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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林瑾知道他們任務多半涉密,便沒問什麼,倒是元晴不清楚其中規矩,問到:「這次抓到人了嗎?」

  李興吃得滿嘴香,話不過腦地說:「捉到了,還是我一路背下山的呢,別看是個瘦不拉幾的姑娘,背一路我也累壞了!累得我只想現在吃兩碗大米飯,嗚嗚嗚,嫂子我還能添飯嗎?」

  「女的?」蘇林瑾抓住重點,「居然是女縱火犯?這是為什麼啊?現在家家戶戶都指著山上的藥材,這對她應該也沒什麼好處。」

  進山挖藥多數是本地男人的工作。

  這裡的女性簡直個頂個的撐起了家裡不止半邊天。

  家務活,家裡的農活,還有外出採買置換物件,全都是女子出面,可以說,這裡的男人簡直是現代版嬌妻的性轉,除了吃飯和農活里出點力,哦,最多打個獵,其他屁用沒有。

  所以,她想不出什麼理由,在明明知道山上的草藥可以彌補家裡男人貢獻不足的前提下,還有女子想把山給燒了的。

  這簡直跟炸了廚房不讓男人洗碗有的一拼。

  「瑾瑾,涉及到案子細節,別問李興了。」

  「哦。」

  其實蘇林瑾沒想問細節,但姜望的反應還是讓她有些意外。

  狗子攆完雞崽和貓,又回到蘇林瑾身邊撒歡。

  前腳搭在蘇林瑾的椅子上,大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背,狗眼看著桌上的飯菜。

  蘇林瑾低頭餵了塊肉給它:「望仔沒拖你們工作後腿吧?」

  說到安全話題,李興興高采烈:「那怎麼會!多虧了有它,我們提前預判了起火點,哦,它還聞出了線索呢!」

  說完他迅速看著姜望,「頭,我可沒說具體的。」

  姜望沒再說他,元晴又細細地問了一些別的,比如他們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是不是這麼辛苦,有沒有去過條件特別艱苦的地方,執行任務的時候一般都在想什麼,受了傷怎麼處理,諸如此類。

  李興話多,那些姜望捨不得讓家裡人知道的細節,藏在每一句不經意的回答里。

  風餐露宿也就罷了,有時候受了傷也沒有處理傷口的條件。

  蘇林瑾看到,婆婆的眼睛濕濕的。

  但洗漱完躺下,她就變了個樣子,背過去沒理人。

  姜望身體很累了,精神上更累,但過去幾次出任務回來,蘇林瑾幾乎都不這樣,顯然是有些不高興。

  他伸手攬過她:「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我問你,山上是不是有讓我誤會的事情發生?」

