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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挽搖搖頭,轉身將臉埋進愛人胸膛,他想起陳銳最後那個眼神,不甘、怨恨,卻又無可奈何。

  這場鬧劇看似贏了,卻像吞了只蒼蠅般噁心。

  昂貴的羊絨面料貼著林挽的肌膚,他能聽見裴寂平穩的心跳聲。

  「他怎麼突然認錯了。」

  裴寂沒有回答林挽,只是手掌輕輕撫過林挽的後背,那些官商勾結的齷齪,和見不得光的交易手段,他永遠不會讓他的阿挽知道。

  "他好像得到教訓了…"林挽悶悶地說,"我要不要撤訴?」

  "不用。"裴寂吻了吻林挽的發頂,眼底卻閃過一絲狠厲。

  即便林挽撤訴了,他也不會放過那個陳銳。

  他的阿挽生得好看,被人覬覦再正常不過。

  敢當著他的面用那種眼神打量,說那些下流侮辱的話,沒有當場把他的眼珠挖出來,已經是他最好的修養。

  裴寂收緊手臂,將林挽完全圈在懷中。

  「給你請了幾天假,明天帶你去臨北走走。」

  第72章

  臨北的喜緣寺, 林挽很久之前就聽說過這裡,據說許願很靈驗。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溫度雖然不高, 卻無風無雲, 晴空萬里。

  不溫不冷的陽光曬在人身上很舒服,被樹葉剪得稀碎, 砸在上山的石階上, 石縫間的青苔泛著濕潤的暗綠色。

  工作日的山道上沒什麼人, 林挽和裴寂並排漫步, 讓林挽這幾日沉悶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確定不坐纜車?"裴寂又一次確認,他平日裡會鍛鍊爬座小山倒沒什麼, 可林挽一看就不是平日裡會運動的人,裴寂怕他的身體吃不消。

  裴寂今天戴了副茶色墨鏡,黑色衝鋒衣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輪廓, 下頜線繃緊時,渾身透著生人勿近的冷冽。

  「不坐!」林挽扯了扯身上和裴寂同款的嫩芽色衝鋒衣下擺, 眼睛裡盛滿笑意:"心誠則靈,一步一步走上去才虔誠。"

  話音剛落林挽就蹦上兩級台階, 居高臨下地看著裴寂, 裴寂平日裡常穿西裝, 如今一身登山裝打扮,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你跟住我,我可不等你哦。」

  「嗯。」裴寂墨鏡下的眼裡含了些笑意,看著嫩綠色的身影蹦蹦跳跳地往上爬。

  起初林挽還能哼著歌走在前面, 不到半小時就蔫了。

  林挽坐在半山腰的觀景亭里歇腳喘氣,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太陽光逐漸刺眼, 他眯著眼睛,整張臉被曬得紅撲撲的,像熟透的水蜜桃。

  裴寂擰開礦泉水遞過去,林挽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

  「這山怎麼會這麼高。」

  "現在去坐纜車還來得及。"裴寂指了指不遠處藍白相間的指示牌,聲音里藏著笑意,「再往上爬可就沒有纜車點了。」

  林挽猶豫地抿抿唇,還是搖搖頭,發尖的汗被甩飛,透明的水珠在半空中折射出一道微弱的光。

  莫名地裴寂覺得林挽像只剛洗完澡,想甩干自己毛髮的小狗,偏此刻他累得圓圓的眼尾下垂,更像了。

  可愛的裴寂心尖發顫。

  「不行!心誠則靈,我一定要爬上去。」

  說完林挽猛地站起身,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卯足勁兒又開始向上爬。

  裴寂的嘴角一直勾著弧度,不緊不慢地跟在林挽身後。

  兩個人差不多爬了三個多小時,才終於遠遠地看到寺廟屋檐的飛脊,林挽抱著裴寂的手臂,滾燙的臉貼在裴寂的手臂上,將他部分的力倚靠在裴寂身上,現在林挽的雙腿抖得厲害。

  古寺比想像中更為莊嚴,飛檐下的銅鈴在風中吟唱,香火氣息裹挾著誦經聲撲面而來。

  林挽在寺廟門口歇了好一陣兒,直到劇烈運動的高心率逐漸平緩,呼吸也平穩了之後才走進去。

  莊嚴的佛前林挽端正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眼睫低垂,唇瓣微動,似在無聲地許願。

  庭院內的菩提古樹亭亭如蓋,枝葉間漏下的碎金灑在青石板上,裴寂倚在樹下的石欄邊,深邃的目光穿過繚繞的香火,落在佛殿前那道虔誠的身影上。

  裴寂看著林挽鄭重地三叩首,額頭輕觸地面,又直起身,那樣認真,仿佛真的相信神佛能聽見他的祈願。

  裴寂不信神佛,他想要的東西神佛給不了他。

  陽光透過殿前的經幡,在林挽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繚繞的香火襯得他像一尊被香火供奉的玉像。

