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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都和她沒關係了。

  莫祈君不想知道他一個基本不碰酒的為何會酗酒在此,更不準備與他多說半個字,扭頭要走,卻被他禁錮在了雙臂之間。

  她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仰視他,張口就是諷刺:「你還想怎麼樣?血液不夠多用了?」

  林疏昀的那雙眼睛裡不太清明,大抵聽沒聽進去她說的話,而是問:「聽說你要嫁給方鐸了?」

  莫祈君覺得這話屬實好笑,當初他們的窗戶紙就差一步戳破時,他選擇了退縮去傷害她,如今知道她要嫁人,反倒跑出來找存在感。

  她靜靜地反問:「與你何干?」

  從前鎮定與迫切的兩方顛倒,林疏昀沒了往常說話的井井有條,狠聲道:「回答我!」

  三個自以為是的字眼反胃到令人作嘔,莫祈君冷眼以待,索性放聲開口:「我是要嫁給初六,過幾天就成婚了,怎麼,想來世子府喝喜酒?」

  林疏昀在她肩膀上的手得更緊:「我不允許。」

  這樣離譜的

  話,莫祈君明了了。

  若不是醉得分不清虛實,根本不可能從林疏昀口中聽見。

  但喝醉了就能胡言亂語,喝醉了就能為所欲為麼?

  她哂笑起來,字字尖銳:「你是我的誰啊,我的婚事需要你允許?」

  劃清界限還不夠,她把雙掌抵在兩人之間,試圖推開他,不想與一個醉鬼再去理論什麼。

  可她的反抗在想要控制住她的林疏昀面前,卻成了某種催化劑。

  「阿祈,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

  他的眸變得深不可測,那些曾經死死壓制在心底下的東西難以抑制地進發,凝結成暗流涌動的四個字:「你屬於我。」

  危險的目光讓莫祈君心中警鈴大作,她反應已經達到最快,幾乎使用了全身的力氣試圖逃走,卻被他輕而易舉限制住了行動。

  欺身而上同時,他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讓兩人的身軀緊密貼合在一起,彎曲的膝蓋抵在她的**,涼夜中,他們的溫度透過衣料相互傳遞,莫祈君頭一回切切實實感受到了屬於他的觸碰與炙熱,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磨。

  在無謂的抗拒中,下頜被抬起,她瞳孔驟然緊縮。

  他就這麼吻了過來。

  雙唇上率先鈹溫熱的氣息覆蓋,隨後是濕潤柔軟的觸感,她腦中空白,一時不及閉口,被他的舌尖撬開牙關闖入。他的動作與他平日裡沒有半點相似,既不冷靜,也不疏離,更算不上溫柔,再加上烈酒的作用,讓這個吻變成了極具侵略意味的掠奪。

  他的舌尖勾勒過她的虎牙,又周而復始地摩挲她的舌頭,讓她的口中也有了一點酒氣的辛辣,他吻得發狠,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如同溺入水中,胸膛不住地劇烈起伏。

  銀絲於唇舌中粘膩地纏繞,他的皮膚的溫度愈發升高,一面吻她,指尖一面在她的臉頰上來回打轉,又滑到了她的耳後輕輕揉捏,覆蓋在腰間的那隻手也掐得很緊,掌心的紋路似乎都能印在她腰肢最柔軟的位置。

  她不曾閉上眼,怔怔看著那雙咫尺的深棕眸中里竟然裝滿了不得其道的予取予求,從頭到腳的每一處毛孔都在發瘋一般地叫囂,如果有聲音,應當是尖利而又瘋狂的。

  她看著,看著,身上一點力氣也不剩了,若不是被他撥著腰,此刻直接癱軟在地上才是真實情況。

  可她寧願就這麼躺在水冷的地面上,蓋著月光,一個人凍死在角落,也不想被他如此對待。

  總是別透如寶石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眼淚毫無徵兆地落了下去。

  何其荒唐,何其荒謬。

  這樣的事情,這樣的糾纏,根本不該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情形下發生。

  這算什麼呢?

  醉酒之後的男人尋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一夜風流的前戲?不需要感情基礎,不需要靈魂碰撞,甚至不需要說一句交心的話語,只要是個女人,只要有所需求,就能夠多如同交尾的飛蛾般合二為一。

  沒有解釋,沒有道歉,只剩原始的欲望。

  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這樣。

  哭泣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當她的淚水源源不斷地滑下,林疏昀終於發現,停止了索取的動作。

  看著她無聲地落淚,他眼中有些茫然:「阿祈,你怎麼哭了?」

  他的表情比利箭更傷人,讓她跌入谷地,只怕這個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等到明天一覺睡醒,酒也醒了,在他眼裡便又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說不出話,就只是默默流著淚,他手足無措地擦去她的淚水,將她攬入懷中:「你別哭好不好?」

