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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別的五年,我們都經歷了很多,有歡喜也有悲傷。

  這些都是泯滅不了地鞭策我們成長的經歷。

  親愛的,我知道,你有難以開口的理由,但親愛的,你也一定要知道,不管你那五年是什麼樣,那都是過去式。

  人生是一條長河,你有你自己的那艘船。

  船要向前行。

  我也撐著我的小船,我們可以在橋頭交匯,未來,我們可以把兩條船並為一條更大的船,一起面對生活里波濤風浪。

  親愛的,人生還有很長,這麼漫長的歲月里,想每天和你相擁而醒、一起吃熱騰騰的早餐、一起出門追求夢想,太陽落山了再一起回到家,我們可以在晚霞下喝一杯小酒,帶著微醺狀態在床上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夜深人靜的時候,你枕在我懷裡,聽著我一遍遍說愛你。

  祁月,我想我對你已經無法自拔了。】

  第43章

  祁月眼眶紅熱, 眼淚要掉下來的時候及時仰頭,沒讓水滴染濕手上這份情真意切。

  他將情書帶到書房,在椅子上坐了許久。

  秦與和說得對,人生這條路太長了。

  太長的路上就會遇到許許多多的急轉彎和分叉口, 八年前兩人有幸作伴走了三年, 分別五年, 兜兜轉轉,又在同一條主幹道上匯合。

  獨自走的這五年,祁月身邊失去了一些人, 有因他落魄疏遠的、抗不過天命陰陽兩隔的,還有他拉黑聯繫方式主動離開的。

  如今一切重來,人生重新洗牌。

  祁月抹了把臉上濕噠噠的眼淚, 他在矯情什麼。

  秦與和這麼好的男朋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祁月擦乾手,找了塊畫框, 把粉色情書裝裱起來, 掛到臥室床頭,拍照給秦與和看:「哥哥,以後睡前我會朗讀一遍。」

  秦與和剛到家,收到圖片和簡訊, 這幾日患得患失的空落感瞬間被填滿。

  《如何三十天拿下一位霸道總裁》里給的攻略真沒錯,發自肺腑的情書,是增進彼此情感最好的輔助。

  該給作者頒發年度最佳寫作獎。

  七小月:【小白兔轉圈圈.jpg】

  HE:【干音會分享給我聽嗎?】

  祁月改發語音:「要什麼干音, 我親自在耳邊念給你聽。」

  秦與和也發:「那我要洗耳恭聽了。」

  祁月聽著語音里低沉富有磁性的蠱惑音:「好啦,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秦與和:「晚安。」

  今晚夜色很美。

  ***

  逃班一時爽,被抓火葬場。

  祁月手上的鍵盤都要敲冒煙, 只為在下班前把第六版材料交給歐陽平安。

  歐陽平安也是秉持了最初的承諾,絕對不會因為祁月和秦總關係好就特殊對待。

  將一視同仁進行到底。

  辦公室只有祁月在忙。

  其他人不是在吃糖就是湊在一起聊天。

  余時洋叼著棒棒糖,伸手敲敲祁月辦公桌:「祁月,你之前是在策劃部吧?」

  祁月頭也沒抬:「是啊。」

  余時洋:「那你知道林瑞平嗎?」

  祁月耳朵動了下,「嗯。」

  本來只想平淡帶過,但人類的好奇心總是裝不滿,祁月抬起頭,又來一聲:「怎麼了嗎?」

  余時洋從抽屜里抓了一隻新的棒棒糖給祁月:「他之前不是鬧事被抓緊去蹲了幾天嘛。」

  這個祁月知道,後續讓林瑞平賠他砸店玻璃的錢還是安助理去討要的。

  以前覺得林瑞平是好師兄,現在看他就是個社會垃圾。

  祁月語氣很淡:「聽說過。」

  湊在一起八卦的鄒佳瑩也開口:「估計是這幾天被放出來,有精力了,昨晚在策劃部門口拉橫幅,說公司處理不公平,哦還說,」鄒佳瑩塗漂亮指甲油的手打了個響指,「大老闆的小情人走後門跟了大項目。」

