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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慢慢遠去,不見了。

  霍靜雅抱著桑寧,尋找到了焦急的霍老夫人。

  等她們走出山谷,再回頭,已經是霧氣繚繞,再也看不見裡面的情景。

  ……

  霍家是京中名門,家族從商從政從醫,地位首屈一指,卻從來低調。

  此次卻忽的舉辦宴會,慶賀孫女大病初癒。

  霍謹思生下來就是個傻子,雖然很少人知道,但來往密切的世家之間卻是知曉的。

  這天生的傻子怎麼還能好?

  搞什麼名堂。

  夜家。

  夜父和夜母準備好了禮品,夜母去敲響了兒子的門。

  「卿之,明日你霍世伯家有宴,你也幾年未見了,要一起去嗎?」

  雖然如此問,但夜母已經做好了兒子推拒的準備。

  他自小獨立,聰明絕頂。

  幼兒園小紅花第一。

  小學獎狀拿到手軟。

  初中被發現在電子領域有很高的天賦。

  高中被中科院看中挖走,到後面直接進了國研所,成了國家的兒子,這一去就是五年。

  一個月前,華國航空電磁探測系統研製完成並試驗成功的新聞公布。

  夜卿之得了一堆獎項和榮譽,卻只給世人展示了一個名字,他作為最大的功臣,連慶功宴,新聞發布會都沒參加,就回了家。

  兒子從小不喜這些場合,連那麼重要的會議都不去,更何況這種可去可不去的宴會。

  「媽,我就不去了,等過了宴會,我再單獨去霍世伯家拜訪。」

  清潤的嗓音透出良好的教養。

  他只是不喜人多的場合,但卻禮數周全,從小就沒讓人操心過,除了……

  說話間,手裡的一張紙被他翻蓋住。

  夜母打眼間,似乎看到一個穿著古裝的姑娘。

  她眼神一亮:「你畫的什麼?是哪個姑娘,誰家的?」

  她伸手就要去搶。

  「媽~」

  夜卿之精緻的面孔帶著無奈,迅速將紙藏起來。

  他媽就是這樣,像個小孩子,就愛逗他,母子感情很好。

  他一走五年,回來媽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一點隔閡都沒有。

  「沒誰,就是一個虛擬的人,隨便畫的。」

  「不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啥樣我能不知道,怎麼會隨便畫個人!

  快跟媽說,是你的同事嗎?」

  五年與外界沒交流,肯定是同事啦,那也是個科學家嘍?

  哎呀,頭疼。

  跟兒媳婦沒話說了,她不懂那些。

  可是,是女的就行!

  「真的不是。媽你快出去,我要睡覺了。」

  夜卿之推著夜母出去。

  哎呦!臉紅了,臉紅了……絕對是她兒媳婦沒錯!

  從小那麼多女同學喜歡他,他恨不得離人三尺遠。

  她一直怕兒子取向有問題呢!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下放心了!

  夜母喜滋滋的跑去跟老公蛐蛐去了。

  這邊,夜卿之又拿出了那張畫,添上了最後一筆。

  他端詳著畫中人,眼神逐漸變得如暖陽一般柔軟與溫熱。

  霍靜雅。

  夢裡的姑娘。

  他終於知道了名字。

  也在夢裡,經歷了一場有始無終的愛戀。

  這個世間,有她嗎?

  ……

  霍靜雅趴在家裡的大軟床上看家譜。

  家譜是從一千年前開始的,之前的聽說遭遇戰亂丟失了。

  但是他們這支是帝王的後代。

  那應該就是大哥那一支。

  霍家家風很好,相當好,對她這個傻女兒都寵愛的很。

  霍謹思上頭也有三個哥哥,老大從政,老二從商,老三從醫,還有不少堂兄弟,表兄弟,姐姐妹妹,家族龐大。

  霍靜雅適應的挺快,就是一點,張不開嘴喊爸喊媽喊奶奶。

  真想告訴他們:我是你們祖姑奶奶哎!

  第一卷:默認

  第491章 花自不言,靜雅芬芳(7)

  宴會過後,霍謹思就在名門圈中出了名。

  姑娘真的變聰明了,也很漂亮,就是很暴力!

  宴會上把好幾個大小伙子一塊來了個過肩摔。

  夜家兩口回來就在那議論。

  「你說那姑娘是咋回事啊?哪有人剛好就什麼都懂,她可連學都沒上過一天。」

  「雖然沒上過學,但人家可是請了老師在家教的,我懷疑人姑娘早就好了,只是現在才對外公布。」夜父說。

  「有道理,哎呦,你看到那姑娘身手沒有,真俊呢!齊家那小子功夫那麼好都被她放地上了!

