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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惜芸強迫自己笑著答:「芸兒會好好照顧新表哥的。」

  郡王妃見她乖順,滿意點頭離開。

  祝惜芸不敢進到內間,只在外間指揮著丫鬟們忙裡忙外。

  片刻,只聽江遲安道:「既然不想走,那你進來。」

  心下大喜,祝惜芸幾乎是小跑著進去,「表哥,你叫我。」

  江遲安只瞥了她一眼,便開始剝手中橘子,修長玉潤的手指將橘子皮一片一片撕開。

  「就這麼想嫁到郡王府?」語氣很不屑。

  祝惜芸雖然對這個語氣還有他的態度十分不適,但還是點了點頭,「表哥,我只想好好照顧你,好好孝敬老夫人。」

  「呵。」

  江遲安輕笑:「可是我討厭你。」

  不顧祝惜芸僵在原地,眼裡蓄著淚,江遲安繼續道:「自從你入府,先是潑香灰把幼儀燙傷,後是動不動在祖母面前擠兌她,人前人後,你欺負她,妄想把她踩在腳底下。」

  「你是不是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

  祝惜芸有些慌張,面前這個江遲安和她印象中那個溫潤謙和的貴公子完全不一樣,冷冰冰陰森森,十分可怖,「我......我沒。」

  「你趁早死了這個心思,我不可能娶你,我這輩子,非蘇幼儀不娶。」

  以為自己已經清除萬般阻礙,沒想到,還是敗在蘇幼儀手上!

  她紅著眼眶驚呼:「她現在是嫂子!」

  「那又怎樣?我與她青梅竹馬十餘年,情深不負,你真的以為,你能橫亘在我們兩個人之間?」

  這話像是對祝惜芸說的,又像是他隔空對江遲序說的。

  祝惜芸被他惡狠狠的眼睛嚇得連連後退,「你瘋了,你瘋了......」

  「她是你的嫂子,你怎麼能......」

  江遲安道:「她根本就不愛江遲序,她早晚會消了氣回心轉意。」

  祝惜芸:「怎麼可能?」她平日裡看著,蘇幼儀與江遲序十分親密。

  江遲安

  還在喃喃重複著,像是在說服自己。

  祝惜芸道:「他們都成婚這麼久了,感情肯定已經培養出來,說不定孩子都已經有了,你——」

  「你胡說!」聽到孩子兩個字,江遲安忽然像發了瘋一樣大喊,「不可能,幼儀不會和他有孩子的!她根本就不愛他!」

  「你滾出去!不可能!」

  祝惜芸幾乎是逃了出來,她站在院子裡大喘著氣,慢慢消化了方才那些話。

  萬萬沒想到......都到這個地步了,江遲安還是死死抓著蘇幼儀不放。

  要讓他死心。

  孩子?若是蘇幼儀真的與江遲序有了孩子呢?

  那他是不是就認了他們二人恩愛非常,也就徹底死心了?

  第48章 幼儀不想要麼?我想

  蘇幼儀將近中午才醒過來,揉了揉乾澀的雙眼,她摸了摸身邊的被褥,冰涼一片,江遲序早就離開了。

  桃溪聽見屋裡響動,領著一溜小丫鬟進來為蘇幼儀洗漱。

  昨日發高熱十分消耗,此刻她雖體溫如常,但是依舊渾身酸痛,面色蒼白,她推開桃溪要撲到她臉上的胭脂。

  「算了。都退下去吧。」

  小丫鬟們出了屋,只剩下桃溪立在一旁,蘇幼儀這才開口:「世子呢?」

  「一大早便出去了,說是今日宮裡有事,讓我們不許打攪您睡覺,今日下午便回來了。」

  蘇幼儀點了點頭,看著鏡中,似有化不開的愁緒凝在眉間。

  「小姐,您叫我準備的船,還要......」

  蘇幼儀頓了片刻,搖頭道:「先緩緩吧。」

  桃溪鬆了一口氣,去哪裡不是過日子,若是自家小姐能跟著世子把日子過好了,那也是極好的。

  想著,桃溪拿了玉梳為蘇幼儀梳頭髮,還未挽好髮髻,就聽見窗外有小丫鬟來稟報:「郡王妃在鶴鳴堂與老夫人說話,叫世子妃過去一趟呢。」

  蘇幼儀臉色更白了,她隨手挑了個簪子遞給桃溪,「就用這個吧。」

  簡單裝飾,蘇幼儀領著桃溪往鶴鳴堂去。

  她知道沒什麼好事,但是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鶴鳴堂內只有郡王妃與老夫人兩個,祝惜芸竟然不在,蘇幼儀行禮後站在下方。

