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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驚晝立馬走過來,一手拿卡,一手按住張裕舒的肩膀,格外用力地親了他一口。

  張裕舒眼裡帶笑,說:「就這點可不夠。」

  林驚晝躍躍欲試:「那要不要在這裡做?」

  張裕舒:「………」

  「我現在有點興奮。」林驚晝揉了把臉,「其實以前我就想過工作室的事情,但那時候太忙,現在我的願望實現了誒。」

  張裕舒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其實我還有點東西想給你。」張裕舒說。

  「是什麼?」林驚晝很期待地問。

  張裕舒的手滑下去,按在林驚晝的後頸上:「是關於林忠明的。」

  一提到這個名字,他能明顯地感受到林驚晝的身體繃緊了,於是他又捏他的後頸,淡淡地說:「他一直在利用基金會牟利,我陸陸續續也攢了不少證據,這些證據足夠他進去了。」

  林驚晝下意識咬牙,手也攥緊了。

  「雖然和現在的你沒關係,但他是林驚晝的父親,所以我把決定權給你。」張裕舒目光幽深,「要不要放他一馬,你來決定。」

  林驚晝沒有猶豫,他說:「不要。」

  「他傷害了你,也傷害了已經死去的兒子。」林驚晝深吸一口氣,他按住了張裕舒的手臂,從中獲得了一些堅定的力量,「他應該付出代價。」

  張裕舒看著他,有點欣慰,他伸手抱住林驚晝,說:「你終於不傻逼了。」

  林驚晝沒好氣地打了他一拳,但不捨得推開他,他更加用力地收緊胳膊,悶悶地說:「小舒,謝謝你。」

  工作室裝修好了之後,林驚晝請了朋友們一起吃飯,但大家檔期很難湊,加上林沚不能隨便見外人,所以吃飯他都分了三次請。

  張裕舒都沒參與,他那段時間工作很忙。

  這天吃完飯,余深提出要去他的工作室看看,距離不遠,兩個人就掃了自行車。

  進了園區,沒看到貓,兩個人爬樓梯上去,遇上了隔壁工作室來排練的一個樂隊。林驚晝和他們聊了兩句,還拿到了兩個香瓜。

  林驚晝把門打開,工作室里現在東西不多,一間房間是工作區,另一間小一點的做了休閒區。

  他選了乳白色的牆漆,搭配淺色木質家具,看起來溫暖明亮。房間裡放了好幾盆容易養活的綠蘿,牆上張貼著幾張海報,都是林驚晝這一年參與過的演出。

  會客區域有一個紅色的鐵藝架子,上面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最頂上放了一張相片。

  那是《順流而下》的一張官方相片,是他們在喜洲古鎮麥田裡的那次演出,拍攝角度是在觀眾的背後,前景是虛化掉的觀眾背影,中央是嘉賓們組成的臨時樂隊。

  余深盯著照片看了會兒,發現其中一個穿白襯衫的背影是張裕舒,雖然被虛化了,他還是能看出,張裕舒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許驚洲身上。

  他撇撇嘴,說:「這個工作室也是你金主給你是吧。」

  林驚晝正在切香瓜,他頗有點得意地點頭:「對呀,這是張裕舒送我的生日禮物。」

  余深皺眉,苦口婆心道:「你不能老依靠他,萬一他膩了呢。」

  林驚晝笑了:「好啦好啦,你別擔心,離開他我又不會餓死的。」

  「而且現在他不是我金主了。」林驚晝把衣服里的項鍊扯出來,下端掛著張裕舒的尾戒,他笑著說,「我們在一起了。」

  余深表情呆滯了幾秒,欲言又止,最後擺了擺手,說:「算了,你記得多收點貴重禮物,要是分手了可以變現。」

  「對了,我這邊有幾個工作,你要不來看看呢。」余深又說。

  林驚晝敬佩余深的事業心,他搖搖頭:「算了,我要好好學習,明年還要高考呢。」

  余深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沒聽說男同也要卡學歷啊。」

  林驚晝差點笑死,他把香瓜放在桌上,直接坐在地毯上,拿了一塊,美滋滋啃了一口,說:「而且我也不著急,我覺得一年接幾場演出,剩下的時間都用來寫歌就好。」

  余深也彎腰拿了塊香瓜,跟看怪物一樣看他:「沒曝光你很快就糊了,你這人真的是,《樂動心聲》剛比完你搞人間蒸發,現在《順流而下》熱度正高你又不抓住機會。」

  林驚晝毫不在意:「我就是想多陪陪家人朋友,沒有人會在意糊逼的性取向的。」

  「而且,人生那麼長,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林驚晝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容,「這次我想慢慢來。」

