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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元昭:「……府內如今是你管家。」

  蘇清鳶搖頭:「那不一樣,……我在嶺南時,都是夫君的錢交給夫人打理,你不止一次說我是你夫人,但我也沒見到銀錢。」

  邊說邊搓那雙小手,動作扭捏。

  陸元昭低頭思索。

  蘇清鳶心裡打鼓,不確定對方會不會答應,於是她退而求其次。

  「那,明玉軒歸我?」她伸手戳戳陸元昭,「你也說我是你的夫人,雖說日後咱們分道揚鑣,可我還救過你呢。」

  話說滿了,蘇清鳶閉眼別過頭,陸元昭也救過她,這麼說是不是過了?

  可話都說出口了,不能輕易收回,再說她確實缺錢,雖然吃喝住行都有王府出錢,但她和離後就不能再領王府月銀,到時候怎麼辦?

  總不能睡大街 ?

  傳出去似乎也不好聽,世子前側妃淪落街頭?

  陸元昭斜睨她脖頸側的小痣,喉結微動,「好。」

  蘇清鳶並沒完全把握,沒想到陸元昭真的同意。

  「快快快,秋蓮,拿紙拿筆。」

  陸元昭擰眉:「這是做什麼?」

  蘇清鳶:「白紙黑字寫下來,這個……不記得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看看。」

  陸元昭無奈:「……你是怕我出爾反爾吧。」

  蘇清鳶反駁:「哪有,我是這樣的人嗎?」

  陸元昭:「我看你是……」

  「這,怎麼可能,世子你可是我心目中的大好人,好人!」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大拇指,言語間全是讚揚。

  「咱們經歷這麼多事,我還不信你嗎?它就是個形式,我對世子的信任可謂是濤濤黃河水,滾滾……」

  第34章

  陸元昭手端茶盞,吹散盞中茶沫,「別貧嘴。」

  蘇清鳶被揭穿,訕然一笑,見他不語,奉承似的雙手搭他肩上揉捏,為他舒緩肩頸。

  她冰涼的指尖撫上他的後頸,陸元昭呼吸一滯,渾身僵硬。

  他竭力遏制腦中諸般想法,將茶盞擱在案几上。

  陸元昭嘆息:「罷了,去取筆墨。」

  蘇清鳶:「那地契……?」

  「書架第四排二列的那本書里。」

  秋蓮點頭退走,只消片刻便拿了筆墨與地契折回。

  蘇清鳶兩眼放光,陸元昭啞然失笑,提筆揮墨。

  「交給方竹,去官府驗核,加蓋官印。」

  說罷,陸元昭將兩人寫好的白契遞給秋蓮,秋蓮上前接過,邁步子出了房門。

  「明玉軒不計,再贈你幾十畝地,十三間鋪子,三座宅院。」陸元昭似覺不夠,接著說,「庫房裡珍稀物件不少,回頭我讓秋蓮拿了冊子你自己挑。」

  「……」

  蘇清鳶神情驚詫,她只須明玉軒便滿足,未料陸元昭出手這般闊綽。

  蘇清鳶訝然:「世子莫非忘了,他日你我便會和離,這些我受之有愧。」

  陸元昭置若罔聞,「無妨,你是本世子的救命恩人,難道還不值這個價?」

  原來,他是這般想的。

  「救命恩人」,「還不值這個價」,這些字眼爭先恐後鑽進蘇清鳶的耳里,聽的她胸口發悶。

  她還以為……

  罷了,她本就要走的,早日劃清界限也是好事,用「救命恩人」的稱謂換往後平穩日子的保證,她已然不虧。

  可嘆陸元昭無心之言,貧嘴調笑,蘇清鳶的想法他一概不知,無形中想與之靠近的人被他推的更遠。

  「明玉軒的事,你打算如何解決?」陸元昭忽然問道。

  蘇清鳶思緒被打亂,她眼神迷茫:「此事,我未想好。」

  陸元昭提議:「玉飾陰刻既被人學了去,不若推出別的新鮮玩意兒,至於對家如何偷走的,我已著人去查。」

  「可眼下,玉飾還能玩什麼新花樣?」

  「那便……換個方向,寧王府名下鋪面繁多,莫說吃喝玩樂,衣食住行也比比皆是。」

  蘇清鳶神色苦惱,她靜不下心,腦中全是適才陸元昭傷人的話,哪還有心思想對策。

  陸元昭忽問:「前幾日東興樓推出……火鍋?」

  蘇清鳶若有所思:「你想說什麼?」

  「將兩者湊齊,也是上新。」

  捆綁式銷售?

