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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大嫂肚子大了,可一點閃失都不能有。

  「我明白的四嫂,以後我就住在宮裡。」

  「靜雅。」桑寧又道,目光複雜。

  「你,一直沒忘吧?」

  霍靜雅一愣,馬上明白了桑寧說的是什麼。

  前兩日,兩人一塊兒在街頭逛,跑來一個花家族人。

  花家從人人敬畏的世家貴族淪落庶民,以前被欺負過的人都過來踩一腳。

  他們過的挺慘。

  那族人受不了了,跑到霍靜雅面前,求她看在花不言的份上,庇護他們一番。

  「笑話!還有臉讓本公主庇護你們,花不言在的時候,你們人人都逼他!」

  她一怒之下,說了這話。

  桑寧就聽出來了。

  現在她這樣問,霍靜雅也就點頭。

  「四嫂,你告訴我,他到底……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反正以後也不會見。」霍靜雅有些慌亂的截止。

  她臉色有一瞬間的白。

  不能問,怕問了,以後再收不到生辰禮了。

  「靜雅……你怪我嗎?」

  霍靜雅看到桑寧眼裡的歉疚,起初不明白,之後回過味來。

  當初她說喜歡花不言,是找四嫂給點意見的。

  四嫂說,花開堪折直須折,喜歡就去愛,人生不留遺憾。

  現在是覺得耽誤她了?

  怎麼可能!

  「四嫂,你在說什麼呢!」

  「我還要感謝你,他本就不是俗人能擁有的。我和他拜過堂,也算擁有過,我對那段情,很歡喜,這就夠了。」

  「四嫂,你告訴我的,人生短短几十年,又不是只有情愛,我有家人,朋友,還有理想,還有你說的,那些沒看過的大好河山,我事情多著呢!」

  霍靜雅一臉嚮往。

  桑寧拍了她一把,豪氣道:「好,四嫂給你探好路,以後咱們一塊踏遍天下,吃遍美食,閱遍美男!」

  霍靜雅剛想說好,眼神朝後一掃,驀然一變,「四哥!」

  桑寧「啪」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真是沒把門的臭嘴!

  等她喪著臉回頭,身後哪有人影,只有霍靜雅的大笑聲。

  「四嫂,你還怕四哥呀,不是你管的他跟狗兒一樣聽話,咋還怕他?」

  聽聽,這妹妹,說她哥是狗,被她四哥聽到,又得追著打。

  「你懂個毛!」

  桑寧那是怕嗎,那是……怕他鬧!

  和桑寧分開以後,霍靜雅還是派人警告了下那些欺負花家的人。

  看在他們姓花的份上。

  然後她去了一趟軍營,又挑了些人,當做公主親衛帶進宮。

  身後始終跟著一個人。

  霍靜雅有些發愁。

  「祈白,你跟在皇兄身邊吧,我都跟皇兄說好了。」

  祈白還是那句話:「世子是讓屬下跟著您的。」

  不聽話。

  霍靜雅對他也沒辦法。

  總不能殺了他。

  最主要的,她也捨不得強硬的趕他走。

  每每祈白提起世子,都讓霍靜雅覺得,花不言一直都在。

  「跟著就跟著吧。」霍靜雅嘟囔。

  回宮以後,霍靜雅把挑選的人交給了霍青川,讓他安排去。

  夜裡,在所有人都無法窺探的床帳內,兩個小小的人偶,擺在床上。

  人偶穿著喜服,是那時在小院花不言雕刻的。

  一個她,一個他。

  霍靜雅滅了燈燭,對著人偶的方向說:「我懷疑你給我下了咒,要不然怎麼總是夢到你。」

  有一次,她沒忍住,問過祈白,她在涼州的那一年,花不言都在做些什麼。

  以前小語氣憤的說過,他好像過的不太好。

  祈白那時候還是燕梔南的人,他知道的不多,只記得兩件事。

  一件就是關於相思咒。

  花不言開始出席宴會,自然結識了很多人。

  有一次那些人就私下議論皇上的病情,是不是中了咒。

  說著說著就變了味兒。

  有人說有種相思咒,說是只要讓女子服下符咒水,那女子當晚就會夢到給她符咒的人,連續一個月都會夢到,然後就情根深種。

  大家都當笑話,只是那人在散會前,偷偷給了花不言一張。

  自然是為了諂媚討好尊貴的世子。

  花不言拿回符咒後,就去了大安寺詢問了渡心。

  果然那咒和那人說的一樣,能讓女子日日做不好的夢。

  祈白怎麼知道這事的呢?

