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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弄得穆良朝直摸腦門:「公主這是何意?怎麼一會冷一會熱的?」

  我笑道:「這你別管,公主自有她的道理。」

  第47章

  我與裴雲徽,穆良朝三人並肩走著,又走回了假山旁的涼亭坐下。

  因我說擔心青鳶迷了路,穆良朝便自告奮勇說要幫我找。

  最後只剩下我與裴雲徽二人。

  想到方才的場景,我試探著問了句:「太子殿下,我斗膽問一句,公主的婚事是否在您的算計之內?」

  自古以來,族中女子的婚事也是男人們仕途的墊腳石。

  即便是貴為皇子,也會想著與世家大族的女子聯姻,鞏固自己的勢力。

  裴雲禮便是如此。

  我擔心裴嫣然未必能如願嫁得心愛之人。

  「不在。」裴雲徽道:「我就只有嫣然這麼一個妹妹,不會犧牲她一生的幸福為自己謀利。若她真的心悅那個小子,我自會想辦法助她得償所願。」

  「那便好。」

  我終於放下心來,開始談起局勢:「如今蕭貴妃雖然復寵,但皇上對她顯然已經心生嫌隙。朝中官員都爭相將女兒塞進後宮,咱們也可以趁機安排自己的人。」

  「你心中可有人選了?」裴雲徽問。

  我點頭:「有是有一個,只是不知道她是否願意,待我回去問問她。」

  裴雲徽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我與他不熟,此刻又是獨處,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只好再找些話題。

  「其實,殿下也可以考慮考慮自己的婚事,若是能找一個世家貴女,對殿下的前程也是有助益的,就像齊王……」

  「不必了。」裴雲徽打斷了我,語氣不悅:「孤與他不同,婚姻之事,莫要再提。」

  說完給了我一個多管閒事的眼神,起身便走。

  我方覺說錯了話,自己懊惱了一番,不知不覺竟過了半個時辰。

  耳邊傳來一陣笑聲:「我就說紫蘇姐姐還在這裡,你看,我猜對了吧。」

  我抬頭,只見裴嫣然和青鳶手挽著手走進來,在我身邊坐下。

  「紫蘇姐姐,你怎麼滿面愁容的樣子?我皇兄呢?我不是讓他護著你的嗎?人呢?」裴嫣然探著頭望了一圈,不解道。

  「被我氣跑了。」我嘆氣道。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我皇兄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對待外人更是如此,你竟能把他氣著,可真不容易!你且說說,怎麼氣著的?我聽個熱鬧。」

  我只好將方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哦,是這件事,那也難怪。」

  裴嫣然忽然認真起來,嘆道:「說來我皇兄也是命苦,一開始父皇為他定了太后的侄孫女做太子妃,他與那位姐姐也算是,感情甚篤。

  「可那姑娘天生有心疾,本已調養好了,不知為何,在大婚前夕忽然舊疾復發,沒了。皇兄為此傷心了許久。後來父皇又為他安排了兩門親事,誰知那兩位姑娘也都在大婚前相繼去世。

  「於是就有人傳言,說皇兄克妻克子,命中無妻。他自己也絕了這門心思,央求父皇不要再給他安排婚事了。

  「我聽他府里的人說,皇兄每逢清明冬至還會給這些未過門的妻子上香燒紙,尤其是第一位,至今還傷著呢。皇兄一直自責,覺得是自己害了她們。」

  「竟有這等事!」青鳶聞言驚道:「那他怎麼辦?一直不娶妻嗎?那日後他若當了皇帝,百年之後讓誰繼位呢?」

  裴嫣然忙捂住她的嘴:「這話可不能亂說!仔細被有心人聽了去,闖出禍事。此事是皇兄的私事,或許他有一天想通了,又娶妻了呢。」

  「對對對,是我失言,該打該打。」青鳶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嘴,逗得裴嫣然也笑起來。

