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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競奇可以,你為什麼不呢,這個小業務對我們來說誰做結果都沒有太大差別,但是給你就是你的第一桶金。】

  【而且我想這個對你來說應該沒有太大的難度吧?】

  夏怡沒有理由不接受這個機會,她應了下來,也和姜奈約了周末的空閒時間再聊一下細節。

  她又投入到工作中,下周就要開始第一輪GG方案比稿,可她現在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腦子裡全是想,靳凌要下周才會回來,人肯定在機場路上了,把自己的頭髮撓得亂糟糟,覺得特別心煩意亂,拼命壓抑著衝動的情緒,她特別想現在就去機場,當面給他說,她願意,她太願意了。

  可現在七點了,去機場估計已經來不及了。

  第105章

  停車場裡秘書方羨已經在車裡等著了。

  他見走來的靳凌眉梢是舒展的,猜測兩人應該快和好了,三個月過得實屬膽戰心驚,方羨覺得把他知道的商業機密拿出去賣錢,說不定還不如拿他知道的老闆這些年為感情吃過的苦頭諸如此類的各種事跡去威脅他本人來得多,每次靳凌被氣得半死的時候,方羨都要感嘆一句,夏怡簡直是他等同齡人的楷模。

  正打算如釋重負地呵了口氣,又因為一輛車牌熟悉的拼色邁巴赫出現在停車場,他活活將舒坦的氣又憋了回去。

  方羨瞥頭看了看副駕駛上的深藍紙袋,裡面裝著他上次拿去清洗保養的鑽戒。

  靳凌一到停車場也注意到夏怡媽媽的車,車啟動著裡頭坐著人,應該是來找他的,兩人隔著玻璃遠遠對視了半分鐘,但見許印月並沒有下車的打算,他又上車了,給方羨說先回家吧,要出差一周,他回去收拾幾件衣服。

  一路上,那輛車一直跟在他們後面,但也沒試圖上前,最後一起下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靳凌囑咐方羨如果七點他還沒下來,就把航班改簽到今晚的最後一班,緊接著才下車。

  許印月也從車上下來,眉與眼不笑時像極了夏怡,只是上年紀了,天生有些偏黃的發色如今更加明顯,皮貼緊了骨,艷麗的花做成了標本便變成得扁薄又冷冽,拎著包朝他走來。

  靳凌並不是第一次見許印月,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是很突兀在學校找上他,但還算和善地說,希望他和夏怡主動分手,理由是她太小了,而他已經成年了,擁有比她更高的眼界和學識,而夏怡的喜歡只不過是她一種不對等的,崇拜,依賴,敬仰,這些都是有天會恍然破碎的東西。

  更重要是他們雖然年紀差得不大,但是他們處在人生截然不同的階段里,他已經成年對自己未來有了明確的規劃,可夏怡甚至還不到真正性同意的年紀,他任何一個有所企圖的精神控制都可能會毀掉她的人生,她不信任他的保證,說什麼他會尊重她,她承擔不起這種風險,她不想她的女兒因為他受到傷害。

  在感情還不是很深的情況下懸崖勒馬。

  而他當時也是太年輕了,做不到去理解一個母親,更是忘記了表達自己的誠意,聽完只覺得這都是在放屁,強硬地拒絕了,告訴她,他不可能主動分手的,除非夏怡來親自告訴他。

  所以這大概就是為什麼他並沒有等到夏怡說分手,而是等到她要出國的消息和她開始了漫長的異地。

  靳凌笑著說了聲:「阿姨好,好久不見。」

  「您身體好點了嗎?本來想去探望您,但是等我出差回來您已經出院了。」

  許印月瞥了眼他手裡的某珠寶的禮品袋,點頭說:「好多了,你今天送大家的禮物,我也收到了一份,謝謝。」

  她今天來寫字樓這邊的辦公室視察一下附近商圈的工作,想順便看看夏怡,和負責人在辦公室喝了喝咖啡,沒想到碰見靳凌今天這送禮物的「大動作」。

  但許印月又毫不客氣地說:「我能上去看看你們住的地方嗎?」

  「她每次偷偷回國都像做賊一樣,我只是想看看她的賊窩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二十個小時的飛機跑來跑去樂此不疲。」

  靳凌因為這個賊窩的詞,愣了一下,但隨即因為自己的反應無語一笑,說:「當然。」然後帶著許印月上樓。

  在電梯裡,許印月問房子是誰買的?靳凌解釋說,是夏怡和他一起買的,錢一開始是他家裡人幫忙出的,後面等有錢了再還給他們的。

  「那你們是一起還的嗎」

  靳凌又解釋:「是,她給了我錢,但我沒動,給她開了個帳戶存起來了。」

  許印月聽完沉默片刻,跟著他到了八樓,這個小區的高層不多,大部分都是小別墅,環境不錯,位置也好,也算有眼光,投資價值還不錯,現在房價漲幅嚴重,她問:「這個位置是你選的還是夏怡選的?」

