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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青是個急性子,第二天就跟人日本易拉罐的廠家聯繫上了,沒幾天就引進了一批印刷精良的全鋁二片易拉罐。

  林春生將易拉罐拿在手裡左右端詳,越看越可行,只是苦於國內沒有自己研製的罐裝生產線,只得藉助駐中國的外國汽水廠的生產線完成。

  「我這就去跟上面打申請,希望能進口幾條罐裝生產線進來!」

  林春生說干就干,風風火火。

  第79章 ↑

  ◎婚禮◎

  臘月廿八的天剛蒙蒙亮,林春生就把頭髮摸得鋥亮,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在貼著大大喜字的自家小洋樓門口炸響了第一掛鞭炮。

  林述年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一絲不苟地扣著白色襯衫上的紐扣,襯衫後背腰線向下收進黑色褲腰,隱約繃出倒三角的精瘦輪廓。

  鏡子中的他毛寸較原先長了些,三七分的黑髮被髮蠟梳得根根馴服,完全露出一張不苟言笑的公檢法顏,清冷端正。

  一樓不斷傳來眾人忙著準備宴席熱鬧的聲音,眼前有亮光閃過,晃了他一下。

  林述年轉過頭去。

  楊小利將相機掛在脖子上,呲著大牙笑,「新郎官笑一個呀,大喜的日子怎麼也繃著一張臉。」

  「楊小利,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林述年驚訝地挑眉,順手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遞給他一支。

  「今天我可是工作人員,」楊小利接過香菸順勢夾在耳朵上,「我剛從尤青那拍完過來,她讓我接著過來拍你,她說啊,這叫婚禮跟拍。」

  「不只有跟拍,還有錄影的呢!」楊小利一副見了世面的樣子,「聽說是尤青從電視台借的機器和人,待會就趕過來錄接親。」

  林述年不懂但尊重,有些無奈地蹙眉,嘴角卻寵溺一笑,點了點頭。

  她總是有那麼多新奇的花樣。

  林述年穿上西裝外套,兩人隨即下樓,一樓已經擺滿了中午招待來客的宴席,蔣蕙錦正帶著從國營飯店請回來的服務員和大廚忙得團團轉。

  「唐釗,這裡!」

  楊小利遠遠地看見有個年輕小伙拎著錄像機進門,便沖他招了招手。

  唐釗笑著走了過來,和林述年握了握手。

  「恭喜啊新郎官,我是今天的攝影唐釗。」

  林述年也笑著點頭示意:「辛苦了。」

  一行人上了婚車,徑直往尤青家而去。

  誰成想,門口竟早早等待著兩個攔路虎。

  林述年跟段措撞了撞肩膀,看著他日益硬朗的面容,眼神帶著驚奇地看向另一位。

  抓亂的港式三七分黑髮下是一雙深邃絕美的異域感眸子,高鼻下的嘴角掛著調侃的笑容。

  「池誤,你怎麼會來,」林述年用拳頭頂了頂他的胸膛,「尤青不是說你正忙著拍戲來不了嗎……」

  「不這樣說你怎麼會驚喜。」

  池誤傲嬌地同段措一同抱起雙臂,揚起下巴斜睨他,再無原先誠惶誠恐的窘迫少年模樣。

  「青青可不是那麼好娶的,今天得先過了我兩這關才能進去。」

  林述年無語地用手指懟懟他倆的肩膀,「你兩這樣還算兄弟?」

  「兄弟,你也有臉提——」段措佯作生氣的樣子戳回他肩膀,「瞞著我兩就這麼把尤青撬走了,你算哪門子的兄弟。」

  跟在後面的楊小利和唐釗笑得拍攝的鏡頭直晃。

  「給給給——」林述年嫌棄地從口袋裡掏出兩個紅包,分別懟到他兩懷裡,「這下可以進去了吧?」

  「只能進第一道門。」

  段措和池誤相視一笑,急忙衝進門去,又擋在尤青的臥室門前,沖林述年攤開手,露出無賴的笑容。

  客廳里擠滿了看新娘的親朋好友,大家都喜氣洋洋樂此不疲地看著兩人為難俊俏的新郎。

  「來來來,讓新郎做二百個伏地挺身怎麼樣?」段措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尋求眾人支持。

  林述年一臉離譜地望向段措。

  「別別別,這把新郎累趴下了,晚上在床上再做不了伏地挺身可怎麼辦——」

  舉著相機拍照的楊小利急忙插科打諢替新郎解圍。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秒懂,歡笑一堂。

