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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大家一起坐著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事,後來接了通電話,自己找朋友玩去了。

  但是沒多久,他又打了通電話給袁征:「哥,要不要過來,我在這兒遇到真嫂子了。」

  袁征沒好氣道:「遇到了就遇到了唄。」

  「不是,你不過來麼?」

  「大除夕的,還不能讓人好好玩耍,非要黏在一起啊?」

  此時正黏在一起的凌遙看了一眼沈青黎。

  沈青黎發笑,在袁征掛掉電話後說:「真不過去看看?」

  「懶得去,她瞧不上我這兒,特地去別的地方,我何必過去找不痛快。」袁征沒好氣,一副懶得伺候的神色。

  不一會兒,袁征又接到電話,這次估計是他的聯姻對象打來的,袁征一臉不悅地起身:「你倆要不一起過去?」

  凌遙說:「我想回去了。」

  袁征低嗯了聲:「行嘞,你倆挺美的,有美好的除夕夜能共度,我這兒全是糟心的人跟事兒。」

  他嘀咕著離開。

  凌遙走出酒吧時,迎面吹來的冷風降了降方才飲太多酒的燥意。

  沈青黎站在路邊等謝誠把車開過來,雙手捧她發燙的臉,涼了涼,眼睛裡藏不住的溫柔:「幸好你過來跟我一起過年,要不然我也挺無聊的,沒準這會兒還在聽袁征吐苦水。」

  凌遙望著這張清俊的臉,憂色難掩地說:「感覺袁征現在好像越來越不想聯姻了。」

  「誰會想呢?」沈青黎道,「他要是先跟白月光重逢還好說,這會兒挺難辦。」

  凌遙往他懷裡扎。

  沈青黎抱緊了她,順了順她的頭髮。

  除夕夜裡,街上行人不多,偶爾能聽見有人在偷偷放小煙花,凌遙很輕地喚了聲:「沈青黎。」

  「嗯?」

  「要是有天你要聯姻了,一定要告訴我。」

  他嘖了一聲:「怎麼可能?大過年的想什麼呢?」

  話雖如此,凌遙知道,他倆的這段戀情,不過是遊絲一線牽的風箏,隨時可能斷線,可是在斷掉之前,她還是要認認真真地告訴他:「沈青黎,現在起我想跟你好好談戀愛。」

  男人身體觸動了一下,嗤道:「哦,之前都沒好好談?」

  凌遙沒吱聲,他又說:「確實,算一算,是沒好好談過,成天不是氣我就是慪我。」

  「我沒氣你,也沒慪你,是你自己腦補的。」

  「哦,責任在我嘍?」

  凌遙點頭如搗蒜:「是的,都怪你。」

  他咬了她的唇,說了句:「小妖精。」

  謝誠恰好把車開過來。

  沈青黎坐進車后座,凌遙側坐在他腿上。在他來酒吧之前,她已經喝了不少酒,這會兒思維有些迷亂,遂閉目養神,聽沈青黎吩咐謝誠:「這兩天記得別喝酒,有需要時會找你,另外儲物箱裡有五個紅包,拿回去送你家人。」

  「好的,謝謝沈先生。」

  今年的守歲,他倆是在床上過的。什麼也沒做,只是抱著,他問會不會太平淡?

  凌遙道:「不會啊,我也不喜歡熱鬧喧譁,你沒聽過一句很土很俗的網絡流行語嗎?」

  「什麼?」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我覺得兩個人這樣過剛剛好」

  沈青黎發笑:「這話可不是這個年代流行的。」

  「我網速快,老梗也知道的。」

  他目光灼灼看她:「不覺得兩個人還是太少了?」

  凌遙不解看他:「那要幾個人?」

  男人挑眉:「再弄個人出來怎麼樣?」

  凌遙秒懂他的意思,這個男人明知道她還在例假中,卻故意使壞來解她睡衣扣子,凌遙滿床亂爬躲避,最後還是被他牢牢束在懷中,他抱得用力,親得動情,低啞說道:「有你陪在身邊就好,我很知足。」

  -

  大年初一和初二,沈青黎很忙,要陪很多長輩與客人,也要陪母親去進香。初一那天,凌遙睡到很晚才起床,跟著人群去逛了一下廟會,進雍和宮轉了轉。忽地想起當時陪外婆去過潭柘寺,於是在年初二也去了一趟潭柘寺。

  求神拜佛的人很多,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頭百姓,都想在新的一年更上一層樓。

  但她現在是真的無欲無求,回來後索性去看了場電影。

  沈青黎回到家,打電話問她去哪兒玩了,明顯聽見他的話語帶了幾分醉意,凌遙便說馬上就回去。

  到家一看,果然,這廝喝了不少,被謝誠送回來,躺在一間客房睡著了。

  他不想弄得主臥都是酒氣,怕熏到他的姑娘,於是去客房休息。凌遙看著這個溫柔得無以復加的男人,一時禁不住感動。

  等他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他去浴室洗漱過後,清醒不少,然而腦袋依舊發脹,坐在床上陪凌遙時,眉心蹙得極緊。

