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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

  南清,終於給我逮到你了。」

  精神高度緊繃,許南清耳朵一下子閃過烏卓爾的聲音,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直到眼前的確出現他這個人,才發現不對。

  她單槍匹馬落入敵方包圍圈了!

  一身貂皮的烏卓爾聲音繾綣,他輕夾馬腹,緩緩前行,同數十個大漢將許南清齊齊圍住,「你可真是難找啊,姐姐。」

  第54章

  許南清快要被烏卓爾這句無恥的話氣笑了,她想要聳一聳肩表示不屑,怎奈手臂被壯漢綁住,「本來也沒有讓你找。」

  「姐姐這說的哪裡話,你們許家人把我拉扯大,我總要報生養之恩。」

  「有你這般恩將仇報的嗎?」

  看四面八方都是壯漢,自己孤身一人,怎麼也逃不出去,許南清索性在原地站住,開始和烏卓爾打感情牌。

  「我父母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給你吃給你穿,他們過世後,我沒把你這個累贅丟掉,還帶你到京城,樁樁件件,哪一樣不對你好?可你是怎麼待我的?

  「你先是讓我失憶,再讓我夾在玄元與赤鷹部中間,兩邊不是人,你分明就是個白眼狼!」

  烏卓爾垂了下眼,避而不答,「姐姐以前可最是嘴笨,怎麼這會兒變得如此巧言善變了?探子道東宮是消磨人之地,怎麼姐姐出來,反倒豐腴了幾分?」

  許南清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

  為何「她」身上沒有銀錢,家裡也沒有關係,卻能進入篩選制度如此嚴苛的東宮,可不就是烏卓爾做的手筆嗎?

  她止不住冷笑,「被你算計進了東宮,可不得機靈些麼?」

  「談何算計,只是當時不方便將姐姐帶回赤鷹部,又見姐姐想在京城找份工,順手幫姐姐一把罷了。」

  烏卓爾臉皮厚如城牆,「好歹我們有十幾年的姐弟情分,姐姐幫我一個忙吧。」

  「哼,你想讓我幫什麼不妨直說!」許南清覺得他這話說得沒理由,「我已經被你抓到營帳,難道還有拒絕的權力?」

  烏卓爾甜甜笑,「姐姐說得不錯,你如果想要拒絕,可以掂量掂量自己脖子是否夠硬,能抵擋我手上這把利劍。」

  許南清隱約覺得他說的這個幫忙與兩國戰事有關,她原本想一口應下,又覺得這麼快就歸屬赤鷹部,反倒顯得很假。

  「想要策反我,總得拿出些誠意,你應該學過一句話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縱使你拿劍相逼,我有意赴死,你又能奈我何?」她故作鎮定。

  「是我禮數不周了。」烏卓爾娓娓道來。

  「我打探到姐姐的馴獸能力過人,就是姐姐將信鴿截獲,前夜的偷襲計劃才會失敗,所以想留下姐姐,幫忙馴獸,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許南清冷哼一聲,「你這話聽著不像策反,倒像是秋後算帳。」

  「我向來睚眥必報,只是對姐姐,可以放鬆些,」烏卓爾笑意不達眼底,承諾的話張口就來,「如果姐姐能夠歸順赤鷹部,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許南清沉吟片刻,「再給我些時間考慮。」

  「我給姐姐半日的時間,過期不候。」

  許南清默默被他命人拖回赤鷹部,不吃不喝仰望天空,心裡數著數,在肚子餓得咕咕叫之時掐著時點說好。

  烏卓爾似乎早有預料,他一揮手讓身後大漢上,「來人,給許將軍鬆綁。」

  他漢語和赤鷹語都說了一遍,許南清和壯漢兩臉懵,她方才不還是罪犯?這會兒怎麼就成將軍了?

  烏卓爾定定欣賞許南清驚訝的眼神。

  「怎麼,我封姐姐做將軍,姐姐很意外麼?姐姐如果表現出色,我還可以把元帥的位置給姐姐坐。

  「姐姐,你在玄元官場上掙扎這麼久,拼了這條命為他們上前線,也不過是個芝麻綠豆官,而我在姐姐歸順的時候,就把姐姐封為將軍,如何,我是不是比玄元那邊大度多了?」

  許南清客套話說得流利,「大君果真大方,世人常言良禽擇良木而棲,此番許南清算是終於找到明主了。」

  「我從不虧待下人,只要姐姐你敢好好干,美酒,美食,美人,都少不了你的。」

  烏卓爾用力拍了兩下掌,「來人!給許將軍辦接風宴!」

  溫好的奶茶在膝前冒煙,好些個香軟美人靠到許南清身邊,她們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手往她意想不到的地方撩撥。

  從未經歷過如此風月的場所,許南清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烏卓爾坐在高位觀察片刻,看出她不感興趣,只是出於禮貌,沒有把這些人推開,讓人換幾個過來,「姐姐不喜歡這幾個?那再換些過來好了。」

  許南清本來以為只有女性從事這種行業,沒想到換上來的人中,居然還有男性。

  這男性好似不是本地人,說的漢話幾乎沒有口音,完全能讓她聽懂,他一口一個「將軍」,呼出的氣都是香的,她頭暈目眩片刻,突然覺得是不是這人在身上撒了什麼粉?