  她沒有動作,好像一根沒有生命的木頭,麻木地杵在那裡。

  清醒的時候,他從未與她說過這樣的話,也許清醒之後的他們,再也無法靠近了。

  他的手一下下撫摸著她的後腦和背脊,又道:「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說著,他真的開始哼起那首再熟悉不過的歌謠,恍惚間,兩人又回到了初見的那一夜,淒風苦雨,長夜漫漫,她躺在那,害怕疼痛,他也是這般哄她。

  雙手無力垂在身側,她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胸襟,她戚戚地想,這世間就不該存在酒這種東西。

  它能支配一個人的靈魂,比毒藥還要可怕。

  第76章 復仇與她他不願意失去她。

  大清早的,莫祈君還沒清醒,就被架到了銅鏡前,由著好幾個人梳妝打扮起來。

  「阿祈姑娘長得真是水潤,配上這紅妝,當真如畫中人兒呢!」說話的是柯靜俞事先安排好的婢女千枝,岦王妃生怕莫祈君受委屈,特地為她安排了一堆「娘家人」。

  千枝為莫祈君依次插上簪子和步搖,透過銅鏡看了看她,碧色眼睛上畫了細眉,小巧鼻子下抿了口唇,總是清麗的面容變得明媚照人。

  「要數阿祈姑娘天生麗質,這妝我可化過不少次,從未有過此等柳夭桃艷。」為她上妝的嬤嬤笑得情真意切,莫祈君何曾正面應對過這般誇讚,只能陪笑著擺擺手。

  等換好一身衣裝,日頭已經升起,莫祈君卻困了起來。

  反正沒事做,她想趁著等待的時間閉上眼小憩一會兒,正準備合眼呢,迎親的隊伍已經敲鑼打鼓地來了。

  「快蓋上蓋頭!」

  老嬤嬤耳朵倒是靈光,貼著門口一動,嘴裡一聲喊,千枝就手快地往那本就有不少重量的頭上批好了了紅蓋頭。

  屋門大敞,兩人一左一右扶著莫祈君走了出來,為首的馬匹上正是方鐸,他也換上了新郎裝,本就生得氣宇軒昂,穿了紅色更顯得英氣逼人。

  他耐心等莫祈君踏上馬車後坐穩了,才拉動韁繩返程。

  要是常人婚嫁,定少不了攔駕鬧婚的,可這岦王世子的婚嫁,誰敢胡鬧?一路上的祝福從四面八方落進莫祈君的耳中,加上馬車搖晃,根本沒法睡,恍惚間,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這一次拉開車簾,牽她手下馬車的,是方鐸。

  他用大拇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緊張,他領著她跨過火盆,越過門檻,然後一步步走進內院。

  這個曾在夢中上演過數次的場景真的發生之時,她居然沒有任何的實感,似乎整個腦袋還是發懵的。

  正堂上,柯靜俞和方示面露笑容兩邊對坐,莫祈君是個孤兒,岦王妃就當她的娘家人,如此地位,坐於兩側的賓客更不會多問,看不到一點蓋頭下的面容,「郎才女貌」「百年好合」也是張口就來,一句接著一句快成了飛花令,整間屋子好不熱鬧。

  待吉時一到,兩人隨著指引先拜天地,後拜父母,最後夫妻對拜。

  媒人口中那一聲嘹亮的「禮成」將莫祈君送入了新房,而方鐸則是被人攔在了外面,只道是「不醉不休」。

  坐在屋裡頭,莫祈君嫌腦袋重,揭了蓋頭,靠著床頭歇息,回想方才的拜堂,比想像中快得多。

  所以如今,她真成了初六的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她伸手摸了摸臉龐。

  不燙。

  有抬手放在心口處。

  也沒動靜。

  她說不出眼下到底是什麼心情。

  從她答應初六的求親,到見父母,請媒人,再到成親,其間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一晃而過,她想著是醒來後常常忘事,才會有這樣的症狀。

  房門被輕叩了兩下,打開了小小一條縫,隨後鑽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形。

  是千枝菜進來了。

  她恭敬地來到莫祈君身邊,自如地改了口:「世子妃娘娘,奴婢給您送吃的來

  了。」

  盒子打開,裡面裝滿了熱騰騰的飯菜,菜色豐富,莫祈君選擇先滿足口福。

  事實證明不管是不是人,吃飽飯就會犯困,千枝收拾好離開後,莫祈君想著靠著床檐打個盹,不曾想一睜眼就是暮色沉沉,自己也不知何時從靠著變成了後仰倒在床上。

  她手肘支撐費力起身,扶著沉重的腦袋坐好,走到窗邊聽了聽外頭的動靜,和白日裡沒什麼兩樣,一般的嘈雜。<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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