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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一起出差的男生叫李皓,晚她一年進公司,注意到陸淼和林燚直接先他們一步登機,疑惑地問她:「喬俏兒姐,公司不是規定只能報銷經濟艙嗎?」

  馬上奔25最討厭別人稱呼自己XX姐XX阿姨的喬俏兒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糾正道:「我們同齡,不用喊我姐。」隨即又悵惘地望著長身玉立渾身名牌的男神背影,幽幽地說:「你有錢,也可以自掏腰包升級。」

  李皓聽到自費倆字立馬閉上了嘴,他月薪低房租貴,還想攢錢買房娶媳婦,不敢和年入幾百萬的土豪大佬比。

  林燚是第一次坐飛機,全程都默默跟在陸淼身後,心裡默記各項流程,一回頭髮覺喬俏兒他們沒跟上,詫異地問:「他們不和我們一起嗎?」

  陸淼懶懶地拽著他坐下,大長腿自由舒展,淡淡道:「他們腿短,坐這裡浪費。」

  林燚瞅瞅陸淼被西褲勾勒出的筆直修長的兩條大長腿,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乖乖地坐了下來。

  頭等艙空間寬敞又服務周到,娉娉婷婷的空姐柔聲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忙,邊給他們送上菜單。林燚對著不亞於星級餐廳的精美圖片暗自咋舌,片刻後,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陸淼:「都可以要嗎?」

  他早上起得早,匆匆吃了點麵包就跟著陸淼出發,等到現在已經又有點餓了,但是.....這麼好吃一定很貴吧?林燚不由自主摸了下稍微凹陷的小腹,又羞赧地小聲問道:「會額外收費嗎?」

  他一邊說一邊略有不舍地放下菜單,心想如果收費就不吃了,大不了就喝點水忍一會。陸淼被他為難的動作戳得心裡酸楚,抬眸對他溫柔一笑,說:「隨便吃,不要錢。」然後身子微微前傾,靠近林燚輕聲問他想吃什麼。

  林燚再三和陸淼確認後才放心點餐,陸淼長臂一伸,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心裡默默記下他這次挑的口味,然後吩咐空姐來兩份一樣的飯。等到飯菜上來時,陸淼一隻手支著額頭,邊漫不經心地吃飯邊時刻關注著林燚:牛排吃了點,但不喜歡配醬汁,意粉吃得不多,南瓜湯好像挺喜歡喝。

  陸淼餘光觀察著林燚的喜好,不動聲色地挑了幾口林燚愛吃的細嚼慢咽,他看林燚吃得開心,自己的胃口也跟著好了許多,似乎這些早已吃膩的東西也因著有林燚喜歡多了些不一樣的味道。到飯後甜點時,陸淼直接跳過各種酒飲,問林燚想吃什麼口味的冰激凌。

  小助理還是少喝酒地好,甜膩膩的冰激凌才最適合他。

  林燚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和你一樣,芒果味。」

  陸淼自己都還沒想好選哪個口味,聽到這話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沒忍住,嘴賤地逗他:「領導吃什麼你也吃什麼,我還喜歡吃榴槤味的,你吃嗎?」

  林燚第一次聽說榴槤這種水果,眼睛倏然大睜,好奇地問他:「榴槤味的好吃嗎?」

  陸淼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好吃,榴槤配芒果的更好吃,回去後我就帶你去買。」

  林燚剛要答應,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沖他搖搖頭,認真地說:「那我請你。」

  陸淼被他懵懂又較真的表情弄得心裡愈發柔軟,一雙眼睛彎了彎,伸出手在林燚掌心蓋了個戳:「你說的,可別耍賴。」

  「不會。」林燚哭笑不得,無奈地接受了陸淼這番幼稚的舉動,心裡卻快速盤算了下最近的收支:他已經攢了一小筆錢,也沒有什麼開銷,陸淼沒少幫助他,他是不是應該再多回報點什麼。可是陸淼喜歡什麼呢?認識這麼久了,他卻好像都沒有深入了解過他。

  一不小心把自己賣了還在認真思索怎麼努力報答陸淼的林小呆,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機,在備忘錄里記下這件事,還特意加上標題——「如何報答上司」。

  寫完後他正想收起手機,抬眸望見窗外的景色,忍不住想拍幾張照片。

  隨時等候客人吩咐的空姐就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走上前低聲提醒他記得關機。大概是看林燚長相清秀,空姐本就柔聲細語的聲音愈發溫柔,林燚連忙說了聲抱歉,把手機收起來。

  一旁的陸淼收起懶散的坐姿,對林燚挑下眉:「想拍照?」

  林燚怕麻煩,忙搖搖頭:「只是覺得很好看。」說完從身後拿出一本書,打算趁著飛機上的空閒抓緊時間學會習。

  陸淼沒說話,慢悠悠地站起身,從包里找出單反,這才微曲著大長腿坐下。他調整焦距,裝作拍攝窗外風景的樣子,實際上卻是悄悄挪動鏡頭,記錄下林燚低頭認真看書的模樣。

  一窗之隔的頭頂蒼穹空曠而遼闊,碧空如洗,雲朵翻湧,金色的陽光刺破厚重地像是棉花糖般的朵朵白雲,照在靠著機艙靜默看書的林燚身上,恍惚間,竟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陸淼一張張地翻看著被他隨手一拍都可以當雜誌封面的林燚照片,心裡喟嘆:小助理表面呆板木訥實則溫柔如畫,他哪裡捨得放手,只想下輩子也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同一架飛機,不同的境遇。

  頭等艙空間寬敞,食物豐盛,林燚和陸淼兩個人一個安安靜靜地看書,一個安安靜靜地看人,既不會覺得冷落對方,也不會擔心彼此過於聒噪,偶爾想到什麼專業問題時還會低聲討論,心裡一邊詫異於彼此在許多問題的看法上不謀而合,同時又隱約覺得在這難得的休閒時光似乎都對對方更了解了一些,這一趟行程簡直不要太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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