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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洛妤眼睛裡的光暗淡下來,完蛋,他還是要向她報仇。

  祁梵安捧起她的手掌,將額頭覆上去:「您在我心裡永遠是指揮。」

  許洛妤打哈哈的表情僵在臉上,心口被狠撞了下,她犯了那麼大的錯誤,隊裡的戰士因她的疏忽死亡,她早不是指揮了。

  他不也這麼覺得嗎,還要說這種話幹什麼呢?

  「別堵路。」午餐時間將至,推餐車的工作人員被擋了路,莫名其妙看著門口一跪一站的兩人。

  許洛妤趕緊把祁梵安扶起來,臉上發紅,退到不礙事的角落裡。

  祁梵安眼睛還紅著,看起來被欺負慘了,任憑她拉著,似乎去哪都行。

  客艙和餐廳隔了一段距離,兩人回客艙的路上恰巧遇見葛愉心和夏黎。

  葛愉心本來在夏黎身邊老實走著,見到祁梵安,一下子跳到他身前,聲音帶著洪亮地笑意:「我指揮同意了,你什麼時候來我隊裡?」

  祁梵安不解地看向夏黎。

  夏黎的長髮幾乎垂到腰,邊角的碎發用精緻的彩色鑽石卡別住,像飛在白花蕊上的蝴蝶。

  他靜靜站在那裡,像立了一幅魔幻美妙的油墨畫,誰也不清楚畫的想法。

  許洛妤也驚訝地瞥向夏黎,她還沒求他呢,這人怎麼自己同意了異化戰士進隊伍?

  進入葛愉心的作戰小隊和加入清掃隊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清掃任務由中心眾多實力不凡的狩獵隊伍共同承擔。

  這艘航空器中至少有十支作戰小隊,葛愉心的作戰小隊是其中最

  強的。

  他們這些邊緣安全區來的戰士,都屬於後勤人員,給這些作戰小隊搬運武器,搭建帳篷,提高他們在污染區生存率。

  都屬於後勤的隊伍里,最後發放晶幣也按照後勤人員的慣例發放。

  即便有幸運的戰士被某些小隊的隊長看上,入了軍籍,那也應該是非常缺人並且很次的小隊,葛愉心這樣的隊伍根本不缺戰士。

  夏黎沒有回看許洛妤,依然是冷冷的站在原地。

  雖然他一直在指揮室里,但並非聾了瞎了,客艙里的事情他通過監視器看的清楚。

  她睡著的時候,祁梵安看她的眼神像是願意死在她手上,她一醒來,這個戰士又是給耳塞又是端茶倒水。

  只有像許洛妤那樣,對感情愚鈍至此的人才會看不出他的別有用心。

  既然如此,夏黎心想,不如將他放在自己手下,看他還能翻出什麼火花。

  第24章 過敏您的手好涼,都放上來好嗎……

  「我身上有異化,」祁梵安說,「實在無法勝任。」

  葛愉心聽到異化兩字,眼瞪得滴溜圓,上下打量他:「那個死亡率百分百的感染?我見過的異化者要麼皮包骨肉,要麼疼的下不來床,你一點都不像。」

  她貼在夏黎耳邊:「我說你賽場上怎麼不要他。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異化者對精神力攻擊敏感,他跟著咱們小隊挺危險的。」

  夏黎說:「在s級污染區里,沒有哪個小隊是不危險的,跟著我們是他最好的選擇。」

  進了污染區,跟著誰都不會百分百安全,選擇實力更強大的小隊,好歹還有高級指揮保護。

  兩人的討論還沒結束,平穩駕駛的航空器猛然抖動著朝一邊傾斜。剛推進餐廳的菜盤摔出餐車,吧檯里的高腳杯紛紛墜落。

  站在過道的四人往一邊牆壁倒去,許洛妤撞在牆上,卻並不覺得疼,抬眼才發現她拿祁梵安做了背墊,手還在人家胸上撐著,以絕對曖昧的姿勢仰頭看他。

  不等她離開,航空器又狠狠一抖,往另一側栽倒。

  祁梵安將她摟在懷裡,又當了一次肉墊。

  航空器穩定下來,夏黎被幾個持槍人員扶起來,眉頭皺著。

  「什麼情況?」

  黑夾克警衛跪在他面前,說道:「您走後常指揮和陳指揮改變了行進路線,從兩山中間抄近路進入污染區,航空器被空中的畸變種刮蹭,右翼撞上山峰,現已損壞。」

  「廢物。」他只是出來吃個飯,那些蠢貨能把自己玩死。

  夏黎散出精神力,十秒後,對警衛說:「在東二百米處的草地降落,讓後勤部進行臨時修補。把犯事的指揮帶到艙台,每人十軍鞭。」

  「是。」

  十分鐘後,航空器降落,伸縮梯從艙門搭上地面。

  夏黎對葛愉悅心說:「你跟著後勤部,太陽落山前修補完畢,這裡不宜久留。」

  祁梵安還在查看自己的指揮有沒有傷到哪裡,聲音壓的又低又溫柔,許洛妤臉色有些紅。

  夏黎淡淡瞥了他們一眼,補充:「帶上那個戰士。」

  葛愉心笑道:「好嘞。」

  祁梵安離開之前,將胸前的項鍊摘下,小心翼翼給許洛妤戴上。

  「您萬事小心。」

  那項鍊還帶著溫熱,乖巧垂在許洛妤身前。

  夏黎目光落在項鍊上,唇抿了下,聲音無波無瀾:「你還記得我們的婚約嗎?」

  許洛妤莫名其妙,他提婚姻做什麼,她現在的身份夏家能允許她進門?

