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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王善之仇,九皇子與王貴妃不會對他有好臉色,但如果有姨母家的教習之恩,或許還有一絲回還餘地。

  他沒將這猜測說出來,只好厚著臉皮和程瑾序說先在程家住下,等七天,若程瑾知沒回來,他便自行回去。

  程瑾序不可能趕他走,便客氣讓他住下,兩人也沒太多話說,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待了好幾天。

  好在程瑾序還有公務要忙,可以早出晚歸少見面。

  直到七天後,卻不見程瑾知回來。

  秦諫又多捱了兩天,到第九天,實在等不了了,一早收拾了東西與程瑾序道別,回京城去。

  程瑾序也有些過意不去,京城到江州足足七百里路,卻就這麼白來一趟,便親自相送到了屋外,看著秦諫策馬離去。

  他去了衙門,過一會兒,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趁著閒暇又往家跑了一趟,結果就發現程瑾知剛進院中。

  見了他,程瑾知還疑惑:「哥,你不應該在衙門嗎?怎麼回來了?我給你帶了些宜陽金片茶,你帶點去衙門裡喝吧。」

  程瑾序怔了一會兒才立刻喊人,將家中小廝叫來,催促道:「快,趕緊往北門去追秦公子,告訴他小姐回來了,騎馬,快!」

  小廝趕緊去牽馬,程瑾知還不明所已,眼見小廝騎馬出門程瑾序心焦地看了一會兒,見他遠去才回頭道:「穆言來了江州,在這兒等

  你九天,今早剛走。」

  程瑾知連忙問:「他來了?怎麼沒讓人給我帶信?」

  程瑾序道:「他說不必打攪你,就讓你好好教習。」

  程瑾知嘆一聲氣,焦急地去門口望,不能能否追上他。

  直到下午,出去的小廝回來了,坦言沒追到人,他的馬走到半路就開始拉肚子跑不動了,也許是生了病,又找路人打聽,得知秦諫速度比他快得多,早早就出了城,他想著怎麼也是追不上了,便回來了。

  程瑾知不免失落,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秦諫的比他早走,馬又比他快,很難被追上。

  心中之難過溢於言表,她讓小廝回去找人醫馬,自己垂頭進屋去,到門口,哥哥程瑾序說道:「不要太難過,總會再見的。」

  她說不出話,無聲地點點頭。

  正要回屋,又聽程瑾序道:「我覺得他是可託付之人,待會兒我給父親寫信,勸他同意你回秦家。」

  程瑾知意外地回過頭來,只見程瑾序輕輕一笑,和她一同到房中坐下,看了眼她書桌上躺著一沓信,足足七八封。

  這正是秦諫留下的,她在等小廝音信時去東廂房就看見了,拿了過來,全是給她的信。

  她一封一封看完了,有長有短,幾乎每天一封,都是小事,說他又去橫江坐了船,這次竟然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不到一個時辰就下船了;又說賴在這裡這麼久,他猶豫要不要給點伙食費她哥哥,卻怕哥哥覺得他小家子氣;還說她長得美貌,怕那縣主家有男人起些不好的心思,對她不敬,想叫她小心,又怕她分心……

  當然,也有說讓她別瞎出主意,雖然他很想和她水乳交融、生兒育女,但還是不要這樣為好,於她名聲不利,還能想別的辦法,沒到那種地步。

  程瑾序道:「這次他來,我雖沒同他多說話,卻也更加了解他。他在這裡,每日去外面走走,若不出去,就在家裡看書,寫些東西,我佩服他這般閒適與堅韌。

  「原本我看中九陵,一心撮合你們,我也知道他對你是有意的,一直就有,可事實是他幾乎從未做過什麼,我也理解他,他沒了功名,這輩子再也入不了仕途,他自覺配不上你,更比不上前程似錦的穆言,自然沒有那份勇氣。

  「但在穆言身上,我卻看到了另一種力量,他在最失意時不遠千里尋來江州;在岳陽立功,明明是絕佳的起復時機,卻仍受皇上冷遇,一次次證明他此生是真的無望了,但他仍然能一次二次向父親求娶,能過來江州,賠著笑與我相對那麼久,只為等你回來。