  他剛剛攔著李興不讓他繼續說,絕對不止是因為說的內容可能涉密,而是別的。

  姜望對她的敏感有些意外,他權衡了片刻,說:「這次抓到的嫌疑人,可能對我有一些不合適的想法。」

  他上輩子工作做到比較高的位置,其實一直有主動示愛的女性。

  對這種有目的的示好,甚至一些超越邊界的行為,他起初還懵懂不知,但後來經歷得多了,加上身邊同僚的指點就能識別出來。

  跟范彩敏打交道不多,但就這有限的接觸里,她不是含情脈脈地看過來,就是像山上連李興都能看出蓄意的接近。

  聽見這話,蘇林瑾噌的一聲坐起來。

  她抓住了重點:「那就是我認識的人?范彩敏吧?」

  姜望還不如她跟本地人熟呢,按這個說法,那就是她也認識的人,這次因為縱火被抓起來,還對他有非分的想法。

  這麼一排除,只剩下一個人:范彩敏。

  那副綠茶樣別說對男人了,對女人也有殺傷力。

  蘇林瑾的敏銳出乎姜望想像,他瞌睡全都沒了:「……別猜了,不能說。但是我保證我完全沒對她有什麼不當的表現。」

  這,蘇林瑾倒是信,她看著他黑眼圈,蹭了蹭他肩膀:「好了早點睡吧,沒有不信你什麼。不過按我對她的了解,這事還沒完呢。」

  范彩敏那樣的人,絕不會這麼容易就束手就擒的。

  跟蘇林瑾想的一樣,范彩敏在拘留所睡了一晚吃飽之後,主動說:「如果你們說話算話,那我舉報一個人,能讓你們抓住真正想抓的人。」

  「誰?」

  「跟我爸范寧沒關係,我舉報韋霞蔚,她跟境外有不當聯繫,山火跟她有關係。」

  第100章

  根據范彩敏提供的線索,公安從韋霞蔚房間翻出了一本誰都看不懂的帳本。

  韋霞蔚一臉懵逼:「這是什麼?」

  「你不知道沒關係,我們查完就知道了。」

  這會兒她還一臉無畏,可當對方拿出銀色鋥亮的手銬時,終於慌了:「你們幹什麼?我什麼都沒幹!」

  對方比較耐心:「這是例行程序,你現在有重大嫌疑,如果真的什麼都沒做過,我們一定第一時間放了你。」

  當人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時,很少有人能保持冷靜。

  韋霞蔚慌張地看向眾人:「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你們信我!」

  但回應她的,只有冷漠防備的表情,還有她阿爸阿媽痛惜的神情。

  她掙扎了一下,根本掙脫不開鉗制。

  當他們推著韋霞蔚上車的時候,邦主夫人衝出來抱住女兒,向兩旁的人哭訴:「天殺的,你們抓錯人了!我們邦子的阿詩瑪,是絕不會做縱火燒自家山頭這種蠢事的!」

  如今,大部分村民上過掃盲班,能聽懂警察說的話,都在一旁竊竊私語:

  「燒了我們七個山頭!現在要多翻半座山才能挖到天麻……」

  「能挖到就不錯了,我家旁邊的山頭山腰全燒了,我得跑跟楊家邦挨著的那座山上去挖,一天只能跑一趟,我婆娘罵我怪我,我有什麼辦法?」

  「哎,下一批什麼時候交?我交不出那麼多。」

  「我也交不出,能交多少交多少吧,反正是按藥材大小收錢的,還不如耐心挖點大的……」

  邦主神色莫辨地站在一旁,村民的話他都聽到了。

  今年的收入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雖然製藥廠強制要求村民上交的清單,讓他沒多少中間操作的空間,但25一斤的收購價,比這裡集市上普遍流通的價格還是貴了不少,而且,聽話里話外的意思,只要貨好,明年的價格還能再談。

  這麼好的生意,被頻發的山火攪得人心惶惶,還影響了貨源,怎能讓他不惱火?

  他抽了人悄悄去查一直沒查清楚,每每晚上聽到動靜,就不知不覺睡死過去,第二天山還是燒了!

  誰能想到,他最疼愛的小女兒居然跟山火有關係?

  他婆娘還在搖晃他,讓他跟公安求情,想到堆在倉庫里的天麻,他抽回胳膊:「讓他們查!不查清楚你女兒就毀了!」

  「嗷!她不是你女兒嗎?不是你的阿詩瑪嗎?啊??」

  隨著車尾氣揚起,邦子裡自山火肆虐開始惶惶的人心,逐漸沉靜下來。

  山火告一段落,該進山挖藥的繼續挖,無非是花了更多精力在路上,爬更高更遠的山,辛苦挖回能換錢的藥材。

  韋霞蔚被關進了同一間拘留所。

  范彩敏趴在鐵窗上問:「找到了吧?那,那我可以走了嗎?」

  大蓋帽謹記著領導的話,做到在兩個疑犯面前一絲情緒都不露:「等查清楚就可以放你走了,再等等。」

  搜查到的帳本擱在徐墉桌上,來人非常客氣:「徐師,基地已經幫著抓到嫌犯,再幫幫忙,不過分吧?」

  徐墉氣笑了:「你們說巡山人手不足,好,我們出人了,出的還是最精銳的一批,讓我們團長親自帶隊,現在到查線索了,怎麼著,還想讓我們把你們該乾的活兒也幹了?」

  「這不是,你們的人熟嘛!其實也不麻煩,就是幫忙打個招呼,借北燕的檢驗科幫忙查一下指紋,還有,這說是本帳本,可我們誰也看不懂裡頭是什麼內容,順便也讓北燕的專家幫忙看看?」

  「屁!你就直說讓我們幫你把剩下的活兒也一塊兒幹了得了!」

  「能者多勞嘛,主要是,我們這兒偏,太偏,啥也沒有,啥都缺,跟大城市公安也不熟……」

  「你等會兒!」徐墉拎起電話,「你來看個東西。」

  不多會兒,姜望敲門進來:「徐師,您叫我。」

  「小望,你看看這帳本,從那個邦主家閨女那裡搜出來的,別摸啊,還得讓檢驗科檢查指紋的。」

  帳本拿到後過了好幾個人的手,拿到這個局長面前時,他也無奈極了,趕緊采了涉及人員的指紋,現在就等排除一下這帳本究竟屬於誰。

  姜望低頭一看,認出裡面記錄的文字全是……英文:「這些都是英文,我愛人倒是懂,需要的話,我回家帶她過來。」

  「英文啊?怪不得!」他這個小派出所統共才幾個人?能囫圇識字就不錯了,還認什麼英文?天方夜譚。

  徐墉垂目擺手:「好,讓小蘇來看看。」

  正在刷題的蘇林瑾就這樣被姜望請到了徐墉的辦公室。<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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