  第48章

  回到天香閣,我將青鳶叫到我房裡,與她商量進宮之事。

  「若你願意進宮,我可保你下半生衣食無憂。你的身份不用擔心,太子殿下會為你重新安排新的戶籍,你會是朝臣之女,肱骨之後。你可願意?」我問道。

  青鳶思索片刻,問:「宮裡爾虞我詐,哪裡是人待的地方?若我不願呢,可還有別的選擇?我要可以做貴婦人的,最好是吃喝不愁,有數不盡的金銀,還可以自由出府那種。」

  「有倒是有,只怕你不願意。」

  「你且說說。」

  「齊王裴雲禮的妾室。」

  「模樣如何?可有畫像?」

  我搖頭嘆氣,走到桌前,將宣紙攤開作畫。

  不多時便畫出了一幅裴雲禮的肖像。

  青鳶望著畫,「嘖」了一聲:「竟是他?」

  「你認得他?」我問。

  「不認得,但我可以試試。要我怎麼做?把齊王府攪得天翻地覆嗎?」青鳶眼中忽然生出些許期待,追問道。

  我拿出一瓶丹藥,推到她面前:「裴雲禮曾有一位心儀的姑娘,後來那姑娘死了,成了他的心結。你從今日起日日吃這丹藥,一個月後,你的模樣便能與她有四五分相似。事成之後,我照樣保你一世榮華富貴,你可願做?」

  青鳶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不舍:「那我這副傾城面容豈不是白長了?多可惜啊。」

  我白了她一眼:「只是與她有四五分相似,我保你吃完藥之後依舊容色傾城,比那姑娘活著的時候漂亮一萬倍。」

  她聞言放下心來,歡歡喜喜地接過藥瓶:「那行,這活我接了!」

  青鳶走後,我扶額嘆氣。

  半夏為我沏茶,問道:「姐姐可是有煩心事?」

  我揉了揉太陽穴,嘆道:「入宮之人還未定下,甚是頭疼。」

  「要什麼樣的人呢?這般難找?」

  「需得是相貌不錯,能與蕭貴妃爭寵,還得是咱們信得過的人。」

  半夏身子一僵,沏茶的手未抬起,茶水灑了一桌。

  「對不起,姐姐,是我失神了。」

  她忙擦著桌子,擦著擦著,忽然跪在我面前:「姐姐,我想進宮,請你成全!」

  我被她這般舉動驚到了,忙問:「你要進宮?為何?」

  半夏咬著唇,半天才說:「我想要榮華富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姐姐可會責怪我太有野心?」

  「不會。」

  我將她扶起來,鄭重道:「但你要想清楚,皇上已年近六十,你可能入宮幾年就要守寡了,你還這麼年輕……」

  「他死了,我做太妃,甚至太后,豈不是更快活?連孩子都不用生,我是姐姐的人,太子殿下不會薄待我的。」半夏打斷了我的話。

  「好,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我點頭道。

  第49章

  接下來的一個月,青鳶日日服藥,半夏也被送去東宮教養規矩。

  我閒來無事,查了裴雲徽頭一位未婚妻臨死前的症狀,又喬裝成江湖術士,以改風水為名,為那姑娘遷墳,順便查看了她的屍骨。

  看完之後,我又查了另外兩位,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

  她們並非舊疾復發,而是被人害死的。

  只是手法非常隱秘。

  她們都中了一種叫「噬心蠱」的蠱術,因為並非是毒,尋常大夫查不出來。

  此蠱會在人情緒大喜或大悲之時,尋找人身上最薄弱處攻擊。

  富貴人家的姑娘往往身子都弱些,原是無礙的。

  可臨近婚期,難免欣喜。或者捨不得娘家,心生悲戚。

  蠱蟲便在此時發作,啃食心脈,造成舊病復發的假象。

  我帶著這些證據去了東宮,求見裴雲徽。

  他情緒有些低落,不想見我。

  我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原來今日是他那頭一位未婚妻的忌日。

  看來今日,他不會見我了。

  快要走出東宮時,有小廝匆匆跑來,說太子殿下願意見我了。

  我又折返回去。

  裴雲徽在書房,有小廝從裡面端出銅盆,裡面還有未燃盡的紙錢。

  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收拾妥當,負手立在窗前,望著窗外的白玉蘭發呆。

  「找我何事?」他問。

  我將整理好的證據放在桌案上,對他道:「五年前與您定親的那位姑娘,我查了她的死因,可能與傳聞有異。她並非病死,而是中蠱。殿下也並非克妻克子。

  「我知道今日說這些有些不合時宜,東西都在桌上,您若有空可以看看。若不想看,燒了也行。」

  我說完轉身便走。

  還未等我走到書房門口,卻被他叫住。

  裴雲徽轉過身來,目光幽深,臉色也沉下來,問:「為何與孤說這些?你以為你做這些,孤就會對你刮目相看了嗎?

  「你若是要名利富貴,可以直接說,用不著花心思在這些沒用的地方!」

  他越說越激動,猛地抬起右臂,寬大的衣袖將桌上的東西盡數掃到地上。

  毛筆與鎮紙滾落,發出一聲悶響。<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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