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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樣吧,現在是寒假,我正好有時間,咱倆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太好了,咱們一起去。」

  宋冬寶趕緊去收拾行李,他想得很明白,他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都是三姐給的,絕對不能讓三姐有任何閃失。這一次事情要是辦好了,他在三姐心中的地位再升高一級。

  他宋冬寶可不僅僅會洗衣做飯擺小攤,他有大用處。就拿這事來說,誰干都沒有干合適。他威脅別人那是輕車熟路。

  等宋冬寶收拾完行李,宋知南讓他去飯店訂兩桌菜,再準備些點心和飲料,晚上聚會用。

  宋知夏也跟宋冬寶一起去準備。

  晚上6點,朋友們陸續到來。

  這次來的都是女同志,錢夢秋、李群英、白衣、格羽、羅靜林、於紅林她們都來了。

  「南姐。」

  「宋老師。」

  宋知南站在門口熱情地招待大家,她還把宋知夏介紹給眾人。

  「這是我二姐宋知夏。在河東師大當輔導員,趁寒假來看我。」

  大家紛紛跟宋知夏打招呼。

  「你好你好。」

  大家隨意入坐,色香俱佳的飯菜陸續端上桌。

  格羽夸道:「哇,冬寶你的廚藝進步這麼快。」

  宋冬寶禮貌地笑笑:「這是從飯店訂的。」

  大家發出善意的笑聲。

  等菜上齊,宋知南拿出酒和飲料放在桌上:「有茅台,有葡萄酒也有米酒還有飲料,大家隨意,想喝什么喝什麼。」

  她們女同志聚會沒那麼多破規矩,從來不勸酒。

  格羽說:「我喝點白的。」

  於紅林豪氣地應道:「我也整點白的,白衣你也來點?」

  白衣笑著應道:「行。」

  李群英她們跟宋知南一樣選擇了溫熱的米酒,宋冬寶拉著宋知夏跟他一起喝葡萄酒:「二姐,這是法國干紅,三姐的朋友從法國帶回來的,可高檔了,我都沒捨得喝。」

  飯桌上的氣氛相當熱鬧。

  「宋老師,我想把您的《冢中花述》拍成電視劇,不過我還在四處拉投資。」

  白衣說道:「於導想拉投資,我這兒剛好有一個合適的人選,牛抗美,她最近也想投資影視劇,就是沒遇到合適的項目。」

  「牛抗美?那個很有錢的紅三代?」

  「對,就是她。我跟她認識,要不要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要,必須要。白衣你是我的貴人,咱倆走一個。」

  白衣笑著跟大傢伙說起牛抗美的事情:「這姐妹雖然是個紅三代,但為人挺仗義,性格豪爽不拘小節,關鍵是她人脈特別廣,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她有個特點,就是喜歡好看的年輕的男孩。上次還讓我給她介紹個漂亮的男演員,這種人脈於導肯定不缺呀。」

  於紅林笑道:「確實不缺,她想要什麼類型的都有。」

  李群英在旁邊說:「白衣,那你能順便帶上我不?我也想拓展點人脈。」

  「可以啊,過兩天我組個局,介紹你們認識。」

  格羽連喝兩杯白酒,還打算再喝,被羅靜林按住了:「你的胃不好,不能喝這麼多。」

  格羽以前不喝酒,明河愛喝,格羽跟他談戀愛期間也學會了喝酒。

  格羽苦笑道:「你就讓我喝吧,一醉解千愁。」

  羅靜林偷摸給她杯子裡加了白水,饒是如此,格羽也喝得半醉。

  她看著大家推杯換盞,高談闊論,不禁有些恍惚。以前明河家裡經常這樣,只不過她那時是服務人員。現在的她是嘉賓。

  大家吃完飯後,宋冬寶把殘羹剩菜撤下去,在旁邊的茶几上擺上茶點,大家都挺隨意,有的歪靠在沙發上,有的半趟著。

  格羽本來就有很多問題想問宋知南,這會兒又喝了酒,談興更濃。

  白衣做為記者,對八卦和話題非常敏感,趕緊湊上來旁聽。

  「南姐,我看了你的《冢中花述》才知道你的家世也很悲慘,為什麼你的身上就沒有那種、那種悲劇氣質?」

  「悲劇氣質?我覺得我的身上有喜劇氣質。」

  「你別說,還真的有。」

  格羽神色憂傷:「我爸媽離開後,我的魂也跟著他們走了。那種失去至親的痛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像梅雨一樣綿綿不絕。我知道這樣不好,我知道我應該好好地活下去,可是我總感覺我的心缺了一塊,我沒有力量,沒有方向。」

