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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遙堅持自己的意見:「淡彩的就行了。」

  他:「那就淡彩的也買下來。」

  凌遙訝異不已,他朝她十分平靜地說:「淡彩的那枚我戴。」

  凌遙:「……」

  這是情侶戒的意思麼?

  跟他在一起這麼久,除了外婆盤過的串兒像情侶手串,他們從來沒有戴過其他情侶配飾,現在有枚情侶戒戴著也好。

  不過後來,凌遙去查了查藍鑽的寓意,大概是說,藍鑽經常被選為訂婚戒指主石,代表堅貞不渝的愛情,也象徵著戀愛關係邁向新階段。

  聽上去,就像,就像隨意地訂了個婚一樣。

  ……

  第46章 他先動的心

  凌遙畢業那天,學校為了防疫,沒有允許外來人員參加畢業典禮。

  沈青黎站在陽台,拿了副望遠鏡,從操場上一群穿著學士服的學子中搜索她的身影。忽然一束鮮花躍進他的視線,移開鮮花,那張熟悉的漂亮臉蛋出現,繼而向他揮手。

  男人不由輕笑。

  鮮花是他買的,開車送她去參加典禮後,覺得少了些什麼,於是臨時買了一束花,隔著校門遞給她。

  現在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拿開望遠鏡,也能看到那道小小的影子。

  也算參加了她的畢業典禮。

  打電話跟她說:「畢業快樂。」

  凌遙笑嘻嘻,一如既往沒心沒肺:「謝謝沈叔叔。」

  沈青黎沒計較她的稱呼是什麼,只說自己得去趟公司開會。

  卻又忍不住在掛掉電話後,轉動著那枚鑲了兩粒小顆淡藍鑽的戒指。戴上這枚戒指後,便有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它身上。比如現在,對面坐著數位股東,注視著他指間的戒指,卻沒有人敢問他是不是婚戒。

  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麼?

  何其荒謬。

  一群人各懷鬼胎,卻都希望他能與俞家結盟聯姻,國內這邊有幾個項目註定是翻不了身了,但國外如果能得到俞家支持,前景將非常樂觀。

  沈青黎冷笑:「我要是娶

  了俞家人,你們手裡的股份全都送給我做新婚賀禮麼?」

  眾人面面相覷,有長輩說:「青黎,話不能這麼說,現在國內的情形是每況愈下,國外又沒發展起來,天災人禍加內憂外患,上個季度的財報已經呈現頹勢了,接下來只會更不好看。」

  沈青黎道:「幾年前我就說了,公司的投資分配很不健康,那幾個房地產項目是誰執意要加碼投的?」

  一場會議不歡而散。

  打電話給她,她說在跟同學一起吃飯,晚上還有個散夥飯。

  沈青黎道:「到時地址發我,我去接你。」

  凌遙:「好呀。」

  最近她是越來越乖順,乖順到讓他覺得不正常,也讓他隱隱有一些揣測。

  晚上接到她,她喝得雙頰通紅,不避諱身邊有同學在看,張臂便要他抱,在他胸膛蹭了蹭:「沈青黎,我畢業了。」

  沈青黎笑:「我可是盼很久了。」

  凌遙沒有吱聲,只把臉埋在他胸前,繼續蹭蹭,像只小狗。

  他和上次一樣,把所有同學都送上車,這才把人從懷裡拉出來:「散夥飯,沒哭麼?」

  「有人哭,但我沒哭。」

  在她看來,跟同學們分離,是容易有再見之日的,一旦跟沈青黎分離,那才是前路渺渺。

  沈青黎擦了下她發紅的眼尾:「畢業了,想去哪兒?」

  凌遙:「哪兒也不想去,就留在這兒,天天煩你。」

  沈青黎笑:「還有這種好事。」

  「快回家啦,外面又悶又熱。」

  -

  他們暫時沒搬到公館那邊,凌遙說想在這裡住幾天。這個時節,烈日炙烤著大地,傍晚時分,凌遙站在陽台,拿著沈青黎的那架望遠鏡,像個偷窺狂似的,看著母校操場上運動、散步、打鬧的人們。

  回頭對沈青黎說:「畢業後才發現,我是這麼想回學校,我好像也沒跟你一起在學校操場散步。」

  沈青黎輕輕戳她鼻尖:「我提議去散步時,是誰一口否決的?怕同學說閒話。」

  凌遙嘆了口氣:「現在倒是不怕了,但學校封校。」

  他說:「以後再陪你去散步,這場陰霾,總會過去。」

  凌遙點頭。

  點完頭,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外頭落日餘暉已經散盡,室內的燈光照得人的臉一半明亮,一半暗淡。

