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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惑一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吃草莓是沒葉子的,吃櫻桃是沒梗的,桃子是切塊的,小閒,你反思一下,你為這個家做過什麼?」

  草莓在推拒中破碎,紅色的汁水沿著周庭知的唇角流淌,延伸到麥色的脖頸,順著隆起的鎖骨隱沒入衣領之中。

  香餌之下,必有死魚。香吻之下,定力不佳的許半閒大概也會溺死在周庭知布下的魅海之中。

  他揚起脖頸,將脆弱的喉結暴露出來,粗聲粗氣地回應,「吃我是會主動洗乾淨的。」

  於是,當晚,許半閒被吃了個乾淨。

  第52章 干架

  許半閒在星諾工作的時候, 總是笑哈哈的,只要不影響工作,所有原則都可以靈活改變。

  比如最基本的, 在星諾員工是沒有考勤與出勤率考核的, 只要做完工作,隨時可以走, 甚至跟主管打聲招呼, 工作可以回家做。

  一開始員工們感恩戴德,但後來就免不了有人渾水摸魚。所以原來在公司, 都是周庭知扮黑臉, 態度嚴肅,冷森森的。

  但是在極限運動主題公園項目上,許半閒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勢, 也對,玩極限運動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超強掌控欲。

  周庭知曾親眼目睹,許半閒因為公園步道用花崗岩還是鵝卵石混水泥, 跟乙方設計公司電話掰扯了兩個小時。

  有時許半閒的強勢, 甚至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

  周庭知認為這是好事情,小許總認真工作的樣子真的蠻性感的。

  但是, 也讓周庭知蠻苦惱的。

  「唔......不行......我接個電話......」

  又是這句話,每次吻得熱火朝天時, 總是會被電話打斷。

  周庭知無奈地垂下頭, 同興致高昂的好兄弟打招呼,得了,收工吧您。

  *40分鐘前

  小許總上半身西裝革履,坐在書房的老闆椅上, 剛剛結束視頻會議,衣服還沒來得及換,周庭知便撲了上來。

  他最近太忙,即使回到家裡,不是接電話就是視頻會議,周庭知餓了挺長時間的,所以他縱著人壓上來,任由他胡作非為。

  情慾剛被撩撥起來,電話就響了。周庭知哀怨地跪在椅子前,仰視著他。那神情委屈得,像一隻預知自己即將被遺棄的小狗兒。

  許半閒心軟得一塌糊塗,況且欲望不止周庭知有,他自己也有。可是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公園的設計方案還沒完全定稿,但是不影響先開展土地平整工作,園區面積較大,這樣是最節省時間的。

  土地平整工作施工進度過半,電話是現場負責人打來的。許半閒看著地上跪著的小狗兒,遲疑著,沒有接電話。

  他按著周庭知的後頸,讓他繼續,自己用腳撫摸、踩踏、蹂躪著身前的人。

  小腹一陣酥麻,直衝頭頂。他微啟雙唇,揚起脖頸。這時,直衝天靈蓋的路線被截斷了。

  電話又響了。

  他忍了又忍,終是理智戰勝了欲望,推開周庭知的腦袋,「唔......不行......我接個電話......」

  深夜11點,施工現場負責人一遍一遍、鍥而不捨得打電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必須匯報的事情。

