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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總,生意是長期的,我們互相退讓一步,大家都好做事。」方岳說。

  蔡芷波聽著想了會,笑搖頭說:「不行。我們公司得多賤啊,這麼做生意。我也是打工人,自己臉可以不要,公司的臉面總得顧著點。這個訂單之前不是我經手的,我不管我們以前同事跟你們是怎麼合作的,到我這肯定不行。你們就給處理方案,方總,你們要打算就因為賠償的事不跟我們合作了,你也知會我們一句,我後面訂單就不安排過來。」

  「怎麼會不合作呢?」方岳又要站起來。

  「是啊,怎麼會不合作呢?那我就等你的消息,方總。」蔡芷波這會也跟著站了起來,笑接話。

  「不是,蔡總,我的意思是你不要這麼武斷,這事——」

  方岳又要解釋自己的意思,蔡芷波打斷他:「我知道你的意思,方總,你為難嘛。所以你就幫我去問問你們老總,是不是不合作了就好了。合作就賠償,不合作就這樣了結了,我們認栽倒霉好了。就這麼簡單,其他的事,我們打工人管不了,你也別為難我。」

  方岳見蔡芷波看似柔和卻固執得很,也打算緩一緩談判,見蔡芷波要走便忙攔住她說:「行行行,蔡總,我一定去跟我們老總匯報,然後給你們一個解決方案。但今天晚上呢,我們請你吃飯,你可得賞臉。」

  「不用客氣了,飯就不吃了,我趕飛機。」蔡芷波笑說。

  「怎麼這麼著急?我以為你明天才走,晚上都讓人訂了餐。機票改了吧,我給你買明天的!」方岳盛情挽留。

  蔡芷波笑搖頭,說:「餐取消了吧。」

  「那怎麼行啊?」

  方岳一路跟著蔡芷波進電梯一路挽留,可蔡芷波到了樓下已經叫了車,二話沒說上車就走了。

  車子開往酒店,蔡芷波發信息給繆靜匯報情況:給我的繆總匯報下情況,事情是還沒有解決的,這方總一副吃准我們會讓步的樣子,我忍著沒抽他。

  繆靜看到這條信息忍不住笑了,她回了一條:那真是委屈我的妹寶了。

  蔡芷波發了個笑嘻嘻的表情,然後又編輯了一條信息:我現在在回酒店路上,還說請我吃飯,吃他大爺,我說自己晚上飛機就要走了。

  繆靜:嗯,飯是肯定不跟他吃的,浪費時間。你回酒店注意安全,到了和我說。

  蔡芷波:好的呢,我到房間給你電話說具體的。

  等蔡芷波回到酒店房間,倒上一杯水後就給繆靜打電話。等電話接通,她很開心說:「姐姐,我的繆總姐姐。」

  繆靜聽到她活潑的語調,不由跟著開心,她說:「你到酒店了?」

  「是啊,房門都鎖好了。」蔡芷波說。

  「怎麼樣,累嗎?」繆靜問。

  「不累,想到明天要去新加坡跟你匯合,我就很開心很開心,一點也不累。」蔡芷波笑嘻嘻。

  「你要注意休息,不要覺得自己年輕就消耗體力。」繆靜笑說。

  「所以我晚上不去吃飯了,」蔡芷波笑說,「這個方總就是要磨,他現在也不清楚我來對接這事到底是什麼樣一個情況,所以以不變應萬變,拿之前和胡納彩對接的方式跟我來談。」

  繆靜聽到「胡納彩」的名字,微微沉吟了片刻說:「這兩年我們工廠都是在幫他們消化次品了,原材料好壞摻著用。」

  「側面說明咱們師傅的技術真是頂。」蔡芷波說。

  繆靜笑了聲,說:「往前追究這事不好談了,這批剛好被我們抓住先解決吧。」

  「那不行,之前的事我也要想辦法給他點教訓。」蔡芷波說。

  「怎麼,你這是要撿芝麻丟西瓜?」繆靜笑說。

  「摳我繆總一分錢,我都要給他摳回來。見不得我繆總吃一點虧,芝麻西瓜我都要。」蔡芷波說。

  繆靜失笑,說:「你悠著點。這次回去有找機會看房子嗎?」

  「還沒有看,但我想了想決定就在海城買房吧,南市就不考慮了,房價不友好。我打算買套小戶型,以後回來就有地方落腳。」蔡芷波說。

  「嗯,好。」繆靜表示贊成。

  兩人又聊了會天,而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蔡芷波又快樂說:「姐姐,明天要見到你了,我好開心啊。」

  「我也很開心,明天我們就在酒店見。」繆靜笑說。她和蔡芷波共事馬上快三年了,有一次她向別人介紹蔡芷波是妹妹,蔡芷波就高興喊了姐姐,之後蔡芷波就把姐姐喊得很順口。現在每次聽到蔡芷波認真開心喊姐姐,她都會覺得她們好像是親姐妹。

