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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陸霽玉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呢!

  杜瑩珊就算給陸霽玉說了又怎麼樣,比的上她那些殺他奪權的話?

  再說,杜瑩珊這乞丐模樣,見不見得到陸霽玉還有得一說呢!

  東方灝打了個哈欠,「宿主,我們現在回去嗎?」

  不就恐嚇一下杜瑩珊嗎?宿主需要把他大半夜的從床上挖起來嗎?

  他還只是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孩子啊~

  他也想長的和天道一樣高大,然後找個溫柔體貼的媳婦呢!

  「不回去,抓野雞去。整治杜瑩珊費了我好些氣力,難道不該補一補嗎?」

  東方灝:「……」

  他就知道,宿主帶他出來不會這麼簡單的。

  找了一塊清淨寬敞的草地,桃夭攏了攏衣衫,坐了下來:

  「東方灝乖乖,去抓雞吧!我在這兒生好火等著你哦~」

  東方灝眼神充滿幽怨:「宿主,你這麼奴役我一個小孩子,你真的忍心嗎?」

  瞬間,桃夭臉上布滿了不可置信:「你?小孩子?幾千幾萬歲的小孩子?你還真好意思說出口啊。」

  東方灝:「……」

  事實沒法反駁怎麼辦?

  看著東方灝耷拉著腦袋遠去之後,桃夭立馬拍了拍手站起了身,然後一個瞬移就不見了身影。

  她還有正事沒有辦呢!

  有東方灝這個千萬瓦級別的大燈泡和她住在一起,讓她想偷偷找陸霽玉都怕被發現。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可不想有損自己的威名。

  明天要是能找到個機會讓東方灝和皇后住在一起就好了……

  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桃夭就來到了東宮中陸霽玉的寢宮。

  神識觀察了一下寢宮裡面,確認陸霽玉已經不省人事之後,桃夭推開門走了進去。

  入眼,只見寢宮裡面,七歪八倒著數十個酒罈子,陸霽玉的手裡還握著一個酒罈子,他的身子斜斜靠在床頭,一副醉鬼模樣。

  桃夭抬手扇了扇鼻間濃郁至極的酒味,抬步繞過酒罈子,走到了陸霽玉身邊。

  就在這時,陸霽玉眼帘微動,緩緩的睜開了那雙紅彤彤的眼睛。

  眼前的身影雖然重影疊嶂,但是潛意識裡陸霽玉還是認出了這人就是桃夭。

  扔掉手裡的酒罈子,陸霽玉伸出雙手抱住了桃夭的大腿,像貓咪一樣蹭了蹭:

  「夭夭,嗝~我不……不能讓你們母子倆禍……禍害大於國的江山。不……不能。嗝~」

  「可我更捨不得傷……傷害你,怎麼辦?嗝~嗚嗚嗚~嗝~嗚嗚嗚~」

  「你居然說要送我下地獄,嗚嗚嗚~嗝~嗚嗚嗚~嗝~我這麼喜歡你,你居然捨得這麼對我,你真是一個沒良心的女人,沒……沒良心的臭女人,嗚嗚嗚~嗝~」

  「就算下地獄我也要和你一起下……下,我捨不得和你分開,捨不得,嗚嗚嗚~」

  「不……不行。地獄裡還有你的舊情郎,萬一下去了之後你和他又搞在一起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嗝~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桃夭:「……」

  下個地獄還把你糾結上了。

  哭著哭著,陸霽玉漸漸地沒了聲。

  摸了摸陸霽玉的腦袋,把睡著的陸霽玉的手從自己的腿上扒拉下來,施了個法消除陸霽玉身體裡的酒精之後,桃夭關好門,就離開了東宮。

  又是一個瞬移,桃夭回到了郊外的那片草地上。

  等東方灝回來,看到的就是被火堆映照的熠熠生輝的女子,一片歲月靜好。

  揪掉頭上的一根枯草,內心流著淚的東方灝走到桃夭身邊:「宿主,我抓了三隻雞,應該夠你吃了吧!」

  桃夭一臉讚賞:「乾的不錯,獎勵你半隻雞。」

  東方灝臉一垮:「啊?才半隻?」

  他拼死拼活抓的雞啊~

  他還正在長身體啊~

  桃夭挑了挑眉,悠哉道:「不然呢?」

  ***

  次日一早,靠著床沿睡的腰酸背痛的陸霽玉揉了揉眼睛,甦醒了過來。

  頭不昏腦不漲,想忘記的事一點兒也沒有忘記,也沒有一點兒宿醉的感覺。

  除了因為沒在床上睡覺導致的腰酸背痛之外。

  陸霽玉揉著肩膀,站起身來,坐到了床邊,然後喊道:

