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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壹零伍】野心家「下回再有男人欺負……

  祁襄與赤嬈一人抓著那叛軍軍官一條胳膊,同時一擰,筋骨碎裂之聲在密閉的空間中格外清晰,男人驚聲慘叫——九尺大漢一雙鐵臂就這樣生生被兩名女子折斷了。

  然而,他並沒有太多恐懼的時間,匕首已經握在祁襄手上,白刃一閃,血漿噴薄而出,她一刀直中心臟,不久前還囂張跋扈的軍官霎時間成了一團毫無生氣的血肉。

  祁襄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臉上寫滿嫌惡:「還想著兩個都要?也不看看自己消不消受得起!」

  眼見自己的長官被兩個小女子輕易取了性命,餘下的士兵就算舉著刀,也不敢妄動,僵僵站在原地,有兩個連手腳的微顫都藏不住。

  祁襄他們本就人多,氣勢又占了上風,命那幾名士兵脫了衣服摘了字牌,三兩下將人全綁了。

  赤嬈舉起地上的刀,刀背照出他們幾人的臉。死亡就在眼前,士兵們臉上寫滿恐懼。

  她望向自己的書生氣相公,道:「玉郎,把那個給他們吃了吧。」

  玉郎從懷裡掏出一個黑瓷瓶,倒出褐色的藥丸來,捏著士兵們的嘴一個個餵了下去——除了看上去最害怕的那個,那個兵年紀最小,縮在一旁抖成了篩子。

  餵他們吃了藥,玉郎拿出帕子來擦了擦手,悠悠道:「不過是啞藥,要不了你們的命,我娘子不願在此處大肆屠戮,驚擾店家,才留了你們幾個一條狗命,出去後找個無人的地方好生躲著,要是再敢出來亂跑,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赤嬈走向早已窩到櫃檯後頭噤若寒蟬的掌柜的父女,柔聲道:「老闆,你這鋪子可有後門呀?」

  掌柜的顫顫巍巍站起,忙說:「有的有的……」

  赤嬈的相公們押著被下了啞藥的士兵們跟著掌柜的去了後門,將他們趕了出去。這些人沒了軍服和證明身份的字牌,又說不出話來,自然不敢輕易再回軍中去,出了門便落荒而逃。

  剩下那一個最膽小的,此時早已是滿頭大汗,仿佛隨時都要哭出來。

  祁襄俯身從那軍官的屍體上拿下腰牌來,對地上跪著那人道:「帶我們回你們大王那裡復命去,要是敢耍什麼花招,當心下場與他一樣。」

  那小子瞟著血泊中的長官,聲音瑟瑟發抖:「好……我帶……帶你們去……只是……太妃娘娘喪儀之事……乃……乃是二殿下……負責操辦……」

  蕭允墨擰著眉,嗤之以鼻:「二殿下?你說的是那狗賊的次子?」

  那小兵急忙改了口:「是……是張……二公子……」

  祁襄走到他身旁,冷聲道:「好,張二公子就張二公子,你帶我們去見他也一樣。」

  她拔出匕首,上頭還沾著一些那軍官的血,小兵嚇得將頭磕到地上:「姑……姑娘饒命!」

  她挑開綁著他的繩子,又將匕首收了回去:「將你的甲冑穿回去,準備走了。」

  他們將外頭的程季等人叫了進來,先把軍官的屍首在後院埋了,接著,蕭氏叔侄、程季和另一名跟來的尋花閣探子換上了士兵們的裝扮,架著那名小兵到門外去了。

  祁襄則向鋪子掌柜借了一身陰陽先生的衣裳,到後頭穿戴完畢後盈盈走出來,對赤嬈說:「鬼師娘娘,咱們兵分兩路,我與我家公子們抬著棺材回去復命,算是在明處,你與你家相公們在暗中跟著,混進他們老巢里去打探打探情況,兩日後戌時,還在此處碰頭,到時再議後招,如何?」

  赤嬈頷首:「我無異議。」

  祁襄從錢袋裡摸出一錠銀子,放到櫃檯上,對掌柜的父女道:「那口棺材,我買了,今日之事,還望掌柜的勿要對外說。」

  這兵荒馬亂的,他們哪裡見過這麼多錢,掌柜的誠惶誠恐,捧起那個銀錠連連點頭:「當然……當然……且不說姑娘們是老夫與女兒的大恩人,那狗軍官的……屍身……如今就埋在我家院子裡,我又怎會……往外說呢!」

  祁襄淡淡一笑,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方才換衣服時摘下來的海棠花寶石簪子,朝一旁仍驚魂未定的小姑娘遞了過去:「長得真水靈,這簪子稱你。」

  小姑娘接過去,羞赧地道了聲「多謝姐姐」,祁襄朗笑:「下回再有男人欺負你,就拿這簪子扎進他脖子,姐姐保證,到時候他一句狂妄話都再難說出來。」

  約定完畢,一行人從棺材鋪再次出發。假扮的士兵們抬著華麗的金絲楠木棺材回到了「二殿下」位於城南的府邸——原是本地一名富商的宅院,如今已被叛軍占領,由大羽王賜給驍勇善戰的二兒子張卯居住。

