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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洛妤身子發抖,她離開戰士的懷抱,踏向黑暗:「你錯的離譜,什麼是能帶來希望的人?你憑什麼決斷人們的生死,邊緣安全區照樣有好戰士好指揮。」

  她緊緊握住了祁梵安的手:「我的戰士就來自邊緣,他不比任何中心的戰士差,如果人類走到了盡頭,該做的也是一起對抗,而不是踩著下位者苟延殘喘,人類活著不僅是身體在活,還有永遠不會被磨滅的精神。聖者,你愧對人類的信任,愧對領頭人的身份,無論再說什麼,我都會選擇殺你。」

  聖者長嘆一聲,「孩子,咱們的想法天差地別,我老了,跟不上你們了。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你殺不了我,你的身體裡有聖塔雪樹的種子,有聖塔雪樹的汁液,你是雪樹選定的繼承人,我們同生共死,命運與共。」

  許洛妤揚起頭,那一刻,少年傲氣無可控制的從身上流露:「我不和人類的敵人命運與共,你死是罪人,我死是英雄。」

  聖者大笑起來,額頭上青筋跳起,笑容凝固在臉頰,異常恐怖:「真實固執,你死了,要你的小情人怎麼辦呢,真能捨得他?」

  祁梵安垂下眼,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心臟緊緊揪了起來。

  她當然不會說捨不得,面對敵人,難道還要當場承認在乎他嗎?

  但想到會聽到她冷漠的說不在乎自己,祁梵安還是屏住了呼吸,希望能減少即將到來的痛苦。

  有時候那種痛會比身體上的更強烈。

  「捨不得。」許洛妤握緊祁梵安的手,回頭看他,聲音很輕:「捨不得你,怎麼辦?」

  畢竟很多姿勢都沒來得及做,之前看/片情侶們都用的小玩具也沒用過,許洛妤確實有點捨不得。

  而且,她死了的話,他大概會哭吧。

  她不想他因為這個哭。

  祁梵安心跳快,快的鼻尖都酸了,他喉結來回滾動著,克制不住將人圈入懷裡。

  男人的呼吸落在許洛妤耳邊,一點濕熱掉在她脖頸間,他在發抖,聲音沙啞溫柔:「我會陪您,您

  在哪屬下就在哪,永遠不和您分開。」

  許洛妤猜到了自己戰士會這個反應,她說在乎他,他肯定要感動的哭鼻子,然後發誓跟她一起死。

  她瞥了聖者一眼,當著他的面親吻自己戰士的嘴角,語氣簡直在炫耀:「真乖,那咱們黃泉作伴,一起把聖塔搞死,好嗎?」

  「好。」

  聖者額頭的青筋更明顯了,他鼓掌,掌聲在黑暗中突兀冰冷:「好,我覺得也好,年輕人受點罪才能看清自己幾斤幾兩,如果你願意當我的繼承人,獻身聖塔,我不僅可以保你長生不死,還會將1011和1014分給荒區做基地,從此我們互不干擾;如果不願意,那我就在中心聖塔等你們,到時候你不僅要死,還會什麼都得不到。」

  空間消散,光亮重新出現在眼前。

  砰的一聲,什麼東西炸開了,許洛妤被擋住,手指上還是沾了濕熱。

  越過戰士的身體,許洛妤看見宋城待過的地面只剩一灘血。

  第68章 潮退「我的戰士,怎麼使用我說了算。……

  空氣里有濃郁的血腥,戰士們退後一圈,臉上帶著驚恐。

  宋城無端自炸,整個防空洞都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人們紛紛看向許洛妤,似乎在等著她發話,又好似無聲詢問。

  許洛妤拋出手心中的神種,白光乍現,神種被她的精神力貫穿。

  刺眼光線過後,黯淡的種子落下,變成灰塵消失在空氣中。

  許洛妤站的筆直:「神種已毀,明天畸變種就會散去,願意給死在畸變潮里的親人復仇的留下,不願意的自行離開。」

  話音落,嘈雜聲漸大。

  「她說真的?真的是神種引來的畸變種?聖塔拿咱們祭祀畸變種?」

  「明天不就知道了!」

  「如果是真的,老子要留下來給我媽報仇。」

  「我也要!反正爛命一條,不反抗還會被送上祭壇。」

  「……」

  許洛妤沒留下聽戰士們推敲,走出防空洞,盤腿坐在地面。

  祭祀未完成,神種有力量又不充足,畸變種就會一直耗在1011,現在軍隊和民眾還等得起,再過兩周,要麼死在尋找物資的路上,要麼困死在防空洞裡。

  她必須做出行動,神種引起畸變潮,想要讓1011的畸變潮散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掉神種。但神種卻也是防空洞安全的主要原因,毀了神種,今晚就會有畸變種反撲,她必須坐鎮,確保防空洞不會被攻陷。

