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男人拍了下她的腿,氣息打在她耳後,「別動了寶寶,一會兒還要上課。」

  雲妗頓時臊了,氣得指尖揪住他的胳膊擰了一下,臉紅紅的,「你要點臉吧,一天天腦子裡亂想什麼!」

  徐霽接住話,「你。」

  -

  今年京北市的冬天來得格外的晚,但比往常都要冷。

  銀杏葉簌簌掉落滿頭,一場雨降溫十度,身上的衣服從開衫換成了羽絨服,雲妗被一個噩耗砸暈了頭。

  路野犧牲了。

  和路野見面仿佛是上個世紀的事了,暑假他沒回來,說是有緊急的長途任務,以至於一整個夏季都處於失聯的狀態。

  雲卿嶼告知的語氣淡淡的,沉默溫緩,聽不出什麼悲傷的情緒,但云妗知道他一定比她更難受。

  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雲妗緩慢地彎腰撿起,去和輔導員請了假,當天立馬收拾行李回春城。

  走之前告知了徐霽,徐霽問,她也只說家裡有事需要回去一趟,打字的速度緩慢地像一頭缺失了靈魂的樹懶。

  徐霽打了電話過來:「什麼時候的航班?」

  「晚上。」雲妗說。

  徐霽問:「幾點?」

  她想了想,打開訂票軟體,「18:56。」

  徐霽合上桌前的文件,讓陳特助訂了同一趟航班,他的聲音溫柔穩重,「你先收拾行李,我一會兒來接你,我們一起去。」

  雲妗眨眨眼,窒息的感覺緩和了些,一字一句,「好,那我等你。」

  -

  路野的葬禮在明天,春城連著下了一整天的大雨,不停不休,濕冷得仿佛要刺入心尖。

  時間有些倉促,來來往往的其實都是和穆青相識的人,政府派人送來了表彰和花圈,一切和一場普通的悼念沒有很大差別,沉重安靜。

  周圍的人都穿著一身黑色大衣,莊嚴肅穆,穆青在哭,路聞帶著一家子沉默地站在那裡,走完了流程,沒過多久就被妻子和孩子拉著走了。

  宋梔絮沒能從國外趕回來,打電話過來讓雲妗幫忙代理一下,雲卿嶼幫助主持著場面,忙得見不著身影。

  雲妗心裡酸酸漲漲的,想哭又哭不出來,身旁的男人幫她系好鞋帶,起身把她的水杯打開遞過去,「喝點水。」

  她張了張口說不出話,接過喝了口,溫水過了黏稠的口腔,血腥味才淡了下去。

  來看望他的還有他的戰友,幾個一米八的大個子穿著軍裝,手裡拿著他的遺物,在穆青面前哭的稀里嘩啦。

  「路哥人特別仗義……我們當時誰也沒注意到,他想都沒想就衝過去了!」

  路野是在一場邊境衝突中出事的,營里派了三個班過去,邊境環境惡劣,他們在那裡待了整整四個月,整隊回去的那個晚上,山里突發火情。

  原本以為是普通的山火,誰也沒有想到,有人趁機混進了救援隊。路野反應快,撲過去擋在那人身前,就那麼硬生生倒下了。

  穆青安靜地聽著他們敘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薄薄的牛皮紙信封,信封上貼了封條。

  「阿姨,這是路野同志給您留的信。」戰友珍重地雙手遞過,眼睛有些紅,「我們一會兒還要歸隊,就先走了。」

  穆青蒼白的嘴唇動了動,「謝謝你們。」

  她攥著信的手顫抖著,唇被凍得發紫,被雲妗扶著在一旁坐下。

  花圈中央照片上的人掛著痞帥的笑容,對著她笑,圖像是灰白的,那是她不久前還開著玩笑揚言要拿功勳的兒子,現在他做到了。

  -

  沉默著回到酒店,雲妗眼睛還是紅紅的,丟了魂一樣,見他走過來伸手抱了上去。

  徐霽幫她脫了外套,「水幫你放好了,先去洗澡,出來喝杯薑茶。」

  雲妗抱了一會兒,感覺身上回了溫才慢吞吞應了一聲「好」。

  「要不要幫忙?」男人手背抵著她的額頭,沒發燒,但看她這個狀態,真怕她在浴室里暈過去。

  雲妗回神,揚起一個微笑,「不用。」

  他蹲下身,哄孩子一樣摸了摸她的頭,「給你三十分鐘,三十分鐘還沒出來我就進來了。」

  雲妗「哦」了一聲,唇瓣嘟起來點,「我還沒到這種程度。」

  她抱著徐霽幫她拿好的換洗衣物,轉身進了浴室。

  -

  雲妗睡不著,纏著徐霽講睡前故事。

  她身上冷,喜歡往他懷裡熱的地方鑽,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說吧。」

  雲妗聽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得勁兒,還是心事在作祟,嘆了一口氣,從他身上下來,「算了,我跟你講講路野吧。」

