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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光懶散的嗯了一聲,叮囑他說,「那你要好好念書,早日接過你的重擔,讓母后休息。」

  「好。」小皇帝很認真。

  「乖。」搖光克制著敷衍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之後上了來到行宮後的第一個早朝,下朝後照舊是搖光帶著小皇帝,同六部尚書議事,然後各忙各的。

  六部尚書去處理朝務,搖光則處理被尚書們遞來的,需要她裁決的摺子,小皇子繼續去念書。

  捧著手裡的摺子,再看一眼旁邊的一大摞,明明搖光早就習慣了,可現在竟然有點不耐煩。

  她現在的心情很好,想出去走走,想玩一玩,唯獨就是不想坐在這裡看摺子,如此想著,她仔細思考一番之前尚書們來送摺子的時候好像沒說有什麼急事要先處理,就乾脆利落的將摺子一推,站起身叫了人準備,要出去走走。

  她這邊剛有點動靜,尚書那邊很快就在回到了,互相對視一眼,種種心思都藏在含笑的麵皮下,誰也看不透彼此。

  但有一點眾人都有志一同,一個不貪戀權位的太后,是好事。

  和這個一比,只是愛玩些,倒不算什麼了。

  太后出行,周瑕自然要隨行,兩人堂而皇之的帶著一群宮人護衛,在湯山上四下玩了半日。

  她們一起走過流淌著暖湯,雲蒸霧繞的山間,走到山頂一覽眾山小,在樹後偷了一個親吻,然後再施施然的回去。

  玩過一遭,搖光才總算有了處理事情的心思,忙活半日,待到晚上,周瑕如約而至。

  今年搖光的生辰是在湯山過的,她自己不太在意,但不管是周瑕,還是小皇帝都很重視,兩人第一次合作,安排了搖光的生辰宴。

  對於他們這種人,富貴榮華都已經不缺,收禮物的時候,更看重的大多都是『心意』二字。

  小皇帝用有些笨拙的手藝為搖光碟了朵絹花,周瑕明面上送來的是一把古玉如意,很有來歷,據說曾是前朝某位皇帝的心愛之物。

  至於真正的禮物,則在夜裡由他親自給搖光戴上,由他親手所做。

  相比小皇帝,他做的這枚金鑲彩寶臂環堪稱精美,也不知練了多久,才總算做出這個來。

  那臂釧就這樣戴在雪肌玉膚之上,便是搖光自己瞧著都很是喜歡,更不要說是周瑕。

  又是一夜縱情。

  事罷,搖光懶散的躺在周瑕的胸口,拉著他的手看上面的痕跡。

  「之前還以為你是練騎射的時候受的傷。」她道,如今見了這金臂釧,才知道緣由。

  她不覺得周瑕會騙自己。

  「給嫂嫂的禮物,我怎能假手於人。」周瑕為她按著腦袋。

  搖光哼笑了一聲,只覺這小子一張嘴,越發會哄人了。

  第30章 也不知會是個什麼樣的孩子

  「那些流言你準備怎麼處理?」她口中一轉問。

  最近行宮不知從哪裡傳開了一個流言,道寧王不近女色,實則是好男色的緣故。

  這話搖光一聽就知道緣故,一開始大約只是有人隨口一說,不過有人惦念著跟周瑕聯姻,他卻一直不肯同意,便就推波助瀾,促成了這樁流言。

  這麼多年來,這些事情循環往復,屢見不鮮,來來回回也就那些事情,那些緣故。

  「隨他們去。」周瑕卻沒在意。

  「這樣也好,能少些麻煩。」

  搖光細眉微蹙,顯然不怎麼贊同,說,「還沒到要你自傷名聲的地步。」

  她知道周瑕怎麼想的,他不在意享樂,也不在意名聲,只要不打擾他,就將目中無人這一點發揮到極致,我行我素。

  人生在世,活活把自己活成一個孤島,天生的孤臣料子。

  他或許還想,男色就男色,還能省了別人隔三差五想和他結親的事情,正好也能給她們兩個人的事情稍作遮掩。

  「況且,」搖光想著忽然笑了起來,說,「你以為你好男色,這事就結束了,只怕沒幾日,那些人瞧著你沒反應,就該往你的寧王府送美男了。」

  哪怕聽搖光這樣說,周瑕的神色也不見動容,只是一味的專心為她按揉。

  「那嫂嫂覺得該如何做?」他乖順的問。

  搖光躺在榻上,抬眼看著他,心道這人只怕心裡想著敢送來就都殺了,可就算是心中殺意盈天,他面上也看不出絲毫的痕跡,真是個天生的殺胚。

  「這麼點事,還用我教。」她輕聲,伸手去摸他的臉,勾著靠近,輕輕一吻。

  「自己想辦法。」她道。