  這個電話必須接。

  周庭知雙唇腫脹,透著鮮艷欲滴的紅,抬起眼皮看他。

  然後扶著膝蓋站起身來。

  垂著眼看著身下,緩慢地轉身,走了。

  許半閒突然一陣發慌,他看到了周庭知轉身時的眼神。

  迷離、沮喪,惱火、挫敗,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妥協。

  他一隻手本能地接起電話,另一隻手想拉住周庭知,卻因為他□□無處可拉,只堪堪擦過了背影上的凸起。

  周庭知回頭,對他安慰地笑笑。

  「許總,工地上挖出來幾塊古磚,怕是挖到古墓啦!」

  電話里的聲音很大,焦急地情緒順著聽筒擴散。

  周庭知沒有動。

  許半閒對著電話說,「先通知文物局,我立刻過去。」

  房間裡靜可聞針,周庭知還赤身·裸1體地站在地中央,許半閒抱歉地看著他。

  身下的微昂此刻是尷尬的存在,周庭知看著它無奈地笑笑,「你快去吧。我理解的。」

  工地挖出古墓不是小事,停工是必須的。若是古墓考古價值不大,停個半年一年還能恢復施工。若是發現了古墓群或具有重大考古意義的古墓,那就只能無限期停工。

  這件事情甚至關係到項目的生死存亡,許半閒不能不重視,他愧疚地輕吻周庭知的唇,承諾道,「對不起,等我回來一定補給你。」

  周庭知回吻他,卻沒有了剛才的溫存,叮囑說,「開車小心點。」

  在開車前往郊區的路上,許半閒惴惴不安。

  腦海中一直回想周庭知把這輛銀色賓利送給他的時候,眼睛閃爍著希冀的光,將一沓文件攤在桌面上,那些是他毫無保留的真心。

  「這些事從我開始工作到現在投資過的公司,都有投資合同和持股協,有的是三年分紅,有的是每年分紅,結算後會打進這幾張卡里。」

  「我家裡有50萬塊應急現金,還有些存款、股票、基金和債券,這些錢流動性強,有事可以迅速變現。」

  「除了已經賣了的那套房,我還有兩套房子,一套商鋪,上午已經聯繫了不動產買賣中心的朋友,把產權過戶給你。」

  「我對代步工具的需求不高,所以只有兩輛車,那輛賓利本來就是給你買的,那輛奧迪我留著自己開。」

  「我沒有什麼燒錢的愛好,桌子上的這些就是我的全部資產。現在我把他們都交給你。」

  「但是最值錢的還是這裡,」周庭知用手指指向自己的心臟位置,「滿滿的,百分百的都是你。」

  「對了,還有這裡。」他又指指自己的腦袋,狡黠地說,「我聰明的大腦可以給你賺一輩子錢,現在,他們都是你的了。」

  許半閒一直忘不了他說那些話時的誠懇與坦蕩,也忘不了當時他的憧憬與期許。

  剛才看到周庭知轉身的眼神時,他慌了。

  因為他想起夏帆和寧舟度蜜月的時候吵架,就是因為性1生活不和諧。夏帆哭著給他打電話,說要離婚。又說國外領的證不作數,要分手。

  那時周庭知出事,他沒心情多想。聽說好像是足足冷戰了一個月,也不知道寧舟後來怎麼怎麼哄的,才和夏帆重歸於好。

  國外領了證的婚姻尚且如此脆弱,何況他和周庭知。

  若是始終沒有合法的辦法將他們綁在一起,僅憑荷爾蒙的衝動,他們又能相愛多久。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那如果周庭知的下半身停止思考了呢。

  他心亂如麻,他一會兒想項目,若是這塊地不能用,那麼還要重新選址,重新做規劃和設計,之前做的這一切都是白干。

  一會兒又想,若是周庭知生氣了怎麼辦。有一有二沒有再三再四,這已經數不清是幾次了。

  也就是周庭知脾氣好,若是自己每次都被迫停止,一定會鬧脾氣,離家出走都有可能。

  離家出走?周庭知萬一離家出走怎麼辦?他想停下車給周庭知打個電話,又怕周庭知睡著了吵醒他。

  可是即便知道周庭知生氣了、離家出走了,他也還是要去工地解決問題,他是老闆,他肩上有責任。

  算了,他嘆了一口氣,胡思亂想的毛病又犯了。自己想多少都是白搭,解決完工作的事情,再去哄人吧。

  只要他不生氣、不冷戰、不離家出走,他想怎麼都行,隨他懲罰。

  許半閒啞然自笑,自己可真夠壞的,趁著自己還被愛著,就有恃無恐。

  還有文物局的考古專家需要接待,停工通知單接收很簡單,停工工作辦起來卻很複雜,所有的設備和人員都要安置。

  忙忙碌碌一整夜,送走文物局的專家已經是下午5點鐘。

  許半閒想趕快回家,但實在沒有精力開車了。說來也巧,他隨意點開朋友圈就看到夏帆在西郊的農家莊園跟同學聚會。

  正好有事情想問他,一個電話撥過去,就把夏帆搖來了。

  夏帆扭扭屁股坐進駕駛室,雙手摸著方向盤蠢蠢欲動,「這就是咱倆之前在4S店看的那款嗎?」

  「記不太清了,這車是周庭知的。」

  周庭知昏迷住院時候夏帆和寧舟去看望過,他當時一眼就知道許半閒陷入愛河沒救了。

  「怎麼樣?他大嗎?」夏帆發動車子,慢悠悠地駛出去。

  「什麼?」許半閒還靠躺在副駕上想怎麼哄人,突然被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嘴,有些懵。

  「你該不會還沒和他做過吧?」夏帆一臉嫌棄,「周總不行啊,都半年了吧。」

  許半閒把椅背調直,虛心請教,「你一般都是怎麼哄寧舟的啊?」

  「鬧彆扭了?」夏帆彎著嘴角笑他,高深莫測地說,「這事得分情況。有的吵架按住親一頓就行。有的不行,得大幹一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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