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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風滿樓有些喘息,「累了,想睡一會,這次可以相信你嗎?」

  文軒坐起身,豎起四根手指,「這次絕對不趁你睡著的時候偷吃~」

  風滿樓又親文軒一口,面帶笑意,在道侶懷裡睡去。

  文軒抱著狂瀾生。

  祂對饅頭心緒的理解,一如既然地到位,如此就能永遠掌控祂最喜歡的饅頭。

  祂心情不錯,就想和其餘切片炫耀一。

  法力的波動或許會被饅頭察覺,祂並未令千里洞觀外顯,在體內模擬出用於傳訊的鏡子,只給另外兩個切片共享了聲音。

  「饅頭要回來了。」洪晨雨的酒肆還在營業,一隻小麻雀費勁巴拉地給祂打下手,「他是個無糖饅頭,卻為了我找含糖饅頭高價購買千里洞觀的符籙與我聯繫,好高興。」

  「饅頭約我和他一併出門。」言說站在一處昏暗的地下洞穴里,正在給劍擦血,不知又殺了幾個人,「我的劍很高興。」

  文軒:失策。

  怎麼忘記另外兩個切片也有同樣黏黏糊糊的饅頭,總會隨時和他們發生關係。

  自己炫耀不成,反被他們炫耀一。

  該如何炫耀回去?

  文軒還是沒有共享千里洞觀的視野,祂不會讓切片看到饅頭可愛的樣子。

  「說來,你們的饅頭終於懂事了一次。」祂戳戳狂瀾生的臉頰還有胸.部的肌肉,「沒有在我做.愛的時候添麻煩。」

  狂瀾生答應祂這次要盡興,所以他們這次多少玩得花樣多了一點。

  好在另外兩個切片的饅頭很懂事,沒有在這個時候也在做.愛,不然……

  就算是神,同時承受兩倍甚至三倍的快感,也有些吃不消。

  ……

  第29章

  做.愛的時候被無形的饅頭撫.摸親吻, 這種感覺很不好。

  祂即是未知,不能忍受一切不可知的事物,討厭有骯髒的饅頭碰祂。

  文軒時刻想殺死另外兩個氣運之子候選的原因中, 除了他們的死亡就能令小世界毀滅, 使祂獲得大量的熵以外, 還包括祂厭惡和切片共感時, 還需要面對那些未知的親密觸碰。

  其他的饅頭不配碰他, 他們怎麼不去死。

  而在文軒內心瘋狂陰暗爬行的時候。

  洪晨雨:「我母親娘家的饅頭來了。」

  言說不曾開口,纏繞在他手腕上的傀偶蛇在說話:「有趣, 你不是從來都懶得思考, 這才要偽裝成凡人嗎?這是想自己動手獲得熵?」

  洪晨雨「母親」的娘家, 並非善與之輩, 切片是終於想通,準備親身攪動風雲,獲得熵補給自身?