  「木耳,木耳,死哪兒……」

  陸霽玉話還沒說完,大門就被木耳推開了。

  木耳邊往陸霽玉身邊走邊開口:「爺,我來了,我來了,你催命似的找我,有什麼事嗎?」

  陸霽玉指了指地上的眾多酒罈子:「說,你是不是給我的酒里摻了水?」

  「啊?怎麼可能。這些酒可都是些陳年佳釀,我往裡面摻水,不是糟踐了這些酒嘛,我怎麼捨得。」

  第308章 連理枝頭棲比翼(28)

  木耳說完,才察覺出自己說的話好像有那麼絲不對勁:「不是,爺,我不是那個意……」

  「滾!!!」陸霽玉指了指大門。

  看著陸霽玉面無表情的臉,木耳躊躇了一會兒,還是乖乖的往大門口走去了。

  哎~也不知道爺和許姑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居然都使得爺借酒消愁了。

  木耳剛走出門口,就又被陸霽玉給喊住了:「等等,滾回來。」

  木耳揚起一個「甜美」的微笑,重新走回陸霽玉身邊:「爺,請吩咐。」

  陸霽玉半倚在床邊,目光不知道聚焦向何方。

  就在木耳等不及,想要再次開口詢問的時候,陸霽玉才幽幽出聲了:

  「木耳,你……覺得許桃夭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許桃夭?爺怎麼現在連名帶姓的稱呼許姑娘,看來這兩人之間的矛盾大了……

  蒼天啊!為什麼他要遭這種罪。

  「這個……」木耳撓了撓頭,有些微猶豫。

  所以,他現在到底是該夸許姑娘呢?還是該貶低許姑娘呢?

  陸霽玉眉頭微蹙:「快說!」

  聽見陸霽玉不耐煩的聲音,木耳決定實話實說:

  「我覺得許姑娘雖然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但是是一個心底善良的好姑娘,不然那晚也不會讓我們住下了。」

  「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天晚上,月亮打在她的身上,簡直就像那仙女下凡。」

  「特別是許姑娘的那雙眼睛,清澈透亮,裡面好像蘊含著星辰大海……」

  說著說著,木耳沒了聲。

  遭了遭了,一時沒有收住,不會被爺吃醋,穿小鞋吧!

  看著陸霽玉若有所思的模樣,木耳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爺沒有注意。

  隨後,木耳蹲下身,收拾起了地上的酒罈子。

  而陸霽玉卻仍然在沉思。

  夭夭,她心地善良?

  夭夭,她眼神清澈?

  確實,如果昨天他沒有聽見夭夭和她兒子的談話的話,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有那麼清澈的眼神的女子,真的能做出殺他奪權的事情嗎?

  而且,他看人的眼光真的有那麼差嗎?

  可是,他都聽到了怎麼辦?

  夭夭的聲音他又怎麼會認錯呢?

  「木耳,給我再拿十罈子酒來。」

  忘記,只要忘記他就不會痛苦了……

  木耳吃驚的抬起頭:「啊?還拿?」

  酒窖里儲藏的那些陳年佳釀不會要被爺給禍害光了吧!

  這一瞬間,木耳的心好像在滴血。

  「嗯?」陸霽玉的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木耳:「是是是,我這就去拿。」

  讓下人們把空酒罈子搬出去之後,木耳也關上門出去了。

  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木耳帶著搬酒的下人重新回到了陸霽玉的寢宮裡。

  把剛拿的酒放下之後,木耳揮了揮手,讓下人們出去了:「爺,那個……」

  陸霽玉抬頭,看向木耳:「嗯?還有什麼事嗎?」

  木耳:「爺,小公子剛來,現在在偏殿等你。」

  小公子是爺的親生兒子的事,已經在宮裡傳開了。

  不過,沒人有異議就是了。

  誰讓小公子那臉長的和爺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呢!

  所以說,他就是想把小公子攔在東宮門外,他也不敢啊!

  陸霽玉:「……東方灝。」

  果然,夭夭讓他的兒子來給他灌迷魂湯來了嗎?

  因為不想過多暴露,最終,陸霽玉還是洗漱妥當,然後出去見東方灝去了。

  剛見到陸霽玉走進來,東方灝就一臉興高采烈的跑到了陸霽玉的身邊,滿目都是對父愛的渴望:

  「你……就是我爹爹了嗎?」

  陸霽玉:不,我不是。

  陸霽玉緩緩的蹲下身,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是,我就是你爹爹。」

  東方灝扯了扯陸霽玉的衣角,撒嬌道:

  「爹爹,我娘親她不來見你,一定是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對不對?灝兒想和爹爹娘親一家人在一起。爹爹,你好好向娘親賠罪,我娘親那麼善良,她一定會原諒你的。好不好啊,爹爹~」<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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