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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嫣然:?

  她不是剛出宮嗎?怎的又來了旨意?

  她微微皺眉,但面上卻未露聲色。

  待來到前堂,魏嫣然才發現這裡黑壓壓跪了一片。

  許大人、許夫人、老太君皆跪在地上,甚至連此刻本該身在鎮北王府的王妃也跪在其中。

  許世卓見到明月姑姑,忙撩起衣袍,跪了下去。

  堂中站著的人,一下就只剩下魏嫣然和明月姑姑。

  魏嫣然雖奇怪,但她本著只要我不尷尬,就沒人尷尬的原則。站在原地,死活不下跪。

  明月姑姑倒也不介意,她掃過魏嫣然,朗聲道:「本宮聽聞世子妃在鎮北王府和許府都住得不舒坦,深感憂慮。世子為國安邊遠之地,大梁豈能薄待於將帥之妻?是以便請世子妃移步長公主府暫住,聊表歉意。」

  此言一出,地上的人皆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許大人跪在堂前,心中惶恐不安,額頭上已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長公主的手段,他為官多年,又怎會不知?

  女子執政,本就備受非議,然而長公主一面清剿內亂,一面抵禦外患,手段強硬,能力超群。雖說行事有些殘暴,但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殺人?

  若非前些年紀時澤帶兵與契丹開戰,國庫空虛,長公主直接抄了幾個世家籌錢,只怕他們早已心悅誠服地奉她為主了。

  世家之間雖互相逐利,但終究有著共同的利益,又怎會容許一位隨意對世家動手的君主上位?

  許大人顫顫巍巍地抬起頭,聲音微弱,道:「明月姑姑,還請您告知長公主殿下,許府實在是不知世子妃前來,未能準備妥當。」他這話透著幾分乞求之意。

  明月面色不變,冷聲道:「若是許大人想說,便親自去同殿下講吧。」

  許大人聞言,心中一凜,忙又低頭,不敢再多言。

  魏嫣然見狀,忙道:「不不不,我在許府其實挺好的,長公主誤會了。」她面上帶著幾分勉強的笑容,腦中卻在思索尋找逃脫的方法。

  明月轉向魏嫣然,那笑容卻透著幾分冷意:「這話世子妃也留著親自去同長公主講吧。」

  魏嫣然眼見無效,忙又看向許世卓,眼神中滿是求助之意,仿佛在說:「救我!」

  許世卓見狀,微微皺眉,道:「臣也有些事想奏明殿下,可否一同前去。」

  明月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冷聲道:「有何要事,明日朝會請奏便是。長公主府多是女眷,許家家風素來耳聞,想必許公子也不會強闖吧。」

  她是在不留餘地的敲打許世卓,讓他不要輕舉妄動。若是再敢像之前強闖太極宮一般強闖長公主府,那到時候,家風嚴謹的許家就要陪他一起倒大霉了。

  說完,明月又轉向魏嫣然,道:「世子妃是聰明人,想必也不想和我們動手,走吧。」

  魏嫣然心中一急,剛想再說些什麼,誰料明月已直接攬住她的身子,擁著她向前走去。她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被推著前行,連掙扎都來不及。

  待坐到馬車上時,魏嫣然只覺得這車廂仿佛是個囚籠,狹小而壓抑。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件貨物,被不停地運來運去,最終還要被送到最危險、最不想去的地方。

  魏嫣然跟在明月身後,一路行來,只覺得這路似乎格外漫長。

  她能知道的便是長公主和天機閣有聯繫。

  而她來盛京之一的事,便是想弄清楚天機閣的子母蠱,那其實來這裡也不全是壞處。

  終於,她們來到了一處被石頭圍繞的地方。此處四周山石嶙峋圍成一體,如天然的屏障。石頭上瀰漫著一層淡淡的水汽,裊裊升起,魏嫣然耳邊則傳來潺潺的水聲。

  等走進去她才看清,原來這裡竟藏著一個碩大的溫泉。

  溫泉在露天之下,星夜當空,繁星點點。溫泉的熱氣裊裊升起,與夜色交織在一起,更添幾分朦朧之美。

  魏嫣然站在一旁,只見紀長月身著一襲華服,斜躺在一張精緻的躺椅之上。她素手拿著一支煙槍,左腿隨意地搭在一件物事之上。

  細看之下,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個人,紀德清。

  紀德清跪在地上,背部挺直穩穩托著紀長月的腿。

  魏嫣然見此情景,忙扭過頭去。這姐弟二人做什麼,都不是她一個外人能多說的。

  紀長月似是終於發現了魏嫣然的存在,她起身用紀德清的頭輕輕敲了敲煙槍。紀德清卻絲毫不在意,反而以兩手做碗,穩穩接住掉落的菸灰,菸灰燙在手上也不覺。

  魏嫣然偷眼望去,只見紀德清手上的菸灰已積了厚厚一層,便知這姿勢已維持了許久。

  「魏嫣然,你說若是你養的狗放出些日子,便認了個新主人,你該怎麼懲治這條狗。」紀長月的聲音清冷而帶著幾分戲謔。

  魏嫣然尷尬地笑了笑,道:「殿下,我沒養過狗,也不知道該如何。」

  「是嗎?」紀長月勾起紅唇,拿煙槍輕輕敲了敲紀德清的頭,那清脆的聲響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讓人聽著便覺得自己身上疼。