  郡王妃不同昨日夜裡那般聲嘶力竭,她此刻面色和善,不咸不淡道:「坐下吧。」

  在玫瑰椅上規規矩矩坐了,又接了劉嬤嬤奉上來的一盞茶,蘇幼儀道:「不知道郡王妃喚我來有何事?」

  老夫人開口,語氣不善:「前些日子剛說了,叫你不要出去亂走動,這下好了,差點害得遲安把命搭上!」

  郡王妃道:「你雖是入宮謝恩,但也該隨著遲序一同去才對,怎麼偏偏一個人?」

  蘇幼儀答:「世子在宮中與聖上談公務。」

  郡王妃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叫遲安隨著你,你現在是他的嫂子,這點禮義廉恥,你難道還不清楚?」

  潑來的水太髒了,蘇幼儀從昨日夜裡已經解釋無數遍,但是好像除了江遲序沒人信她。

  「我獨自入宮拜見皇后娘娘,亦是打算獨自出宮返回郡王府,郡王妃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那日送我出宮的宮女。」

  郡王妃僵著嘴角笑了笑,「難道你要說,是遲安找上你,巴不得替你擋箭,為你出生入死?」

  蘇幼儀不語。

  老夫人道:「自從你與世子成婚後,郡王府就沒消停過。」

  郡王妃放下茶盞,「並不是姨母不心疼你,只是再這樣鬧下去,恐怕遲安要被拖累,依我看,你今後還是老實些,休要再糾纏遲安,不然的話,我只好叫遲序休了你。」

  蘇幼儀忍無可忍,直視著郡王妃道:「我自與世子成婚後,從未糾纏過江遲安,一直都是他來打攪我的生活,鬧得我與世子不消停,究竟是誰需要老實些?她覬覦嫂子,頻頻騷擾,難道這也是我的錯?」

  郡王妃被她這堅定的目光還有挺拔的陣勢嚇了一跳。

  蘇幼儀自小在她跟前長大,從來都是唯唯諾諾十分乖順的模樣,何時見過這樣一幅要咬人的樣子?

  老夫人呵斥:「放肆!遲安怎麼可能糾纏於你?你水性楊花,先是與遲安訂了婚期,後又攀上遲序,遊走在兄弟二人之間,你哪來的臉面質問郡王妃?」

  「我水性楊花?我看是江遲安寡廉鮮恥!他救了我,我並不想說他什麼不是,可是你們今日非要搬出來說一說,那就別怪我說話難聽了。」

  「江遲安未婚配便先在府外養了有孕的外室,你們縱容包庇甚至還上趕著把外室接進來養著,試問京都那個高門大戶能做出這等荒唐事?郡王妃前些日子物色了那麼多高門貴女,挑挑揀揀後卻都被婉拒,難道還不知道為什麼嗎?」

  蘇幼儀冷笑道:「小小年紀便花天酒地養個有孕的外室,家中還縱著把人接到府中來養,這等倒反天罡,誰家敢把女兒嫁進來?」

  「我雖從前與江遲安有婚約,但是這件事從未宣揚出去,不過是你們吊著我的一張餅罷了,而我與世子有婚約是過了帝後明面,雲陽公主證婚,我們是兩情相悅明媒正娶。」

  「然而,江遲安仗著從前一同長大的情誼頻頻騷擾我,你們坐視不理便罷了,竟然還把髒水潑到我身上,這樣驕縱的男子,我才看不上!」

  說著,她啪的一聲把手中茶盞擱在桌上,站起身就走,頗有從前江遲序的氣勢。

  郡王妃與老夫人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破口大罵時蘇幼儀已經走出鶴鳴堂了。

  桃溪緊緊跟在蘇幼儀身後,「小姐,您剛才太厲害了!」她從來沒見過蘇幼儀這副模樣,活像一隻跳起來咬人的白兔。

  蘇幼儀大步走了很遠,才站在一棵柳樹下扶著樹幹捂著心口喘氣,她的心在手底下狂跳不止,幾乎要腿軟跪在這裡。

  這樣的場景,只出現在她從前的臆想中,沒想到真的有一天,她把這些話說出來了,還當著郡王妃與老夫人的面一次性說了個痛快。

  她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桃溪,快來扶著我。」她方才極盛的氣勢此刻驟然熄滅。

  桃溪扶著她繼續往墨回軒走。

  蘇幼儀攥緊了桃溪的手,才發現自己手心裡全是冷汗,「桃溪,叫張伯把船備好,再好好盤查一遍京都這邊的鋪子,這些日子收上來的錢先便換好。」

  銅錢細軟不好攜帶,兩個女子攜著銀票出門很危險,還是換成便攜的券子方便。

  等到了姑蘇再便換成銀票。

  桃溪道:「小姐,不是說......」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如今算是徹底撕破臉,我今後定然無法在郡王府立足,世子忙於公務,不可能時時護著我。」

  說著,她堅定道:「與其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看人眼色,不如回姑蘇去!」

  桃溪不再多說,點了點頭繼續扶著蘇幼儀走。

  到了下午,江遲序回府路上就聽蒼許稟報,說今日蘇幼儀在鶴鳴堂的一番驚天動地的作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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