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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熵說來玄奇,卻也並非神族特有的能力。

  存在超凡者的小世界裡,如同含糖饅頭的超凡者只要足夠強大,也可以令混亂的熵回歸有序。

  狂瀾生已經可以做到逆熵,教養他的魔尊還有其餘幾位魔修前輩大概也可以,有可能對神族偉業造成威脅。

  可惜狂沙娘娘已經沒幾年壽命了,修真界的地仙文軒大都打過照面,不足為據。

  儘早把饅頭轉化,他就不可能成為祂的敵人。

  所以哪怕轉化儀式剛剛失敗過一次,文軒依舊熱情不減。

  在饅頭試圖救人的時候把他轉化,不只是蒼嘉城裡半死不活的人,這個小世界都會毀於一旦。

  那時候,饅頭的表情會很有趣吧?

  可要好好哄哄他。

  祂想著如何哄好狂瀾生,狂瀾生也在想著如何哄好祂。

  「人很可愛,修真界的一草一木都很可愛,所以我想讓他們都活下去。」

  狂瀾生有守護蒼嘉城的想法,這話文軒不喜歡聽。

  他不說話,只是扒.開狂瀾生的衣襟,在對方的肩膀上落下咬痕跡。

  各懷心事的情侶,用眼角餘光對視,「當然,在我眼裡,此刻的阿文是最可愛的。」

  神族沒有心,但是祂再次為狂瀾生心動。

  看在饅頭喜歡饅頭的份上,祂決定看饅頭們再順眼一點,就一點點。

  ……

  第27章

  法門寺的住持長生和尚勾結黑霧, 自滅法門寺滿門,此等惡行人神共憤。

  佛門已非清淨地,有人白日宣淫, 卻不是為了讓污濁更污, 而是為了救人。

  風滿樓雙修是為了向未來道侶借法力, 他知道文軒很辛苦, 所以他會回饋他以不盡的親吻和愛.撫。

  黑霧禍世三千年, 修真界眾人也並未坐以待斃,也有研究出應對之法。

  以修士體內法力對抗黑霧的侵蝕, 直到黑霧被消耗殆盡, 即可令一片霧氣徹底消除。

  這很危險。

  黑霧的殺傷力從鍊氣期到大乘期不等, 雖然不會超過大乘期, 但是大乘期以下的修士面對未知時,肯定有概率遇上比自己強大的黑霧。

  修為不濟修士非但不能根除黑霧,反倒有概率被黑霧吞噬, 也成為黑霧的養料。

  只有大乘期的修士面對黑霧的時候才能把勝負概率保持在五五之間。

  知曉黑霧存在的大乘期修士,很少有畏懼與黑霧抗衡的。

  修士一旦對抗黑霧的轉化成功,體內的法力也會變得更加凝實, 更加強大, 何況抵禦黑霧成功也算是不錯的談資。

  對於強者來說, 黑霧與其說是一場禍事, 更像是宇宙大道賜予的殘忍試練。

  但也不是所有修士都能淨化黑霧的爛攤子, 在風滿樓的認知中,以身化劍的言說,非死非活的文軒,都不能。

  原因暫時無從考據。

  他早在文軒求婚前就認識這位鬼修了,知道這位小前輩非常要強, 雖然已經進階大乘期,但對實力的增進依舊狂熱。

  大乘期之上,地仙與地仙之間,亦有差距,誰不想做最強的巔峰?