  凌遙抱著他親吻,再動作自如地盤上他的腰。

  熾吻過後,他突然問:「四年前,你在我那兒,怎麼突然就走?我想聽實話。」

  凌遙沉吟半晌才小聲說:「就是突然覺得不好意思再住下去。」

  「不好意思?」他看著她的眼睛,「是因為意識到喜歡叔叔了?」

  凌遙扭頭:「不是。」

  答案顯而易見。

  他捏過她下巴,扣住深吻,嗓音比大提琴還要低啞地說:「不用覺得難為情,畢竟叔叔比你還要早一些意識到。」

  凌遙呆住:「什麼時候。」

  「第二次見到你。」

  在她說著再見,雀躍離開時,風掀起她的裙擺,輕輕掠過他的腿邊。

  很輕盈,很靈動,像一根柔軟羽毛拂過他心間。

  他恍然意識到,她已滿十八。

  那麼,為什麼不可以?

  此後不論是她的主動前進還是刻意後退,不過都是他默許下的結果。他想確認,她對他有沒有一點點愛的情愫。

  凌遙聽罷,不由呆滯。

  居然是他先動的心!

  他還挺得意地笑,凌遙禁不住打他:「你乾脆說你是只千年老狐狸,故意勾引我得了。」

  他由著她拍打:「說到狐狸,還是小狐狸比較會勾人。」

  「小狐狸的眼睛,很勾我。」他額頭相抵,滾燙的呼吸瀰漫在四周,「小狐狸有事瞞著我,我由著她瞞。可她要走,我不能由著她走。」

  凌遙心臟一扯,緩緩抬起頭看他。

  他微微一笑:「真不打算告訴我,你畢業後,要去哪裡麼?」

  果然,瞞不了他。

  凌遙小聲說:「答應了舅舅,回家幫他打工。」

  他好似長舒一口氣:「就這?」

  凌遙:「什麼意思。」

  「通勤的交通工具換成飛機而已,早上從你床上醒來,飛回來也不耽誤工作,何況現在動不動居家辦公。」

  凌遙鄙夷:「你也想得太理想了。」

  他表情認真,摸著她的頭髮:「至少,要給我機會嘗試。」

  那一瞬,凌遙真的很想哭。

  沈青黎,這麼辛苦,你為什麼還要堅持。

  -

  至少這個盛夏,凌遙答應好好陪著他。她無所事事,天天在家鑽研煲湯。

  那個男人很聽話,即使在外面應酬了,回來後也會喝碗她煲的湯。

  其實她瞧得出來,他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但壓力越大,人便越發像個不服氣的人,在床上也格外賣力,事後還說是她煲的湯效果拔群。

  凌遙尋思清熱降火的湯能起什麼效果,滋陰補腎的湯還忽悠得過去。

  但她沒戳穿,由著他「效果拔群」。

  他真的很忙,她也哪裡都不想去或者不能去。刻意避開去人群密集的地方已經成了一種生活習慣,袁征的場子還在營業,但也是情況不容樂觀。8月的一天,袁征跑來公館找他們喝茶聊天。

  三人就坐在客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凌遙知道他有些話不方便說,便起身說去樓上,但沈青黎沒同意:「先喝喝茶,沖涼也太早了。」

  袁征也說:「阿遙,去彈奏鋼琴助助興。」

  她端坐在鋼琴前,彈了一首極舒緩的曲子,袁征喝著茶說:「要是沒這些事兒,日子有多舒坦,時不時還能聽聽陽春白雪的音樂。」

  沈青黎低淡地啊了一聲。

  「趙源倒是真過上了舒坦日子,老婆孩子都在國外,回來得隔離,索性就沒回來。」

  他們不咸不淡地聊著,凌遙彈完琴,說去洗手間,這次真的上了樓。

  袁征這才放心地問:「聽說,你家老爺子表態了?」

  沈青黎:「你是來求證,還是來支招。」

  「來關心關心你。畢竟你家老爺子幾乎不會過問工作上的事,何況這件事涉及到你的終身大事。」

  沈青黎面無表情:「沒什麼,父子之間掏掏心窩子罷了。給沈家當了這麼多年的牛馬,服從他們的任何安排,總要攢點兒資本給自己贖身。」

  袁征放下心來,又帶著八卦式的語氣問:「贖身就沒有什麼條件?」

  沈青黎喝了口茶:「出國開疆拓土。」

  袁征:「牛逼。」

  凌遙默默站在樓梯聽著,一方面為他高興,他似乎不用接受聯姻,一方面卻又想,他們還是要分開啊。可冷靜下來細想,這何嘗不是種「迂迴政策」,畢竟俞家在國外實力更強大,他們兩家海外公司也有合作,俞若寧還負責海外的項目。<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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