  果然處於赤鷹部的領地,還是要多多注意才行。

  許南清扭過頭去要不看他,耳畔卻響起他令人憐惜的嬌嗔,「將軍為何不看奴家?是奴家不夠貌美麼?」

  看著他柔軟纖細的身段,以及紅透的耳根,許南清莫名其妙想起寒山月。

  寒山月好像要比這男的更好看些。

  可惜寒山月就像高山白雪,天邊孤月,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焉,但面前這個做小伏低的男人就不一樣了。

  心中默念「我不是玩男人,我只是在融入他們這群酒囊飯袋」,許南清向美男招手。

  「怎麼稱呼?」

  「殿下叫我阿玉就好。」

  見他白皙皮膚在光線下發光,許南清沒忍住上手摸了一下,溫熱乾燥,「還真是跟玉一樣白。」

  阿玉極有眼力見,被她鹹豬手摸過,居然也不多,還大著膽子往她懷裡鑽,簡直把「以色侍人」四個大字寫在了身上,「能得將軍憐惜,是奴家三世修來的福分。」

  許南清本來只是想逢場作戲,點到為止,奈何這膚白貌美的阿玉太熱情。

  她就這麼摟了他一晚上。

  次日迷迷糊糊醒來,許南清看見床邊躺著個陌生男人,嚇得魂都差點從嗓子眼飛了出去,一摸身上衣裳沒少,再一看美男身上沒有什麼痕跡,才放鬆下來。

  不習慣和不熟的人待在同一個地方,她無情戳了兩下美男的胸肌,「沒什麼事的話就出去。」

  肌肉還挺緊實,手感不錯。

  阿玉眼裡閃著淚光,不知是剛睡醒身子乏,抑或是被委屈得緊,「昨日才寵幸過奴家,今日提裙便忘了。」

  許南清聳聳肩,無情戳破他的謊言,「你我身上衣服都沒少,也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明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蓋了一床被子,在同一個地方睡了一覺。」

  阿玉拽著她的裙角不肯松,眼眶開始發紅,「將軍如果一大早就把我趕出來,大君會怪我侍奉不周的。」

  許南清向來吃軟不吃硬,見他苦苦哀求,到底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她咬牙擠出「不趕你走,不要哭了」,「你漢話說得不錯,是專門學的?」

  「非也,奴家本身就是玄元人,只是住在邊境,又恰好有幾分姿勢,一不小心被赤鷹部掠了去。」

  許南清惻隱之心狂動。

  這個人挺可憐的,被拐過來之後就只能用容顏來侍奉他人,好不容易才能遇上一個憐香惜玉的,這憐香惜玉的客人又滿腦子出逃……

  但她這個忙也不能白幫,「說說看,目前赤鷹部是什麼情況?」

  「目前玄鷹部是大君執政,大君雖然年紀小,但話語權很足,您與大君交好,來日必定少不了飛黃騰達。

  「前夜赤鷹部慘遭襲擊,聽說精銳折損過半,但這些不過奴家道聽途說,只了解到是玄元出了個馴獸高手,把信鴿給策反了,更詳細的,將軍想要了解,恐怕只能問大君。」

  聽他說的細節都能和自己了解的事實對上,許南清發出試探,「你刻意來找我,其實是為了回到玄元罷?」

  阿玉面露警惕,「將軍慎言,您現下經歸順赤鷹部,此類的話,還是少說為妙。」

  許南清觀察著他的表情,斟酌自己要不

  要告訴他自己的出逃計劃。

  雖然據他所說,他是一不小心被赤鷹部強搶過來的可憐民男,但這一切都是他一面之詞,不知道這個人是否可信

  「你說你是玄元人,可有什麼證據?」

  「奴家會說玄元話,說得可好了,恐怕除了大君,整個營帳里可以將玄元話說得如此流利的,也只有我了。」

  或是察覺到他的眼神藏回玄元的嚮往,阿玉說著說著,忽地一下拜倒,往許南清那頭深深叩首,「許將軍,奴家對你一見鍾情,就是為你去死也值當,有什麼我能幫到您的,您儘管吩咐。」

  「起來罷,地上涼。」許南清到底還是不太習慣人在自己跟前跪著,伸手將他從地上攙了起來,「你若執意如此,就把赤鷹部的布防圖給我偷出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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