  祁月剛要拆棒棒糖的手頓了下:「啊?」

  今天是身洛麗塔裝扮的胖妹子跟著:「聽說還是位男情人。」

  祁月眼皮一跳,手機收到簡訊震動了一下,祁月點開看,剛好收到了秦與和的回覆:「抱歉,這兩天比較忙,可能沒辦法陪你一起吃飯。」

  秦與和最近學會了主動發表情包:「小兔委屈.jpg.」

  余時洋扭頭去接胖妹子的話:「資源一大把一大把的砸呢。」

  鄒佳瑩唉聲嘆氣:「哎,這世界總有那麼多不公平現象,有的人生來就在羅馬,有的人還在這裡敲代碼。」

  流言中被砸大把資源的祁月,幽幽看著眼前刪刪改改的文件,「……」

  HE還在撒嬌:【小白兔哭泣.jpg】

  小情月:【小兔兔抱抱.jpg,勞逸結合。】

  HE:【小兔子點頭.jpg】

  秦與和沒有主動提林瑞平的事,祁月思考了一圈,最後選擇先當不知道。

  把眼下的工作做完,再忍到周末,確定秦與和周末在家,祁月帶上白兔子,拖著行李箱,開車到秦與和家。

  秦與和穿著居家服來看門的時候,被祁月的陣勢擾亂心緒。

  祁月把自己打包起來,投遞到秦與和家門口。

  秦與和看祁月頭頂翹起來的幾根捲毛,揚聲:「嗯?」

  「我有套衣服落你家了,」祁月指了下大行李箱,一副真是來收衣服的架勢,「來收衣服。」

  秦與和邊說那件破洞褲的破洞他一針一線縫合起來了,邊彎腰去接祁月的行李箱。

  祁月把綁在行李箱上的白兔子抱起來。

  秦與和往祁月身後看:「東西就這麼點嗎?」

  祁月說是,東西少,方便跑路:「你要是惹我生氣,我就跑回家。」

  秦與和糾正祁月的用詞:「這裡也是你的家。」

  然後視線落在被祁月環抱的一隻舊娃娃上。

  祁月把小白兔舉高,晃晃小白的手,夾起音:「小白,咱們跟阿和哥哥打招呼。」

  被祁月舉高高的白兔子半舊不新,款式不是這幾年流行的。

  兔子白毛被洗得很乾淨,但在乾淨也遮擋不了泛舊的痕跡。

  兔子的眼睛是兩顆黑豆豆,明明是一隻布娃娃,可秦與和對上兔子的豆豆眼,兔子仿佛真的再跟他打招呼。

  秦與和先是一頓,很快反應過來,想起這隻兔子的由來,秦與和瞬間失去所有調侃能力。

  滿胸膛被酸澀填滿,秦與和嘴唇乾澀,不可思議:「你還留著。」

  白兔子是第一次被祁月拉去魚魚子漫展,秦與和在射擊大轉盤遊戲上給祁月贏回來的戰利品。

  沒有人能祁月的那五年,祁月只能用小白兔這種帶有思念意義的物品把自己填滿。

  祁月笑嘻嘻:「驚喜吧。」

  秦與和單手拉行李,另一手想去接兔子。

  祁月把兔子讓給秦與和抱。

  兔娃娃被塞進秦與和大手裡,軟綿綿地還帶著沐浴香的白兔子軟綿綿躺在秦與和手腕處。

  秦與和抱娃的姿勢略帶僵硬。

  祁月湊近來,順了順兔子耳朵:「哥哥,我把它養得很乖。」

  「嗯,」秦與和喉嚨發澀,垂眼,看著祁月溫順的眉眼,「以後我們一起養。」

  祁月彈了下兔耳朵。

  兩人進屋,秦與和要把行李箱抬上樓,兔子暫時歸還祁月,但看祁月很自然抱緊兔子的姿勢,秦與和後知後覺想到某個問題:「晚上它睡哪?」

  祁月張口就是:「跟我……」

  後面的話停住。

  秦與和看祁月,祁月看秦與和。

  祁月黑眼珠溜溜留轉,嘿了一聲。

  秦與和最後開了客房,把白兔子擺進客房安頓。

  祁月關客房門的時候,小小聲對被擺在大床上以後就自己擁有大床睡的小白說:「孩子你長大啦,以後要學會自己睡覺覺哦。」

  小白兔:微笑。

  ***

  臨時決定搬過來,家裡還有許多要準備的私人用品。

  秦與和起初是想讓安助理直接準備過來,但祁月說反正沒事做,去逛逛超市也不賴。

  然後秦與和馬上又要叫安助理去清超市。

  祁月被逗笑,拿走秦與和的手機丟一邊,他有膽子跑過來和秦與和同居,就已經有撩撥秦與和的勇氣。

  祁月爬到秦與和大腿上,面對面岔開腿坐好,秦與和扶住祁月後背,祁月說:「哥哥,咱們不能像普通情侶一樣,吃飯逛街散步,不搞特殊嗎?」

  秦與和低頭親了祁月兩下,哪裡敢說不能呢。

  兩人吃完晚飯,傍晚的氣候卸去白天的灼熱,伴著徐徐清風,秦與和牽著祁月的手,晃悠晃悠,漫步在林蔭小路上。

  周邊偶爾略過騎行的車、打打鬧鬧跑過的小孩。

  也有像他們一樣飯後漫步的情侶。

  還有在路面邁貓步的流浪貓。

  秦與和想到前幾天那張圖:「上次你分享的胖貓照,是火神廟裡面的嗎?」

  祁月說是:「我去找月老還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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