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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淵閣?這不是鬼影閣的死對頭?」蘇清鳶想起了,「序淵閣與鬼影閣開閣之主是兩個兄弟,意見不合決定各自比試,只是鬼影閣歷經百年,已被……傳成如今這副德行。」

  「等等,你將這麼重要的事告訴我,那你還告訴了多少人?」

  陸元昭道:「眼下知道的只有你我,裕敏,我父王母妃,皇上,姑姑。」

  聽他這麼說蘇清鳶才放心,京都城門給永王開門的人,這些人決然都不可能。

  「所以我們即刻歸京,回京後我會將你們妥善安置,城內百姓會在永王進京前提前疏散,無論水路陸路,沿途都有序淵閣與朝廷兵士在,至於你家人,我已派暗衛隱匿趕路,你家人無恙。」

  「那,我姐姐呢?」

  陸元昭不解:「她與皇上在一起,

  你不放心?」

  蘇清鳶神色不寧:「我也不知,我就是怕,怕她有個好歹。」

  陸元昭寬慰道:「別擔心,我與皇上商量過,祁年,我父王母妃與你姐姐在一起。」

  「那皇上呢?」

  陸元昭忍俊不禁:「方才便說了屆時你姐姐和皇上在一處,皇上自然與我父王母妃在一起,宮內有暗道,你放寬心,不會有事的。」

  「這麼說,皇上也知他要……」

  陸元昭嘆氣:「皇上早有察覺,以往調我去查他暗中勾當,只是證據快得手時不慎被他發覺,他並未親眼目睹是我,也沒有人證。本以為有遊手好閒的面目遮掩,不會有差錯,誰知被他找到機會下毒。」

  蘇清鳶驚愕:「你從一開始就什麼都知道?那你還……讓我給你治病。」

  陸元昭無奈:「我是真的不知情,若非後來得知是鉛毒,我也不能懷疑到他頭上。」

  「可並無實證,皇上也信他要謀反?」

  「很多事情真到有證據時便晚了,若他有謀逆之心,必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若沒有,他地位尊崇,即使害了這麼多人,想必有一層親緣,皇上也不會要他命。」

  第47章

  蘇清鳶:「……」

  大反派不謀逆可就不是反派了啊?

  他們一行人歇息片刻套了馬車往京城趕,四個人只有蘇清鳶不會武,所以一開始打算騎馬而行讓她任選一人共乘,這樣路程也快。

  但秋蓮傷勢未好,蘇清鳶又被下了藥,短時間內騎馬是不行了。

  四個人只得雇了輛馬車,陸元昭與陸裕敏日夜輪班趕路,蘇清鳶想替他們一會兒都被拒絕了。

  陸元昭與陸裕敏眼神交替時,似有意無意提醒他們二人彼此的承諾。

  蘇清鳶雙手一攤,既替不了他們,便自覺照顧眾人的衣食起居,她在現代照顧一家人慣了,如今反過來照顧他們幾個得心應手。

  只是陸元昭與陸裕敏不讓她做,秋蓮見他們兩人都不讓蘇清鳶忙活,自己更是不敢。

  三人都說不需要,這讓蘇清鳶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四個人里最沒用的。

  京城消息應當還在封鎖,回京一路並未遇到永王的人,路上沒出什麼岔子。

  秋蓮出發那日就醒了,被救後對陸元昭陸裕敏感激涕零,又是請罪又是謝恩。

  蘇清鳶將她拉起,「你不要總將自己當丫鬟,一路走來,我們早就把你當妹妹。」

  「小夫人,嗚嗚——」

  被她抱住的瞬間,蘇清鳶與陸元昭相隔而視。

  「沒事就好,咱們就快到京城了。」

  秋蓮高興的擦掉淚,她還以為她和小夫人要死在那個殺手手中。

  但願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陸裕敏看他們幾人熱鬧,眼睫垂落。

  路過秋蓮和蘇清鳶身邊時輕輕道,「以前的事,別怪我。」

  說罷,極快走開。

  蘇清鳶與秋蓮對視而笑,短短几日相處讓他們隔在中間的屏障消失。

  她想起現代總獨來獨往,有時覺得挺好,有時難免感到孤單,如今四人說說笑笑關係融洽,讓她有種家的錯覺。

  家這個詞眼,在她眼裡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書上都說家是來處歸處,是港灣,可她卻把她的家視作牢籠。

  父親毆打母親時她還是個小學生,怕的她全身顫抖,跟哥哥訴苦,可哥哥說這有什麼好怕的。

  她不懂為什麼哥哥不怕,暴力,血腥,不該怕嗎?

