一紙冷靜的協議,將她從家族中剔除出去。

  陳落姝怔怔看著協議最後一張紙上,父母冷冰冰的署名。

  眼裡名為希望的東西,終於全部破碎了。

  第91章 獎勵直到這標記一路向下,到達已經泥……

  主要犯罪嫌疑人均已落網,案件仍在公審中。

  案件細節在兇手被逮捕後才向公眾披露,也是許浣溪的意思。

  她想在陳家最猝不及防的時候給出致命的打擊。

  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將陳落姝當作掌上明珠的陳家人,會這麼快就選擇放棄她。

  手機屏幕上的自媒體文章挖掘出了陳落姝在某次慈善晚宴上的傲慢表情,甚至連她過往的一舉一動都被逐幀分析。

  許浣溪將手機倒扣在茶几上,轉頭看向身邊的妹妹,「清平。」

  「嗯?」許清平正在盯著電腦,指尖在鍵盤上方已經停頓了好幾分鐘,遲遲沒有敲下。

  許浣溪猶豫了下,道:「接下來可能要開庭了,你要不要去現場。」

  「要去的吧?」許清平遲鈍地回應:「不是說在正式起訴前要當面指認嫌疑人嗎?」

  許浣溪動了動唇,眼神中帶著十分的歉意。

  「抱歉清平,如果不是我的話.....」

  許清平打斷她,「真沒事的姐,你看現在我不是生龍活虎的嗎?」

  她拉過許浣溪的手,很認真地說:「你已經保護了我那麼多次,這次就當做是我保護了你吧。」

  許浣溪心中一澀,眼角也要感動到濕潤起來。下一秒,許清平就鬆開了她的手,托腮看著電腦上的論文,喃喃道:「但是請問,誰能再來捅我一刀呢?」

  「......」

  一切都在許浣溪預想中進行,只是那幾位兇手同時指認陳落姝的事情還是讓她有些芥蒂。

  她不知道馮珂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讓自己完美隱身。在她看來,這樣的人比起陳落姝要可怕許多。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馮珂投案自首了。

  她主動向警方闡述了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甚至把警方暫未查明的細節一併補充。

  與其說是自首,更多的其實是將罪名引入到陳落姝身上。

  但她並非將自己完全摘了乾淨,而是在供述里表明她在整件事情里幾乎是無足輕重的存在。

  最終,因為證據

  不足和認罪態度較好,且在律師團隊的多次申訴下,馮珂被保釋。

  對於許浣溪來說,這樣的結果顯然不能讓她滿意。

  但是在保釋期一年內,馮珂被要求限制出境、每月報到,也算是給了許浣溪再次找尋證據的機會。

  陳落姝最終以教唆故意傷害罪、境外資金轉移罪被宣判,判處七年有期徒刑。

  而陳家也因為此事元氣大傷,曾經在京市圈子內風光無兩的家族,如今已是強弩之末。

  被羈押的陳落姝,在某天,被獄警告知,有人來探望她。

  許浣溪今天穿的素淨,只是眉目中自然流轉出的風情還是讓陳落姝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立即露出了怨毒的眼神。