  她冷笑道:「本宮說要殺你,這東西可是哭天搶地地求本宮。」

  魏嫣然屏氣凝神,自從來到盛京之後、她便感覺自己和這些人仿佛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怎麼都溝通不暢。可同樣是古代人,她在邊城和契丹便能很好地和人互相理解。

  她道:「殿下誤會了,我和二皇子是朋友。」

  「朋友?」紀長月挑眉,似是在品味這個詞的含義,「這就是你對狗的稱呼,倒是新鮮。」

  魏嫣然心中一滯,她知道自己和紀長月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溝通實在困難。既然如此,那她便主動去紀長月的頻道好了。她微微欠身,道:「殿下,能做您的狗是榮幸,二皇子又怎會換個主人呢。」

  紀長月聽聞此言一笑,仿佛是大發慈悲一般,將腿從紀德清身上放了下來。她隨手將煙槍扔出,火星四濺,映得夜色都發亮。

  紀德清雖跪著*腿,但仍舊迅速爬上前,穩穩接住了那煙槍。

  紀長月一笑,道:「那你呢?願意做我的狗嗎?」

  魏嫣然:...

  她有的時候真的很想報警,但可惜這裡沒有警察,只有大理寺。而且大理寺大概率也不敢接這案子,退一萬步來說,她也不敢真的去大理寺告狀。

  「算了吧,我...其實...嗯...」

  她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主要是她本身也不想說。

  但是紀長月身份擺在那,她要是不說點好話,還不知道對方要怎麼著她。

  「殿下,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吃的吧。我在邊城可是很有名聲的,什麼養顏湯,健體湯,我都會,保證讓殿下您的花容月貌永駐,身體康健。」

  紀長月皺了皺,好似是不滿魏嫣然的回答。但她到底是沒有繼續在難為人,答了聲「好,不過我可不會付錢。」

  魏嫣然笑著點點頭,她當然知道紀長月不是真的付不起錢。

  紀長月和天機閣是有聯絡,自然知道她的任務應該怎麼完成。而且看明月能那麼快去到許府,還將鎮北王妃一同帶去敲打,便知道一直有人在跟著她們。

  她的話,她的行動,包括她和許世卓的談話都在紀長月的掌控之中。

  不過想到這,她倒是有些感激紀長月這陰晴不定的性子。畢竟若是個正常人,就該把她關在大牢里,讓她受盡折磨,耗盡她的價值,再讓他永不見天日,怎麼能放任她四處亂逛呢。

  來到廚房,看著滿桌的雞鴨魚肉和新鮮蔬果,她問道:「殿下平日裡有什麼喜好,有什麼忌口。」

  那廚娘低著頭回答,「忌口倒沒有。喜好的話,殿下喜歡甜,越甜越好。」

  第69章 我說我姐無聊的時候喜歡玩我

  魏嫣然心中思量著,晚間進食過多,於身體多有不宜。又念及紀長月平素好抽菸,想必肺腑間難免會有些許不適,於是便精心烹製了一道清肺小菜,又熬了一鍋助眠湯,將那料汁調得偏甜。

  待得飯菜被明月端走之後,魏嫣然便逕自回房歇息。

  長公主賜予她的宅院甚是寬廣,她入了盛京這許久,一路奔波勞碌,早已疲憊不堪,此刻趴在床上,便如倦鳥歸巢,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忽覺有人輕輕搖晃她的身子。魏嫣然睜開雙眼,只見燭火搖曳之下,明月的臉龐映入眼帘。

  她抬眼望向窗外,天色尚且漆黑一片,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道:「明月姑姑,您這是來做甚?」

  明月面色嚴肅,正色道:「如今已然是寅時,殿下需得在卯時前去上早朝,所以世子妃快些起身,去庖廚那裡準備膳食吧。」

  魏嫣然還未回過神來,便已被明月推著起身,匆匆忙忙地梳洗打扮。她滿心疑惑,問道:「啊?去庖廚做甚?」

  明月一邊認真地為她梳理著頭髮,一邊說道:「殿下言道,你不能在此處白吃白喝,往後她的一日三餐便都交由你來掌管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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