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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紀時澤說出半月一解的解藥時,她就明白了什麼。樞玉曾經對她說過,記得半月去要一次解藥。

  她以為樞玉是故意嚇唬她,但現在聽來竟是真的?

  那毒藥是什麼?

  她不由得想起了骨生肌,當時扮作喜公公的紀元景往她傷口上塗的藥膏。

  所以她千防萬防,來盛京的第二天就中招了,她還一直不知道!?

  靠!

  紀時澤蓋住她的手,想讓她鬆開。

  魏嫣然卻一把將紀時澤拽到自己懷中,她吼道:「不准去!」

  第96章 我快死了,你不要凶我了,讓我親親好不好?

  皇宮外,本來要上朝的群臣全都聚在宮門外。

  清晨,太陽還未升起,月光微淡,皚皚白雪鋪灑街道,卻沒有宮人們早起打掃,只有緊閉的宮門。

  眾臣一看我,我看你,皆疑惑地看著一切。

  昨日,長公主便告知眾人,她身體不適,不上朝。

  但今日未得到小太監的宣旨,他們還是準時來了。

  眼下時間都要過了,宮門還是緊閉,守衛在此的侍衛也問不出東西。他們的心都跟著懸了起來,拿不準紀長月到底要做什麼。

  終於,小太監來了。

  「長公主身體欠安,各位大臣自行回去便是。」

  等小太監說完,大家心裡疑惑,但小太監還在瞧著他們,所以他們都按下了心思,紛紛乘上了歸家的馬車。

  只是他們心裡實在奇怪。

  紀長月臨朝這麼久,每一日的朝會都不會落下,怎麼身體健壯的她就連生了兩日不能上朝的病?

  是讓他們白白跑幾趟敲打他們?還是另有原因?

  長公主府內。

  張紀中看著瓷瓶內胖嘟嘟的白色小蟲,將新鮮的桃葉放進去。小白蟲聞到氣味,立刻挪動著身體前去啃噬,細密的牙齒咬出了一個個小洞。

  看到母蠱吃飽喝足又睡了起來,張紀中才將蓋子蓋了回去。

  他劫後余*生般吸了口氣,「殿下,您答應過我的,您會幫我解掉子母蠱。」

  母蠱已經在他手上了,可是子母蠱一日不解除,那他的命就還是不在自己手上。

  身側的侍女拿起火摺子為紀長月點菸。

  但紀長月卻沒由來的煩躁,她將煙槍扔了,連帶著屋裡的人也都趕了出去。

  她是看喜公公是宮裡老人,又確實有本事才重用的。但真正讓她寒心的是明月,真是沒想到明月沒有中子母蠱,卻也背叛了她。

  一個忠心耿耿跟了她十幾年的人,竟然還另有主子。

  她看著張紀中望向她的目光,有些不耐煩。

  「我是答應幫你解,但能解子母蠱的人還在宮裡,現在沒法子。你要是實在急,就去宮裡幫我把人搶出來。」

  張紀中見此低下了頭,根本就不敢說話。

  紀長月和天機閣做了交易,這才把他的母蠱換了回來,但是沒想到這交易竟然讓紀長月連皇宮的控制權都沒了。

  他緊緊握著裝有瓷瓶的母蠱。

  至少他已經比大多數人幸運了,母蠱還在他手裡,他不用擔憂不明不白的死了。

  紀長月心裡越來越煩躁,想抽菸,卻想起來人都被她趕走了。

  好在張紀中很懂眼色,趕忙上前,拿起了煙槍,點了煙,給她送到了手邊。

  煙霧裊裊間,紀長月這才平靜了下來。

  紀時澤前幾日給她遞了摺子,說是他快死了,想臨死前見一眼魏嫣然。她答應了,結果她以為紀時澤該是副被子母蠱掏空身體,病殃殃的模樣,他卻和沒事人一樣,身體看起來沒有任何毛病。

  他騎著馬進盛京的時候,那群迎接的大臣眼睛都亮了。

  她是真的後悔,沒早點弄死紀時澤。

  自見到她父皇的那份詔書起,她就明白自己非殺紀時澤不可。可是當時的朝局內憂外患,她需要紀時澤為她平定邊疆。

  後來她又怕她真的對紀時澤下手,魏嫣然會做出什麼來,便一直講此事擱置。

  沒想到一拖再拖,竟然成了如今的模樣。

  正思慮間,小太監急急忙忙地跑來了。

  「殿下!殿下!宮裡來信了。」

  紀長月和張紀中同時站直了身子。

  紀長月打開那封信,上面的字跡十分優美,她一看就知道不是魏嫣然寫的。

  「殿下!我是魏嫣然,我,紀德清和紀時澤都沒事,你不用擔心。」

  紀長月白了一眼,誰要知道你們的好不好,她想知道皇宮裡怎麼了,掌握皇宮的,天機閣真正的掌管者是誰。

  結果下面看到的字讓她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現在控制皇宮的人是十幾年前在仁安殿自焚的景帝,紀時澤的親爹。景帝本打算讓紀時澤拿他手裡的二十萬大軍,還有先帝之子的身份,以及你父皇寫的太子詔書逼你的。

