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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一諾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他家的事鬧成這樣,我覺得,Jason真不是慫貨,年紀輕輕

  的,其實挺能扛事兒。「徐文西說到這裡,神神秘秘道,「你不知道,這種事情要是換了其他草包,早就給他爹媽惹出來大事了,弄得雞飛狗跳。」

  早年間,因為圈內的經歷,徐文西對一眾二代三代們的情況十分了解。

  於是在最初聽到陳寅洲這個名字的時候,發覺他在圈內的風評不錯時還感到奇怪。

  當時徐文西還以為是因為陳寅洲的顏粉多,感慨這個看臉的世界真討厭,還嗤之以鼻。

  所以最開始在醫院重逢後,徐文西打聽江一諾的經歷,一方面是好奇這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另一方面是憐憫。

  或許,還有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蠢蠢欲動。

  但這些都不重要。

  徐文西緩緩看她一眼。

  你和我適合小打小鬧,卻並不合適進入婚姻相伴一生。

  我天性張揚,放蕩不羈,甚至四處樹敵,像個滿世界流浪的混蛋,根本護不住你。

  是我該說對不起。

  那些話百轉千回,最後還是被他牢牢封在心底。

  他的目光又落到她的肚子上,沉滯片刻。

  江一諾見他慢慢停了車,又看後視鏡的黑車追得越來越近,有些慌亂:「你開快點呀,他還跟著呢。」

  「算了,前面有個停車的地方,將就鬧一鬧就成了。」徐文西還在減速。

  「別呀,我現在不想見他,不是說好你把我送到孫越那裡的嗎?」

  徐文西不再理會她。

  直到他把車駛入臨停區域後,伸手摁開江一諾的安全帶扣:「我覺得效果達到了,差不多氣氣人家就行了。我看他窮追不捨,這邊一直提速的話,對你也不好。」

  說著他又瞥了眼她的肚子。

  畢竟是個孕婦,磕不得碰不得,到時候有什麼事了,後面那位不得把這條路拆了再惟他是問?

  車一停下,後面窮追不捨的阿斯頓馬丁也一個急剎。

  江一諾見此,面無表情地準備下車。

  徐文西見她的樣子不情不願,覺得好笑:「你就這麼生他的氣?要我說,這太子爺長這張臉,從小金尊玉貴又被捧大的,脾氣耐心都不見得有多好,你逗一逗差不多得了。」

  江一諾不理他,整理裙擺,又把外套穿好,還沒準備下車時,車門就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陳寅洲黑著臉,一手扶著SUV的車頂護著,一邊欠身下來,單手將江一諾從座位上撈了出來。

  徐文西被他那略微銳利和充滿警告的眼神看得十分心虛,別開臉去:「她想去她朋友家散心,你送她去吧。」

  陳寅洲不理他,甩上門就抱著人跨步往車前走去。

  天氣回暖,江一諾這次出門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皮衣小外套和碎花垂墜感長裙,抱著她走的時候,裙擺隨風搖曳,看著十分輕盈。

  陳寅洲追得急,外套丟在車裡,出來時就穿了件英式收腰馬甲和襯衫,反倒還勾勒出後背的寬闊和緊實的線條。

  從徐文西的角度望去,男人腰細腿長,大踏步朝前走時,隨風搖曳的碎花裙拂過西裝褲、皮帶扣和名貴的腕錶,那是無比的柔弱和斯文的矜貴對碰,而強勁有力的臂膀和纖細的小腿,更宛如天造地設的般配...

  才把人放到副駕駛,正準備去哄她時,陳寅洲才察覺到手指間有什麼東西黏黏糊糊的。

  等抽手出來,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掌、指尖,還有他那條黑金鱷魚皮的錶帶上,都沾上了暗紅色的斑駁血跡。

  第76章 見紅。「冷靜一點。」

  見陳寅洲不給她關車門,還盯著自己的手掌看,江一諾心裡的不爽又上升到另一個維度:「上車啊,不是要走?」

  他不說話,俯身探進來要撩她的裙擺,被江一諾摁住手腕:「怎麼了?」

  他的眉頭緊皺著,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視線一直牢牢地鎖在她的下半身上。

  江一諾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卻恰巧看到他最鍾愛戴的那隻表上去。

  表的腕帶恰好卡在他的腕骨之上。

  他的皮膚白,筋骨輕透,上面似乎還浮著一層淡淡的可疑紅暈。

  而那白色的襯衫袖口,已經被蹭上的血跡更是尤為明顯了。

  「你受傷了?」江一諾火氣驟然下去一大半,扣住男人的手腕,甚至嘗試解下他的腕錶,想翻來覆去地仔細看看。

  受傷了還抱著她,那傷口豈不是裂開得更大了?這會又要開車,還是右手,可耽誤不得。

  「你哪裡不舒服嗎?」陳寅洲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來問她,但語氣變得有些焦灼。

  「我嗎?」她有點疑惑,「我沒有傷口啊,也沒有不舒服。」

  陳寅洲仿佛沒再聽她說什麼,低頭又去翻她輕盈的裙子,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等他拎著裙擺把裙子徹底撩到她大腿附近時,又被她摁住了。

