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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漫不經心地看著男人覆在肋骨下方的手掌說:「大人已有妻室,為何還對他人的妻子如饑似渴?現在是夏天,不是春天了。」

  謝鶴徵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在罵他是畜生。

  他冷哼一聲:「在你的南衣哥哥那裡受了氣,就來我這兒撒野?」

  「什麼妻子,一個妾室有何好得意的 ?更何況還是一個不得寵的妾室。」

  林錦璨剜了他一眼,這些年積壓的思念忽然消退了不少,她咬牙冷道:「你真無趣。」

  謝鶴徵蹙眉:「什麼?」

  林錦璨見人呆住,氣不過自言自語說:「真是可憐了你的夫人,要整日面對你這個乏味至極,沒有新花樣的男人。」

  「你除了放狠話,還能做什麼?接下來又要強迫我?」

  「?」

  林錦璨的確說中了謝鶴徵心思,他就愛以嚇唬她為樂。

  謝鶴徵如她所願,壓住少女的手,手裡的劍鋒一下子碰到了她的脖子,陰惻惻道:「林錦璨,你膽敢再說一句。」

  周圍被陰影籠罩,對方的髮絲垂落在她脖子裡,這麼多年了,林錦璨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他。

  永遠展不開的眉,銳利不減的眸子,完美好看的下頜。

  還是那樣,一點沒變。

  謝鶴徵也還願意看她耍脾氣。

  林錦璨喉嚨一澀,眼底不爭氣地濕潤了起來。

  這種怪異的感覺,從前只會在蕭南衣那裡感受到。

  可是,即使滅國之仇的誤會解開,他們之間的立場依舊是敵對,往昔的恩怨堆積,他們註定沒有好結局。

  況且他另娶他人,洞房花燭夜,謝鶴徵對她做過的事,同樣也對另一個女人做了。

  三年了,再怎麼樣也足夠忘掉一個負心人。

  她還能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林錦璨咬唇,啐了他一口:「無趣,自私,不要臉的禽獸。」

  謝鶴徵嗤笑一聲:「那你是什麼好人?我看虛偽極了。」

  他好奇道:「蕭南衣在男女之事上有什麼花樣?能讓你這麼樂不思蜀?」

  語罷,謝鶴徵用劍挑開了少女的腰帶。

  另一隻手,剝開了林錦璨的衣領,少女的香肩暴露在他面前。

  林錦璨蹙眉:「.....在這裡不太妥當吧。」

  「是不妥當,可你非說我是不要臉的禽獸,這不,得讓你見識見識?」

  林錦璨:「......」

  她剛想開口說話,在下一秒,男人忽然俯身吮住了她的唇。

  林錦璨愣住,完全由謝鶴徵主導起來,可男人根本不滿足於淺嘗輒止於嘴唇,幾番試探後,對方乾脆用舌尖野蠻地撬開她的貝齒,去尋找那塊濕軟的肌肉。

  馬車晃晃悠悠的在街道上走著,車夫聽見裡頭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下意識用力揚了揚馬鞭。

  林錦璨被吻得呼吸不暢,她不禁漸漸攀上他的背脊,正以為要沉淪一回時,刺痛感將她的所有熱情澆滅。

  很明顯,謝鶴徵是故意耍她的。

  男人居高臨下道:「蕭南衣每晚教你的,全都用上來。」

  「伺候好了,我就放你離開。」

  「要是讓我不舒服了,你就等著衣不蔽體的被我扔在大街上吧。」

  涼風頓時湧入有些悶熱的馬車裡,外頭人群熙攘,正是人多的時候,林錦璨額頭浮出了一層冷汗。

  她知道,謝鶴徵恨透了她,真的會不留情面的羞辱她。

  林錦璨思忖片刻,張嘴的剎那,謝鶴徵就發現了她的小心思,立刻用東西塞住了她的嘴。

  這下偷雞不成蝕把米,沒逃掉,反而還激怒了他。

  林錦璨立馬換了思路,她道:「換一個地方,我保證不耍滑頭了。」

  謝鶴徵也沒打算故意為難,立馬讓車夫調轉馬車去了一家客棧。

  謝鶴徵將人橫抱而起,踹開房門後,他毫不憐香惜玉的就把林錦璨扔在了床榻上。

  門窗一關,輕薄粉紗一拉,狹小曖昧的空間裡就只剩他們兩個人。

  林錦璨整個人都僵硬的倒在床上,跟謝鶴徵大眼瞪小眼。

  天爺,他這是要來真的?蕭南衣女人多到眼花繚亂,哪裡顧的上她?他們只是政治夥伴的關係,蕭南衣可對她的身體可是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更別說有教過她什麼東西。

