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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破水壺有什麼好看的,還有,你剛剛那番話是不是在嘲諷我,嘲諷我現在還沒把其他腦袋修去。」信堯邊說邊氣的抖出其餘四個腦袋並化作蛇形。

  這麼多年南蝶早就看習慣了,伸出手在第四顆腦袋後撫了撫:「沒嘲諷,慢慢參透。」

  「姐姐當初在那小和尚那裡受了情傷,後來她就變得不一樣了,似乎境界又高深了許多,我也要受情傷,我也要變高深。」

  看來信堯知道許多溫忠和復復的事情,這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當年溫忠受傷被復復帶走後二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是不是有點傻?」

  信堯一聽氣的扭動蛇身離開,沒給她追問當年之事的機會。不過她也不一定敢問,復復不願意說的事情她要是主動追著問那就是她不懂事了,所以這麼多年她從不提溫忠。

  南蝶經常會在水底撿到一些過河之人遺落的物件,這些東西她都好好收存著,總覺得有一天她要是上岸都一一還回去。

  這天,她沒有撿到水壺也沒撿到飯盒,而是撿到了一個人。她看著那落水之人的身影一點點往下沉,本以為是一具失足落水已死的屍體,沒想到那人忽然掙扎了起來。她不忍心見死不救遊了過去拖起落水人不顧復復的告誡私自上了岸。

  到了岸上她看清了落水人的面孔,心中一震,嗖一下飄到了河的另一岸遲遲不敢過去。

  因為那人竟然是宋玉鏡!

  宋玉鏡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可能看錯人,宋玉鏡那張臉她做人做鬼都不會忘記。

  「這裡,老宋在這裡!他沒有死你們快來!」

  她正準備過去查看宋玉鏡情況時一群穿著和宋玉鏡一模一樣的人出現,立刻對他展開了急救。

  「如今宋玉鏡都成老宋了。」她自言自語的飄過去:「我和他認識那年是1937年,如今都1953年了。」她翻看著旁邊挎包里不知是誰的行軍筆記:「解放軍解放西雙版納全境?」看來宋玉鏡還在從軍,只不過是改從了別的軍。

  宋玉鏡吐出幾口水後慢慢睜開眼,可他好像看不見也聽不見一旁正在呼喚他的戰友,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前方。

  「他這是看見我了?可是我是鬼,他怎麼看得見。」南蝶將本行軍筆記合上原模原樣放回那包里然後飄到宋玉鏡面前揮揮手:「宋玉鏡,你看得見我?」

  宋玉鏡微張著嘴不知道輕聲說些什麼。

  「老宋你在說什麼?大聲一點。」

  「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將他抬回去給軍醫看看,肯定是掉進河裡被水嗆迷糊了。」

  「對對對,趕緊,不過也不知道是誰救了他,我們可得好好感謝人家一下。」

  一行人帶著宋玉鏡匆匆離開,南蝶呆呆的飄在原地,宋玉鏡說的話其他人聽不清,可她聽了個清清楚楚。

  「南蝶,我*來到你家鄉了,你也聽說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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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宋玉鏡有個兒子叫宋世文圓圓圈圈圈圈圓圓◎

  南蝶看著宋玉鏡一行人離去的身影,陷入沉思,宋玉鏡莫不是看見她了?還是,他以為他也要死了......

  「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她想起十六年前與宋玉鏡相遇的情形,後來聽說他的死訊,她也失落過,如今時過境遷,發現他還活著心下不由為他高興。頂上厚厚的烏雲飄開,一束光仿佛有目的般朝她照來,只感覺身上一陣灼痛,靈體似要被衝散。

  「啊......」

  她尖叫一聲跌回河底,她在水底時只覺得今日外面無光再加上忙著救人忘了現在是白天,她平躺著飄蕩在河裡沒有一絲力氣,旁邊的一群魚兒正圍著她看,有一隻甚至游過來嘬了她一口,嘬了個空。

  「大白日的不管不顧衝出去,做鬼做久了智力不升反降。」

  信堯的聲音傳來,圍在她身旁的小魚一溜煙兒全部遊走。

  「你好威風,只聞聲不見面,那些水族已全被你嚇走。」

  「怎麼,尋到水壺的主人了?」信堯見她動彈不得也不急著帶回去,反而倒下身子與她一起漂浮著。

  「誰說我要找水壺的主人,不過,倒是碰到了故人。」

  「本以為他早已做了鬼,沒想到如今我做了鬼,他反倒還是人。」

  見信堯沒反應她感慨一句:「不過,你向來對我以前的這些事不感興趣,也就不與你細說了。」

  「誰說我不感興趣,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信堯湊近她耳邊:「我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樣?」