  陳落姝的模樣變了許多,頭髮被剪短,當初的驕矜已經被眉眼間的疲憊與灰敗取代。

  「真沒想到,第一個來探望我的人是你。」她的聲音輕而啞,嘴角勾起諷刺的笑來,「真是有點滑稽。」

  簡直和她噩夢中的場景不謀而合。

  許浣溪的目光很平靜,而正是這股平靜驅使著陳落姝想要衝破欄杆和玻璃,去撕爛她的臉。

  「你現在很滿意,對吧?」

  「我不知道你說的滿意到底從何而來。」許浣溪回答她:「如果可以,我想讓你們親身經歷一下,才是最好不過。」

  對於陳落姝來說,她自己都更加情願被捅一刀,而不是被囚在這裡,聲名狼藉,眾叛親離。

  「要你是來看笑話的,那你應該已經看夠了,滾吧。」

  陳落姝站起來,正欲結束探望。

  許浣溪突然出聲道:「如果你能指認馮珂,說出更多細節,你的量刑會酌情減少的。」

  「哈哈哈哈!」陳落姝的眼神中逐漸顯出癲狂之色。「我現在連死都不怕了,還在乎被判多少年嗎?」

  她轉身,緩緩靠近隔著玻璃的那一邊,雙手握緊鐵桿,目眥盡裂,壓得低低的嗓音帶著病態的執拗。

  「我求而不得的東西,我看不得別人安穩拿著。」

  「她會不得好死的,但是,在此之前,她肯定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我希望她像個定時炸彈,就待在你生活里。那樣,我就算坐在這破地方,也還能想像你哪天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許浣溪蹙眉,看著大喊大叫的她被獄警帶走,心頭泛起涼意。

  在最後,她竟然還想的是魚死網破。

  許浣溪走出監獄,沒想到時越會站在門口等她。

  她忍不住瞥他一眼,這人最近和狗皮膏藥似的,每次都能在她意想不到的位置粘上來。

  「我不是說了,把監視我的人全部都撤掉。」許浣溪甩下一句話,正準備要走。

  誰知走出幾步,他還是跟上了自己。

  「已經撤下了。」他今天表現出來的樣子極為乖順,讓許浣溪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他一眼。

  然後聽到他耐心解釋:「我去你家找你,你妹妹告訴我的。」

  許浣溪警惕問道:「你是威脅她了吧?」

  時越微微一笑,「沒有啊,我很有禮貌。」

  當時,許清平拉開門一看是他,下意識就想把門關上。

  在闔上門的瞬間,聽到輕飄飄一句:「李慶教授,是你的導師嗎?」

  ......

  兩個人最終達成了什麼協議,許浣溪到現在都未曾可知,但能讓許清平和時越都能達成合作的條件,一定很誘人。

  奈何時越在她心目中怎麼都和「有禮貌」三個字完全不搭邊,於是用「你吃錯藥了」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他。

  「晚上要一起出去吃飯嗎?」

  許浣溪現在心情欠佳,懶得應付他,便冷冰冰地回道:「不去。」

  「查尼曼先生好像也會去。」

  查尼曼先生,當代最負盛名的雕塑藝術家之一,同時也是她的偶像。

  許浣溪終於提起了點興趣,狐疑地盯著他,「你說真的?」

  時越唇角微勾,「我騙過你?」

  她冷笑,「騙得還少嗎?」

  但時越沒反駁,只是問:「去不去?」

  許浣溪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好奇心,「……在哪裡?」

  「隔壁市。」

  許浣溪忍住想要暴打時越的衝動,隔壁市離這裡少說也得三四百公里,等到了以後怕不是都深夜了。

  然而時越像是猜出她心中所想,忽然笑了,「你只要想去,我們就能到。」

  一小時後,許浣溪和時越坐在直升機的後排位置。

  這個出行方式,的確讓她意想不到,難怪他會信誓旦旦說出那樣的話。

  她沒再和時越交談,只是轉頭看向窗外。

  天空被染成了橘紅色,城市的輪廓漸漸縮小,最終隱沒在雲層之下。

  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突然脫離了現實,漂浮在無人知曉的高空上。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這樣自由過了。

  而最是弔詭的是,「自由」這兩個字,竟然是能在時越參與的情況下實現的。

  飛行很快,落地是黃昏,直升機降落在某處莊園的停機坪上。

  莊園占地極廣,建築風格復古而奢華,花園裡甚至還有人工湖和噴泉。停機坪旁早已有侍者等候,恭敬地引他們進入主宅。

  「時先生,許小姐,歡迎。」一位中年男人微笑著迎上來,「能光臨寒舍,我不甚榮幸。」

  許浣溪剛剛露出的笑容因為「寒舍」兩個字而變得僵硬許多。

  這人她有些印象,財經版報上的常客,和時家應該有些生意上的往來,這樣看來,應該是他從中搭的線。<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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