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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晚飯後,程郁給了談兆天一個驚喜。

  他帶談兆天去了新房,門一開,程郁:「噹噹噹噹~~」

  談兆天抬眸掃過,驚訝——房子已經全弄完了,家具家電全部入場、擺放整齊,陽台的紗簾也都裝上了,擺放了很多綠植和鮮花,燈光下,整個房子顯出溫馨的色調。

  「怎麼樣?」

  程郁問。

  談兆天摟了程郁,含笑:「你怎麼一個人就弄完了,不等我回來?」

  程郁面對面,捧著男人的臉,摸他的下巴下頜:「你出差,我剛好有空,就弄了下。」

  又問:「怎麼樣,還行嗎?」

  談兆天垂眸看年輕男人:「不是還行,是太好了。」

  說著展臂摟程郁。

  程郁轉身,和談兆天后背貼前胸的摟著,一起看著屋內。

  程郁展望道:「我們以後可以一起在沙發上看書看電視刷手機擼狗。」

  「或者你去健身,我在沙發上躺著看電影。」

  「到時候也可以喊朋友過來玩兒。」

  談兆天的腦袋挨在程郁臉旁,說:「我要在沙發和陽台玻璃上操你。」

  程郁笑:「流氓。」

  往窗外眺望,陽台外,是夜晚燈光匯聚的萬家燈火。

  今晚,以後的每一天,他們的小家,也將是這些燈火中的其中一盞。

  程郁光是想想,就覺得幸福。

  幾天後,程郁和談兆天就從公寓搬到了新家,也把老虎帶了過來,一家三口一起住。

  早上,程郁和談兆天一起吃早飯,吃完程郁去上班,談兆天帶著老虎忙生意、到處跑;

  晚上,高興了,都有空,兩人就外面吃吃,懶得動,就回家,家裡煮點東西隨便吃一些。

  他們在家裡一起聊天、運動、泡澡、做/愛、看電影……

  這晚回來,程郁開了他新買的音響,放了首曲子,和談兆天一起站在沙發旁的落地窗前,面對面地摟在一起,輕輕地顛著腳步跳舞。

  不用特意聊什麼,只是這樣,程郁就覺得特別的幸福,談兆天也是。

  隨音樂輕晃著,程郁挨在男人肩頭,說:「你還記得我們有次在臨頓路吃飯,還在旁邊的小公園裡一起跳過華爾茲嗎。地上有腳印,按照腳印跳的。」

  談兆天:「嗯,記得。」

  程郁笑了笑,眼睛這時都是閉著的,說:「你看起來肢體特別不和諧。」

  談兆天聲音溫柔:「我不會跳。」

  程郁:「現在還不會嗎?」

  談兆天:「不會。」

  程郁:「那我回頭教你,以後我們可以在家裡跳華爾茲。」

  談兆天:「好。」

  而幸福中的程郁的「表現」也非常棒:

  他把家裡歸置得特別溫馨,綠植旺盛,鮮花不斷。

  他會主動找事情和談兆天一起消磨時間,比如一起做甜點、一起研究菜譜,給談兆天刮鬍子、為他研究穿搭,等等。

  程郁從來沒有說過愛,但談兆天感覺得出來,程郁是愛他的。

  臨近春節,這晚談兆天站在浴室,幫剛洗完澡的程郁吹頭髮,邊吹邊和他商量道:「你是想除夕回家,還是想把你媽他們接過來一起?」

  程郁:「接過來一起吧,我們這裡住不下,到時候給他們開兩個酒店房間。」

  說著,轉過身,摟在談兆天肩頭。

  談兆天就著程郁摟在他的姿勢繼續吹頭髮,又說:「過年有幾天假,想不想出去玩兒?」

  程郁靠在男人肩頭,閉著眼睛:「先陪我媽他們兩天吧。」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談兆天:「要不要去海南?」