  因為花不言讓他去查,是什麼人做的害人的符咒。

  祈白查到一個道士,並得知那符咒竟賣一千兩一張,那老道已經賣了百來張。

  他直接將那老道挑了手筋扔牢里去了。

  所以現在霍靜雅才那樣感嘆。

  因為她這兩天總是夢到那小子。

  有時候是他們小時候在河邊。

  有時候是在那個成親的小院兒。

  有時候,是在白雪皚皚的林中,他們在親吻。

  少年的睫毛根根分明,在她眼前那樣清晰。

  像展翅欲飛又被什麼束縛住的蝶翼。

  第一卷:默認

  第486章 花自不言,靜雅芬芳(2)

  但是這一夜,霍靜雅竟做了個可怕的夢!

  她做了春夢!

  夢裡的花不言從呆萌的小白兔變成了吃人的大灰狼!

  也可能是霍靜雅太猛了,把他激成那樣的。

  及至最後,他好像完全變了模樣。

  第二日,霍靜雅渾身虛脫,雙目無神,就像風乾了的帶魚。

  兩個木偶早不知踢哪裡去。

  「……」

  「難道是聽嫂子們說的那些話,引得我發情了?」

  「小言子,你不會變成鬼來纏著我了吧?」

  「那也不對,你哪有那麼兇猛。就算是鬼,也是個膽小鬼。」

  轉眼到了中秋夜宴。

  每一次操持這樣的宴會,都會費很多精力,但這又是不能避免的。

  國庫不足,不能大肆鋪張,還要看著隆重彰顯國之盛威,又要次次不重樣,別出心裁。

  好在現在李玉枝已經培養了幾個心腹,不用事事親自盯著落實。

  饒是如此,霍靜雅也看著她挺著肚子走來走去好幾天。

  這次有不少外放的官員受召回京,格外重要。

  「靜雅,你最近沒休息好嗎?看著沒什麼精神?」李玉枝關心的問。

  然後她就伸手去給她把脈,一邊又道:「你不必親自在宮裡巡看,你皇兄都安排好了。」

  倏然,她眉頭一挑,意外的端詳著霍靜雅的臉。

  霍靜雅臉不紅心不跳,問:「大嫂,我是不是腎虧了?」

  是啊!

  霍靜雅的身體李玉枝再熟悉不過,就是受傷最重的時候,也沒腎虧過啊!

  「哈哈,大嫂你的醫術越來越好了!」

  「少貧嘴,怎麼回事?」

  「嘿嘿……做了點春夢嘍。」

  做春夢能把自己做腎虧?

  李玉枝也是驚呆了,不死心的又給她把一次。

  除了腎虧,還真沒別的毛病。

  忽然想起自己的夫君,還有其他兄弟。

  難道霍家人不管男女,這方面都天賦異稟?

  「今夜宴會,會有很多重臣之子,你看看有沒有順眼的……」李玉枝悄悄提了提。

  霍靜雅撇撇嘴。

  除非花不言站在她面前。

  越來越想他了。

  想的有點無心其他。

  可她不知道,宴會上,她真的見到了花不言!

  不,是一個長的和花不言十分像的人。

  像到什麼程度呢?

  人家就躲在角落一人吃東西,霍靜雅被很多人圍著還是一眼看到了他。

  今晚不知怎麼回事,一堆人請旨求娶長公主。

  宣德帝剛說完長公主不嫁,只娶,讓眾臣知道她的尊貴程度。

  霍靜雅就「騰」的站起身走向了那人。

  「你誰啊?」

  少年抬頭,精緻的臉如玉如瓷,一雙清澈的眸帶著茫然,手上還拿著一塊咬了一半的糕點,那呆愣愣的樣子,可不就是花不言嘛!

  霍靜雅在心裡一下子就認定了。

  「就你了!做本公主的駙馬!」

  「靜雅。」宣德帝開口了,口氣有些沉。

  「不許任性。這是定州州牧裴大人唯一的兒子裴無雙。」

  裴無雙,好聽。

  名字也隨她意。

  霍靜雅管他是誰。

  「那本宮下嫁也行。」

  中秋宴後,長公主和定州州牧裴林之子裴無雙的婚事人盡皆知。

  大家都知道,長公主對裴無雙一見鍾情,為了能天天見到裴無雙,甚至搬出宮,住進了公主府。

  街上,也經常看到二人成雙成對的身影。

  剷除盜匪的馮大力回京,又升一級。

  他特意跟蹤了那個裴無雙。<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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