  裴寂忽然覺得,若這世上真有神明,那也該是林挽的模樣。

  林挽就是他的佛。

  他不需要跪拜任何泥塑金身,因為他早已把所有的虔誠都獻給了眼前這個人。

  他的祈願、他的信仰、他的全部溫柔與熱忱,都只系在林挽一人身上。

  而他想要,也只有林挽能給他。

  林挽從佛殿出來,抬眼便對上了裴寂的目光,他彎起眼睛。

  「許了什麼願望?」裴寂的墨鏡隨意掛在衣服的前襟,手指穿過林挽被山風吹亂的額發。

  「說出來就不靈了。」林挽眨眨眼。

  下山時林挽果斷選擇了纜車,透明車廂緩緩下降,整座山的春色在兩人腳下鋪展,林挽卻沒什麼賞景的心思,他靠在裴寂肩上昏昏欲睡。

  回到酒店,又累又熱的林挽,將自己脫得只剩一條小褲衩,像只泄氣的河豚癱在床上。

  衝鋒衣胡亂堆在沙發扶手上,白皙的皮膚在米色床單上格外晃眼,裴寂不動聲色地調高空調溫度,拿起浴袍時聽見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你先洗澡,我要當會兒死魚。」

  裴寂無奈地輕笑,打電話吩咐酒店一個小時後送餐,隨後去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傳出來,林挽將頭從被子裡探出來,看到了裴寂的手機安靜地放在床頭。

  林挽打開自己的作者後台,將前幾天的存稿發了出去,還留了言。

  【一隻碗:一章甜甜的番外,喜歡的扣1,不喜歡的也扣1。】

  裴寂洗完澡出來,看到只穿了條小褲衩的林挽,盤腿坐在飄窗上發呆,頭上還頂翹著一撮呆毛。

  「想什麼呢?」

  裴寂沒忍住,將他的頭髮揉得更亂。

  「不告訴你。」林挽正對上裴寂滴著水的腹部,水珠順著他腰腹的輪廓滑落,看起來禁慾又性感。

  林挽咽了咽口水,他老攻的身材真好,他沒經住誘惑伸手摸了摸。

  手感也好。

  但是林挽沒敢太放肆,小小地耍了把流氓,被占便宜的裴寂還沒怎麼著,林挽自己先害羞了。

  「洗澡去了。」占完便宜的林挽,飛速逃離了現場,小跑著進了浴室。

  裴寂不禁失笑,隨意靠在床邊擦頭髮。

  林挽洗完澡,探頭探腦地從浴室出來,看到裴寂在擺放服務員剛剛送進來的餐食。

  他打開了手機,果然看到了愛吃碗的肉的留言。

  【愛吃碗的肉:1喜歡】

  林挽的指尖在屏幕上頓了頓,抬起眼意味不明地看著裴寂。

  「怎麼這麼看著我?」裴寂眉峰微挑,站起身大步走過來,一把撈過了神情古怪的林挽,將他圈在懷裡。

  林挽手腕一翻,屏幕應聲而滅,他順勢將手機滑進睡袍口袋,動作行雲流水。

  裴寂幾不可察地眯了眯眼,喉結微動,卻只是抬手撥開林挽額前濕漉漉的碎發:"吃點東西?"

  「好。」林挽假裝自然地走到桌子旁邊,用勺子剜了勺酒店送過來的咖喱牛肉,「味道還不錯哎。」

  裴寂眸色一暗,見裴寂沒動,林挽又剜了勺舉起手臂,「你嘗嘗。」

  裴寂走過來,握住林挽的手腕,溫熱的掌心貼著脈搏,裴寂就著這個姿勢低頭,將勺子含進嘴裡時,"還不錯。"

  爬了一上午山,兩個人都消耗了不少體力,風捲殘雲般解決完午餐後,林挽像只饜足的貓在床上打滾。

  蠶絲被被林挽捲成一團,最後精準地滾進裴寂懷裡。

  在裴寂懷裡耍賴。

  「肩好酸呀。」林挽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明晃晃的撒嬌意味。「你給我捏捏。」

  林挽是知道怎麼在裴寂身上拱火的,看似不經意地在他懷裡拱來拱去,實際上左摸一把,右蹭一蹭。

  秉著有便宜不占是笨蛋的原則,林挽肆意地在裴寂身上耍流氓。

  林挽滿足地眯著眼,不禁感嘆自家老攻的身材真好呀。

  裴寂任由著小流氓亂摸亂蹭蹭,大手捏住了林挽的後頸,帶著薄繭的拇指精準按在肩井穴上,不輕不重地揉捏,力道恰到好處地揉開酸脹。

  林挽頓時舒服得渾身發軟,連要耍流氓都忘了,只剩喉間溢出的小聲哼唧。

  裴寂把他的肩膀捏的鬆軟,帶著溫度的大手順著林挽光滑的睡衣布料掐住了他的腰窩。

  "癢.!"林挽笑著扭動,腰窩處敏感的軟肉被拇指重重碾過,觸電般的酥麻感順著脊背躥上來。

  林挽下意識想逃,卻被裴寂牢牢禁錮在滾燙的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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