  「我們一起選的。」靳凌沒細想,打開了燈,問她:「阿姨,需要拖鞋嗎?」

  她說:「好。」

  靳凌彎腰從鞋櫃一堆花里胡哨的毛絨拖鞋裡,選了一雙稍微正常的女式拖鞋給了她。

  許印月這才走進這套房子,不算特別大,「你們多大的平方?」

  「一百八十來個平方。」靳凌又給許印月倒了杯水。

  但有朝西落地窗,映著煙火城市的一角,許印月捏著溫熱的水杯,不理解問:「你們這房子不熱嗎?」

  許印月見靳凌忙碌著從陽光房的角落裡拖出一個像戒指的玩偶,兩隻豆豆眼,亂七八糟的長了兩根腳,定是夏怡喜歡的玩偶,他又從拎回來的那隻袋子裡取出戒指盒,將戒指放進來玩偶的鑽石部分。

  靳凌將這隻玩偶掛在聖誕樹的頂上,他還未想好又該用如何的方式求婚,索性先藏在這裡,他想,當然熱,原本房地產商銷售極力推薦朝南,因為要貴幾十萬塊錢。

  但夏怡說她就喜歡陽光灑滿屋裡的感覺,特意選的朝西,像她在波士頓的公寓那樣能望見紅彤彤的太陽,那時她和唐致逸合租每天就在太陽的西落里一起度過了很多難忘的時刻。

  他一直不太懂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直到有一次靳凌回家剛打開門,夏怡就在那個紅得發紫的晚霞里衝過來抱住他,問,看見她突然回來驚喜嗎?

  他突然意識到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她在金色年華里閃閃發光,所以這些東西其實都無所謂。

  靳凌笑著說:「夏天開空調其實也還好。」

  許印月見沙發上都是夏怡喜歡的亂糟糟毛絨玩具,柜子里的東西又多又雜,有靳凌的各種手辦,也有夏怡的相機和唱片,連冰箱這樣實用性物品也被貼了許多冰箱貼和掛了不少掛飾,整個家擺得像個雜貨鋪,她皺眉頭:「這家裡東西太亂,太多了,我感覺我找個地方坐都十分困難。」

  靳凌正在收拾沙發上又歪倒的毛絨玩具,他承認家裡這些東西是很多,但亂嗎?他們家很亂嗎?還好吧?他每天都在奴役家裡的掃地機器人,半個月更是要請阿姨深度清潔一次,他剛想開口給許印月說,要不等他下次收拾整潔一點,再請她來。

  又聽見她隨口一說:「算了,她自己喜歡就行,她小時候寫作文就這樣寫的,她理想的家,大陽光房,有很多娃娃,擺滿了她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各種禮物。」

  「她姐姐聽了就直搖頭,問她能不能有點出息,夢做大點?兩個人就因為比以後誰的家會更漂亮一點,還差點打起來。」

  靳凌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然後見許印月去了廚房,和商予寧一樣首先查看他們的冰箱裡有什麼,說的話也一樣:「你們能不能少買點這些飲料來喝?」

  隨後她便站在家裡那面鋪著軟木的牆面前愣神。

  上面戳滿了很多照片,一開始是夏怡拿著她那本相冊往上一張張戳自己之前的,再後來都是這些年他們拍的照片,一點點地填滿軟木。

  靳凌走近,許印月指著那張夏怡一年級的入學照,剪了個小男生的短髮,插著腰站在學校門口比耶,他聽見許印月笑著說:「你知道嗎?夏怡小時候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不在意今天的天氣,不在意衣服的顏色,不在意學校里的男孩子說她的頭髮太短了,說她不像女孩,她還回家告訴我們說,學校里的男孩什麼都不懂。」

  「當然她更不在乎成績,成績很一般,我還懷疑她智商有問題,但後來我發現她只是心思不在學習上。」

  「是嗎?」

  靳凌勾起嘴角,關於頭髮這件事情他問過夏怡,為什么小時候剪個小男生頭,她說的是,因為家裡的人在她出生前希望她是個男孩,可她又不是,所以她聽到這個事情,就想要變成男孩,只是因為她很愛她的媽媽。

  但她可沒告訴他自己小學成績差,她只挑好的說,說她受歡迎,又是什麼文藝委員還是小組長。

  許印月指著那幾張夏怡稍大一點的照片,她後來又慢慢續上了長發,她緩緩說:「夏怡以前堅持任何一件事都不會超過半年,鋼琴只會彈小星星,小提琴拉得特別難聽,學芭蕾只是因為喜歡芭蕾舞裙子。」<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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