  活該呢!指定是又對人姑娘不老實了。

  可惜兒子怕女孩子,這麼厲害的估計更怕,要不然娶回來當我兒媳婦多好。」

  夜父覺得好笑,「那一看就不般配嘛,兒子應該是喜歡那種文文靜靜的,你不是說他畫了個古裝姑娘嗎?」

  「哦,對,他出門了,我能不能去偷看一下?」

  「……」

  「嘿嘿,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絕不在背後做這麼沒道德的事,我只會當面搶!」

  夜母剛說完,就收到了齊家那個花心兒子的電話,那邊聲音有點拼命壓著的幸災樂禍。

  「夜家嬸嬸,霍家那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哎,不得了,要把你那乖乖兒子禍禍了!我看到她把你兒子拖著去酒店了!」 !!!!!!

  夜母真是嚇到了。

  兒子多排斥女孩子她最知道了,那是被碰一下手都要洗好幾遍手的地步。

  初中時,有個女同學喜歡他,天天跟在他屁股後糾纏,這直接導致他睡眠障礙,差點有心理陰影了。

  這要是被霍謹思怎麼著了,可要了命了!

  夫妻兩人趕緊先給霍家打電話,然後就往齊小子說的那個酒店趕。

  這到底怎麼回事呢?

  半個小時前。

  市圖書館。

  霍靜雅來查東陽和大啟的資料,就與同樣來查東陽資料的夜卿之碰頭了。

  只一眼,兩人的目光就像被黏在一起。

  時間好像倒退回兩千年前。

  她一身羅裙,是侯府家的小姐。

  他錦衣玉冠,是王府世子。

  相知,分離,相愛,失去……

  再重逢,已是兩千年後,但,不過須臾之間。

  他們的目光,在不經意間碰撞,就認出彼此。

  「小花匠。」

  「我找到你了。」

  「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

  她拖著人就去了霍二哥開的酒店。

  這一次,他再怎麼阻止,她也不會聽了!

  有花堪折直須折!

  兩千年前,她已經悔的腸子都青了!

  很多時候她在想,如果她那時候把他睡了,或者懷了孩子,他是不是不會那麼決然赴死!

  是不是,不會舍下她。

  「小……小雅。」他念出夢裡那個名字。

  心裡的愛意,隨著這一聲,瘋狂滋長,與前世的心境,相接,重疊。

  「閉嘴!我什麼都不聽了!你是個騙子!」

  「什麼黑甲軍,彩禮,我不要,什麼都不要!」

  酒店的大床上,她壓著男孩剝光了他的衣服。

  這一次,他的胸口沒有可怖的傷疤,只有一顆鮮紅如血的硃砂痣。

  一滴一滴的淚落下來,她觸摸著,手指發抖。

  「你當時,疼嗎?」

  她說的,是那次驚天動地的爆炸。

  屍骨無存。

  就是在夢裡,夜卿之每次夢到也會驚懼醒來。

  怎麼會不疼。

  可那時候,好像感受不到了。

  因為心更疼。

  「不疼。」

  落在肌膚上的淚,像滾燙的熔岩,讓人灼疼燒傷一般顫抖。

  如墨的眉峰深深蹙起,他眼神有劇烈的疼在涌動,伸手去擦女孩臉上的淚。

  手就被禁錮,分開兩側。

  「可是我疼!我疼了三年!你欠我,你欠我!」

  她俯身,去咬他。

  他再沒有力氣掙脫。

  「對不起……」

  等所有人趕到酒店,事兒都結束了。

  床上,夜卿之赤果著上身,包住下面的人,對闖進來的人怒目。

  夜父夜母都不知自己的兒子還有這樣可怕的表情。

  像要殺人。

  「我他娘的……」

  平時以和為貴的笑面虎霍二哥氣的爆粗口,揮起拳頭就要砸過去。

  「誰敢!都給老娘滾出去!」

  霍靜雅好不容易掙扎冒出頭來,對著一群人大吼。

  那凌厲的肅殺之氣登時讓霍二哥一哆嗦。

  對哦,小妹可是厲害人物,這小子怎麼可能占她便宜。

  再看那夜卿之。

  身上全是牙齒印,眼稍薄紅,眉眼精緻,美玉一般。

  這就是夜家那個被國家搶走的天才乖兒子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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