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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可以讓開。」姜楚微眼神向上瞟了一眼。

  她一聽,立馬閃開,誰料姜楚微竟然真的摔了下去,嚇得她連忙要去攙起來卻看到一個身影率先她一步。

  「楚微,你沒事吧。」沈季修不知何時已經推門而入並迅速撈起了地上的人。

  南蝶看在眼裡,他再一次忽略了她,也不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本來要走了,她自己起來砸我身上的......」她解釋了一句,但沈季修忙著抱姜楚微上床,並未理會她。

  僕人急匆匆帶著醫生奔來,一眾人圍在姜楚微床前,小瓊仙從外面走進來拉走出神的南蝶。

  「走吧,可別一會兒賴在你身上。」

  她任由小瓊仙牽著走,她不滿沈季修對姜楚微的關心,但若換一個角度想,當初宋玉鏡帶走自己,沈季修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心情。

  「我就不應該出來,我就應該帶著沈季修一輩子躲在雨林深處的某個地方生活一輩子,哪怕做野人,也只有我和他。波香那片執念林子就不錯,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不走出來,反正水蛭精也沒了,沈季修帶著也不害怕。」

  「姐姐,你在說什麼?」小瓊仙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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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昆明一場雪,帶來了相宛◎

  「那天我第一次去你家,你母親說了了兩個字。」

  沈季修沒想到姜楚微會猝不及防醒過來對自己說這麼一句話。

  「什麼話。」他從椅子上起身走過去,見她掙扎著起身,扶了一把,又拿了枕頭給她墊上。

  「變數。」姜楚微抬眼凝視著他:「聲音極小,但還是被我察覺了,雖然我不解其中意,但是沈季修,似乎我是你的變數。」

  「可能是你聽錯了。」他知道母親身份神秘行事也異常,但並不想讓旁人也知道。

  「怎麼可能,即使我沒有聽到,從唇語判斷她說的就是此二字。」姜楚微說著伸過手拉住他手臂輕輕一扯,示意他坐到床邊。

  見她一直沒鬆手眼神一直在等著他的答案,他順勢坐下去:「楚微,你確實是我的變數,如果不是你,我空有滿腔熱血也沒處灑。」

  姜楚微嘴角揚起微笑移開眼神:「你在戰場神勇無比,命又頑強,與我無關。」

  「光靠頑強的生命力可不能讓我做到那個位置上去,怎麼回事,我心裡都清楚。」沈季修知道自己這一路沾的是她的光,他不否認。

  姜楚微身子往前一傾湊到他面前:「你倒是不掩飾。」

  沈季修雙手撐住她雙肩阻止她繼續貼近:「與你,沒有掩飾的必要。」

  「那我也不掩飾,我喜歡你。」姜楚微腦袋一歪,枕在他著她肩的手臂上。

  沈季修沒有說話,也沒有抽開手,他又不傻,心裡都明白。

  「楚微,我們也算生死之交。」

  「難道你就不懷疑那些殺手是我派的是我自導自演?」姜楚微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心中一陣感動。

  「你不是那樣的人,從戰場上算起,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救我了。」

  「可是她就會這麼認為。」

  她?沈季修想起此前在房中的南蝶,看來南蝶誤會她了。

  姜楚微閉上眼,回憶起了第一次見沈季修,身上又是槍傷又是刀傷,在那燈光昏暗又搖搖晃晃的小帳篷里,藥品設備都短缺的情況下,她舉著雙手慌神又驚措,不知道是先縫那條極深的刀傷還是先取子彈。

  「那時候旁邊病床上躺的那個人還和我說讓我別救了,你那樣救了也是浪費物資,肯定活不了。」

  「我也以為你活不了,卻沒想到你成了我在戰場上救活的第一條生命。」

  沈季修知道她說的是哪件事,也感激她當時堅持救了自己。

  「多虧你沒聽他的。」

  「那對待救命恩人,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姜楚微身子一偏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露出一對戒指。

  「我都準備好了,你不會讓我難堪吧。」

  沈季修知道她的心意,卻沒想到她竟然能做到這個份上,要說心不動容,那肯定是假的。

  看著盒子裡精美的對戒,他想起了南蝶曾經帶他在景泐的佛寺一起拴過的白線,那個叫溫忠的小和尚一本正經的端坐在上接受二人的跪拜並給出了祝福。

  如今回想,如果不是南蝶現在就住在家中,他會心底景泐是自己從英國回來暈船而做了一場潮濕又漫長的熱帶夏夢。

  「沈季修,你在想什麼?」

  姜楚微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他伸手關上盒子:「楚微,你知道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惡魔一天不離開這片土地,我就一天不得心安。」