  蔡芷波開開心心掛了電話,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她在書桌邊打開電腦處理了工作看了郵件,而後打開速寫本畫畫。她畫到一半的時候,郵箱提示有新郵件,她放下手裡的筆點開電腦查看。

  郵件來自蔣雲淮,內容很簡單,他問能不能在新加坡和她見面。

  她想了想行程,敲鍵盤如實回覆:會很忙沒有時間,因為我和繆總只待三天,三天都約了人。

  郵件發送後,她等了會估計蔣雲淮不會再回復了便蓋下了電腦。她這兩年和蔣雲淮的關係很像朋友,他們偶爾會通信,一年見一兩次面,每次都是蔣雲淮到非洲來,而他每次來的原因都是度假。

  她和徐宇定那年是在五月份結束了四年的婚姻關係,蔣雲淮也在五月來非洲找她,希望她能讓《冬》那幅畫參加畫展。她拒絕了,她說:「成為畫家這事,我現在不著急了。」

  蔣雲淮聞言,許久沒說話。最後,他又獨自離開,等他回到英國給蔡芷波寫了封信,表達自己對她改變的驚訝,最後又祝福她能在新生活里得償所願。

  蔡芷波也給他回了一封信,感謝他的祝福。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和蔣雲淮的那段感情徹底和解了,她賣了他送的戒指,把曾經象徵他們愛情的東西變成了真正的資本,一切浪漫虛妄隨之消亡,他們在彼此眼裡也更真實坦然。

  第二天,蔡芷波一早起來收拾了行李,趕一小時動車去南市國際機場搭飛機。她這次回國主要目的是出差,跑了一圈供應商之後,泰德是她臨時加的最後一站,在南市臨近的城市。而要不是今天趕飛機,她這一趟也不會到南市。

  她在南市轉地鐵去機場的路上,匆匆看了眼闊別許久的城市,和印象里沒有什麼大的差別,只是建築物在衰老,新建的則永遠在建設中,活力和衰退總在並行。而她這兩三年和南市的人也幾乎斷了聯繫,唯一有聯繫的就是蔡墨。在她和徐宇定確定離婚後,蔡墨有一天給她轉了十多萬塊錢,連本帶息還她之前的借款,還鼓勵她在非洲好好生活。她當時覺得蔡墨真的很抽象有趣,好像什麼事情也影響不了蔡墨了。因為即便在那種情況,她和蔡墨多說兩句,蔡墨也要告訴她要相信神明的安排。

  而徐宇定,他們之前也沒有聯繫,直到她上周按計劃給他還了第一筆款,那是他們婚前,蔡家欠徐宇定的債務。蔡芷波當時和徐宇定的律師楊若兮協商了還款計劃,她表示前面兩年她沒法馬上開始還款,需要時間先賺錢。

  楊若兮問:「你打算怎麼賺錢?徐總有權知道你的方式方法,這樣他才能判斷要不要讓你緩兩年還款計劃。」

  「我會在非洲投資做項目。」蔡芷波說。

  「蔡小姐,我不想冒犯你,但是你有本錢嗎?」楊若兮又問。

  「有的,我把前男友送的戒指賣了。」蔡芷波微微一笑。

  「……」楊若兮短暫失語,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蔡芷波的一些行為,很出格很自私,但未必不正確。她只能低頭翻過文件資料掩飾自己心裡的震撼。

  「麻煩你跟徐總溝通,給我兩年時間,後面我每年給他還部分款,直到還清為止。」蔡芷波笑說。

  「不用溝通了,我相信徐總會同意的。」楊若兮有些煩躁,脫口而出。說完,她覺得自己話多失言了,尷尬抬起頭看了眼蔡芷波。

  只見,蔡芷波只是平靜微笑看著她說了句替我謝謝徐總,仿佛已經吃准了這個結果。這讓楊若兮又有些煩躁,她皺了皺眉說:「蔡小姐,徐總對你真的做出了很多讓步,你如果真的想謝他,就多關心關心他。徐總前段時間生病了,你知道嗎?」

  蔡芷波聞言,想了想說:「難怪我說他瘦了。」

  楊若兮見狀合上了資料,她覺得已經和蔡芷波無話可談,站起了身說:「我先走了,蔡小姐,祝你,成功吧。」

  「謝謝你,楊律師。」蔡芷波也站起身,笑道。

  到現在,蔡芷波終於有能力開始還款了,那天她給徐宇定轉了帳,並給他發了條信息: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但徐宇定沒有回覆。

  飛機降落在樟宜機場,蔡芷波出了海關打了車去酒店,到酒店已經是傍晚時分,她走進房間迎接她的是繆靜和生日蛋糕。

  蔡芷波愣了兩秒才想起今天是她三十一歲的生日,她的生日在每年的四月春天,前幾年她都會在這個時節從海城回南市,徐宇定會給她過生日。而她每年的生日願望都是希望自己能成為真正的畫家。<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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