  程郁:「可以啊,我還沒有和你一起度過假呢。」

  又說:「真想休他十天半個月,好好出去玩兒一趟啊。」

  可惜太忙了。

  談兆天:「等明年吧,明天找個時間,我們出去轉一圈。」

  「好呀。」

  只是這樣計劃著聊聊,程郁都很開心。

  談兆天又說:「二月底三月初我可能還要去趟咖什。」

  也就是緬國,咖什是緬國知名的做翡翠生意的地方。

  「又要去啊。」

  程郁聊:「那裡安全嗎?我總覺得東南亞那邊不太平。」

  談兆天:「安全的,那裡都是做生意的,而且我就去幾天,很快就回來了。」

  這個話題很快略過,程郁嘆:「好快啊,又快過年了。」

  又說:「我們一起的第一個年。」

  這一年的春節除夕,程郁很開心,比往年都要開心。

  從前都是回老家,過得不咸不淡,今年,他接了姜月惜他們過來,和談徵江悅明一起過的年,除夕夜的飯菜吃得有滋有味,吃完還一起放了煙花。

  夜裡,凌晨,做完,卡著零點,程郁摟在談兆天懷裡,對他說:「新年快樂,老公。」

  談兆天親親他的臉,說:「老婆,新年快樂。」

  又說:「我愛你。」

  程郁挨著談兆天,覺得特別特別的幸福。

  次日,大年初一,早上,談兆天正準備拿食材做點早飯,穿著他襯衫的程郁光著腿,躡手躡腳地來到男人身後,突然一下跳到男人背上,嚇了談兆天一大跳。

  談兆天把食材放去砧板上,反手摟了程郁的腿:「醒這麼早。」

  程郁像只大狗熊一樣趴在他背上,又親了親男人的臉,笑著,可開心了。

  第65章

  春節後,回公司上班,程郁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他愛上談兆天了嗎?

  他現在每天都覺得很幸福,這裡面有愛嗎?有愛情的成分嗎?

  程郁在這方面是生疏遲鈍的,畢竟在過去的那些年裡,他不相信愛情,也沒有對愛這個字眼有過準確的領悟。

  這日和江悅明一起吃飯,程郁問江悅明:「嫂子,你是哪一刻確定你愛大哥的?」

  江悅明意外了下,沒料到程郁會和他聊這個。

  他想了想,說:「我從小就喜歡他啊,上學的時候。」

  「我是個乖乖仔,他是個小痞子,我就喜歡他那樣的,覺得他特別的帥。」

  程郁又問:「喜歡是什麼感覺?」

  感覺?

  江悅明想了想:「這不太好描述。」

  「差不多就是,看他,和看別人,明顯不一樣。」

  「怎麼問這個?」

  程郁:「隨便探討一下。」

  江悅明道:「你知道嗎,有種說法,說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愛情母題』,或者叫它,主旨。」

  主旨,核心要義或者說是中心思想。

  程郁問:「那嫂子你的『愛情母題』是什麼?」

  江悅明想了想,說:「應該是陪伴吧,不離不棄。」

  問:「你的呢?」

  程郁也想了想,聳肩,暫時沒有答案。

  這天,程郁和賀曉遠約飯,賀曉遠問他:「思普中高層的簡歷,你那兒現在都有吧?」

  程郁吃著飯,但笑不語。

  賀曉遠:「真的都有啊?」

  程郁:「只要一份簡歷曾經在網上上傳過,就一定能被人被公司挖出來。」

  「我有,我的公司有,不奇怪。」

  「所有做人力資源的,基本都有。」

  程郁解釋:「但我獨有的,不是簡歷,是和這些人大差不差都認識。」

  「我做的是人力資源這行,人脈和關係圈,是我必須去經營的。」

  賀曉遠誇他:「你很厲害。」

  程郁笑笑:「還是你當初給了我靈感。」

  「記得嗎,兆天介紹我們認識的時候,第一次私下見面,你說你認識我,知道我是陸澤深的特助。」

  「我那時候就想,連賀總這樣的人都能記住我的名字身份,那我為什麼不去做相似的事情,記住每一個有機會見面結識的人?」

  「現在我做人力資源這行,當然更會在這方面花心思。」

  賀曉遠朝他豎了下大拇指,十分認可程郁的努力和這份在事業上的鑽研。

  聊著聊著,不聊工作了,程郁問:「賀總,你有『愛情母題』嗎?」

  「愛情母題?」

  賀曉遠幾乎沒這麼想,就說:「我的話,大概是『成長』。」

  「我的先生見證了我大學畢業後的每一步成長。」

  「所以我想我的愛情,如果一定要概括,應該可以用『成長』來概括。」

  「你呢?」

  「我最近想了。」

  程郁有點無奈,說:「好像是『砸錢』。」

  賀曉遠笑噴。

  程郁也不想啊,別人的愛情主旨都是什麼『陪伴』『成長』,多高大上,多有意義。

  可想來想去,程郁覺得他和談兆天之間,就是因為談兆天給了他很多,給的實在太多,才能有今天。

  行吧,砸錢就砸錢。

  好歹砸出了不錯的結果。

  三月初,談兆天準備去咖什了,程郁總覺得東南亞不太平,尤其又有之前電信詐騙的新聞,他不是非常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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