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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答案十分新鮮,保函著自己的思想,方鐸不由地重新打量起這個看似柔弱,說話的內容卻十分有力的女子:「祝杳小姐與我想像中的倒是不大一樣。」

  「世子殿下也與我所想的不同。」

  祝杳的眼睛生得柔和,眉尾下垂,眨眼見落落大方又不失溫婉柔和。

  「原以為殿下行事果敢,風馳電掣,從不在乎兒女情長,也從未聽聞殿下與哪個姑娘有瓜葛,今日卻聞得殿下為一女子傷神,還真有些意外,想來那姑娘定然是個妙人。」

  方鐸笑道:「我到底和普通男人沒有區別,自然也會有心儀的女子,祝杳小姐就莫要打趣兒我了,幫我想個招才是。」

  他又把話題不留痕跡地拉回來,眼前人心思單純,又怎麼發現得了,被他帶著走後思量著道:「依我看,殿下的心上人若是不想出門,不想見殿下,那殿下此時就不能非要強迫她做某事,因為這個時候她正處於封閉內心中,外來的一切皆是闖入者,強行破開並不能起到安慰的效果,只會讓防備更強烈,最終適得其反。」

  她十分用心地出謀劃策道:「正確的做法應該放她一

  人好好冷靜,獨身的思考能自我解讀,自我接受,等過段時間她想通了,願意主動出門了,殿下再帶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這樣既不會讓她產生逆反心理,又能夠在傷心脆弱地末端讓她儘快從難過中恢復心情,豈非一舉兩得?」

  她說得細,方鐸一副甚是有道理的模樣:「祝杳小姐果真通透,三言兩語便將我提點了。」

  「殿下謬讚了,我也只是從我們女子對待事物的角度去思考,這或許就是殿下觸及不到的盲區。」

  二人有說有笑來到了湖畔邊,放眼望去是一大片的璀璨,這裡的湖中花燈比之街上那些提在手上的花燈不同在於,燈底設計獨特,能夠漂流水面,不會側翻。

  相對的,湖中花燈上面承載著放燈者的願望,隨著河流流向遠方,代表著願望將會實現。

  「世子殿下可放過這花燈?」

  「上元節放的是孔明燈,這湖中花燈還真沒放過。」

  「我也不曾。」祝杳看著湖邊放燈的男男女女出神,又舉起手中的花燈細細打量,「這是我長大以來出門度過的第二個與花燈相關的節日,先前的上元佳節,又不曾開放這水上花燈。」

  她雖沒有多言,但看著她的表情,方鐸留下一句:「在原地等我。」

  不等祝杳反應,他已經離開了身前,須臾之後,便去而復返,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兩盞精美的花燈。

  「沒做過的事情就應該做一做。」

  方鐸笑得張揚,兩個虎牙與他高大的身形十分相匹,如同草原上自由放縱的烈馬:「試試看?」

  他眸如星辰明媚,祝杳一時移不開眼,雙手卻已然不需要過腦地伸出。

  隨著兩盞花燈放下,燈中火光熱烈搖曳,很快隨波逐流漂向花燈的大部隊,毫無違和感地融入了進去。

  在這個夜晚,有人心中盼著年年歲歲平安喜樂,有人心中盼著從今往後無牽無掛,有人盼著自己一生自由,有人盼著家人永遠團聚,數不清的願望匯聚成密密麻麻的星點光芒,共同奔赴向河流的盡頭。

  第70章 真心所念「林翊,你是站在什麼立場生……

  睜開眼,莫祈君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狹窄房屋裡。

  她記得自己閉眼前正抱著祝昌送來的狗佯裝開心。

  即便口含著方鐸給的藥不會真的昏迷,卻也能感覺到有些昏昏欲睡,於是順其自然就那麼暈過去了,她的身體狀況連裝死都不會有人發現,更別說裝暈。

  果不其然,祝昌的人把她帶到了熟悉封閉小屋裡的熟悉大缸中,屋中唯一的一窗戶被封死,僅有的門也在外面牢牢鎖住了。

  儘管感受相似,但莫祈君清楚這不是原來的那間屋子,那間屋子被大火燒成斷壁殘垣,即便翻新也會留下不少的痕跡,而當下所處的這一間十分嶄新,怎麼看都不像經歷過天災的摧殘。

