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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撞得頭昏腦脹,見他一寸寸逼近,黑色的防毒面具在霧氣中泛冷光,許洛妤靈光一閃,猛地將匕首擲出。

  男人側臉躲過,神情帶著一絲不屑。

  s級指揮又怎樣?隨便一個a級戰士都能將她打趴下。

  讓他始料未及的是,掛在耳朵上的防毒面具被匕首削掉卡口,露出一條縫隙。那個矮小的指揮猛地用拳頭打掉了他的面罩。

  許洛妤手上沾著血,但她絲毫不在意,快速閉上眼,將自己的精神力凝成無形的劍,直直刺入戰士的腦中。

  一陣清風拂過,戰士身上的機甲一寸寸裂開,他狼狽倒在地上,發出劇烈的慘叫。

  許洛妤撿起地上的防毒面罩,快速給祁梵安戴上。

  她猜的果然沒錯,這個黑霧有毒,而且是針對精神力的毒。

  即使是戰士,身體中也或多或少存在精神力,黑霧會擾亂吸食者身體裡的精神力,使其變得更加混亂。

  除非外界攻擊,否則這一點混亂不足以要普通戰士的命。

  但異化者對精神力攻擊格外敏感,一點細小的波動足以讓其內臟俱損,從內而外瓦解。

  有人真想要祁梵安死。

  許洛妤閉上眼感受祁梵安身體中混亂的精神力,它們像頭髮絲一樣細小,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稍有不慎就會將其扯斷。

  而他身體裡已經有太多被扯斷的精神力了,再多一條都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

  許洛妤小心翼翼地觸碰他的精神力,耐心梳理,將自己的精神力侵入他人身體,本來就會被極力排斥,更何況還需要精準控制進入的精神力大小。

  不一會兒,她頭上就沁出熱汗。

  祁梵安的精神力很乖,只在她侵入的時候混亂了一下,讓男人發出痛苦的嗚咽,等她真正進去,它們反而順從地展開自己,任由她撥弄。

  時間過的異常漫長,許洛妤在中心安全區向來只學怎麼用精神力殺人殺畸變種,從來沒嘗試過用精神力救人。

  她梳理了纏繞在一起的精神力,又將斷開的精神力接上,祁梵安肉眼可見的舒服了許多,男人眉頭舒展,臉色也不再那麼鐵青。

  第14章 荒人只是塗藥而已

  黑霧散去一些,侍從遲遲等不到戰士返回,他臉色越來越臭,按下聯絡器,只能接受到刺耳的電流聲。

  侍從冷哼一句廢物,離開航空船。

  太陽西移,眼看著就要進入黑夜。

  祁梵安的狀態是沒法在外面過夜的,她必須將他挪到能避風生火的地方。許洛妤重新背起他,慢慢往深林外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許洛妤看到一處隱秘的石洞,它立在山腳,洞口開滿野花和雜草,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這裡還有個洞口,洞穴內沒有任何精神力波動,空間也大,看起來是修養的絕佳去處。

  許洛妤在裡面生了火,讓祁梵安平躺在地上,支著下巴看他。

  他真的用了一張很平凡的易容面/具,誰也想不到他的真容是多麼的俊朗,許洛妤在虛空中描繪他輪廓,想把他的易容面/具摘了。

  但理智告訴她最好別這麼做。

  於是她的眼睛又往下移,看向沒辦法用道具遮掩的漂亮肌肉。許洛妤不明白一個人的身體怎麼會那麼好看,他的皮膚並不白,是很澀氣的小麥色,作戰服總是緊的,能把他勻稱健美的胸肌和窄腰的輪廓勾勒出來,哪怕加上保暖外套,也好看的要命。

  許洛妤越看越感覺心癢嘴巴也癢,口腔開始分泌唾液,她從背包里拿出營養液喝了,又餵給他一管,繼續在他身邊守著。

  過了些時候,火快要熄滅了,許洛妤出去拾取木柴,污染區晝夜溫差巨大,哪怕只是處初秋,晚上也能降到零下幾度,火滅了他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經過黑霧侵染,陌生戰士廝殺和給祁梵安疏通,許洛妤腦海里的精神力已經快要枯竭,她斟酌著放出一些探索環境,防止自己遇上畸變種。