  林述年無語扶額苦笑。

  「那就來二十個意思意思!」

  扛著攝像機的唐釗也笑著解圍。

  被眾人圍觀起鬨的林述年只得無奈搖頭輕笑,解開西裝扣子扔給段措,就利落地趴在地上做起了伏地挺身。

  起伏之間,小臂血管突起的紋路,繃緊褲型下的一雙長腿,看得一眾大姑娘小媳婦臉紅心跳。

  坐在屋裡梳妝鏡前的尤青也捂著嘴偷笑。

  鏡中的她今日穿著一身紅色緞面旗袍,是祁蕊特意提前為她量身定做好的,盡顯凹凸有致的靚麗身材。

  她將頭髮全部在腦後挽成一個髻,露出光潔的額頭,溫婉又清麗。

  剛數到二十,門軸被吱呀推開,湧進一團歡聲笑語。

  林述年被眾人推倒在她面前,一個踉蹌,恰好半跪在她腿前。

  這大冬天的,不知是累的,還是窘的,他的鬢角竟噙著汗珠,順著下頜滑過鎖骨,滾落進紐扣扣得一絲不苟的挺括襯衫領口裡。

  「跟我回家。」

  林述年半跪在她膝前,揚著下巴,白牙輕咬下唇,繃緊的胸膛上下起伏。

  尤青淡笑著,用手指將他額間滑落的一捋碎發撥回去,撫過他腮幫還未褪淨的少年氣,再次仔細觀察眼前這個即將與她攜手一生的男人。

  他是個很悶的人,他冷靜高智、細膩恣意,心底卻又十分柔軟,總是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

  她覺得,他不僅會是個好丈夫,還會是個好父親。

  尤青重重地點點頭。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眾人見新娘點頭,便興奮地起鬨道。

  林述年一臉無奈地轉過臉沖眾人難為情地擺手,誰知下一秒臉就被掰了回去,一抹柔軟如羽毛般輕盈落在他唇瓣。

  香香的,軟軟的。

  他的眉梢訝異地挑了起來,片刻後又浮上溫潤笑意。

  四目相對,怦然心動。

  *

  林述年的房間被裝飾的喜氣洋洋,擺了二十幾年的單人床也被蔣蕙錦換上了舒適大氣的雙人床。

  雖然小夫妻的常駐地在燕京,以後每年也回不了碧城幾次,但蔣蕙錦還是好好改造了一下新房,盡顯她的心意。

  洗過澡的尤青仔細擦拭著頭髮,看著鏡子中粉腮玉琢的自己,忍不住托腮小激動。

  她裹著睡衣進了臥室,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

  時針已經指向晚上十點,樓下酒席已經散的差不多,回歸寂靜。

  一樓的紅木台階上,有三個身影坐在上面癱坐一團。

  「我年前剛上艦那會兒,第一次出海到東海區巡邏嗝——」喝得酩酊大醉的段措打了個酒嗝,跟一旁的林述年和池誤侃大山。

  「深夜站崗的時候,那海風是真冷啊,」段措說著打了個冷顫兒,仿佛又回到那段時光,「我站在甲板上,緊握56式衝鋒鎗四處巡視……」

  林述年悶不做聲地倚牆注視著段措,看著他迷離的目光突然溫柔起來。

  「我望著東面遼闊的大海,還有身後不遠處晃動的漁火,」段措閉上眼睛,仿佛沉浸在回憶中,「你們猜我想起了誰。」

  林述年的瞳孔顫動了一下。

  「就在那一刻,我他媽的竟然滿腦子都是尤——唔唔唔唔——」

  段措話還沒說完,就被池誤強行捂嘴閉了麥。

  「你困了,快點睡吧。」

  因醉酒紅著臉的池誤輕輕拍打著段措,看他慢慢地闔上眼睛睡了過去。

  「他心大,什麼事睡一覺就忘了。」

  池誤將他拖到背上,就想起身將他送到外面車裡送回家。

  「那你呢。」

  林述年依舊坐在台階之上,習慣性地挑起右眉,那雙好看的眼睛被酒精浸過,染了幾分緋紅。

  「你會忘記嗎?」

  他徐徐出聲。

  背著段措的池誤沒有轉身,良久輕笑出聲,不疾不徐地出了大門。

  那天,林述年始終沒有得到池誤的答案。

  *

  【咚咚咚。】

  臥室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正無聊地掀開新劇本準備潤色修改的尤青一愣,站起身來去開門。

  門一開,林述年用一隻手支在門框上,抬起被酒精熏紅的雙眸。

  額間碎發凌亂垂下幾絲,西裝搭在一側手臂上,一向嚴謹扣到最上的襯衫也鬆開了幾顆扣子,整個人萎靡又張力爆棚。

  「怎麼回自己的房間還敲——唔——」

  尤青的疑問還未說完,他就直起身來將雙手分別探到她的腦後和腰際,將她帶向了自己,順腳將房門帶了上來。

  帶著酒氣與莫名的氣壓覆了下來,將尤青撞向門後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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