  周瑕痴迷於兩人的親昵,不知什麼時候跪在了床榻上,聞言悶悶應了一聲,便投入了又一輪情熱之中。

  剛開葷的男人總是對這種事格外熱衷,都一個月了還熱情十足,尋著機會就想上榻,搖光也縱著他。

  這人一身武藝練得出眾,身子骨也格外結實強健,在這種事給了她不少趣味。

  咳,比那誰強多了。

  搖光心中偶然划過這個念頭。

  得了搖光的叮囑,周瑕回去後就將院內外的人都梳理了一遍,把那些嘴角手頭不乾淨的都處理了,之後又把那些傳流言的處置了一遍,下手冷酷,好不容情。

  如此一番強權壓制,效果也堪稱立竿見影,很快就沒人再敢說什麼了。

  周瑕的態度表現的很明顯,眾人看的分明,原本準備搜羅美男的人也都停下了動作。

  看來的確是個誤會,之前看周瑕沒理會,還以為流言猜對了,寧王默認。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不過今年寧王都二十了,現下太后掌權,寧王深得太后信任,手中權勢更盛,之前就有不少人家惦記著跟他聯姻,結成親家之好,現在惦記的人只會更多。

  可無奈不管怎麼說,寧王都沒這個意思,儼然是要孤獨終老了。

  說是如此說,但沒幾個人信,畢竟寧王府如此身份地位,沒人覺得寧王會捨得自己的血脈斷絕。

  現在這般不在意,只能說沒遇到滿意的人。眾人如此想,且深以為然。

  時間進了臘月,便要啟程回京了,再怎麼避寒,年還是要在京中過的。

  一行人啟程回京,朝中到要過年的時間是最忙的,小皇帝這個年紀也做不了什麼,事情都落在搖光和六部尚書頭上。

  她整日忙碌了不少,也就晚上被某人爬床的時候能輕鬆一點。

  如此一夜,早上起來雖難免倦怠疲憊,但神清氣爽,哪怕面對那些各方官員遞來的亂七八糟的摺子都有耐心繼續看了。

  在這樣的忙碌中,一行人車馬勞頓的回了京,闊別兩個月,皇宮還是那個皇宮,搖光連生疏感都來不及升起。

  早朝換回了宣政殿,下了朝就跟六部尚書去紫宸殿開小朝會,然後批改摺子,如此一直到傍晚才能喘口氣。

  一直忙到臘月二十七封印,才總算得了清閒。

  荔枝靠在榻上,狠狠的舒了口氣。

  旁邊平安和喜樂率領著幾位女官稟報著年宴的事情,皇帝雖小,年宴還是要照樣準備的。

  周嘉辰在一邊聽著,荔枝有意讓幾個人說的清楚點,不時問兩句,也算讓周嘉辰心中有數。

  這般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確定過去,敲敲改改,眾人才退去。

  搖光和小皇帝又聊了一會兒,確定他沒疑問了,就讓他回去了。

  「嫂嫂辛苦了。」周瑕一直在旁聽著,見平安喜樂將人都帶了下去,立時便過來為她按揉著舒緩筋骨。

  「辛苦什麼。」搖光漫不經心的說,並不在意。

  她既然選擇了對周瑾下手,那現在這些都是應該的,若再覺得辛苦,那未免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倒是你,真的辛苦了。」她輕輕撫摸他的臉。

  她平衡朝堂,周瑕也不得閒,他主掌京城內外安全,提防一切異動,初次之外,因為太后攝政,幼弟登基,各方勢力都有些蠢蠢欲動,這些事大頭都壓在他身上。

  文人作亂還要徐徐而來,而那些手握兵權的人,想做點什麼就乾脆利落的多,也往往需要更加小心。

  周瑕從不在意自身的感受,對他來說,不被禁錮的活著,就已經滿足,餘下滿心滿眼,只有一個搖光。

  現在搖光要他幫忙,他就幫,從不會覺得疲倦勞累,將她每一句話都貫徹到底。

  「嫂嫂不辛苦,我也不辛苦。」周瑕臉頰貼著她的掌心微微蹭了蹭。

  搖光笑了。

  她看著眼前的人,心中再一次想,人跟人的確都是不同的。

  有些人手握權利就覺得擁有了一切,自覺天下人都該匍匐在自己腳下,如周瑾。

  有些人手握權利,卻覺得太過麻煩,恨不得拋到一邊視若不見,如她。

  還有些人,漠視一切,便是手握大權,也從不在意,如同手上的只是尋常草木,隨時可以拋棄,如周瑕。

  而現在,最想將權利攥在掌心的人已經死了,她們兩個對權利不感興趣的卻還活著。<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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