  有兩種說法能多解釋,一是除了她,祝昌還放眼其他可利用之人,要製造出新的藥人,二是她逃跑的這段時日裡,祝昌從未放棄過尋找,一直等著將她帶回的這一天。

  莫祈君一陣惡寒。

  雖然在這個地方她無法接到外界,無法與外頭的兩人交換訊息,但是他們的計劃並不需要太多的定性因素,她也並非是計劃里的關鍵。

  看似是祝昌他們傭祝杳在吸引方鐸的注意力,實際上方鐸才是那個吸引祝昌注意力的人。

  那一日祝杳和沈致雅給太后送去請帖一事正好被方鐸所見,由此有了計策的苗頭,他在賞燈時不經意地提起,便從祝杳那裡得到了請帖。

  這場宴會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所在。

  莫祈君感到慶幸的是,祝昌這些日子忙活著準備生辰宴會,沒有時間來折磨她,這也讓她身心都好受了些許,也有足夠多的精力去籌劃屬於自己的一環。

  她曾經在藥水中毫無縛雞之力,也知曉在煉藥前的眾多讓人失去活力的準備,很可惜如今的她身上不會再有感覺,自然也不會受到藥水的影響。

  計算著剛好到宴會舉辦這日,莫祈君一回生二回熟地將換藥的侍女打暈,反手綁緊她的手腳,還給她喉嚨中塞了布帛,將她放平在地上,確保她一時半刻不會破壞計劃的順利進行。

  她與侍女互換了外衣,又從對方身上搜尋出鑰匙,然後不慌不忙地從外把門鎖上了。

  與林疏昀推斷的一樣,光憑「把人當藥熬」是不會讓她的生命力消耗得如此嚴重,房子的周圍畫滿了不知名的符文,正如她先前所見林疏昀與姜修玲繪製的一般,在黑漆漆的夜晚散發著迷詭的光亮。

  外頭守門的兩人永遠站姿筆直,目不斜視,這會兒天色已經昏暗下來,莫祈君越是光明正大地走,從背後看就越沒有破綻,即便在身高與體型上存在著小小的差異,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被肉眼注意到。

  那日假裝昏迷逃進來就是為了記下國公的每條路,而此地顯然與第一回被抓不同,處在國公府深處,幽靜安逸,荒草萋萋。

  彼時的人多半都聚集在了國公府中心共度生辰宴,這樣偏僻的地方便沒有什麼人,即便是偶爾有路過的,她只需佯裝不適捂著口唇彎腰低頭咳嗽便能矇混過關。

  沒人能想到她一個半死不活的藥人還能從藥缸里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來,再逃脫路口兩人的把守,加上這個日子舉府歡慶,大家都趕著去蹭蹭喜氣,也就沒人樂意關注與自己不相干的細節了。

  莫祈君先溜去了祝昌的屋子裡,來此有兩個目的,其一是想找找有沒有他勾結秘木師的證據,其二是找一找至土之物是否存在其中,畢竟珍貴的東西最大可能就是被放在祝昌屋裡或者他的身上。

  然而此人實在過于謹慎,幾乎所有的柜子都上了鎖,除了一些平常書籍,每一個架子上的東西都放入了盒子裡,柜子打不開,這麼多的盒子全部帶走也不合理,一個個撬開也過於費時,想了想只能就此作罷。

  到底她的目的是為了讓祝昌的勾當敗露,至火之物的獲得也可以暫緩,只要祝昌下獄,日後讓方鐸隨便找個理由搜身搜家,不愁挖不出東西,當下更重要的還是把人抓住。

  先前預想中也存在找不到物證的另外退路——就是她本身。

  不需要和從前放火一樣費力大做文章,只要能把宴會上大多數人的目光引到這一方厚土上,加上與方鐸與關係好的太后吹些耳旁風,不愁眾人發現不了這裡的貓膩。

  什麼樣的東西能多吸引人的注意?

  答案是極端的事物。

  可以極端使人慕艷嚮往,也可以極端令人恐懼退卻。

  莫祈君正巧擅長後者。

  靠近小屋旁有一條小池,能夠斷定小池是通往國公府中心的池塘,莫祈君將自己背面朝上平放在水面上,直挺挺地順著池水漂流。

  適逢夜晚時段的效果立筆見影,她不多時就聽見了侍女的驚呼。

  她們以為是同伴失足溺水,狀況還不是很好,一下亂了陣腳,想方設法救援卻沒有能力,僵持了半天沒個行動。

  這還遠遠不夠。

  當她們點著燈靠近細看便會發現,從莫祈君的身下流出了一條幽紅血水,血水婉蜒曲折,源源不斷延伸。

  這時她們才意識到,原來漂浮在水面上的人已經死去!

  血水告訴這她們並非溺亡,而是某種離奇的死法,未知讓她們不敢靠近了,也清楚明了了池中的血水無法隱藏,很快就會順著既定軌跡通往宴會中心,她們不得不出人撒開腿跑

  去稟明當家的主子。

  漆黑的薯色下,沒人原意單獨留在這裡面對一具屍體,而當她們紛紛離開後,莫祈君又從池水中爬了出來,為的是將血跡引導向了小屋的同時讓動靜鬧得更大。

  她弓腰駝背,將自己的血液糊9滿整個頭顱,姿勢怪異地靠近方才的地方。<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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