  但我覺得這樣不好,所以我來和你說一聲,你把皇宮周圍的探子先撤掉,然後安撫好眾臣。我們會好好談談,如果談不好,你再來救我們。

  還有大雪太大了,百姓們的日子都不好過,麻煩你讓許世卓從戶部多撥些款去救濟百姓。」

  紀長月讀完了信,不信邪地又抖了抖信封,發現裡面真的只有這一張紙,而這紙上真的只有這些話。

  除了告訴她現在控制皇宮的是早已逝世的景帝外,全是廢話。

  紀長月氣地把信扔在了桌子上。

  張紀中好奇地拿起來看了兩眼,結果越看他的心越驚,他沒有想到一直操控他們的人,竟然是個明面上已經死了的人。

  末了,紀長月嘆了口氣,「去,按照這信上說的去做。」

  張紀中才抬起頭,許久後才明白紀長月說的是什麼。雖然覺得這種時候還有心思管這種事,不符合常人的做法。但紀長月都發話了,他還是將信放下,匆匆出了門。

  他將裝著母蠱的瓷瓶留在了長公主府,他已經不信自己了,但他至少還有紀長月可以信。

  此時,太極宮內。

  魏嫣然同紀時澤來到了老皇帝躺著的內殿,紀德清被明月帶了出去,和紀元景他們呆在一起。

  紀元景讓她再考慮,這次定的期限是天黑之前。

  如果她的決定還是不,那麼這次死掉的會是紀時澤的母蠱。

  魏嫣然坐在地上,靠在牆壁上。她的心很亂,她不敢再回想樞玉死的那一刻,可是紀元景竟然要用紀時澤來威脅他。

  紀元景扔給了她一把短刀。

  那把短刀是紀德清的,也是她用來了結樞玉用的。

  給她這把刀是什麼意思,她心裡很清楚。所以她氣得把刀扔在了看不到的地方。

  紀時澤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煩惱,反而笑的十分開朗。他把頭枕在魏嫣然的腿,平躺著。

  他向上看去,笑著望著她。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臉。

  「我好久沒見你了,我好想你。」

  魏嫣然又何嘗不是,可她現在說不出一句話。她握住他的手,將溫熱的手掌貼在在自己的臉頰上,感受著他的溫度。

  她閉了眼,又想哭了,可是她這次忍住了。

  忽得,紀時澤起身,虔誠地半跪在魏嫣然的面前,吻住了她顫抖的睫毛。

  魏嫣然睜開眼,回望著他。

  紀時澤笑道:「我快死了,你不要凶我了,讓我親親好不好?」

  魏嫣然的眼淚流了下來,她苦笑著錘了紀時澤一拳,然後又將人拉在自己懷中,緊緊抱著。

  她的頭深深埋在他的肩膀處,胡亂用紀時澤的衣服擦著眼淚。

  「我不想你死,」她哽咽道:「我看到樞玉...死在我面前,是我親手殺了她。」

  她真的不想紀時澤死,她不能再接受再親手殺死一個重要的人。

  可是,她不能把怪物屋的控制權給紀元景。

  她該怎麼辦。

  紀時澤拍著她的背,腦袋緊緊貼著她,柔聲安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陪在你的身邊。」

  他回想著和紀長月說的話,眼裡閃過一絲不舍。

  「你以後一定要找一個能保護好你的人,至少是個能給你像樣婚禮的人。」

  魏嫣然愣住了,她明白紀時澤這是在告別。她一直想逃避的事情,就這麼被紀時澤明晃晃的說出來了。

  她打了紀時澤一巴掌,「不准說這樣的話,還沒到最後,還有機會。」

  可是她拼命的想,也想不出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紀時澤貼著她,輕聲道:「還有一個辦法,只要你完成任務,回到屬於你的世界,你就能活。」

  魏嫣然瞬間鬆開了紀時澤,抓住他的肩膀,凝視他的眼睛。

  這意思是要她什麼都不管,一個人活命去。先不說天機閣很清楚她完成任務的手段,一定會防著她。就算是她能,她走到現在這一步,又怎麼能拋下一切,獨自活。

  「你...你不要想別的,再給我些時間,我可以..我可以做到!」<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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