  看不出陸元昭還有經商天分。

  東興樓是王府名下的一家酒樓,生意一向不錯,前幾日蘇清鳶上新火鍋,一經發售供不應求,生意爆火。

  是以每日賓客爆滿,需提前預約。

  這等狀況下,若非達官顯貴王孫公子,萬萬進不來的。

  明玉軒經蘇清鳶開發的內線刻被對家偷走,降價對比叫囂後不少人湧入,明玉軒生意漸冷。

  若和東興樓聯合促進消費,必得更多客源,如此倒也未嘗不可。

  蘇清鳶表示同意,陸元昭便將早就寫好的對策從衣袖中掏出,指尖夾過遞給她瞧。

  她伸手接過,眼前一亮。

  欣賞似的,輕柔撫過紙上筆墨。

  陸元昭的字筆力遒勁,行雲流水,字裡行間透著大氣磅礴的氣勢。

  蘇清鳶靜靜打量他,陸元昭的人與字倒是一樣出格,稱得上人品俱佳。可也正因如此,蘇清鳶想到他的言語才心中堵塞。

  「寫的……不錯。」蘇清鳶心緒低落,今日真是無心管這些。

  她還過去,陸元昭便喚房中丫鬟將東西送至東興樓掌柜那裡。

  「你今日怎麼?」陸元昭探手抵在她額前,「方才還好好的,這一會兒就神色懨懨,莫非病了?」

  蘇清鳶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用慣用的藉口:「想到姐姐,有些想她。」

  陸元昭唏噓不已,她身邊只有蘭妃一個親人。

  他手指換了個方向,摸摸蘇清鳶的頭,安撫似的,「你若願意,也可將我當做你的親人。」

  蘇清鳶抬頭:「你我早晚是要分開的,將你當做什麼親人?夫君?前夫?」

  不怪蘇清鳶回懟,這種關係最是尷尬吧?

  陸元昭側過頭,斂了眸子:「你若是想,把我當你夫君也不是不行,你離開前,都可以這樣去想。」

  蘇清鳶搖頭:「遲早都要失去的東西,就不能過分留戀。」

  「蘇清鳶,別把自己繃的太緊,我會心疼。」大手順著她的發緩緩落下,蘇清鳶抿緊唇角。

  「你今日心情不好,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罷,他拉起蘇清鳶的手,起身往屋外走。

  她張了張嘴本想拒絕,低首時瞧見他拉她的那隻溫暖的手,忽的,她便想,都隨他去吧。

  走出府門,蘇清鳶沒看到馬車,眼前只有一匹驃悍高大的黑馬。

  縱然蘇清鳶不懂,也能看出這馬不是善茬。

  果然,這匹馬自見到蘇清鳶,就開始變得狂躁,不停的揮動馬尾。

  陸元昭也看出它的狀況,很快將它安撫下來,他輕觸馬髻甲處的鬃毛,眼神示意蘇清鳶試著上手。

  他向她伸出胳膊,眼神鼓勵。

  蘇清鳶領會他的用意,屈身上前,學他的動作,輕輕的,緩緩的摸了摸馬的鬢毛。

  「好了,上來吧。」

  陸元昭翻身上馬,握住蘇清鳶的手向前一拉,蘇清鳶抬腿上馬。

  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蘇清鳶從沒騎過馬,第一次近距離看鮮活的動物在身下奔跑。

  「哇!」

  隨陸元昭「駕」的一聲,馬兒身影入箭射出,蹄聲轟鳴,速度快的驚人。

  蘇清鳶嚇得別過頭閉上眼,雙手往前探了探,緊緊摟住陸元昭的腰身,她也不想貼這麼近,可是馬兒奔的極快。

  陸元昭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馬兒奔騰一路,周邊屋舍也在變換,王府的景象早已遠去,四面漸漸多了擺攤的商販。

  陸元昭勒緊韁繩,馬匹停下腳步。

  待他們下馬,陸元昭將馬拴好,蘇清鳶才四面觀去,這才發現這裡是街市。

  「今日怎的這般熱鬧?」

  來往的行人推推搡搡,將路都擠滿了,蘇清鳶想起往日也沒這麼多人。

  「傻瓜,今日是乞巧節。」

  明玉軒的生意順利扶起後,寧王妃便鄭重將掌家之事交給了蘇清鳶,是以她每日不僅要操持明玉軒要務,還需時刻管理王府帳冊。

  進京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卸下包袱出來玩。

  「以往,你可曾來過?」

  陸元昭牽住她的手,半邊身子護住她,節日裡街邊人滿的站不下腳。

  蘇清鳶無奈抿唇,神情落寞。

  乞巧是現代的七夕,她連戀愛都沒談過,哪裡會和人過這節日?

  這樣一想,蘇清鳶發現她與陸元昭竟是頭一次。

  似乎他們總是有許多頭一次……

  頭一次假成婚,頭一次將她放在心中百般照顧,頭一次站在她身邊無聲支持,也是頭一次兩人過

  七夕……

  陸元昭瞧見她眼中的無奈,心下瞭然,蘇清鳶是家中最小的女兒,家裡寵溺慣了,是以……他去歲在乞巧的街市是見過她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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