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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寶惜噗嗤笑出了聲來。

  「真長生不死,那就是妖怪了。」

  裴清策看著她眉眼:「我認真的。」

  沈寶惜微微皺眉,她懷疑裴清策知道了些什麼:「那天你去見謝承志,都聊了些什麼?」

  裴清策心中一緊,到底是不想瞞著她,夫妻之間,他想坦誠以待:「問了你們之間的牽絆。」

  「啊?」沈寶惜一臉驚訝,「他怎麼說的?」

  裴清策將她抱得更緊:「我只求今生,不求來世。」

  第89章 爭取沈寶惜愈發驚訝:「你都知道……

  沈寶惜愈發驚訝:「你都知道了?」

  裴清策嗯了一聲。

  「他是怎麼說的?」沈寶惜是真心好奇,可不能讓謝承志往她身上潑髒水。

  「說你們是未婚夫妻……」裴清策心裡特別堵,難受到說不下去。

  沈寶惜明白了他那句「只求今生,不求來世」的意思。

  他不覺得兩人下輩子還碰得上。

  「一生太長,說不定你過幾年就後悔娶我了。」沈寶惜會因為他的變心而難受,但不會放任自己難受太久。

  人活在世上,最要緊的是自己開心。

  「不會!」裴清策又感覺到了她的若即若離,似乎隨時可以棄他而去。

  「我這一生,永遠都不會後悔。遇上你,是我此生最幸運之事。」裴清策擁著她,「遇上你前,我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從未想過要替自己爭取……」

  那時候看著謝承志聲名鵲起,走到哪兒都被人追捧,他絲毫都不羨慕。

  後來和沈寶惜相識,得知沈寶惜追著謝承志跑了一年多,私底下還出銀子讓人辦詩會,繞一大個圈,只為了和謝承志見面……他心裡嫉妒得都要瘋了,恨自己過於清高。

  *

  一轉眼,沈寶惜坐完了月子。

  當下有月子病的說法,胡氏怕女兒因此落下病根兒,讓女兒坐了雙月子。

  裴清策不喜吵鬧,他如今猶如烈火烹油般,只要放出話,會有許多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官員與富商上門來賀喜。

  因此,洗三隻宴請了親近的人。

  賀夫子全家登門,此外就只有淮安府的那些學子。

  孩子百天很要緊,原本是要中門大開,迎各方客人,裴清策卻帶著妻兒到了郊外的莊子上。

  能夠找到莊子上來的客人,他也願意招待。

  不過,想要上門賀喜的人多,但這一波人里多數都是聰明人,裴清策既然躲到了莊子上,還有意隱瞞自己的行蹤,就證明人家不想接待客人。

  知道主人家不想招待,還非要登門,那是惡客。會惹主人家厭惡。

  捧著禮物登門賀喜,那是為拉近兩家關係,可不是為了被討厭而去。

  洗三那日,客人不算多。

  沈寶惜抱著孩子出席,滿堂賓客,有一半都認識。

  吳明知也在賀喜的賓客之中,淮安府的讀書人無論何時找上裴清策,都能得他招待,若是有事相求,只要不是事關政事,他都是能幫則幫。

  因此,裴清策在淮安府的讀書人中名聲很好。許多人提起他,都是盛讚有加。

  讀書人登門賀喜,就真的只是賀喜而已。

  裴清策待人隨和,大家相處起來客客氣氣,遇上強人所難的,他會直接翻臉。

  和裴清策不熟悉的,也知道他的脾氣,因此,喜宴上一切還算順利。

  抱著孩子出來的沈寶惜肌膚紅潤,和生孩子前看起來差不多,這是臉上多了一抹慈母的光輝。

  吳明知看著這樣的沈寶惜,心情愈發複雜。

  「恭喜!」

  沈寶惜從賓客之中路過時,聽到別人賀喜,一時間她也分不清到底是誰喊的,只衝著哪個方向點點頭。

  吳明知看著她被裴清策護著離開,忍不住笑了。

  他在這裡糾結惦記放不下,人家都不知道他是誰了。

  也好!