  南蝶沒想到他還是不死心,只不過他這份執著卻是用錯了地方。

  「我又不愛你,自然是不可能嫁給你。」

  聽到她嚴詞拒絕,信堯氣得顯出真身遊走。

  「你走了我怎麼辦!」南蝶在後面用全身力氣大聲喊,不一會兒一條尾巴朝她游來把她卷著一起帶走。

  南蝶又住進了那個大水泡里,如今她極其虛弱,只能待在裡邊修養。這一養便是又是許多年,她沒有再出去過,也不再偷聽岸上的人說話,整日在河底修心練術,如今也算是個厲害的鬼。

  有一天,南蝶聽見復復忽然一聲怒吼,她感覺整個河底都在搖晃,還沒等她去問個清楚就看見復復化出真身紅著眼朝水面衝去。

  「復復!」

  雖不知原因,但瞧著復復的怒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她擔心的跟了上去:「復復,你怎麼了,你要去哪裡?」

  薩引側目看了一眼追上來的她然後吐出一個水泡將她圈住。

  「你幹嘛又把我關起來。」

  南蝶還沒有找到逃出水泡的辦法就發現自己和水泡一起等比例縮小,最後變成一顆珠子大小,珠子慢慢飄過去鑲嵌在薩引娜迦真身的角上。

  「南蝶,我帶你出去。」

  帶她出去?帶她出去至於似這般如臨大敵般殺紅了眼嗎?南蝶不得其解,只得乖乖待在珠子裡。

  本以為等到出去就可以知道復復為什麼生氣,結果剛出水面她就巨困無比,兩眼一閉睡了過去,等再醒來時她發現原本鑲嵌在復復角上的她此刻正被復復銜在嘴上,以她目前的視野來看,似乎是在一片林子中。

  「南蝶,看清這個人的臉。」

  復復的聲音傳入耳中,她才發現下面有兩個男人,她看了看嚇到在地的那位,又看向提著兩把刀擋在前面那位:「這兩個,要記住哪一個?」

  「我把你交給誰,你就記住誰。」

  「什麼?你不要我了嗎?」她一聽立刻急起來。

  「是時候了,你去找他吧,只要有心,你一定能夠找到他,我總不能一直把你拘在那幽冷的河底陪著我。」

  「這麼突然嗎?可是我......」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別怕,我會一直在湄瀾河底,如果有一天你再世為人,忘記了這些事也沒關係,只要你再踏上這片土地我就會感知到你。」

  「只要有一個人還記得,那麼另一個人即使什麼都忘了,也不重要。」

  最後復復將她交給了那個提著刀的男人,珠子落在男人掌心,她在珠中瞪著眼睛看著這陌生男人,她還沒問復復為何要交給,更沒有問復復自己要怎樣從這珠子中脫身。

  等她回頭看去時發現復復盤在一座年久風化的塔上,雖現了真身卻又隱去了神態,一如當年帕巒寺後院初見時的模樣。想起往事心中一酸,待覆復離去才反應過來忘記問怎樣脫身。她不僅忘了這件事,更忘記了問當年她和溫忠發生了什麼事、忘記了問她為何紅著眼怒衝出來,她總是這樣,忙著照顧心裡那點莫名其妙的情緒而落下許多事。

  復復已經離去,南蝶知道這可能是她們之間的最後一面。

  夜晚,忽然一陣強光打在南蝶眼睛上,原來是那個叫宋世文的人正躲在被窩裡舉著手電筒觀摩珠子,南蝶盤腿坐在珠子裡閉上眼躲避光源。

  「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珠子,如果是文物是不是得上交?」

  「難道是什麼舍利子?」

  南蝶一一聽在耳中然後暗罵了一句:「笨蛋。」也不知道她還要被這個笨蛋帶在身上多久。

  南蝶就這樣一直跟著宋世文,但大多時候宋世文都將珠子揣在兜里,只有他獨處時才會悄悄將珠子取出來觀摩,一有風吹草動就立馬收起來,生怕被人發現。

  這天南蝶醒來發現眼前又是黑乎乎一片,她便知此時肯定是在宋世文那個笨蛋的兜里。不見天日的時候她就只能聽著宋世文和其他人聊天,聽他們講述一些開荒時的野間趣事,據她掌握的信息宋世文一行人開荒是要帶領當地人種橡膠樹。她還發現自己還在泐人文化圈中,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景泐,但也安撫了她的內心。

  不過她發現如今泐人的生活發生了巨大變化,寺廟和佛塔都被推到了,服飾的布料和形制都發生了改變,機器成批製造的印花布料取代了以前的手工織布,交領上衣也變成了琵琶襟。看的她一陣傷心,記憶中的家鄉已經離自己遠去,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人記得自己祖先正統文化的本來面貌。<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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