  蕭允墨走在最前頭,朝門口守衛的士兵亮出那名軍官的腰牌,道:「徐參將命我等先將太妃娘娘的棺木送回來請殿下查驗。」

  守衛問:「徐參將人呢?」

  他答:「徐參將有些別的事,叫我等先回來復命。」

  那人也不過隨口一問,朝他揮了揮手道:「進去吧。」

  他們抬著棺材來到第三進大院,等了半晌,那位「二殿下」張卯才終於現身。他圍著棺材轉了一圈,摸著棺身上的繁複雕花,滿意地說:「挺會辦差,這副棺材不錯。」

  祁襄適時走上前去,做出一副諂媚的腔調:「稟殿下,不是小人吹噓,小的店裡這副棺材,絕對是如今達城中能找到的最名貴的一副了,雖不及老太妃娘娘尊貴之萬一,卻也足以彰顯殿下與大王的一片孝心。」

  張卯回過頭打量了她幾眼,現出冰冷的笑意:「你小子倒是挺會說話。」

  蕭允墨在一旁幫腔道:「稟殿下,此人自稱專業治喪,屬下們便將她一併帶來了。」

  張卯雙目微抬:「哦?」

  祁襄笑道:「是呢殿下,小的從前也給不少達官顯貴,甚至皇親國戚辦過喪事,那些繁文縟節、祥諱厄避之類的規矩,也算清楚,若殿下不嫌棄,便讓小人來操持這大喪的瑣事吧!」

  她吃准了如今達城中百業凋敝,縱使是所謂的「二殿下」一時也未必能找到懂得置辦「皇家」規格喪禮的人物。

  那張卯果然欣喜,卻又即刻面露陰狠之色:「可別想著糊弄我,我父王當年可是在晉陽見過那個老懷王出殯,你若辦得不夠規格,仔細掉了腦袋。」

  祁襄咯咯一笑,餘光分別掃過兩位王爺的臉:「那您大可放心,這老懷王殿下的喪事辦成了何等樣子,再沒人比我清楚了。」

  「哼,但願你這毛頭小子不是在胡吹。」

  張卯將祁襄留在了府里,也算好生招待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帶她去見了大羽王張治誠。

  這大羽王所居的「靈鏡宮」本是城中首富陸員外的大宅,與府衙不過一街之隔,現下連同官府全都被納入了「王府」的範疇。

  張治誠與祁襄想像中並不完全一樣,雖是屠夫出身,相貌卻並不粗莽,須髯飄逸,甚至透著幾分書卷氣,眉眼之間盡顯城府。

  那「二殿下」張卯在父親面前完全不見了先前的孤傲勁兒,表現得恭敬又順服,對著高坐堂上

  的張治誠肅然一跪,道:「父王,孩兒已為祖母選了一樽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材,又尋來這位祁先生,為祖母堪輿辦喪。」

  祁襄將一卷東西高舉過頭,高呼道:「稟王爺,小人昨夜已擬好太妃娘娘喪禮儀程,諸般細節皆考諸往制,務求周全。」

  「呈上來看看。」

  張治誠叫身邊的宮人拿過卷冊去看,邊看邊點頭:「嗯,寫得不錯,就照此來辦。」

  祁襄一叩首:「謝王爺誇讚,此儀程乃二殿下與小人一同連夜擬成,原多有不周到之處,全賴殿下指點方能周全,殿下孝心,可感天地。」

  張治誠捋了捋鬍鬚,望著張卯,眼神欣慰:「卯兒果真孝順,懂得為父分憂。」

  張卯言辭切切:「兒臣孝敬父親與祖母,輔佐兄長,本就是分內之事,在所不辭!」

  從張治誠處出來,張卯讚許地瞧了一眼祁襄,道:「你小子,既會辦事,又會說話,不如就在我府上當差,待我父王打出達城,滅了那些姓蕭的,到時有你的好處。」

  祁襄似笑非笑:「能蒙殿下賞識,小人喜不自勝。說起來,小人恰巧還懂得些相面的門道,觀殿下器宇不凡,實乃成大事之相,只是有一句話想問殿下,您方才在殿上說願輔佐兄長,可是真心話?」

  張卯臉色一僵,壓低嗓音,語氣攜著幾分威脅:「自然是真心話!你問這話,究竟是何意?」

  「殿下切莫曲解了小人的好意,小人只是觀殿下面相,若只屈居人下,當個輔佐之臣,實在是浪費了這貴不可言的命格呢。」

  「貴不可言?」張卯聞言,面上雖不露聲色,卻如何也壓不住語氣中的一絲激動,「你所言當真?」

  「千真萬確,二殿下身上有真龍之氣,正因為此,大羽王才可屢戰屢勝、勢如破竹,倘若王爺當真得了天下,難道要您這天降的福星只當個賢王麼?」<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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