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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羞赧:「哎呀哎呀。」

  其他人鬨笑。

  楊修也跟著說:「就是分開太可惡了,烏賀真捨得和小文分開啊。正好小姜小徐和小崔都是後來加入咱們野營計劃的,他們三個一頂正好,不認識睡幾覺就認識了。」

  迴旋鏢扎的烏賀吐血,笑嘻嘻的把他架高,楊修拿姜嶼眠徐勉餚後加入的事情堵他的嘴。

  一直旁觀的翟原看情況差不多,走到姜嶼眠身邊,笑著問:「看來我今晚歸你了,同學。」

  這話咋一聽沒問題。

  仔細一聽很曖昧。

  姜嶼眠瞥他一眼,抬了抬下巴:「現在放行李吧。」

  他帶著翟原走到搭好的帳篷前,翟原暗喜的掀開帘子,嘩啦,對上了一雙冷漠嫌棄的藍眼睛。

  看清帳篷裡面的畫面,翟原笑容僵住。

  徐勉餚把他的睡袋,鋪在了正中間,宛如一道天塹般,硬生生把他和姜嶼眠劈開。

  翟原忍著火氣,咬牙切齒:「你要睡中間?」

  徐勉餚像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他:「不然呢?」

  「就不能姜嶼眠睡中間?」翟原扭頭問,「我不想挨著他。」

  「可是我們今天剛認識哎,為什麼對徐勉餚火氣這麼大?」姜嶼眠雙手抱胸,表情是一種被陌生人過分要求折磨的困擾:「讓你住已經很突破底線了,我要挨著不熟悉的人會做噩夢的,翟原同學。」

  眼見姜嶼眠要把陌生人劇本演下去,先開始裝第一天認識的翟原,只能硬吃下自己造的孽。

  「行吧,我忍忍。」

  徐勉餚給出建議:「忍不了,可以從懸崖上跳下去。」

  翟原:「第一天認識,你就非得這麼刻薄的說話?」

  計劃全被打亂的徐勉餚憋了滿肚子火,嗤笑一聲,「不願意聽可以拿枕頭悶死自己。」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翟原感覺不用自己動手,徐勉餚半夜就會拿枕頭悶死他。

  翟原震驚徐勉餚現在連演都不演了,扭頭去看姜嶼眠,結果對方漂亮的臉蛋上藏不住看戲的笑意。

  姜嶼眠抬著下巴,用驚詫的語氣反問:「我們今天才認識哎,你不會指望我替外人出氣吧?」

  憑實力把自己作妖成外人的翟原:「……」

  「據我所知,你好像和我都是大三學生啊,」姜嶼眠語重心長道,「孩子年齡還小,和你會有代溝,可能你聽著會不舒服,這很正常啊,作為學長要包容弟弟啊,多聽聽就習慣了哈。」

  翟原瞥了眼躲在姜嶼眠身後,個子體格比他還大的徐勉餚。

  「……」

  翟原假裝沒聽見,把手裡東西往帳篷一扔,鑽進去:「好了,我要收拾東西了。」

  第40章

  翟原作為家裡獨子, 被父母溺愛朋友追捧慣了,自尊心很強,放低姿態來求複合就是賭氣, 然而第一天就接連受挫,順風順水的翟大少爺逐漸意識到世界不可能圍著他轉,這種認知的衝擊,預期的落差讓他心情鬱悶的厲害。

  甚至晚上燒烤篝火hapyy,都沒來作妖,坐在一旁鬱悶的喝酒。

  姜嶼眠說無視, 真的能做到無視一個人的存在,他和烏賀徐思文徐勉餚烤肉聊天, 一丁點眼神兒都沒有分給翟原。

  「你沒事吧, 喝這麼多……」楊修憂慮的問, 這大少爺出了事, 他可擔不起責任,「你們分手鬧得那麼僵, 複合也要有個過程的, 心急不了。」

  確實鬧得很僵, 就姜嶼眠孤冷高傲的性子,願意讓他住進帳篷都是看在烏賀面子上,一種無力感湧上來,翟原捏了捏眼眶, 不願意承認自己會失敗,有些惱羞的擺手:「別管我……我才不在乎他, 我去睡了。」

  離開篝火地,翟原空腹喝酒,暈的走路晃悠, 穩住身子,他站在黑影里有些怨恨的盯著姜嶼眠的背影。

  如果不是姜嶼眠不願意和他睡,他又怎麼會去找林玉宣。

  如果不是姜嶼眠,他怎麼會被林玉宣騙錢,然後被朋友們嘲笑,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和一群神經病野營,還要被徐勉餚那個瘋狗嘲諷。

  翟原冷哼一聲,掀開門帘,進了帳篷,超徐勉餚背包狠狠踹了一腳,這才泄火氣躺下。

  外面篝火旁,徐勉餚轉頭對上楊修眼睛,很難形容心裡的震悚,夜色幽幽中冷不丁的對上一雙泛綠光的瞳孔,楊修感覺自己被一頭記仇的狼盯上了。

  徐勉餚表情似嘲諷似譏笑,像是看透他的心思,楊修心頭狂跳,看到被徐勉餚身體遮擋了大半隻能看到半條胳膊的姜嶼眠,他模模糊糊的意識到了什麼,頭皮發緊,藉口困了鑽進了帳篷。

