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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秘境深處,角落裡為祟氣縈繞

  的樹下,如同石雕一般入定的人再次睜眼,他抬手,手心祟氣環繞,比方才加強了些。

  但他知曉不夠,遠遠不夠。

  他再度抬手覆在樹上,祟氣洶湧,將樹催生,接著數十個娃娃模樣的果子落地,又被祟氣接住,他嘴角微揚,將果子投送在各地。

  而同一時間,靈力覆蓋在樹上的海棠倏地抬眸,她眼眸閃過驚喜:「我找到了。」

  秦逸上前:「如何?」

  她收回靈力,因為激動緊緊拽著衣袖:「在東邊,那裡的樹告訴我,有一顆奇怪的樹結了很多顆娃娃模樣的果子,那顆奇怪的樹還很痛苦。」

  第39章 (修過)不躲了

  「這位姑娘怕是開玩笑的吧?」

  幸千正站在一處石頭上,她看著跟前各門各派的「師兄師姐」們,神色正經:「我沒有騙你們,這個秘境已經易主了,新主人本人的血液就是徹底解決祟氣的辦法,他跟佛子有生死恩怨,要殺佛子,才以自身做局引大家前來。」

  有一就有二,是的,她又在空手套白狼了。這次她比上次熟練不少,不僅能睜眼說瞎話,還能分外篤定,瞧不出一點端倪。

  她拿過林不吝手裡的人參果:「人參果就是罪魁禍首,相信你們不見了的師弟師妹出事前都吃過這果子吧?」

  跟前十幾人還是將信將疑,將他們聚集的是林不吝,他們能來也想來也是因為林不吝,畢竟他是第一劍修。

  她看向林不吝,示意他說些什麼。

  被美人這麼瞧著,定是不能丟面的,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這位姑娘說的自然是真的,我擔保。」

  誰曾想話音一落,下方立時人反駁出聲:「誰不知道你林不吝遇見生得好看些的姑娘就走不動道,你的擔保實在做不得真。」

  幸千:……索性也沒指望他。

  她將手裡人參果用靈力切開,祟氣飄散而出:「人參果里有沒有祟氣最好驗證,切開便能知曉,至於這秘境之主。」

  她眸色一定,將手裡人參果舉起:「這果子我之前就吃過那會便已經被祟氣侵蝕,只我運氣比較好,佛子和那人爭鬥時,我誤食了那人血液,體內的祟氣便消融了,此後祟氣再入體,亦不會將我侵蝕。」