  「怎麼了?」

  夏黎上前一步,屬於貴族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還帶著他身上獨有的香氣,清清冷冷的,冬梅的味道。

  「既有婚約,在我面前收他人的定情信物,不好吧。」

  定情信物?

  哪來的定情信物?

  許洛妤看向脖頸里的項鍊,無語道:「這項鍊叔叔給我的。」

  「長輩給的東西,應當好好收著,不假手他人。你向來個是好侄女。」

  夏黎比祁梵安低半個頭,依然要比許洛妤高很多,四下無人,他一點點逼近她,垂眸時有強烈的壓迫感。

  許洛妤都要看不懂了,兩人十幾年相敬如賓,現在她戰士還個項鍊,這人發什麼瘋在這指責她。

  「借他戴戴,沒事我走了。」許洛妤側身想要離開,被夏黎握住手腕。

  他的手指有些許涼意,觸感像絲綢一般順滑,他走到她面前,低頭親吻她的指尖,白色的羽睫輕顫:

  「抱歉,無論誰見到自己的未婚妻和別的戰士摟在一起,都會吃醋的。」

  等等,他們有摟在一起?

  許洛妤深呼吸,想到剛剛兩人確實姿勢曖昧,不覺臉上發燙:「他只是朋友,你別胡說,更別在他面前胡說。」

  0197聽到了惱羞成怒要她命怎麼辦?

  「當然。」夏黎聽到她矢口否認,唇角微揚,「能陪我去看台上透氣嗎,我們這麼長時間沒見,有很多話可聊。」

  其實沒有,兩人認識這麼些年從沒所謂的『很多話可聊』,許洛妤不知道這人想幹什麼,但她手被拉著,只好跟著他來到航空器高聳的看台上。

  這裡是航空器的側翼,能夠俯瞰半個森林,他們此時已經進入了s級污染區內部,巨大的雪樹綿延幾十公里,為墨綠的森林蓋上雪白。

  看台的下方是正在工作的後勤人員。前方突出的炮孔處掛了兩個人。

  衣著華麗,鮮血淋漓的人。

  正是擅自改變路線的常指揮和陳指揮。

  軍鞭由二十三片龍鱗組成,每一片都能刮下一片薄肉,又不致死,其中的痛苦難以想像。

  現在每人挨了四鞭,慘叫和血腥陣陣襲來。

  許洛妤皺眉,側開目光。

  夏黎還捏著她的手腕,將她往前帶,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常家和陳家是許叔叔的競爭對手,在你被審判時投了死刑票,現在,他們只能跪在許叔叔腳下,做骯髒弱小的螻蟻。」

  低沉冰悅耳的笑貼在她耳邊,像毒蛇吐信子,慢慢擦著她的脖頸:「權力就是這樣,誰擁有,誰就掌控了下位者的生死。」

  他的指尖從她的下巴往下走,按在她的心臟處:「婚約里也是這樣,有人手握重權,一個小動作就能將人傷的鮮血淋漓,卻絲毫不在乎。」

  「許洛妤,你可憐他們,也會可憐我嗎。」

  他面向她,柔白平靜的臉頰上閃過一絲破碎,聲音低不可聞。

  許洛妤感受到一股咸澀壓抑地情緒從夏黎身上湧出來。

  她張開嘴,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見遠處的黑點急速放大。

  那是a級紅蜂,半人大小,絨毛覆蓋每一寸皮膚,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直直衝他們而來。

  許洛妤瞳孔緊縮,雙手撐牆護住夏黎。

  事發只在一剎那,畸變種抓起許洛妤的肩膀,閃電般遠離航空器。

  夏黎身子探出欄杆,驟然用精神力撐起大網,紅蜂被強大的精神力貫穿,體內的晶核都震出裂紋。

  它努力抖動翅膀,朝遠處的雪樹飛去。

  看台下,工作人員還未反應過來,祁梵安就已經躍下修繕梯,身影消失在林中。

  許洛妤不信還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她只是站在看台上透風,這畸變種發什麼癲,茫茫人海選中她。

  紅蜂離地面越來越近,身子也晃蕩的厲害,樹木的殘影不停掠過,許洛妤躲閃著樹枝,抽出匕首刺進它的腹部。<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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