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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突發急症,情況危急。神侍有令,立刻接百官入宮為皇上焚香祈福。任何人,不得缺席,不得妄動,不得私言。」

  第88章 皇上駕崩只求你憐我一夜

  柳憶安和陸映川的大婚因一群官兵的闖入而中斷,她們二人,連帶來赴宴的朝堂官員,都被神侍以「為皇上祈福」之名鎖在了宮牆深處。

  除了柳憶安,其餘所有人人都被關在問天閣中,每日需得抄滿一本經文才可休息。

  只有柳憶安被關在了慕青的房中。

  好消息是,慕青白天大部分的時間都不待在房內,只有過了子時才會回來。

  這個時間,柳憶安要麼在裝睡,要麼真睡。慕青回房後也不開燈,總是輕手輕腳地換下外袍,然後悄悄地躺在柳憶安身側。

  他每日在柳憶安醒來前就離開了房間,一連十日下來,兩人竟是一句話都未曾說過。

  第十一天,柳憶安總算忍不住了。這天夜裡,她沒再裝睡,當慕青再一次走進門時,她點亮了床邊的油燈。

  火光一下照亮了房間,慕青猛地用袖子遮住了眼睛。

  「怎麼這個點了還不睡?」他問。

  柳憶安開門見山:「現在是只有我被關著,還是所有人都被關著。」

  「所有人。」

  「你為什麼把我們關起來?」

  「就是我給大家說的,皇上病危,要抄經祈福。」

  不論柳憶安問什麼,慕青都冷靜地回答。

  柳憶安逐漸焦躁,她閉上眼收拾了一下心緒,待平靜後開口:「你別拿這套誆我,我不信。」

  「我沒誆你,皇上真的病危了。」

  和柳憶安不同,慕青此時格外鎮定,他從懷中掏出一條黑色絲綢長緞,慢條斯理地繫到了眼睛上。

  「慕青,說實話,你是不是二皇女的人?」柳憶安追問,隨後,見慕青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你別亂想,我的立場向來只有一個。」

  「不是她還能是誰?我看過你和蕭韻往來的信件,你的主上究竟是誰?」

  「你以後會知道的,但現在不行。」

  見問不出答案,柳憶安轉而開始打探陸映川的下落。

  「你把陸映川關在哪了?」

  「憶安,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

  慕青關上門,一步步向她逼近,「我也是有脾氣的。」

  慕青走到柳憶安面前,轉頭吹滅了油燈。

  黑暗中,柳憶安隱約看見他摘下了眼上的綢緞。她一邊後退,一邊用手摩挲著周圍有什麼趁手的工具。

  「你做什麼?」

  只聽一聲冷哼,慕青伸出手一把將柳憶安拽到身前,俯身將她壓倒在床上。

  他的長髮拂過柳憶安的側臉,那股攝人心魄的雪松味再次撲面而來,柳憶安全身當即癱軟。

  「你怎麼能和他成親呢,憶安。」慕青的唇在柳憶安耳邊輕啟,「你扔了我給你的嫁衣,轉而穿上了他準備的嫁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

  他將柳憶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就是這裡,你知道有多難受嗎?」

  柳憶安不敢應聲,見她久久不答,慕青乾脆將頭埋在她頸間。

  「你當

  然不知道了,柳憶安,你是個沒有心的人。你不愛我,你也不愛陸映川。柳憶安,其實你誰也不愛。」

  柳憶安嘗試逃脫未遂,「你又怎知我不愛映川?」

  她故意「映川」二字念得極其曖昧,本意是想激怒對方,結果卻得到了一聲不屑的輕笑。

  「柳憶安,或許我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想必你已經注意到東邊那整整一面牆的木櫃吧,知道那裡面放的是什麼嗎?」

  慕青抱著渾身無力的柳憶安來到那面牆前,用鑰匙打開了木櫃。

  透過月光,柳憶安看見高及屋脊的柜子里,滿滿當當的都是信紙。

  「你的喜怒哀樂,一顰一笑,都記在這裡了。要看看嗎?」

  慕青隨手抽出一張,展開念道:

  「八月初十,卯時二刻起床,神情疲倦,侍女為其穿衣。卯時三刻,用早膳,百合粥一碗,米糕兩塊。卯時正,出門,步行至乾清門,路遇吏部鮑大人……」

  「停!」柳憶安喝住對方,「你找人監視我?」

  「所以我說,我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你這幾月和陸映川怎麼相處的,我一清二楚。憶安,你不愛他,你只是憐他。」

  「你說這些做什麼?是憐還是愛重要嗎?」

  「重要的憶安,我不求你愛我,只求你憐我一夜,就今夜。」

  雪松木的氣息不知何時已經消散了,柳憶安恢復了力氣,她猛地將身後的慕青推開。

  「不可能,你離我有多遠滾多遠。」

  突然,天邊閃過一道白光,滾滾的悶雷響起,驚起了屋外的一群鳥雀。

  「皇上駕崩了!」

  什麼?