  她看著跟前的人們,語氣稍定:「大家都不是剛歷練的修士,對於此一事必定有自己的查探和猜測,是否是祟氣作亂,大家心裡都有答案。

  「我亦知曉如此短的時間,讓大家相信也是不容易的事,為了取信大家,我願吃下這人參果。」

  說罷她將果子往嘴裡一塞。

  下方十幾人神色頓時有了變化,有驚疑的,有探究的,有質疑的,眼眸都一錯不錯看著她。

  她只引著靈力匯聚掌心:「各位請看。」

  視線頓時聚集過來,一寸一寸掃過她手中靈力,周正純粹,沒有一絲一毫祟氣的痕跡,幾人收回視線,面上的懷疑已減去七分。

  其中有一女子走出:「在下喚作萬夕,乃和修宗大師姐,瞧姑娘神色帶著幾分焦急,想來不會騙人,我願意信你。」

  有人做了開頭,其餘人便也不再懷疑,各自信了這番話。

  有人忍不住疑惑:「若事情真是如此,那佛子此刻狀況豈不是很糟糕?」

  終於到點上了,幸千連忙接話:「大家,不僅是佛子危險,你們各自的師弟師妹也危險著呢!現下都被那人利用控制去殺佛子了,百來號人,不是佛子死,就是你們師弟師妹死了!」

  這話一出,大家頓時慌亂起來。

  「我家那不爭氣的師弟,遇上佛子哪裡還活得了?本以為只是發了瘋病失蹤了,誰曾想是這般情況,姑娘你也不早些說,快快帶我們去尋他們。」

  幸千鬆了一口氣,她連忙帶路,往莫無此前消失的方向去:「這邊這邊!」

  那喚作萬夕的姑娘來到她身側:「姑娘可知曉那人是為何控制這麼多人的?」

  她應聲:「他能用祟氣,對祟氣也有研究,許是祟氣是由他引起也不一定,不若也說不通緣何他的血液能消融祟氣,他才是我們一同的敵人,並非木牌上的莫無。」

  這話一出,大家神色頓時若有所思,幸千看在眼裡,只進一步引著靈力加快了身形。

  語言的力量她一直是知道的,想要徹底翻轉這場獵殺,就得集結眾人,一同去反抗。

  只是莫無,我已經在努力了,只是不知你撐得夠不夠久,是不是真的,一人也沒殺。

  她握緊手裡的白玉菩提,原本沁涼的玉珠已經被她掌心熨得溫熱,有人御劍前來,湊近她,是林不吝。

  他聲音少見的正經:「你這般努力,是為了救莫無那和尚嗎?」

  她沒應聲,他又倏地將她提起,放在他劍下。

  她眉頭一皺:「你做什麼?」

  他應下惱怒:「放心吧美人,我御劍肯定比你快。」

  話音一落,腳下速度一下提升,身後跟著的人也跟著提速,是了,確實這樣更快些,她抿抿唇,只握緊手裡的白玉菩提:「多謝。」

  她身形一直緊繃著,林不吝看在眼裡,他嘆了口氣:「哎,看來美人名花有主,我是沒希望了。」

  什麼名花有主?

  她詫異回頭,卻又聽見:「姑娘這般擔心莫無那和尚,莫不是已經定了情?」

  她頓時反駁,眉頭皺起:「什麼定情?並非定情。」

  身後的人並未察覺異樣,仍在說著:「啊,不是嗎?我瞧姑娘這般擔心他,還以為你們定情了,此前瞧見你們那般模樣,就很像在鬧變扭啊。」

  旁邊聽了一耳朵的萬夕聽不下去了:「林不吝,你少跟人家說這些,你見著漂亮的都說喜歡,哪裡就懂了。」

  她安撫幸千:「姑娘別理會,他滿腦子的情愛,看誰都覺著是一對。」

  林不吝不服:「如何不是,萬夕你看看他倆怎麼相處你就知道了。」

  他不信邪,又看向幸千:「姑娘你敢說,莫無對你來說難道不是特別的?」

  這話一出,幸千先愣住了,特別嗎?

  好像是不同的,左右跟別人不同,可這如何能說定情?

  她再次反駁:「就算是特別的,那就是定情了嗎?」

  「都特別了,如何不算?」

  她扭頭不再理,周遭已浮現打鬥和靈力掃過的痕跡,看在眼裡的眾人愈發明白事情的嚴重,紛紛停了討論,林不吝也正了神色沒再出聲,四周安靜下來,只有趕路經過的風聲。

  她看向前方,腦袋中下意識浮現與莫無相處的畫面。

  莫無他是和尚,自小不曾有夥伴,幼時又早早經歷了殺戮,所以才對她占有欲強了些,但這跟定情如何能一樣。

  一定要說的話,他們都只是被這個世界拋棄的人而已。

  「天,佛子這……」

  她恍然回神,抬頭看去,在看清跟前場景時心裡一緊。

  不知這這一處的打鬥持續了多久,周遭參天的樹幾乎被橫掃,原本有半人高的植被被碾進泥土裡,隱隱透著血色,而正中央,有躺在地上力竭卻仍在掙扎要爬起的人,有被卸了雙腿,面色仍猙獰著叫囂要殺佛子的人。

  更多的是歪歪扭扭仍要前去攻擊的,而他們攻擊的對象正半跪在中心,玉冠早就破碎,髮絲披散了一半,垂著頭,而下頜不斷低落混著血液的汗液,還有他隱隱顫抖的手臂和幾乎被血液浸透的五指。

  他的呼吸一深一淺,所有人都聽得見。

  「莫無。」

  她連忙出聲,在場中央的人似有所感,隨後緩緩抬眸,場下這麼多人,他好似只瞧見了她,而在瞧見她時,他原本麻木的神情寸寸瓦解,眉眼逐漸柔和,嘴角緩緩上揚,不帶感情的眼眸也溢出笑意。

  他說:「姑娘,貧僧一人也沒殺。」

  她不可抑制地想到此前,他也是這樣被團團圍住,手揚起落下,便拿下一人性命,那是殺欲,是他七歲時就被迫埋下的殺欲。

  她倏地跑動起來,繡鞋染上泥土,水紅色裙擺逐漸沾濕,她全然不理,只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後幾乎跑起來,直到跑到他跟前。

  她扯過他的手,在別人的攻擊再次落在他身上時扯著他離開,他的手即便被她握著也控制不住地顫抖。

  其餘人紛紛上前去控制自家師弟師妹,她無暇去管,只鼓著臉將人扯到角落。

  她沒說話,他便先打破平靜:「姑娘怎麼來了?」

  她仍沒應聲,他於是將她反握,聲音好似帶上別的意味:「姑娘可曾知曉貧僧就要殺人時心裡想的是什麼?」

  她還是沒應,只抬了頭,卻先瞧見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便是面頰亦有血痕。

  傷得這樣重,他還笑著,眼眸一錯不錯看著她:「快堅持不住時貧僧忍不住地想,便是殺了又如何,如了那人的願又如何,大不了魚死網破,與他同歸於盡。<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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