  這人講得太過超脫,讓余深一愣。

  「能過得開心就好。」林驚晝歪了下頭,沒心沒肺地比了個耶。

  余深下樓的時候,正巧碰到張裕舒上樓,他把西裝外套搭在臂彎,還提著一個電腦包,他看到了余深,就沖他點了點頭。

  余深停了腳步:「你來找許驚洲?」

  張裕舒「嗯」了一聲:「我們晚上要一起出去吃飯。」

  余深這次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張裕舒,這人長得好,身材好,雖然冷麵冷心,但相當有教養,他好像也挑不出毛病來。

  余深沒再說什麼,他把帽子壓低,走了。走到外面打車時,余深猶豫了一下目的地,他記得附近有一個很好吃的舒芙蕾。但那邊人很多,他今天沒帶助理,要是被認出來就很麻煩。

  余深還是選了直接回家,他把手機揣回口袋,低頭踢走一粒石子,他想也是,如果許驚洲跟林驚晝一樣紅,他可沒辦法堂而皇之地跟張裕舒出去約會了。

  雖說他很煩戀愛腦,但比起剛認識許驚洲的時候,現在的他,看起來更自在也更快樂。

  余深搖了搖頭,他想他操心那麼多幹嘛,許驚洲只是不想大紅大紫,又沒放棄最重要的音樂。

  能夠潛心創作,聽起來更叫人嫉妒。

  余深上車走掉之後,林驚晝和張裕舒分掉了第二個香瓜,張裕舒對著電腦辦公,提議道:「過陣子我們出去玩吧,我今年的年假還沒用完,元旦放假再加兩天,可以去趟雲南。」

  林驚晝坐在他對面托著臉看他,很嫌棄地戳了下他的筆記本:「是不帶電腦不工作的那種休假嗎?」

  張裕舒點了下頭。

  「好啊。」林驚晝餵他吃東西,說,「你是想去德欽嗎?」

  「再看一次日照金山?」

  張裕舒抬眼和他對視,鄭重地說:「是啊,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啊。」林驚晝笑起來,他立馬計劃起來,「我們還可以再去大理玩兩天。」

  「重遊定情之地,雙人浪漫之旅。」林驚晝跟詩朗誦似的,念得抑揚頓挫。

  又在故意逗人玩了,張裕舒沒好氣的伸手,掐住他的臉。

  林驚晝彎著眼睛沖他笑,張裕舒沒脾氣了,探過身去,把吻印在他的嘴唇上。

  香瓜很甜,張裕舒想把他一口吃了。

  臨行前半個月,張裕舒每天睡前都要打開天氣預報看一眼。

  出發前夜,林驚晝靠在他肩上瞥到他的手機,發現他居然專門關注了一個預測日照金山概率的博主。

  「我們只有兩天在飛來寺誒,這次看不到你不會要留在那裡線上辦公直到看到吧。」林驚晝懷疑地看他一眼。

  「我有這麼執著嗎?」張裕舒把他掀下去,「你頭髮沒吹乾別靠著我。」

  林驚晝沒好氣地給他一拳:「你氣急敗壞了,被我說中了吧!」

  張裕舒向他展示手機:「你看,這天概率99%,沒有問題。」

  林驚晝背對他:「我頭髮沒吹乾不配和你說話。」

  於是兩個人就在床上掐了起來,但誰都沒真用勁,就像兩隻貓在鬧著玩,你撓我一下,我咬你一下。

  林驚晝最後被張裕舒臉朝下按在枕頭裡,他泄氣地趴著,不服氣地講:「人家談戀愛都柔情蜜意,都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就你天天欺負人。」

  「說歸說,別用你的腳勾引人。」張裕舒用空的手一把捏住林驚晝貼著他大腿亂|蹭的腳踝,「我發現你很喜歡我掐你,林驚晝,好不得了的癖|好啊。」

  林驚晝半扭過頭,沒說話,他眼角提起,笑盈盈地看向張裕舒。

  張裕舒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利索地把他睡衣扒了,褪到手肘處,打了個結。

  林驚晝笑起來:「張總,你這個癖|好也很不得了啊。」

  張裕舒捏著他的下巴,咬住他的嘴唇,不讓他說話了。

  鬧了一夜,第二天飛機上林驚晝一直在睡覺,到了香格里拉短暫修整了一下,他們去逛了獨克宗古城,吃了氂牛肉火鍋。

  今天四方廣場又有好多人在跳舞,林驚晝拉著張裕舒非要參與,還笑話他跟不上節奏。

  跳完舞,他們繼續去逛,走到古城的另一邊,有個藏民在彈一把琴杆很長的琴,林驚晝停下來看他彈,旁邊有人在解說,說這是六弦琴,藏族人叫它扎木聶。

  這把琴的音色渾厚響亮,演奏的人唱的是藏語,聽起來悠遠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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