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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梔沒精神聽他結巴,關上了門,倒回小沙發里。

  這幾天根據她的喜好,屋子裡添了不少東西,白梔抱著小抱枕,抬手用光凝成一把小鑰匙。

  鑰匙倒是借著耍流。氓摸清了,逃跑路線也研究好了,但她不清楚他的行蹤,萬一他就在附近,一出門被逮住就完了。

  晚上,到了該睡覺的時候,魔主不出意外的回來了。

  白梔看他一眼,抱著枕頭爬上床,乖巧在角落睡下。

  她不作妖,魔主反倒奇怪了,淡淡看她。

  「今天又想做什麼?」

  白梔扭頭瞅他一眼,沒理,抱著枕頭繼續睡。

  後頸被冰涼的手指捏住,白梔猝不及防被冰一下,縮了縮脖子,「別碰我。」

  修長指骨從後頸挪到下巴,掐起來,白梔腦袋抵在他腿邊,倒著看他,依舊看不清他的臉,但聽到他冷淡的嗓音落在頭頂。

  「昨天沒給你摸,鬧脾氣了?」

  白梔涼涼吐字:「不止昨天吧。」

  除了第一天摸到了胸口,這幾天連根手指都沒碰到。

  青年兀的笑了聲,「就這麼想摸?」

  「不想,我暈奶。」

  白梔拉開他的手,扭頭繼續睡,光摸有什麼用,又吃不到,照樣還是餓著。

  不如省點力氣睡覺。

  要不說這個惡魔之主比狗還狗呢,她不鬧騰了,他反倒不安生了,她睡得正香,被從被窩裡揪出來。

  她抱著枕頭不願離開,硬生生被抱起來,走進沐浴房,把

  她端放在了門口小凳子上。

  然後……這狗就自己解衣服洗澡去了。

  白梔:「……你洗澡拽我起來幹什麼?」

  青年解開衣服,大片光景露了出來,惹眼的白,白梔連忙別開眼,聽到入水的聲音才轉過來。

  看著他靠著池邊,溫泉水只漫到腰腹,漂亮鎖骨和下方的盛景都露了出來。

  他泡澡泡的慵懶散漫,目光也懶洋洋投過來。

  「作為寵物,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看護你主人的安全?」

  真把她當小貓小狗了嗎!

  白梔被他氣得磨牙,但想做什麼也沒辦法,只能惡狠狠盯著他,以此讓他感受自己的憤怒。

  青年卻格外淡然自若,悠悠瞥她一眼:「現在不暈了?」

  白梔張口咬住枕頭角,邊磨牙邊忿忿道:「我暈大的,你太小了。」

  「過來。」

  「喚小狗呢?」

  白梔睨他一眼,不僅沒過去,還搬著小凳子又坐遠了兩步。

  但這反抗的舉動並沒有什麼用,因為下一秒一根猩紅觸手就伸了過來,纏住腰身把她帶了過去。

  鎖鏈碰撞聲叮鈴。

  白梔被觸手卷進了溫泉水裡,斜坐在他的腿上,身上的睡裙裙擺飄在水裡,好似遊動的水母。

  纖白手腕被觸手圈住,白梔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手結結實實按在了剛剛評價過的心口。

  青年指骨掐著她的小臉抬起來,冷聲,「小?」

  剛剛離得遠沒怎麼看清,現在近在咫尺,幾乎貼在臉上,加上溫泉水熱氣氤氳蒸騰,白梔這會兒是真覺得有點暈了。

  ……果然只要是雄性就經不起質疑。

  之前還不讓碰呢,說一句小,當即就要證明自己。

  不行,離得近越來越餓了。

  白梔覺得頭暈眼花,一個眼黑,一腦袋栽進了他懷裡。

  青年身體一頓,以為她故意的,又在藉機占便宜,捏著她的小臉抬起來,卻看到她無神迷糊的眸子。

  「……」真暈?

  抱著她出水,抽了條絨毯裹住,放在軟椅上。

  白梔緩過來一點睜開眼,還沒看清,被冰涼指骨捏著小臉轉到一邊,「暈就少看。」

  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聲響過,白梔迷糊了一會兒,再回過神,面前的男人已經穿好了衣服。