  徐勉餚拿起一串烤肉,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什麼人撒滿了致死量的辣椒粉,他瞥了眼身後亮燈的帳篷,眼神閃爍,然後一口咬下去。

  「嘶——」

  姜嶼眠正和烏賀玩兒猜丁殼喝酒遊戲,剛贏一局,就聽到坐在身旁的徐勉餚傳來一聲低呼,轉頭看去,徐勉餚眉頭緊皺,很難受的模樣。

  姜嶼眠看見他手裡拿著裹滿辣椒粉的肉串,擔憂的看著男生緊抿著的嘴唇,奪走他手裡的烤串,皺眉問:「你是不是還沒好全?」

  徐勉餚微蹙著眉頭,喘息有些重,「醫生說我好的差不多了。」

  「那怎麼會這麼痛?」姜嶼眠擰開瓶油柑茉莉花茶遞給他,「你喝水沖一下。」

  為了不影響欣賞星空夜景,他們主要依賴兩堆篝火,點了一小串兒氛圍燈,整個營地光線是半昏暗的狀態。

  蒼穹群星閃閃,凝聚在姜嶼眠黑亮的眼眸里,徐勉餚咬了咬舌尖,接過花茶聽話的喝了下去。

  「怎麼樣?」光線昏暗,姜嶼眠看不太清,為了確定徐勉餚真的沒事兒,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靠,漂亮的眉眼因為擔憂輕輕蹙著,「還在痛嗎?」

  篝火紅光映在他小半張麵皮上,細細的小絨毛染上溫柔的橘紅色,徐勉餚眸色閃爍,垂下眼皮,將飲料放在一旁,「不疼了,哥不用擔心,我只是不太能吃辣。」

  他越是平靜自然的講話,姜嶼眠越是不相信,覺得徐勉餚只是唬他。

  昏昏夜色下,徐勉餚唇型優越,還沾著一點茶水,火光下閃著暗光,很好看的嘴巴,但他一反常態的緊閉著嘴巴,根本看不到裡面的狀況,姜嶼眠想起中午被翟原打斷,沒能親眼確定徐勉餚舌頭好沒好的事情,一種淡淡的遺憾縈繞在心頭。

  他下意識的抿了抿舌尖,腦中浮現出那條靈活有力舌頭吸裹他的記憶,長而結實,健康發紅的舌面訂透一枚小小的舌釘,舔砥間跟著舌頭攪動,被拖拽著活動,扯的周圍肌肉發紅,過分的洇著細小血絲,殘忍又情/色。

  畫面似乎能傳遞感覺,小腹有些癢,搭在膝上的手指抓緊褲子,口乾舌燥的感覺讓他不由得看了眼旁邊燒的旺的篝火。

  徐勉餚跟著看了眼,目光又落在姜嶼眠緊抓褲子的手上,細長的指節很無措的扣著膝蓋,指尖用力繃得粉白,掌心卻弓著虛虛蓋著腿肉,很難耐彆扭的模樣。

  「哥,在看什麼?」

  徐勉餚微啞的聲音冷不丁的響在耳邊,木材清脆的暴烈開,胡思亂想的姜嶼眠像被抓包似的呼吸一顫。

  「沒……沒看什麼,」他扭過頭對上徐勉餚眼睛,抓著衣服的手攥的更緊了,「你真沒問題嗎。」

  姜嶼眠轉移換題,「要吃點兒消炎藥嗎?」

  「真的不沒事,我有好好保養的,」徐勉餚緊閉的嘴巴張合著,晦暗不明的光線下,細小的閃光若隱若現,「哥關心我好開心。中午吃飯,本想給你瞧瞧,讓你放心,結果被打斷了。」

  徐勉餚眉骨高,灼亮的火光只能在他俊朗的面頰上留下大片陰影,將那雙深邃的藍眼睛藏在裡面,無形中反倒蒙上一層陰鬱神秘的紗。

  姜嶼眠被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

  徐勉餚聲音放輕放低,說話的腔調像是有團棉花將姜嶼眠裹進去。

  「嶼眠哥,要不要現在看看,重新確認一下它的狀況?」

  姜嶼眠攥緊指尖,莫名緊張:「……在這裡嗎?」

  徐勉餚看著他低聲反問:「這裡不可以嗎?」

  姜嶼眠眼皮一跳,耳根子熱的好像篝火燒到了他身上,有些狼狽的別開視線。

  「這人好多……」他呼吸變快,胸脯起伏著,「你那樣給我看……不太體面。」

  「那我們躲起來?」

  他攥緊膝頭的手指被輕輕撥開,男生骨節分明的指節反向插開姜嶼眠的手指,探進手心與布料之間,覆著薄薄繭子的指尖貼在掌心。

  灼熱的指腹輕飄飄的掃弄了掌心。

  酥麻癢意密匝匝的鑽進後腰椎骨,噼里啪啦在身體裡炸出花,敏感的腰眼兒像是被撓了下,猛地一酸。

  姜嶼眠身體猛地繃緊,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男生。

  他聲音輕而繾綣,微微沙啞的質感宛如海浪拍打白沙發出的磨礪感,「偷偷的看?」

  海浪捲住了姜嶼眠的腳踝,痴纏不放,把他拖進了潮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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