  她還沒完全撐起精神力屏障,就看見自己的戰士和葛愉心等人跟上了。

  許洛妤手下動作未停,開口吩咐道:「神種已毀,今晚會有大批畸變種入侵這裡,葛愉心帶軍隊守住外圍,桑老太把精神力強的指揮調過來撐一起屏障,吳恙在內部防止騷亂,行動吧。」

  大家甚至都沒來得及憂慮恐懼,就被打了一針鎮定劑,紛紛散開做事,只有祁梵安站在原地。

  「忘了你。」許洛妤笑了下,卻見他上前兩步,單膝跪在自己面前:「屬下陪您。」

  「陪我?」她歪頭,笑容不達眼底。

  明明她的聲音毫無波瀾,卻讓祁梵安覺得顫抖,他克制不住地捧住她的手,低下頭輕柔親吻。

  他再次抬眼時,許洛妤看見一片安靜溫柔的黑湖,湖心處,波浪蕩漾,水光泛濫。

  「很痛吧。」溫熱划過男人俊逸的側臉,落在她手心,他一隻手撐著地面,一隻手攬住了她的後腦,呼吸近在咫尺。

  許洛妤有一刻愣神。

  他唇張著,舌尖露出一點,濕紅溫軟,眼睫沾著水,好聞的氣息裹著她,一切都令人頭腦發暈。

  唇被含住了,許洛妤絕對沒有往前,他自己送上來,甚至稍稍拉開領口,將她拉到鎖骨處。

  許洛妤被按在他懷裡,下意識跟著他的舌轉動,手指也動起來,按照熟悉喜歡的方式捏著。

  「唔。」

  從她打碎神種起,就被撕裂般的疼痛席捲,聖塔雪樹一寸寸侵蝕她的血肉,幾乎讓她吐出血來。

  她強裝鎮定,不想在1011戰士面前露出破綻。在死亡率很高的戰事裡,一個看似無堅不摧的指揮能在心理層面提供保護,給隊伍帶來安全感。

  可她騙不了自己的戰士,他敏感的要命,一眼就知道她的痛苦。

  唇瓣相觸的感覺非常美妙,濕軟溫柔,他嘗起來有股清幽苦澀的木香,讓人覺得沉醉。

  疼痛緩解許多,許洛妤知道他在轉移痛覺,心裡甜蜜的感覺褪去一些,酸澀往上涌,夾雜著鈍痛。

  許洛妤想停下這個吻,卻被他大手束縛後腦,退無可退。

  她咬了他的舌尖,男人嗚咽,又一束溫熱滑落,他呼吸急促,海綿一般將痛覺全部吸收。

  她覺得身子一輕,被人抱進懷裡,兩人唇瓣將將分開。

  「您好些了嗎?」他眼神濕漉漉的,拿鼻尖蹭她,像在討人歡心。

  許洛妤抿著唇,心裡酸澀的感覺更加強烈,沒有給他好臉色。

  「您還疼嗎?」他又要吻上來,這次大手攬著她的腰,她有空間後退,立即用手捂住他的嘴。

  「不疼,疼也能忍,不需要你來轉移痛苦,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為什麼不做呢?」意外的,戰士沒有選擇順從和沉默,而是看著她的眼睛反問,「我是您手中的棋子,您的工具,只要對您有利,怎麼使用工具和棋子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不是。」

  見戰士用疑惑的眼光看自己,許洛妤才意識到自己否認的太快了。

  她自己說,他是她的所屬物,使用所屬物讓自己舒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如果真的只拿他當工具,她為什麼會覺得心裡不舒服,為什麼會看不得他疼的皺眉,為什麼貼著他的唇心裡就發甜。

  許洛妤唇抿的很緊,心裡有了推斷,但絲毫不想細想,也不想承認,她有些粗暴地捏住他的嘴,惡狠狠道:「怎麼使用我說了算。」

  祁梵安不會忤逆指揮,她打他一巴掌,他還想親吻她的手掌,現在也只會安靜地點頭,等她鬆開自己。

  畸變種來得很快,不到凌晨,幾乎所有畸變種都圍在了防空洞周圍。

  祁梵安一直坐在許洛妤身旁,他疼的臉色慘白,偶爾撐不住身體,會用手撐一下地面。

  許洛妤撐著精神力屏障,身體不疼,但精神緊繃,發現祁梵安的異常,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屬下不能……」

  桑慈找來的指揮都坐在不遠處,雖然聚精會神的傳輸精神力,沒人會往這邊看,但祁梵安還是拒絕了。

  他們身後甚至坐著小姑娘吳甘甘,他沒有臉倚靠在指揮懷裡的。

  許洛妤拽著他的領口,將他拽過來,按在自己懷裡。

  男人身子比她高大寬闊好多,由於疼痛,他手臂和脖頸還泛著青筋,但卻被她拽過來,順著她的力氣躺在她懷中。<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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