  柳憶安猛地睜大了眼睛。

  「大人,大人,不好了,二皇女她——」

  一位侍衛氣喘吁吁地衝進房內,臉色煞白。

  「二皇女她手持遺詔,自稱是先帝欽定的儲君,擇日登基。她還說您蠱言惑眾,欺君罔上,意圖擾亂朝綱,命人即刻拿您問罪。」

  慕青吩咐:「你將陸映川叫到這來,然後帶人守好內廷,保護好各位大人。」

  下人領命離開,慕青從衣櫃裡取出兩身方便行動的深色衣服,讓柳憶安換上。

  「等會兒道路不好走,你換上這身衣服。」

  看慕青面不改色,柳憶安問道:「你早就知道二皇女要篡位?」

  慕青還沒來得及回答,陸映川此時恰好推門進屋。慕青另外一套衣服扔給他,飛快對二人說道:「元灼華今日對我發難,看來是事成後要卸磨殺驢。太女昨日被皇上調去城外巡查京畿糧倉,你們快從屋中密道逃離,將此事告知太女殿下,我留在這裡保護其餘的大人。」

  「什麼?」慕青話里的信息量太大,柳憶安沒反應上來。

  門外已經有了兵馬的腳步聲,慕青來不及解釋,快速將藏在地磚下面的密道打開。

  「沿著密道一直走下去就能到宮外,快!」

  陸映川率先跳了下去。

  柳憶安雖還沒繞明白,但她知道此時最關鍵的事是逃命,也不再猶豫,利落地跳到密道里。

  陸映川穩穩地接住了她,慕青隨之合上了地磚。

  地道里一片漆黑,陸映川拿出兩個火摺子,將其中一個交到了柳憶安手中。

  「路上小心,我在前面探路。」

  柳憶安見他一臉瞭然的樣子,問道:「你聽懂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了嗎?」

  陸映川點點頭,「我路上給你解釋。」

  一月前,慕青求見太女,將二皇女和寧王勾結,想要謀權篡位的事全盤拖出。

  原來,慕青口中主上並非是二皇女,而是寧王。二皇女為了上位,多年前就找到了寧王,想要她扶持自己上位,許諾事成後割西南五郡為封地,由寧王世襲鎮守。

  柳憶安她們之前將二皇女誤認成「主上」,正是由於寧王將自己的手下派去扶持二皇女,這才造成誤會。

  「二皇女和寧王竟是一夥兒的……」柳憶安震驚,「那蕭韻,也是寧王的人嗎?」

  「嗯,蕭韻和寧王祖上結過姻親,蕭母當年好不容易才又搭上了寧王這條線。賀雙文的祖籍正是寧王的封地豐陵,她幼時曾受過寧王的恩惠,所以對寧王忠心耿耿。至於顧允,她是在京中先搭上了賀雙文,之後被引薦給了寧王。」陸映川解釋。

  「那慕青將我們關在內廷,這件事你早就知曉了?」

  「他前不久找到我,說二皇女不日將動手,為了保護你和朝中百官,他要以『祈福』之名將大家留在內廷。他明面上是神侍,背地裡又是寧王的人,我們都覺得二皇女不會難為他,便同意了。」

  「所以,你便以『大婚』為由,將百官召於柳府,方便慕青動手?」

  「怎麼會?」陸映川連連搖頭,「我不會拿你我大婚為餌,誰也沒想到二皇女會在那日有所動作。」

  「……」

  柳憶安沉默,她並非想指責陸映川。她原本想說,以「大婚」為由,提前將百官召集在一起,是個挺聰明的做法。

  見柳憶安許久未說話,陸映川心裡更亂了。密道太窄,轉不了身,他便將手伸到背後,牽起了柳憶安空閒的那隻手。

  「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他的計劃,以為再快也得過上一個月。原本想等大婚後再將此事告訴你,沒想到一切發生得這麼突然。」

  「放心,我沒有怪你。」柳憶安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我只是在想慕青手下只有些府兵,不知能不能撐住。」

  「我將陸府的暗衛調過去了,應該是能撐一段時間的。」

  柳憶安開始在腦中梳理方才得到的信息,如果二皇女和寧王合作,而慕青又是寧王的手下,那他最後所說的「卸磨殺驢」,很可能指的是二皇女撕毀了和寧王的合作。<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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