  卻見洪晨雨胳膊支撐著腦袋, 眼神依舊無比清澈,「他們說的事情,對『洪晨雨』很重要, 我要聽饅頭哥哥的。」

  文軒:。

  言說:。

  不愧是愚鈍的屍蟲, 總是在出乎意料的時候有超絕的離奇發言。

  「敬亭山裡的壞孩子, 我抓到了。」言說講了正事, 「璇姬, 來,給父親打招呼。」

  言說身處的底下洞穴黑暗無比,直到祂提及,千里洞觀彼端的切片才注意到,言說拎著一隻灰毛狐狸, 小傢伙被拎著尾巴,大頭朝下,耳朵都成了飛機耳。

  它身體柔韌性不錯,好不容易弓起身子正對千里洞觀,山竹似的毛爪子抱拳,尖嘴裡發出稚嫩的聲音,「父親好,父親好。」

  「破壞我計劃的壞孩子抓住了。」言說應該殺了璇姬不止一次,氣已經消了,沒有繼續把壞孩子在大頭朝下的提著,「請問文軒,你為什麼沒有去處理江北鬧事的壞孩子?」

  這批降臨修真界的壞孩子有四個,其中三個都試圖攪動風雲吸引氣運之子並將其殺死,想要獨吞小世界毀滅後最美味的熵。

  他們打亂祂的計劃,必須被教訓。

  蒼嘉城裡被文軒處理的千秋,敬亭山里被言說處理的璇姬……再加上原本給千秋當掛件,卻因為追殺含糖饅頭,在無雙鎮裡被洪晨雨解決的飛翼。

  江北還有個壞孩子,尚且逍遙法外。

  「魔尊不是一般魔修。」文軒輕拍著懷裡的狂瀾生,努力讓自己不把饅頭和他的父親聯繫起來。

  這位饅頭不是一般的饅頭,因為一些原因,祂不喜歡他……事實上,除了狂瀾生,任何饅頭都未曾入祂的眼。

  思考的文軒無意中觸及狂瀾生的脖頸,溫熱柔軟的皮膚有些燙。

  祂似乎被灼傷,猛地縮回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樣不好。

  饅頭是弱小的饅頭,他們的脖子是致命的弱點,盲目觸碰,饅頭會不高興的。

  文軒卻沒有等到狂瀾生醒來後對祂憤怒質問。

  饅頭沒有醒,翻了個身把腦袋埋在文軒的腹肌處蹭蹭,痒痒的。

  文軒心也癢。

  狂瀾生在睡夢中抱住文軒的腰,把腦袋貼在文軒的腹肌上,蹭了蹭。

  狂瀾生長得很像他的父親,但他和文軒討厭的魔尊無關。

  他只是隔著衣服在祂懷裡蹭蹭,文軒心就會軟得一塌糊塗。

  於是祂拋開成見,給予魔尊公平公正的評價:

  「此方小世界的地仙中,魔尊最強,只要他出馬,什麼樣的壞孩子都會被拿下。

  孩子們逗弄這群含糖饅頭幾千年,是時候讓饅頭們得到一些情報。」

  給予饅頭希望,然後令他們絕望,祂最擅長。

  至於被魔尊抓住的壞孩子,救或者不救都無所謂,反正可以復活,或者死後成為其他孩子的食物。

  「而且。」文軒笑了,神睥睨眾生的氣場寡淡了許多,「我要偽裝成魔修,自然要符合魔修人設。」

  「不是所有魔修都像狂沙娘娘一樣善良,會在起霧時第一時間奔赴前線。」

  祂見懷中的狂瀾生睫毛輕顫,顯然快要醒來,又道,「如果沒有別的情報交流,就散了吧。」

  回答文軒的,是千里洞觀被掛斷的「嘟嘟」聲。

  切片也要見切片的饅頭。

  恰在此時,文軒懷裡的狂瀾生睜開雙眼,「有些巧,夢裡父親以千里洞觀聯繫我,有事吩咐我去做。」

  這不是文軒想要的回答。

  狂瀾生捧著祂的臉頰,權當安撫,「老師不相信我嗎?」

  短時間內風眠並沒有任務給風滿樓。

  他假作入夢,用千里洞觀聯繫過洪晨雨,洪晨雨那邊有些小問題。

  風滿樓不放心,必須去看看。

  他也聯繫過言說,約好一起去探寶。

  與言說搞好關係,是申屠交給風滿樓的任務。

  申屠是風滿樓的父親,申屠給的任務自然也是父親的任務。

  風滿樓不會對未婚夫說謊。

  他捧著文軒又親又抱,說了許多讓神都能意亂情迷的情話,這才與文軒告別。

  叼著草的白爪小黑兔,悄悄灌從木叢中鑽出來,又很快縮回去,耳朵捂著臉,實在看不慣父親過分嬌羞(?)的樣子。

  直到另一記千里洞觀的法術在文軒身邊顯化。

  文軒接通,千里洞觀是魔尊發來的。

  鏡子彼端的人白髮似雪,眉眼與狂瀾生有些相似,瞳孔卻是殺戮道魔修特有的赤色。

  魔尊正在裱糊修補一柄桐油紙傘,看不出是否經歷過與神族的惡戰,也看不出壞孩子是否有被祂擒獲。

  魔尊開門見山,「饅頭還好嗎?」

  文軒回答,「父親,請您放心,我有好好保護好他。」

  文軒與魔尊還有狂瀾生父子相熟後,見過很多次魔尊補傘。

  祂很清楚那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桐油紙傘,不含有任何熵或者糖,卻一直被魔尊帶在身邊。

  歷經三千年歲月洗禮,變得容易破碎,至於為什麼會被魔尊這樣看重……或許是某個老情人贈與他的禮物也說不定?

  文軒深諳一切饅頭的劣根性。

  那廂,魔尊終於抬起頭,注視千里洞觀彼端的文軒。

  他是允許文軒喊他「父親」的。

  沒法不允許,早年風滿樓要文軒也改口,他沉著臉,想要無言地拒絕,狗兒子就撒嬌賣萌……和申屠不學好的,看準他最吃這套。

  娶了媳婦忘了爹的缺德兒子固然欠打,但魔尊忍了,還應下了那一聲「父親」。

  從此,除非正式場合,魔尊與文軒亦是父子相稱。

  「風家的功法傳承特殊,我懷孕之初就想要個女兒,可惜沒能如願。」

  魔尊的手力有萬鈞,修補紙傘的動作卻很輕柔,仿佛那是他需要窮盡一生修補的、破碎的過往:

  「饅頭雖非女兒身,我依舊很愛他,他開心就是父親最大的願望。

  我不會讓饅頭吃和我一樣的苦,我也依舊不相信你,但我看得出你對他有感情,無論多寡。

  所以我也不同意你為他吃不必要的苦。」

  不必要的苦?

  無非是佛門的菩薩身、風家傳女不傳男的功法《吹落殘紅》、極樂宮雙性鼎爐的煉成方法、能把男性修士改造得易孕產.乳的綺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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