  「他一直談笑自如,只有偶爾才能從他身上看到幾分失意,而且直到他離開都不曾抱怨過一句你怎麼還不回。

  「瑾知,我想他遭此難,是時運不濟,但他這樣一個人是難得的,連這樣的難關都能渡過,以後你們在一起,只要兩心相許,必定什麼也不用怕。」

  程瑾知臉上露出笑顏,帶著幾分驕傲與羞澀道:「他的確是很難得,謝謝哥哥能接受他。」

  程瑾序扶住她的肩:「所以,不要難過,我好好說動父親,他會答應的,到時你回京里,便日日能同他相見了。」

  程瑾知笑著點頭。

  ……

  京城秦家,秦禹這幾日看姚望男總是神色怪異,欲言又止,姚望男自己也感覺到了。

  但她心裡有氣,不想理他,所以忍著沒去主動問。

  直到秦禹終於在一個上午找上她,問她在信上和程瑾知說了什麼,為什麼程瑾知要和他提起什麼納妾收房的事,勸他不要傷了夫妻情。

  姚望男早知程瑾知給秦禹也寫了信,卻不知道寫了什麼,此時聽到,撇撇嘴,理直氣壯道:「也沒說什麼,就說你可能要把瑞兒收房。」

  秦禹馬上問:「你……為什麼要這樣污衊我?」

  「污衊嗎?我以為是的呢,就提了一嘴。」姚望男一臉詫異。

  這讓秦禹委屈,但姚望男的態度太過自然,讓他覺得可能她真就是誤會。

  好久他才道:「完全沒有的事,我不知道有哪些事讓你這樣以為。」

  姚望男想了想,發現自己看到的證據都太小,比如有一天他對瑞兒笑了一下啊,比如瑞兒總是在他身旁侍候,幫他整理床鋪,給他縫製貼身衣物,說話還帶著那麼一絲撩撥意味。

  她非常確定瑞兒對他是有想法的,但他這邊倒沒那麼明顯。

  這些事說起來都有些胡攪蠻纏,她自己也知道。

  所以就回道:「你說不是就不是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秦禹幾番想說話又咽回去,最後也沒吐出一個字來,只好離去。

  姚望男擺弄著手上的兩個核桃,心中一陣氣悶。

  第76章 結局

  一連幾天,秦禹都有些鬱鬱寡歡,他開始避著丫鬟瑞兒了,平常有事也儘量找喜兒,此時他才發現瑞兒比喜兒容貌好很多,人也更活潑一些。

  不過他不知道為什麼姚望男會往那上面想,以及她似乎也不太在意。

  姚望男之前還猶豫,拖著沒回洛陽,待元宵過後,卻一聲不吭就走了。

  以前兩人也不住一起,但她不見了人,他只覺得心裡更空。

  正月過去,姚望男還沒回,大哥秦諫就回了,某日午後,突然讓人來叫他過去一趟。

  秦禹到綠影園,應該說是原先的綠影園,現在園中早已沒了竹子,雖是二月,卻也開著紫玉蘭和早櫻,到了春夏,更是奼紫嫣紅、百花爭妍,和「綠影」二字再沒什麼關係。

  綠影園的牌子也早就摘了,但還沒放上新的牌子,大哥說等表姐過來了讓她親自取名,親自題匾額。

  他看著這園景,想到以後表姐就過來了,不覺心中愜意,進入屋中。

  秦諫現在都在這裡起居,看見他,沒馬上讓他在明間就坐,而是指指次間,讓他去次間坐榻上,這才讓人上茶,又讓人帶上門。

  秦禹不明所以,不知道大哥弄這麼隱秘是要做什麼。

  秦諫在他對面坐下,開門見山問:「聽說你和弟妹並不同房?」

  秦禹一口茶沒咽下去,差點嗆道。

  自己用帕子擦了擦,才馬上道:「沒有的事。」

  秦諫一笑:「果然是老練了,說謊都如此信手拈來。」

  秦禹不由就尷尬起來,微低了頭去,小聲道:「沒……沒說謊。」

  秦諫道:「張媽告訴我的,她說如今母親不在了,二嬸到底是二嬸,管不了這邊的事,她又是個下人,只能同我說一說,問你到底是什麼回事,若讓你母親泉下有知,還不知怎麼著急傷心呢。」

  秦禹這會兒知道大哥不是誑他,是真的知道。

  以前他與大哥不怎麼說話,但現在母親去了,赫然發現身邊最親近之人還就是大哥。

  他沒回話,秦諫自己問:「她不讓你碰?」

  秦禹連忙否認:「不是,她沒有。」

  「那是你不想碰她?」

  「我……」秦禹不知怎麼回。

  秦諫又問:「總有人不願意吧,還是說你們都不願意?那當初成什麼婚,拜什麼堂呢?」

  秦禹回道:「她是被逼的,母親有意找的她家裡人,沒問過她就將婚事定下來,又倉促成親,她原本是想逃婚的。」

  「所以是你覺得她不會願意,就不和她同房……你們不會現在還沒圓房吧?」秦諫問。

  秦禹低下頭,尷尬得沒回話,卻也是默認。

  秦諫道:「她不願意,但也嫁進來了,也好好待在咱們家中,沒有再試圖離開,上次見到我她還叫了我一聲大哥呢。人家現在就是你妻子,你這樣又是什麼意思?」<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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