  作為鬼修無法與黑霧對抗變強,或許會是文軒心中的一個結。

  風滿樓覺得,自己作為道侶無法解開文軒心中的結,但也有必要讓文軒覺得心裡好受一點,也是責任。

  他對性.愛的需求處於「有可以,沒有也可以」的無所謂階段,為了照顧道侶的心緒,難得願意主動做.愛。

  不然,差點被問文軒眠.奸榨乾的風滿樓,現在更想用手掌對接的方式增進法力。

  這種方法或許會讓有性.癮的文軒感到憋屈,但是,不聽話的小狗,就要餓上幾頓,才會學會聽話。

  但風滿樓沒有選擇這樣做。

  文軒不能靠與黑霧對戰增進法力,但是情投意合的道侶雙.修也同樣有用,效果泛泛,但也算補償。

  風滿樓對文軒很好的。

  雙.修還未至高潮,風滿樓突然道,「辛苦你了,不要難過。」

  他不顧所謂的長幼有序,揉了揉文軒的腦袋,細而軟的碎發手感順滑,就沒忍住又多蹂.躪幾下。

  沒有得到黑霧的力量也不要難過,只要你還愛我,我就可以給你力量。

  風滿樓講的是正事,滿心滿眼都是饅頭的文軒,卻解讀出另一重意思。

  祂眼中的饅頭,是在為先前的冷遇,曲折地表達歉意。

  於是祂心中新生出來的的芥蒂消失了,很好哄。

  他明明是饅頭的長輩,卻依舊會對小傢伙撒嬌。

  「那夫君再愛我一點,可以嗎?」

  比起語言的回答,風滿樓更願意用行動表白自己的心意。

  自唇舌貼合處,自不可言說的貼合處,洶湧地交流。

  法力的交流有來有回,在丹田經脈里瘋狂積累。

  直至外泄。

  不知文軒是不是故作堅強,總之,風滿樓決定稍微溺愛下他。

  做.愛時,風滿樓也沒忘記用神識查看蒼嘉城的現狀。

  先是頭頂上方的廢墟,一隻陌生的白爪小黑兔正在瘋狂嚎叫、掙扎。

  周延昭和謝長安兩個人都差點都沒按住它。

  風滿樓想,這些未開靈智的小獸很聰明,大概也知道蒼嘉城在慢慢變好,故而心生喜悅吧?

  再看別處。

  天音閣里,原本動作凝固的人形,有幾個漸漸開始活動起來。

  街頭巷尾的角落,不成型的爛泥漸漸站起,恢復人形。

  人們或從無到有,或自夢中醒來。

  「我剛剛是不是睡了一覺。」

  「臥槽,xx怎麼突然沒了!」

  風滿樓的神識涵蓋領域廣闊,蒼嘉城漸漸復甦的變化,他全部都沒有遺漏。

  蒼嘉城裡的黑霧散了,一片死氣的城池漸漸恢復了活力,煙火氣十足。

  唯一比較可惜的是,風滿樓修為不如父親們強悍,他能拼起來的人比他們少一點。

  靈魂里黑色太多的風滿樓救不了,身上血腥味太重的風滿樓也救不了。

  儘管風滿樓知道,父親們要是在蒼嘉城的話,他們也不會救他救不了的人。

  第一次與申屠外出根除黑霧結束,見多識廣的小風滿樓就發表了中肯的評論,「爹很強,能救的不止現在活著的這些人。」

  申屠並不講大道理,只是在手掌心幻化出清水,虛虛地握著。

  水一滴一滴地從男人的指縫間落下,但總歸沒遺漏太多,「手中的水只有放任幾顆水珠流走,你才能抓住大多數。」

  「誰都想救,你就可能誰也救不了。」

  「別講三爺爺已經講了無數遍的大道理!」小風滿樓鼓了鼓腮幫子,「只要我足夠強大,總有一天,我就可以救所有人!」

  於是申屠笑了,指間的水液頃刻間揮發,又將指間剩餘的清水彈向小傢伙的鼻頭,玩鬧似的,「你真像他啊,一樣的善良柔軟。」

  風滿樓看父親邪詭的眼睛,那裡面一片虛無,還倒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

  孩童稚嫩的的臉上濺落幾滴水,像是半顆珍珠點綴出的淚痕妝面。

  風滿樓有心情欣賞自己的影子,心中沒有分毫恐懼,還很清晰地記得申屠有誇獎他:

  「好孩子。」

  類似的情景,在風滿樓追隨風眠外出根除黑霧的時候也曾經經歷過。

  風眠聽小傢伙說傻話,不惱,把傻兒子抱起來,把他的臉頰捏了又捏,「不是說要當魔修麼,怎麼連多殺幾個人都受不了?」

  「父親殺人的時候,不是什麼人都殺,這也不符合魔修的殺戮道。」風滿樓努力學習某位忘年交「天真即是罪惡」的模樣,

  風眠沉默了片刻。

  似乎風滿樓的話太過震撼,他有些不敢看他。

  風滿樓看不見父親的表情,只聽見風眠說,「不管救人還是殺人,饅頭開心最重要。」

  「總喜歡用歪理包裝善良的本質,你很像他。」

  我哪裡像他了。回憶至此,風滿樓心中感覺有些自嘲。

  「我比尊上還差得遠了。」曾經的忘年交現在是風滿樓的道侶和樹洞,風滿樓偶爾會把心中覺得困惑的事情分享給文軒。

  有人分享令人心情不愉的秘密,心情就會變得好起來。

  憑藉應覺鏡,風滿樓能發揮出的也就普通大乘期修士的水平,在地仙之中不過泛泛之輩。

  而文軒在聽聞風滿樓的苦惱時候,昂首看祂的小丈夫,仰慕的神情自然流露,「但你在我眼裡還是很厲害。」

  潛伏修真界的這些年,也確實對如何當好解語花有一些心得。

  祂成為「文軒」的時候,正主已經死了很多年,嚴格來說不是狂瀾生的前輩。

  而且,祂對於前世的記憶目前依舊很模糊,和狂瀾生初見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祂現在的身體比狂瀾生還小几歲,偏偏在性.愛的過程中總被當做年長者,偶爾也會被依賴著,心中就生想要好好照顧饅頭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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