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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明天有時間。」賀夕趁熱打鐵,多怕他反悔。

  賀硯舟看回她,點頭道:「空了找你。」

  賀夕開心地跳起腳來,人也洋洋得意:「我就說吧,你總有求到我的時候。你當時怎麼說來著?」她撇撇著嘴,眼眯成縫,搖頭晃腦怪裡怪氣地複述他的話:「這輩子別想……哈哈哈略路略。」

  賀硯舟臉黑了黑:「算了。」

  「別別別,我的哥哥。」賀夕一秒收笑,挽住他胳膊,差點給跪下:「我求你,是我求你的行了吧。」

  送走賀夕,賀硯舟折身返回,一路上大步流星,心中迫切,竟不知天寒地凍,額頭也能走出微微一層薄汗。

  身上帶著朱序家的鑰匙,開鎖進門,轉身之時,眼尾一晃,有個白色身影光著腳丫飛奔而來。

  賀硯舟下意識鬆開手上的鑰匙和手機,砰一聲響,卻穩穩接住了跳到他身上的人。

  隨慣性向後倒退半步,他後背抵住牆壁。

  清香撲鼻,她洗過澡了。

  那雙眼睛濕淋淋,髮絲也沾了水汽搭在肩頭。她身上是件緞料開襟式長袖睡衣,除此之外,裡面竟空無一物,因為賀硯舟已沒有任何阻隔地握了滿掌。

  他呼吸狠狠一滯,盯著她的眼睛。

  朱序雙腿纏住他的腰,聲音抱歉:「你手機掉了。」

  半刻,「還管什麼手機。」他低聲喃喃,視線緩慢下落,最終定在她自然微啟的雙唇上。

  室內一片靜謐,眼神流轉,卻在某刻,兩人同時去吻對方唇瓣,力道溫柔,一觸即離。

  稍稍分開,朱序望著他的眼睛。她無法判定是否被他偏愛得太多,才會有恃無恐,將內心瘋狂的原始欲。望展現在他面前。

  她聽見自己強而凌亂的心跳,胸口起伏明顯,像擱淺的魚般呼吸艱難。

  賀硯舟忽地顫聲一笑,「慢慢來。」卻也好像說給自己聽。他眼神迷亂,呼吸粗重而滾燙。

  朱序捧起他的臉,偏頭再次吻住他,唇瓣輕啟,舌尖抵了下他的牙齒。下一秒,只感覺天旋地轉,背部被他重重抵向牆壁。

  他的吻氣勢洶洶,輕咬、含弄著,她舌根微微發疼。

  四周空耳一般出現單調的嗡鳴,這中間卻夾雜著彼此紊亂的呼吸和濕潤吻聲。

  終於,他稍稍離開:「你頭髮味道沒變。」

  「嗯?」

  「不是換了新的洗髮水?」

  「。…..騙你的。」

  他無聲笑了笑,早已猜到:「說說你,多欠收拾?」

  說完,賀硯舟抱著朱序走向臥室,餘光瞧見她放在陽台的躺椅,頓了頓,腳尖一轉,走過去將她放在上面,腿肚就勢分別搭在兩側扶手上。

  他單膝跪地於她面前。

  室內光線明亮,一覽無餘。

  朱序驚到了,掙扎著要起來,卻被他緊緊按住雙手無法動彈。這與上次不同,更為直觀。

  不敢去看他眼睛落在何處,只覺此刻羞憤得快要死掉,又急於求證,自己到底會不會死掉。

  「賀硯舟。」她第一次直呼其名。

  「在。」

  「你敢!」

  他動作代表一切回答。

  賀硯舟十分清楚,令朱序最快臣服的方式是什麼,懲罰也好,取悅也罷,這兩三分鐘的生死,全由他掌控。

  第40章 第40章想與她組建家庭的邀請幾乎脫……

  賀硯舟太了解她了,算三分鐘都是多的。

  可他覺得遠遠不夠。

  他退開些,抬手,併攏的四指每一個指腹都要照顧到。

  他低頭去看朱序,「還好嗎?」

  朱序才不理他。手遮住臉。

  賀硯舟笑笑,指腹已全部沾濕,他上下快速搓動。

  朱序根本無法承擔,一瞬,臨頂崩潰。

  賀硯舟也在她手掌掩住的近乎含著低泣的尖叫聲下頓了頓,趕緊俯身去抱她。

  他願意被她又要又不要地折騰,也喜歡看她那一刻眼神迷離咬住嘴唇一顫一顫的樣子。

  因為一切快樂都因他而起,又因他而終。

  賀硯舟平靜了下:「我先洗澡。」

  結束時已半夜,賀硯舟留宿在她這裡。

  臥室沒開燈,客廳淺淺的光線順微掩的門縫溜進來。

  朱序腰酸、腿酸、小腹酸,身體急速升空又墜落,反覆了幾次後,力氣耗盡。她躺在床邊,腦袋枕著賀硯舟的腿,他用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臥室大床只比榻榻米高出一些,賀硯舟身高腿長,坐在床邊膝蓋彎折弧度很大,她枕在上面,是極舒適的狀態。