  她不敢離洞穴太遠,就在周邊活動,等搬回去一抱後,突然感覺不太對勁。

  。

  蒼天大樹下,侍從看到了戰士暴斃

  的屍體,他的機甲從身上脫離,眼珠子瞪大,體內的器官都被混亂的精神力刺穿。

  侍從停下腳步,驟然笑起來:「許家的小姑娘,你可讓我們好找啊。」

  這種程度的精神力創傷,在邊緣污染區,除了精神力等級為s的許洛妤,沒人能做到。

  侍從仔細觀察地上的腳印和血跡,快速往洞穴衝去。

  她逃不掉了。

  。

  許洛妤的第六感向來很強,她感覺危險就一定不會發生什麼好事,但天馬上黑了,她沒辦法帶著祁梵安離開。

  許洛妤撫摸著洞口的野花,心生一記,她調轉精神力,利用曾經軍校里教過的化甲變色技術將花草化成岩石的顏色,讓它們和山峰融為一體,更加隱秘。

  她又將洞口和前方一公里內的血痕腳印全部清除,然後收斂氣息,滅掉了燃燒的火焰。

  死亡躲貓貓。

  熄滅了火焰,洞穴里暗不見光,許洛妤怕祁梵安冷,把自己的外套裹在他身上。

  但一脫外套,她的牙齒都在打顫,真不明白昨晚這男人是怎麼做到給她外套自己凍一夜的。

  許洛妤冷的不行,就靠在他懷裡取暖。隔著他的外套,她還是覺得有些冷,於是想到他的外套很大,應該能裝下他們兩個,許洛妤臉有些紅,眼睛到處瞟,猶豫著要不要鑽進去。

  這樣……不算占他的便宜?

  反正他也不知道。

  許洛妤手指捏住他外套的拉鎖,往下拉開一點,看見他高領毛衣的領口捲住了,露出具有男性象徵的喉結。

  許洛妤牙一酸,突然意識到自己口渴是因為想要咬他,想在他身上留下印子,那種欲望總在不合時宜的時候竄出來,理智都克制不了。

  她猛的將他的拉鏈拉上去。

  算了,冷一下也不會死。

  她把自己的外套給他裹好,聽見外面迴蕩起腳步聲。

  真的有人在找他們。

  那腳步聲離得越來越近,先是在周圍尋覓,然後慢慢縮小範圍,停在洞口前。

  許洛妤心揪著,呼吸放緩。

  那人在洞口站了會兒就離開了,並沒發現洞穴。

  許洛妤鬆了口氣,她抬頭去看閉著眼的祁梵安,無聲說:安全了。

  她依然保持姿態不動,想等那人徹底走了,再起身點火,遊蕩的腳步聲還像幽靈一樣在耳邊迴響,許洛妤聽力敏銳,不知為什麼,那聲音又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那人再次停在洞口,發出聲很淡輕笑,偽裝成岩石的花草被撩開,涼氣撲面,許洛妤捏緊手槍,屏息迎接敵人的到來。

  她的手臂突然被一團毛茸茸蹭了下,不等她扭頭,衣領被尖銳的東西勾住,身體猛的朝後倒去,她抓著祁梵安,兩人一起掉入莫名出現的黑洞中。

  洞穴外的侍從想著那千嬌萬寵的大小姐應該被嚇夠了,才撩開花草進去,準備活捉她交給審判長。

  洞穴昏暗,侍從眯著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除了一堆被熄滅的火把,空無一物。

  他的眉山巒般皺起。

  。

  許洛妤被摔的眼冒金星,但立即從地上起身,給槍上了膛。

  「別緊張。」一個溫和的女聲在她耳邊說道,「跟我走吧。」

  眼前是狹窄的石階,少女穿著粗布衣服,長發用素木簪挽起,體型龐大的雪狼跟上她,回眸看了許洛妤一眼。

  眼神兇狠,是那頭險些在溪邊咬死她的野狼。

  這畫面太有衝擊力了,許洛妤懷疑自己被摔壞了腦子,為什麼畸變種會和人類待在一起?還是……這個女孩也是畸變種?

  桑梓沒聽到腳步聲,回頭看那個被追殺的可憐女孩:「怎麼啦?村子在前面,馬上就能到了。」

  「你是誰?」許洛妤問。

  桑梓驚訝地看著她,她把手裡的小黑瓶拿出來:「我以為你有這個,是已經去過村里了,你第一次來嗎?」

  許洛妤依然警惕,她摸了摸身上,那個給祁梵安上藥的小黑瓶果然不見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桑梓揉了下雪狼的頭:「我們是荒人,如果知道這個小黑瓶不屬於你,我不會救你,但事已至此,請跟我來吧,我們會救好你和你的同伴。」

  荒人。

  這是一個極其陌生而古老的詞,許洛妤上一次聽說,還是在軍校歷史課堂上,剛從墳墓里挖出來的,老古董一樣的教師站在台上,一字一句解釋這個詞。

  安全區外,還生存著一些人類,他們野蠻墮落,與畸變種為伍,不接受聖塔改造,游離於規則之外,行蹤琢磨不通,但從不來聖塔鬧事,仁慈的聖塔允許他們遠離安全區存在。

  如果哪天你碰上,不要靠近,也不要交流,他們生在污染區死在污染區,說不清是屬於人,還是屬於畸變種。<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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