  她聲音低低的,一件一件往事娓娓道來,到後來情緒醞釀到高潮,終於有淚珠滾下來。

  亮晶晶的水珠沾了滿臉,雲妗眼眶紅紅的,眼淚沿著下巴流入衣領,「你別誤會……我真的只把他當朋友看……」

  徐霽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掉淚痕,讓她坐在腿上,「嗯」了一聲,咬住她鎖骨上薄薄的皮膚,輕輕磨了磨,「那我呢?我是誰。」

  廝磨的地方傳來輕輕的癢意,雲妗忍不住破涕為笑,「男朋友……」

  心情有在好轉,壓著心臟的沉重石頭被挪到一邊,徐霽把她從漩渦中拉出來,不經意間,她又掉入另一片洶湧的海洋。

  「寶寶。」徐霽抓住了她的腳腕,昨晚的回憶冷不丁襲來,雲妗下意識瑟縮了一下,連忙改口,「是寶寶。」

  雲妗仰頭去尋他的唇,哭得鹹濕的唇印在他唇角,她總感覺自己是病了,只有和徐霽接吻才能讓她慌亂的心安靜下來。

  輕柔的唇瓣不知道落在哪裡,連接吻都接不明白,掉落到身前的烏髮蹭過手臂,無故撩起一片酥麻。

  今天葬禮的種種事宜都讓她很累了,斷斷續續哭過好幾次,她此刻就像缺水的魚,向他索求著安全感。

  徐霽微微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手指順著她被迫張開的牙關抵進最深處。

  雲妗懵然抬眼,口腔內晶瑩的液體不受控制往下流,很快沾濕他的手指。

  雲妗耳尖瞬間紅了,睜著一雙淚意未消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聲音含糊,「你、幹什麼……」

  她說話的時候,從唇角流出來的液體更多了,失控的感覺仿佛砧板上的魚。

  「疼不疼?昨天。」他的兩根手指在裡頭搗弄了兩下,繞起一圈黏稠透明的水狀物質,雲妗全身細胞都要尖叫起來了,他到底在幹什麼。

  徐霽補充:「以後疼的時候不要咬自己,咬我。」

  被套不免被牽連到有些濕,雲妗羞得快燒起來了,連忙嗯嗯嗯三聲,閉緊了嘴巴想要脫離。

  身後熱源貼近,熟悉的陰影籠罩下來,「還睡不著嗎?」

  雲妗誠實地「嗯」了一聲,剛才被他一打岔,困意都消散完了,她嗔道:「都怪你。」

  耳邊驀然有酒店床頭抽屜拉開的聲音,塑料包裝拆開發出窸窣的細碎響聲,徐霽傾身壓過來,雲妗的身體向後倒彎成一段淺淺的圓弧狀。

  裙擺往上掀,系帶挑開,柔軟的布料滑下露出光潔漂亮的脊背,衣裙半掛著。

  徐霽把她翻過去,吻了吻她的肩胛骨,「那做點助眠的運動。」

  直到昨晚那種熟悉的感覺重新回到大腦皮層,雲妗才反應過來,她又中了他的圈套。

  她弓著背趴著,那點可憐的布料最終無力地滑落到床底。

  徐霽灼熱的氣息清晰拓印在她的背部,連同她被熱意催動的身體鼓動,吞沒在一陣一陣的浪潮中。

  男人的吻順著脊椎骨流連,雲妗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她好像一個被推動著搖擺的不倒翁,在風雨邊緣搖搖欲墜。

  但是這種夾雜著快樂的痛苦,能讓她短暫忘卻精神上的煩惱,和渴望著的自由一樣,她享受短暫的原始、不含理智的快樂。

  她斷斷續續喊他的名字:「徐霽……」

  徐霽回應著,沒停,「嗯?」

  「我感覺我要死了……」她輕輕吸氣,忍不住叫了一聲,緩慢地眨了下眼,「(連標題)死了。」

  「你怎麼那麼會啊。」小腹有些痙攣,她弓著腰喘氣。

  徐霽啞著聲音,也不太好受,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哄了幾聲。

  臥室再次陷入沉靜,聽得到的只有兩人重合的聲息,雲妗記得他開始前說的話,緊緊抓著他伸過來的手臂,牙齒沒收力,咬了上去。

  她不用想也知道,暴風雨中,他們的愛意完美契合。

  第96章 YJ[愛心]XJ

  窗外繁華的夜景與室內無關,房間內昏暗荒唐,落地窗簾拉得緊實,一條縫隙也沒留,沒人知道裡面在進行一場旖旎的愛欲。

  徐霽實在是太過分了,不知是不是禁慾了二十幾年的原因,他一點都不知疲倦。

  雲妗手都抓酸了,喊了許多遍疼,他會停下來溫柔地哄一哄,但是不會停。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眼淚簌簌往下流,落到他汗涔涔的胸膛上,他才把人抱到床邊,背後墊上一個抱枕。<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