  她不會啊。

  她邁開步子,赤腳走在絨毯上,走到謝鶴徵面前,隨後彎腰將雙臂繞到他身後,為他寬衣解帶。

  男子美好的胴體就這麼展現在他面前。

  調情這種東西她一知半解,至少話本里是這麼寫的,應該准沒錯。

  可,謝鶴徵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了。

  林錦璨咽了咽喉嚨,她貌似記錯了,這種情節是發生在秦樓楚館裡,有錢人家的貴夫人對小倌做的事情。

  她立刻收回手,又哆哆嗦嗦地解開自己的外衫,然後是裙裳,小衣,最後幾乎要**。

  謝鶴徵:「......」

  少女眨巴著眼睛,笑得很勉強:「要不.....你來?」

  「我保證這次不反抗。」

  正以為這麼一弄,謝鶴徵應該對她興趣全無時,對方冷漠的將她推倒,然後.....

  半晌,紗幔終於靜止了下來,院外池塘里的錦鯉俏皮地擺弄了下魚尾,惹得水面盪起漣漪。

  林錦璨見人閉著眼,似乎很不願意搭理她的樣子,便迅速從浴桶里出來系上衣服,好溜之大吉。

  「去哪兒?我說我滿意了嗎?」

  「可你說了放我走。」

  「不夠,繼續。」

  林錦璨繼續穿戴整齊,見謝鶴徵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扭頭看了眼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

  她失聲驚喊:「這位大哥救我!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趕集的百姓都停下腳步,把視線聚焦在那方小窗格上。

  少女青絲垂落,淚眼盈盈,脖頸還有幾塊兒斑駁的紅印。

  片刻後,眾人議論幾番,人群散去。

  「勸你還是省些力氣吧,這是雁州,不是大梁,強強民女他們可不管。」

  蕭南衣大概就在附近,方才這麼一喊,他應當知道了她的位置,為了能拉攏周瓊,他不會對她坐視不理。

  事情鬧的越大,留給蕭南衣的機會便更多,任憑他謝鶴徵手下再多,也阻擋不了悠悠眾口。

  「是麼?那他們的東西丟了的話呢?」

  話音剛落,門「嘭」的一下被踹開,一名青年帶著老漢氣勢洶洶的闖入屋內。

  「把偷的東西都給我交出來!」

  謝鶴徵懶散的從榻上起來道:「方才這姑娘一直與我在一起,可沒有機會偷竊。」

  「胡說,我與這幾位兄弟都看見了,你是同夥當然會這麼說,況且我們公子的雙魚玉佩,就在她身上。」

  雙魚玉佩的確是蕭南衣賞賜給她的生辰禮物。

  這麼一鬧,客棧的旅客都圍了過來,一時間樓道里水泄不通,謝鶴徵的手下難以進來。

  林錦璨道:「口說無憑,既然這樣,你們便抓我去你們主子那裡,讓他親自審問我便是。」

  語罷,青年與身後之人對視一番,上前押將林錦璨押走,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客棧。

  人群散去,護衛才找到機會回到謝鶴徵身邊。

  「大人,要不要我們將人抓回來?」

  謝鶴徵回過神,罷手:「外面人多眼雜,此番行程保密,不宜惹人注目。」

  「那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謝鶴徵繞緊指尖那抹少女留下的紅綃:「讓他們去吧,她還會回到我手裡的,若周瓊真的能為蕭南衣他們所用,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

  ……

  林錦璨鬆了一口氣,兩名手下告訴她,蕭南衣一察覺異樣,便一直暗暗差人跟蹤他們,只是到了客棧,客房諸多,不好辨別她在哪裡。

  她方才一喊,正好將自己的位置「暴露」,這才配合著演了一齣戲。

  可是謝鶴徵來雁州做什麼?

  他乃是肅王身邊的紅人,是洛都的大人物,來這種不毛之地定有別的目的。

  想起馬車的方向,他們是出城,難道謝鶴徵已經先他們見過周瓊了?

  「你的腿怎麼了?」

  蕭南衣見林錦璨行動緩慢,蹙眉道:「那人傷你了?你們認識?」

  林錦璨將手從後腰放下道:「擄走我的公子一直戴著面具,我並不知道他的容貌,聽聲音也不是熟人的樣子。」

  蕭南衣也沒再糾結,他們當務之急是見到周瓊。

  「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方才我親自登門拜訪,周瓊閉門不見 ,想來讓他知道你還活著,怕不是那麼容易。」

  蕭南衣看著她道:「明日是夏國祭祀大典,百姓原本是用三牲祭奠他們統治者的亡魂,也就是你的父親,只是雁州寸草不生,牲口自然難以成活。」

  林錦璨憶起父王,眼底一片濕潤,原來夏國的百姓從未忘記自己是哪裡人,也永遠銘記自己的靈魂歸何處。<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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