  直到二十多歲的她偶然想起,婚姻里哥哥代入是父親,父親高大,她代入的是母親,母親弱小。

  差異不僅在體型,也在處境,男娶女嫁終究要在男方家中生活,親朋好友向著誰,不言而喻。

  若對方人品尚可,雙方和平分開也沒什麼,壞就壞在總有人喜歡以體型差異威脅恐嚇,達到將人綁死的目的。

  婚姻干係女子一生,所以蘇清鳶從小就悟出一個道理,既然婚姻關係難以脫離,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所以在現代她死前也沒步入婚姻。

  一層關係不僅意味責任,更代表綁住女子的繩索,且綁住的……只有女子。

  男子不會有任何束縛。

  她很明白自己的思維已跳出常人範疇,可論她的經歷來說,對婚姻的感觸只能如此,不若如此,那她一開始又何必逃離罪惡深重的家。

  若真那般,直接早早將自己嫁出去換個彩禮,不也是「喜事」?

  所以她的心絕不能動,只是望向陸元昭時,眼裡有幾分不舍,反派謀逆後無論結局如何,他們都要分離了……

  接下來幾日他們日夜兼程,很快就到了京城。

  城內百姓不知永王謀逆之心,京城仍是一片祥和之氣。

  再到寧王府,蘇清鳶恍如隔世。

  寧王與寧王妃得了信提前在府門口等候。

  「清鳶,你沒事就好。」

  寧王妃拉過蘇清鳶的手,推著她轉了一圈,看她無恙終於放心,「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母妃……不怪我為府中惹事?」

  「說的什麼話,是非黑白母妃難道辨不清?受了這麼大委屈,是不是將你嚇壞了?」

  蘇清鳶內心複雜,寧王府的長輩晚輩雖脾性各不相同,卻都是心善之人。

  她未來與寧王府再無瓜葛,白白連累他們,她著實有愧。

  寧王妃察覺她心情低落。

  她繞過蘇清鳶,「元昭,莫不是你說了什麼讓她受了氣?」

  蘇清鳶連連否認,從她與陸元昭定下承諾起,一路走來他對她只有幫從未害,更是連句重話都沒朝她說過。

  「母妃,您兒子是這樣的人嗎?」陸元昭反問道。

  寧王妃問:「清鳶,你有事跟母妃講,啊?」

  「母妃,我沒事,舟車勞頓的,先讓大家進去吧。」

  寧王妃這才回過神,拉住蘇清鳶的手往府里走,語重心長交代:「你心中有事一定要和母妃講,再不濟跟元昭說也行,要是夜裡害怕,讓元昭陪陪你。」

  寧王妃問了好久的話才放蘇清鳶回院,陸裕敏也回了自己的院子,陸元昭與蘇清鳶一道回了清風苑。

  顧念秋蓮趕路勞累,讓她回去歇息。

  「明明進宮前我還住在這兒,如今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觸。」

  「但你留心看就會發現一切都沒改變。」

  蘇清鳶道,「這是你的家,所以來來去去,對你來說不會有什麼變化。」

  她推開臥房,屋內陳設與以往一模一樣。

  與陸元昭單獨在一處,蘇清鳶想起連日想提及的話,攪緊手指決定坦白。

  「等永王的事結束,你我……也該和離了吧?」

  陸元昭道:「什麼?」

  「陸元昭,你我曾在這間屋內約定日後和離,我想揭露永王謀逆如若順利,將他的案子與蘇家冤案並列審理,蘇家冤案缺少的證據,會在永王罪證里找到答案,所以……」

  「所以你要離開我?」

  蘇清鳶胸口發堵,她向上眨巴酸澀的眼睛阻止掉淚,這個結果她早就清楚,「是啊,我們和離,日後男婚女嫁……再無干係。」

  「我以為,你早知我的心意。」

  蘇清鳶很想告訴他,她能看出幾分,但她理智占了上風,死死摳住指尖保持鎮定,「可我對你,沒有那份心。」

  陸元昭不信,他將蘇清鳶掰回,問,「是沒有,還是不敢有?」

  「當然沒有。」

  「不,你有,你看我的眼神與我看你的眼神一樣,不可能沒有那份心。」

  蘇清鳶內心冷笑,有沒有情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女子若想獨善其身,就不能沾惹情愛,否則被男歡女愛沖昏了頭,等到日後男子負心,

  想離開卻離不開時又該怎麼活?

  「清鳶,你對我也有情不是嗎?府內僕役,方竹,甚至是護衛,你都不喜他們近身,可唯獨不排斥我,如此明顯我會看不出?」

  陸元昭語氣急促,而蘇清鳶冷靜掙開他,話語又冷又傷人:「有沒有情,都不影響我今日的決定。」

  「為什麼?」<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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