  凌遙坐起來,幫他揉了揉太陽穴。他忽然按著她的腰背,下巴擱在她肩膀,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誰灌你灌得這麼厲害?」她問。

  他說每年正月初二去外祖父那邊拜年,都得來這麼一回,最煩外祖那邊的親戚了。

  凌遙恨恨地道:「明年再過去,你就說自己感冒了,吃了頭孢。」

  他笑:「這個主意我怎麼沒想到。」

  凌遙說:「因為你太老實了。」

  沈青黎滿眼的溫柔:「我這麼老實巴交,你跟著我不怕吃虧?」

  凌遙:「我來做惡人。」

  他說:「哪能讓你做惡人,那些人,我早晚收拾了他們。」

  他說這話時,透著一股子狠勁兒,讓凌遙愣了愣。

  沈青黎搓了搓她的臉頰:「這麼害怕,嚇得臉都變了。他們在集團尸位素餐,干

  了多少要人收拾殘局的事,早晚要踢幾個人出局,要不然留著也是後患。」

  凌遙很少問他公司的事,這次也只是問:「他們是股東嗎?」

  「都是小股東,原本拿著分紅就好了,一旦參與集團管理,就是在養蠱。」沈青黎道,「外祖那邊,也就表舅是能擔當大任的,可惜走得太早,繼承他股權的那位表弟,也是一言難盡。」

  凌遙默然聽著,上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他的臉頰依稀還泛著薄薄的紅,見慣了他冷冷清清的白皙皮膚,突然覺得他這樣還挺趣致,笑著說:「我男朋友臉紅紅的好可愛。」

  男人臉一沉,湊唇過來銜住了她的軟唇,含著她舌尖慢慢舔吻,抱怨:「明知不能做,還敢調戲你男朋友,膽子大得很。」

  凌遙:「當然要趁現在調戲。」

  她的衣服被扯得露出單薄肩膀,上面被沈青黎咬出了牙印。

  睡覺時,懷裡的人跟只貓似的,呼吸很均勻,沈青黎卻沒有睡著。

  今天酒桌上,外祖家那些人說的話,幾乎快觸他底線,撮合他跟某家女孩的那一刻他確實動了「殺念」,打算出了年就把人清理出去。

  -

  後面兩天,沈青黎都挺閒,陪著凌遙四處瞎轉,也一起擠在熱鬧的影院裡看合家歡電影,凌遙抱著一大桶爆米花,吃得口乾舌燥,鼻子冒熱氣,被他奪走,沒再讓她吃。

  八點多,袁征打電話說很悶,叫沈青黎過去喝酒。

  凌遙覺得自己在的話袁征會束縛,於是沒去。

  袁征在小包廂里,把幾個酒杯一字排開,說不醉不歸。

  沈青黎一針見血地問:「敲定訂婚時間了?」

  話多的袁征,此時閉上了口。

  沈青黎:「不打算說點兒什麼?」

  他就這麼直直看著沈青黎,臉上布滿肅色:「跟初戀啊白月光啊都沒關係,大概我只是純粹不想結這個婚。」

  沈青黎不大正經地道:「要幫忙攪黃麼?」

  「攪啥呢,只要我結婚,爺爺就給我股份,有了媳婦兒又有了股份,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為什麼要攪黃。」他的話里充滿了矛盾,「可能是我矯情了,當初還跟你說,關了燈都一樣,現在就是報應吧。」

  ……

  凌遙一個人在家中等沈青黎,她還是頭一回晚上待在偌大空寂的公館裡,走個路都有迴響,懼怕感沒來由地襲來,她索性只待在臥室。

  刷了會兒手機,跟沈青黎聊天,問袁征還好吧。

  答覆:還有半條命。

  凌遙不禁感慨,像袁征這樣的人,曾經也在她動搖時,寬慰過她,說他們的婚姻並不是只能聽從安排,還是有自主權的,關鍵還是看自己的選擇。

  可是輪到自己了,果然就是知易行難。

  沈青黎叫她早些睡,說可能會晚些回家。

  凌遙讓他別喝太多酒,他說哪兒敢喝,還得照顧一個瘋子。

  她抱枕而眠,卻夢到了沈青黎。

  他在夢裡的背影是那麼蕭索孤寂,像京城無止境的凜冽冬夜。凌遙喊他名字,向他跑過去,他不回應,再次看去,人已經消失不見。

  沈青黎回來後看她睡得安穩,先去沖涼,回到床邊,卻見她仿佛被夢魘住,臉上表情都痛苦扭曲,趕緊搖醒了她。<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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