  「你我成婚,也是你母親的意思。」

  姜楚微此話一出,他心中一驚,似乎有什麼真相再慢慢浮出,似乎有些明白母親為什麼會說姜楚微是變數。

  轉眼又到了一年冬,這年冬天昆明下起了雪,南蝶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的東西此時正一片片在眼前飄落。

  「原來雪長這樣。」

  「小瓊仙,你以前見過雪嗎?」

  小瓊仙仔細打量著落在身上的雪花:「沒有,這雪飄下來竟然真的像窗花一樣,仿佛被人精心剪過一樣。」

  南蝶欣賞著雪覆玉蘭的景,心中在想北平的雪景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你說,北平也會這樣一邊繁花似錦一邊下雪嗎?」

  「你去問沈季修呀,他肯定知道。」小瓊仙說出口後才後悔,捂住嘴巴不再說話。

  南蝶想到沈季修,連賞雪景的心情也沒了,她已經忘了上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現在已經到了同住一座城也見不到面的地步。

  「我出去走走,你別跟著。」

  小瓊仙一聽扯住她袖子:「不行,我得跟著你。」

  「不用了,這下雪天日本人也不可能飛過來。」拿過小瓊仙手中收著的油紙傘撐開獨自出了門。

  南蝶發現今天街上的人似乎比往常還多,看來大家都很少見到這座城下雪,都趕著出來玩雪。也不知道會下多久,她倒是希望多下幾天。

  不知不覺間她走到了浪仙樓門口,這幾年她一直有意無意避開這個地方,就算繞遠道也不願意經過。意識到自己此刻正在門口,她提起腿快速向前跑開,不願多待一分一秒。

  地面又濕又滑,她跑了一會兒剛想停下來慢慢走,發現前面有一人撐著傘擋住了她的去路,看著身形像個男人。

  不會是那什麼十六仙發現了她來抓她來了?剛想掉頭繼續跑卻聽到了一個直抵胸膛捏了一把她心臟的聲音。

  「南蝶。」

  她停住腳步,不可置信王兄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也不敢回頭,生怕只是幻影。

  「慢一點,摔了又得哭。」

  這句話一出她顧不上是不是幻影猛地轉過身:「召比……」喉嚨哽咽著,酸楚也從心底升上眼眶。

  傘一抬,抖落無數積雪,同時也露出了傘下那一張臉,她望的真切,正是王兄,已顧不上其他,扔下傘奮力奔去。

  「召比,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是南蝶在做夢。」

  相宛伸手攬過她又把傘偏過去:「南蝶沒有做夢,不信你打我一下。」

  「我才捨不得呢。」邊說已經邊放聲哭出來,陣陣寒風灌進她口中。

  「別哭……」還沒等相宛繼續說下去就被她打斷。

  「怎麼可能不哭,怎麼能忍住不哭,我就是愛哭。」

  茶館內南蝶貼著相宛坐著,將腦袋枕在他肩上,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心舒心了。

  「召比,你既然知道我在這裡,為什麼從沒有來找過我。」她想到了那一年在浪仙樓,明明只有一步之遙就可相見卻因面子而落荒而逃,如今想來是多麼愚蠢。

  「不過從景泐來一趟這裡也不容易,乘象換車,跋山涉水。」

  相宛從手提包里拿出兩小包東西打開:「今年的芭蕉干和羅望子,正好做個茶點。」

  她抬起頭,看著王兄特意給自己帶的家鄉果乾,嘴一癟,心裡不是滋味。

  「不許哭。」相宛撕下一條芭蕉干餵進她嘴裡:「堅強一點,南蝶。」

  「這些年沈季修給我去的信里幾乎都是在說你的事情,雖然信件有時間差,但我知道你一直在他身邊,也放心。」

  她嚼著芭蕉干仔細聽著王兄講述,但不敢說沈季修其實騙了他許多事。

  「但有一年我沒有收到他的信件,發生了什麼?」

  是沈季修被扔到前線的時間段,她不知道要不要如實相告。

  「總之親眼看到你安然無恙就好。」相宛用手捏開羅望子的殼,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這就是你門前那一顆,那小僕叮囑我一定要讓你吃到。」

  「他知道我的事?」她沒有想到那幫她看管羅望子的會知道她的下落並惦記著她。

  「嗯,是我告訴他的,如今景泐已經不像幾年前了,大家都各尋出路,即使你現在再回去恐怕也沒人會為難你。」<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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