  格羽說著說著眼眶紅了,她趕緊道歉:「對不起,我好像破壞了氣氛。」

  白衣趕緊給她遞上紙巾,輕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理解你的感受,因為我也經歷過這種痛苦。但咱們活著的人只能帶著傷往前走。」

  羅靜林和李群英也過來安慰格羽。

  宋知南也溫聲問:「格羽,你爸媽活著的時候對你應該非常好吧?」

  格羽的眼淚噴涌而出,不停地點頭:「好,特別好。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光。我長大以後拼命地想複製那一段美好時光,我甚至試著從比我大很多的男人身上尋找父愛,但我一直沒找到過。我發現根本沒人真正的愛我。」

  宋知南說道:「怎麼會沒人愛你呢?你爸媽愛你,靜林愛你,我們也愛你,還有你的讀者也愛你。」

  格羽愣住了。大家不自覺地安靜下來聽宋知南說話。

  宋知南說:「我覺得愛應該是廣義的,不應該只局限說男女之愛吧?」

  格羽點頭,眾人也贊成這個說法。

  宋知南接著說:「格羽,你從《冢中花述》和別人的文章中知道了我的身世,我爸被我哥殺了,我媽改嫁了,這是個悲慘的故事。

  但是你知道嗎?對我和二姐來說,這其實不是最悲慘的,最慘的是,他們活著時也不愛我們,他們只愛兒子,哦對,只愛帶把的兒子,一旦把沒了,兒子也不受重視了。你比我們幸運的是,你曾經擁有過父母的愛,我們從來沒有。你要把幸福的童年化作你生活的動力,不要再覺得自己可憐,也不要覺得自己沒人愛。你不可憐,你有人愛,只是愛你的人不在了,但他們的愛仍在。」

  格羽安靜片刻,動容地說道:「南姐,你說得對,我爸媽不在了,但他們的愛還在。為什麼我以前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宋知南把話題再扯回到自己身上,「西方哲學家榮格說,幸福的童年可以治癒一生,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來治癒。我的很多朋友困在了後面那句話上。

  有一天,我突然頓悟了:治癒個頭。我的一生那麼珍貴,什麼樣的傷害也不配我用一生去治癒。

  後來我看到一個姓黃的辯論家說,原生家庭對你一生的影響,就像是火箭上升,一開始當然是地球引力最強,但後來會有月球火星,宇宙很大,你可以給自己找到第二顆星球。

  他說得對,我很快就找到了第二顆星球,第三個星球。我離開我的原生垃圾星球後,發現宇宙浩瀚,星辰萬千。

  我不僅是父母的孩子,我還是宇宙的孩子,是大自然的孩子。他們不愛,但宇宙愛我,大自然愛我,朋友愛我,還有全國乃至全世界的讀者愛我,我身上的億萬細胞也愛我,我的貓狗也愛我。

  我擁有這麼多高質量的愛,為什麼要執著於父母的愛?那一對平庸、雞賊、算計的男女的愛,有那麼珍貴嗎?」

  大家一臉震撼,南姐太才華橫溢了,隨便一出口就是一篇極精彩的演講。

  白衣出於職業習慣,已經從兜里掏出記事本刷刷記錄。

  宋知南輕拍了一下格羽的肩膀,看了一眼旁邊一臉呆滯的宋知夏,說道:「這世上除了極個別的幸運兒,誰不是帶傷生存?真的猛士,敢於一邊流血一邊戰鬥。咱們女人就是這樣的猛士,你們說誰例假期間不上班不上學?那是不是在帶血戰鬥?」

  第154章

  於紅林噗地一聲把嘴裡的茶噴出來了:「南姐, 你前面把我感動得眼淚汪汪,後面又讓笑出聲來。你說話可真有魔性啊。」

  於紅林說完這話, 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冢中花述》的基調是什麼了?就是笑中帶淚,讓你憤怒讓你哭的同時還能讓你笑。這就是現實主義諷刺喜劇。人生百態全部擺上來,任君挑選。你是誰,你就能從中看到誰。」

  一場聚會,格羽從中得到了治癒,於紅林找到了靈感和人脈,白衣得到了寫作素材,大家各有各的收穫。

  九點半,大家意猶未盡地離開宋家。

  臨走時,於紅林說:「宋老師,以後這種局要常組, 既有意思又有收穫, 誰不願意來?」

  其他人也附和道:「是啊, 以後要常聚。」

  宋知南笑著說答應,並說:「大家路上注意安全, 誰家路遠不便, 我讓冬寶送送你們。」

  「不用不用。我們離得不遠。」

  於紅林跟白衣還沒聊夠,兩人一起走,邊走邊聊。

  錢夢秋家就在附近,不用送。

  格羽和羅靜林住得稍遠些,宋知南讓冬寶送送她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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