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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陳宗月是愛她的,其他就統統見鬼去吧。

  黃鸚目光灼灼的瞧著他,對他說出一句,「我不想見這個周老,我害怕……他不讓我們結婚怎麼辦?」

  陳宗月略出意料地把眉毛一挑,轉瞬又笑了。

  黃鸚猜到他不想讓她知道全部的事實,要她做一隻受制於自己的金絲雀,卻還自覺自愿的取悅他。

  若說黃鸚是心似琉璃的女孩,那不恰當,應該說她的壞是一塊剔透的玉石,壞得讓人賞心悅目,欣然接受,比阿諛奉承、曲意逢迎要厲害多了。

  回到坐落於九龍的豪宅,穿過房間帶著小客廳和梳妝室,黃鸚往床上一倒,搭乘渡輪的時候,她站在露天甲板上望風,曬得有些中暑了。

  陳宗月來到床邊坐下,叫她坐起來,餵了她一瓷勺的藥,家裡沒有糖果,用方糖代替。她含了一會兒,喉嚨里已經沒有了苦味,就吐在他遞來的勺子上。

  兩人的衣服都沒換,掀開被子鑽進去。陳宗月摟著她,若有所思的說,「我也不想你去周家,可是不把你帶在身邊,我更不放心。」

  周陳駒可以派人攔下他的車,就能趁他不在的時候,上門綁走她。

  黃鸚想不到這些,只感覺到他語氣里對自己的疼愛,仰住頭吻上他,手摸到他褲頭的拉鏈,輕車熟路的解。

  陳宗月的掌心從她背後,滑到她埋進褲縫的手上,帶著她套/弄了幾下,脫/掉她裙下一層棉質的遮覆,搬起一條細/腿/放到精壯的腰上,他扶著自己進去一半,就翻到她身上。

  他含住黃鸚頸間的皮膚,壓到她快喘不上氣,稍稍撐起身就往裡挺,她的頭皮也酥,無力地推著他,高高抬起下巴吟了聲,雙/腿不由自主地纏上他,配合他慢而深的侵/犯。

  周家建在地高人稀的半山區,比起歐陸風格的豪宅,這裡是要仿古一些,進門就是雕花木的屏風,擺得花都很燦艷秀麗,家具又是西洋化,但不怎麼突兀。

  黃鸚見到了傳說中的周老,他滿頭白髮,眉毛也是白的,戴著副眼鏡,笑起來也沒有金色的門牙,反而是一口潔淨的牙齒,不像老人。他說著,「你就是黃鸚吧?」

  未等到回答,周陳駒就笑著朝她招手,「可算是見到你了,來來來,到爺爺這來坐。」

  黃鸚沒有即刻上前,而是回頭看向陳宗月,他微微頷首,她才走到周老身旁。周陳駒並不在意她的疏離,與她和陳宗月之間的關係,如同所有慈祥的長輩一樣,親切的問了問她在上海的生活。

  可黃鸚在跟他的對話中,發現他幾乎掌握了自己二十年來的成長軌跡,這一點,估計就沒多少長輩辦得到了。

  一個面頰圓潤,身形卻苗條的女人走進來,齊肩的電燙捲髮,雞油黃的吊帶衫,米色的包臀中裙,在家裡她也穿著高跟鞋。黃鸚以為這個女人就是周秀珍,可能保養的好,才顯得年輕,就像三十幾歲似的,頓時倍感緊張。

  這時,周陳駒饒有興意地拾起一本相冊,翻開,指著一張照片給她說,「這個是我的女兒,她照這張相的時候,是同你一樣的年紀,這眼睛、鼻子,還真像……」

  周老高興地講述著舊照片的來歷,黃鸚也輕鬆了些,因為旁邊沙發上坐的女人不是她生母。

  聊了有一會兒,周老合上相冊就對一旁的女人說道,「佩玲,你帶黃鸚到處逛一逛,我有事同阿森講。」

  翁佩玲從沙發里起身,過來挽住黃鸚的胳膊,嘴角笑出兩個梨渦。

  沒有逛到哪兒去,只是坐在對著室外泳池的小廳里。翁佩玲撿起桌上的煙盒問她,「不介意?」

  黃鸚搖了搖頭。

  她捏出顆煙粘在唇上,甩開打火機蓋,吐出一口煙霧,「黃小姐……」

  翁佩玲捏下香菸,朝走廊望了一眼,在警惕著什麼,對她說道,「我跟周老都有六、七年,雖然知唔多,但有件事想同你講個醒……」她傾身向黃鸚,聲音又壓低幾分,「小心陳先生,當初牽扯進害他家人慘死的,他一個都沒放過。」

  做事那麼絕的人,不可能有例外,況且她還是李月的親生女兒。「如果不是查出了佳莞的身世,恐怕她早就死了。」說完,翁佩玲靠回椅背,香菸放回唇間,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可不料,黃鸚別的都不問,只問,「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翁佩玲一愣,說道,「畢竟你都是周老的血脈,我只是不忍心……」她頓了頓,「信不信由你。」

  在周家用了一頓拘謹而豐盛的晚餐,離開時,周老對著黃鸚笑道,「那就說好了,後天去看賽馬,不許放我這個老人家鴿子。」

  黃鸚點了點頭,就跟著陳宗月走了。

  等黑色轎車駛離周家大門,翁佩玲拍拍周老的肩,說,「您吩咐的,我都同她講了。」

  翁佩玲還覺得那些話,好像對她沒什麼影響,卻不知是真讓黃鸚如鯁在喉。不過,她憂慮的倒不是自己的人身安危。

  亮起的玻璃吊燈,照著偌大的門廳,黃鸚不再往裡走,輕聲說著,「陳先生,陳宗月……」

  陳宗月疑惑地轉身望著她。

  「你不說的事情我就不問,我裝聾裝啞都行,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對我是什麼樣的感情?」黃鸚執著的問道,「……你告訴我好不好?」

  然而,陳宗月接下來的這一句,讓她的自我催眠徹底失效,「不是說困了麼,上樓洗個澡,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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