  她紅著臉道:「到底要幹嘛啊?不至於吧,才多久沒見,這又是外面,而且我現在很少有這個心思了...」

  陳寅洲依舊不理她,也不顧她的阻撓,終於揪住她的裙擺一次性推到腰部。

  大腿那白膩的軟肉中間是一條絲綢質地的淡粉色底褲。

  而那條底褲已經幾乎要被血水浸透了,像一塊掉進池底又被撈出來的破布,正緊緊地貼在她腿根。

  再細看她的腿根,跟方才陳寅洲手腕處那些淡紅色的印跡相差無幾,都是被黏糊的血液蹭到過後乾涸的痕跡。

  江一諾也看到了。

  她幾乎要窒息了,反手抓住陳寅洲的手腕,有些驚恐地看著他。

  男人幽深的瞳孔背後,好在情緒底色到底還是冷靜的,所以江一諾即使現在有點慌,卻也還有穩住的餘地。

  但也就只是對視了一秒,他就立即蓋住她的裙子甩上車門,又坐進駕駛艙摁開打火鍵,一腳油門轟了下去。

  一路上,或許很多攝像頭都拍到一輛阿斯頓馬丁像發瘋一樣連著闖了好幾個紅燈,直接把車開進了離這裡最近的醫院的急診樓前。

  江一諾很快被推進去做檢查。

  本來輪休的孫越得到消息之後飛速趕了過來,在找到陳寅洲以後,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

  陳寅洲手裡收著江一諾的身份證,正準備去繳費,全程臉色都不大好看,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孫越之前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當下直接對他毫不客氣地發了出來:「你作為一個男人,能不能讓著點你老婆?人家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不要老氣她行不行?她以前一個人多辛苦...」

  孫越正說著,前面原本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

  「孫小姐,眼下最重要的事我想應該不是追責,是辦理手續。等她好了,你再來和我談。

  那時說什麼都可以,洗耳恭聽。「陳寅洲講完後,轉身就離開了。

  孫越愣在原地,莫名覺得汗毛陣陣。

  不過,其實陳寅洲講這句話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情緒,似乎就只是看了她那一眼而已,她卻不敢跟上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又等了兩三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光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給人打抱不平去了,的確有些本末倒置,得趕快守著江一諾去才行。

  -

  這次是沈沛凝親自給江一諾做的檢查。

  她被推出來的時候,意識還是清醒的。

  因是休假,孫越穿著便裝,從頭到尾也沒參與檢查,只是等在外面。

  見她人一出來,便撲上來問她怎樣了。

  陳寅洲還沒來得及迎上去,遠遠就被沈沛凝截走,兩人一旁說話去了。

  「前置胎盤如果不處理,是會比較嚴重的。」沈沛凝站在通道里,把口袋裡的筆拿出來,在空中給陳寅洲畫圈做示範。

  「你看,這裡是她的宮頸口,這裡是胎盤,這個位置是胎兒。」沈沛凝說,「因為位置太低,所以隨著逐漸到達孕晚期,她會出現出血的症狀。」

  她邊講邊在空中圈圈點點,講得十分詳細,縱然是陳寅洲這種外行也聽得懂。

  沈沛凝見陳寅洲雖面上沉靜,但額間的青筋卻已然暴起,便安慰道:「你也別緊張,就是多照顧她臥床,當然適當走動是可以的,但一定別提重物,還要記得隨時監控胎兒情況。」

  她邊說邊把鋼筆插進上衣口袋,轉身要走,卻突然想起什麼。

  她盯著弟弟,上下掃視了一圈才道:「今天她出血量大,還有一部分是外因。這是你們私事,我本來不想過問。」

  陳寅洲垂眸未應。

  她把他的神色收在眼底,瞬間瞭然:「情緒不佳、生活不規律、感冒、性生活,都可能加重症狀。」

  「還有,她的性生活以後需要完全禁止掉。」沈沛凝說完,又看他一眼,「你的話,憋不住就自己處理掉。」<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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