  前幾天的衣服好歹還能露出鎖骨,現在衣領拉到喉結,渾身上下連手臂都不露,裹得嚴嚴實實。

  白梔:「……」

  本來是只能看不能吃,現在好了,連看也沒有了。

  白梔無力吐字:「太貼心了,謝謝你啊。」

  看她懨懨的沒力氣,魔主索性直接給她換衣服,抬手抓住緊貼著小腿的睡裙下擺往上掀。

  掀到腰間,忽然的涼意讓暈乎乎的白梔忽然反應過來了,按住他的手腕,耳根微紅起來,「不用你……」

  「哪裡沒……」青年微頓了下,語氣淡然,「給寵物換衣服怎麼了?」

  白梔想說自己可以,但青年已經利落地給她套上了乾淨的睡裙,修長手指探到裙擺下,扯掉那塊被溫泉水浸濕的小布料,拿了件新的過來。

  冰涼的指骨抓著她的腳踝抬起,一一套進去,穿好,放下裙擺,一氣呵成。

  「……」

  白梔感覺有什麼東西悄悄碎掉了。

  把世界調成靜音,聆聽她破碎的聲音。

  白梔生無可戀倒回軟椅里,還沒兩秒又被薅起來,青年抱著她回了臥室房間,把她放在大床上。

  她自覺地往角落一滾,抱著被子閉眼睡覺,頭暈目眩的,沒出兩分鐘就睡著了。

  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小臉枕著的枕頭觸感有了點變化,不是會陷下去的綿軟,而是有了點硬度的柔韌。

  她有些不習慣地蹭了蹭,想讓棉花變鬆軟一點,卻越來越硬,越枕越不舒服。

  「好餓……」

  她翻身壓住枕頭,抱緊了點,無意識的囈語。

  過了幾秒,冰涼的觸感捏了捏她的後頸。

  「明天就能吃了。」

  ……

  翌日,白梔是被揪兔耳朵的觸感弄醒的。

  耳朵痒痒的,像是有什麼在耳窩捏來捏去,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如玉的喉結,以及散亂的衣領下漂亮白皙的鎖骨。

  她視線稍微往上一點,餘光看到修長的手指正玩著她的兔耳朵,指腹在耳廓摩挲,再探進耳窩裡,在附著的絨毛里,捏到薄薄的耳骨。

  白梔清醒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趴在他懷裡,連忙坐起來,起身翻到一邊。

  她捂著兔耳朵看他,眼神幽幽的:「不是不讓碰麼,還抱著我睡?」

  青年先是不緊不慢攏好衣領,而後淡淡睨她一眼,抬手打了個響指。

  金色的光在空中凝出昨晚的場景,她一邊喊餓一邊翻身把人壓在底下。

  白梔:「……」

  不好,是她饞人家身子。

  場景消散,就在白梔以為要被他嘲諷的時候,青年卻什麼都沒說,淡然撥開床幔起床,走出了房間。

  白梔看著他離開,揉了揉兔耳朵,抱著枕頭又倒了回去。

  她實在太餓,他還躺在身邊,力量有點失控,兔耳朵都冒出來了。

  不過忽然多了對兔耳朵,他居然一句也沒問,也沒有感到驚訝或是奇怪。就捏了兩下就走了。

  這就是惡魔之主的鬆弛感嗎?

  飯點,銀宵又來送飯。

  白梔接過飯菜正要關門,銀宵紅著耳根輕輕咳了一聲,「那個,昨天的事……我去找城裡年長的魅魔問了一下,拿到了一些東西,應該有用。」

  白梔眨了眨冰藍眸子:「能治養胃?」

  「嗯,她的原話說是:只要一滴,再不行的惡魔吃了也最少支棱三天三夜,唯一一點副作用就是完了後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不能主動使用力量,不過也沒多久,最多半天吧,沒什麼影響。」

  銀宵磕磕絆絆說完,塞給她一個粉色小瓶子,轉頭就消失在長廊里。

  白梔低頭看著小藥瓶,陷入沉思。

  ……

  晚上,才剛到晚飯時間,青年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正在水池邊洗葡萄的白梔一愣,扭頭看了一眼又轉回去繼續洗:「今天怎麼這麼早?」

  腳步在身後停下,青年微微彎腰,氣息鋪灑在她肩頭,從她洗好的碗裡拿了一顆葡萄,似乎今天心情不錯,悠然給出評價。

  「挺甜。」

  白梔在他靠近時又失控了,兔耳朵倏地鑽了出來。

  她察覺出他的心情不錯,順勢問:「我準備榨葡萄汁,你喝嗎?」

  「可以。」

  身後的人懶懶應了聲,抬手揪住了她的兔耳朵。

  白梔一個激靈,從他手裡奪回自己的兔耳朵,「你今天做什麼去了?」

  「做前幾天沒完成的事。」

  青年懶懶覷她一眼,「想知道?」

  白梔點點頭。

  「耳朵靠過來。」

  白梔確實挺好奇他的行蹤的,掌握了這些就能更好的帶著他的家產逃跑了。

  她抓著兔耳

  朵一端,送到他嘴邊,作聆聽狀。

  「講吧。」

  呼吸的氣息鋪灑在兔耳朵上,撓得絨毛痒痒的,白梔正等著他的回答,兔耳朵尖尖忽的被咬了一下。

  她嚇了一跳,連忙收回來。

  「不說就不說,咬人,你是小狗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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