  她嫁給裴清策,肯定要比嫁給他的煩惱少。

  就他那個娘,便不是好相與的……不,母親甚至都不允許她做兒媳婦。

  當初沈家答應和吳家相看,就證明沈家對他外在的身份和才華有幾分認同,原本他有機會做沈家女婿,只是那點機會被母親給毀了。

  要說怨怪,他真的想怨。可話說回來,母親是為他好,即便是好心辦了壞事,他也不能否認母親的好意。

  到底是……有緣無分。

  吳明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今日他送的是一個銀項圈,上面刻著平安二字,這花費了他手頭大半的積蓄。

  他是真心希望孩子和她能夠平安。

  日後,他大概不會惦記她了。

  他得娶妻,若是還惦記著,那是對未來妻子不負責,這天底下誰都不是傻子,他想要夫妻相和,就得善待人家。

  送走賓客,已是晚上。

  沈寶惜有點累,但精神很是亢奮,她一點不困,乾脆開始拆禮物。

  這裡面不乏有貴重東西,得登記造冊入庫,回頭等別人有喜,得還價值相等的禮。

  裴清策一點兒不困,也在邊上幫忙。

  「那個吳明知要定親了。」

  沈寶惜隨口道:「好事啊!他定的是京城的女子嗎?」

  外地來紅山書院求學的讀書人,若是有那才華橫溢長相也不差的,很容易被京城的官員看上。

  沒考中新科進士,不能三品以上的官

  員看上,不還有三品以上的官員麼?

  那些七八品甚至不入流的官員家中同樣有女兒要出嫁。吳明知年輕有為,長相不差,若是被官員看上招為女婿也正常。

  「是他同窗家中的妹妹。」裴清策想了想,「未來岳父好像是通州府衙門裡的一個師爺。」

  沈寶惜頷首:「挺好的,通州近,回去方便。」

  裴清策看得出來,她對於吳明知定親一事,完全沒往心上放。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直到沈寶惜薅到一個大紅色的匣子,上頭沒寫送禮的主人,邊上也沒有管事寫的備註。

  沈寶惜翻來覆去看了看:「這是誰送的?」

  裴清策翻了翻,叫來了門口候著的管事。

  管事也疑惑呢:「是一個小廝送來的,只說是賀夫人添丁之喜,當時溜得飛快,也沒說主子是誰。小的還讓人追上去詢問,結果,人家說主子是故人,真心恭賀夫人,他的身份不重要。」

  說著這話,管事心裡暗暗叫苦。

  伺候主子的,最怕遇上這種說不清楚的人和事,萬一這送來的禮物不合適,到時候挨罰的是他。

  偏偏這又是客人送上門來的賀禮,不給主子還不行。悄悄藏著,那就是他中飽私囊,又成了他的錯處。

  裴清策心有手感,打開匣子,裡面放的是一雙孩子戴的金鐲。他伸手拿起,入手挺沉,想來應該是實心的,做工也精緻。

  他很快就看見鐲子上帶著一些古怪的符號,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寫法,偏偏又帶著一股韻律,能讓人一眼看出是文字,而不是心血來潮的鬼畫符。

  裴清策臉色當場就變了,遞給沈寶惜:「你

  看看。」

  沈寶惜瞅了一眼,並不伸手接:「融了吧。這種東西,不被人看見還好,若是落到有心人眼中,不好解釋。」

  裴清策冷笑一聲:「都被關到大牢里了還不老實。」

  他沒把鐲子交給旁人,而是讓管事準備了一套融金的爐具,親自將鐲子融了。

  想也知道,那應該是只有謝承志和沈寶惜兩人才認識的文字。

  謝承志那混帳就是故意的,他在刻意表露他和沈寶惜的不同。

  裴清策翌日傍晚去了大牢。

  彼時,謝承志渾身是傷,又全身上下都是髒污,過往十幾年裡,他窮歸窮,但卻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

  看見裴清策前來,謝承志笑呵呵問:「收到我的賀禮了?」

  裴清策眯起眼:「你找死!」

  「這地方……想要我死,可不容易!」謝承志也算是看出來了,柳尚書就是故意折騰他。

  殺人不過頭點地,柳尚書多的是辦法弄死他,但是卻始終不肯動手,三天兩頭把他教訓一頓,下手不輕不重的,讓他痛,又不會讓他傷了根基。

  「你一定氣壞了吧?」謝承志笑容愈發惡劣,「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惜兒有退路,無論何時,我都願意照顧她。你最好對她好一點,不要給她離開你的機會。否則,再想求回她,先得問過我!」

  裴清策聽到這話,明白謝承志這是在威脅他,但話說回來,若是沒會錯意,謝承志是希望他對沈寶惜好一點。

  一時間,他面色有些複雜。

  「你不討好柳家姑娘嗎?難道你喜歡被關在大牢里?」

  謝承志呵呵:「無所謂!這狗世道,我過得夠夠的,如果死了能回去,早點死了才好呢。」

  裴清策:「……」

  這是被關瘋了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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