  耳邊電流嗡鳴,朱序額頭貼著他腹部,手指一圈一圈繞緊他睡袍的帶子。

  「可以了。」她說。

  賀硯舟動作沒停,吹著還有些潮濕的發尾。指縫間髮絲偷偷溜走,海藻一般鋪在他腿上。

  他關掉吹風機,將那長發捋順,手順勢向上撫摸她的額頭:「好像上學那會兒你一直短頭髮。」

  「嗯。」她說:「後來長發幾年,又短髮幾年,一直不太固定。」

  「倒是挺隨性。」

  「太久了會看膩。」她胸口沒來由往下沉了沉,沉默片刻,轉頭看向上方的他,「我有個問題。」

  「你問。」

  「……你是從什麼時候對我有意的?」

  賀硯舟想了下,發現很難跟她描述整個過程,甚至從什麼時候真正動的心,自己也很模糊。

  這十幾年,他沒有特意等過她,也沒有遇到特別喜歡的人。

  與她分開那年15歲,第一段戀情是在七年後,他確定這中間沒對朱序存在任何遐想,才有了與孫檸的交往。那段感情他很認真,半年時間不長也不算短,但後來沒有任何衝突,他們自然而然地分開了。

  後來和梁師兄去徒步,仿佛命運安排,她所贈的平安符救他一命,才發現她是他心中淡淡的卻未曾磨滅的存在。

  沒妄想與她發生什麼,不然不會等到同學會的重逢後再去找她,甚至那晚得知她已婚後,已覺得自己出現在那裡十分荒謬。但是後來的每次接觸,又因各種事情內心有所觸動,隨之那段深藏的記憶也被挖掘,永久擁有她的想法日益強烈,難以自持且勢在必得。

  不想用這些自己都理不清的情感美化自己,他只答:「前年。」

  「再多說點。」

  「沒了。」

  朱序不樂意地小聲道:「敷衍。」

  賀硯舟笑了笑,仍沒解釋。

  「前年的同學會,你……」她有點難為情:「你也是為我而來的?」

  「不然呢?以為我很閒,將時間浪費在八百年不聯繫的同學上。」他補充道:「有次無意中遇見劉闖,他邀請我參加,想著十多年沒見你,想看你變成什麼樣了。」

  朱序心中忐忑:「那你有沒有失望?」

  「有。」

  她呼吸一沉,卻聽他說:「得知你結婚了很失望。」

  「嘁。」朱序輕戳一下他的腰。

  賀硯舟握住那隻手,放掌心中用了些力地揉了揉:「至於其他,大喜過望。」

  這話哄得朱序飄飄然,腦袋忍不住往他身上貼去:「我好看嗎?」

  「好看極了。」

  朱序嘴角快要壓不住了,「那你多久認出我的?」

  「半秒鐘。」他抬手隔開她額頭,身體偏轉,避開一些:「老實點,別蹭來蹭去。」

  朱序聽話地不再亂動,任由他五指穿入她髮絲中,一下又一下,從髮根,至發梢。輕微的拉扯感極為舒服,令人昏昏欲睡。

  夜很靜了,微風吹著樹影,投在窗邊的淺色窗簾上。

  朱序忽然睜開眼睛,撐著酸痛的身體坐起來,抬手拉他:「快躺下,被子裡很暖和。」

  賀硯舟掀開被角,躺在她身側。

  朱序立即滾到他身邊去,縮進他懷中。

  兩個人的身體,一個極冷,一個極暖。

  朱序不禁抖了下,但沒躲開:「你覺得,感情會像髮型一樣,時間久了就膩了嗎?」

  賀硯舟知道,她仍然缺乏安全感,這問題怎樣回答都是空談,有些事只有時間能夠驗證。

  他玩笑說:「別焦慮,剪短是你,長發也是你。」

  朱序默默笑了下,很久沒再提問題,手放在他胸口,向下,又向下......

  黑暗中賀硯舟忽然沉聲:「沒辦透你?」

  「透了,透了。」朱序連忙說,縮回了手,仰起頭來看他,聲音輕輕的:「要不我以後矜持點吧,可以多保留一些新鮮感。感覺自己是個表里不一的人,一般情況下討厭社交,但面對你……」放縱又大膽。她沒有說下去。

  賀硯舟無聲一笑:「在我面前,你可以是你自己。你的顧慮,恰恰是我喜歡的。」

  「真的?」

  「真的。」

  朱序眼睛亮亮的,在被子裡折騰幾秒,腿一邁,爬到他身上去。她像一座小山丘般披著被子,咬了咬唇:「那……我想嘗試一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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